兽世行医,我靠种田养狼王
盛炽刚睁开眼睛,就感到自己身上有伤口,一片炽热,头脑发懵了一下,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这里不是他家里的摆设。
这里只有简单的草席和一张破破烂烂的兽皮,整个屋子没有一件好东西。
他的大脑突然涌入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这里好像叫做寒食部落,这是一个又贫穷又落后的部落。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能够长出尾巴和耳朵毛茸茸的、雪白的,他想起在兽世白色的皮毛意味着是诅咒。
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又破烂又寒冷的山洞,里面没有人来看望他,没有人关心他,就连兽皮都是只有一块破破烂烂的。
这里是资源极度分配不均的地方,强者永远能够占据在最好的位置和食物,而弱者只能在生死线上挣扎。
他混迹其中,因为他之前弱小,所以基本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但今天盛炽来到了这里,他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现代无牵无挂。
盛炽起身环绕四周,走出房间,想要去看一看周围的环境。
看到隔壁的房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缓步走过去,试图从窗子里看清里面的模样。
盛炽看到了一只憔悴的白狼躺在那里,身上全都是鲜血。
想起,原来在这个部落也有同样像他一样,因为白毛而被排斥的人。
当年部落的第一勇士狼曜,因为他是白色的皮毛,所以整个部落的人基本都不待见他。
即使狼曜能够去捕猎,捕到很多的猎物,但是当每次举行歃血仪式的时候,他永远都没有他的份。
而每次去捕捉猎物受伤的时候只能躺在这里自己疗伤。
盛炽回忆起这本小说的情节,这只白狼。最后会因为无法度过这个寒冬,而永远在此安眠。看着他矫健的身影,盛炽想,真是可惜了。
盛炽缓步离开这里,走进部落里,人来人往的部落竟无一人与他交谈。他们眼里都是麻木,痛苦。
有些人在温暖的山洞里穿着兽皮大衣,而有些人只能蜷缩在草堆里,自生自灭。
望着辽阔的草原,慢慢的踱步,不知为何,走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狼曜的家旁。盛炽看向湛蓝的天空,垂眸一笑,心中缓缓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不像往常一样,他完成了今日在部落的工作以后慢慢的离开部落,走远些,进入了一片森林。盛炽低头寻找,希望找到一些草药救救那只小白狼。
盛炽看见了一朵朵小白花,微微一笑,这是三脉叶马兰,狼曜有外伤、出血感染的症状,采摘一些回去。
这一路上盛炽又看到枪刀药,纵使这些药在现代的路边司空见惯,但是它会出现在这蛮荒之地,也真是令人震惊。
盛炽想,也许是老天不想让这只白狼离开这个世界吧。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了下来,盛炽想,是时候起身回部落了。准备进入部落,突然发现一群兽人堵在门口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谁回来,心中一沉,默默的像草药藏在身后。
“站住!”这时有一只高大的亚兽人拦住了盛炽的去路,喊道:“篮子里的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属于部落的东西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这样的人我早晚会让我的亚父,将你逐出这个部落!”
平时他们也总是欺负盛炽,但是也不敢像这次一样明目张胆。虽然盛炽是一个被部落厌弃的白毛兽人,但他的父母曾经为了保护这个部落献出过生命。
所以他们虽然讨厌他,但并不敢将它逐出部落,只能让他在一个寒冷的小山洞里自生自灭。
他心中咯噔一下,心想,最近难道是要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咄咄逼人,盛炽没有办法,猛然冲进森林,不顾黑夜的阻挡,将他手中的草药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群兽人也在后面追逐着他,因为亚兽人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差,加上没有营养补充,所以他根本跑不快。
盛炽跑着的时候捡起地上一个石块,脸上装作满是惊恐的样子,用那个石块对着自己的脖子。
说到,“你们这群人要是再追我,我就死在这里,让部落的人,看看你们族长的儿子是怎么逼死一个有功兽人的后代。”
盛炽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疯狂,也许因为来到这个时代的不安,或者是终于离开了现在的放松,这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因为盛炽长的比一般的亚兽人美丽,所以这群人总是欺负他,明里暗里的挤兑他,孤立他。
即使是在黑夜里,以高大兽人为首的那群兽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盛炽说对了一点,部落是看不起欺负有功兽人的后代的人的。
一会儿,为首的兽人带着那些人默默的离开了这里,盛炽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冷笑,走回去捡起那些草药,默默的走向狼曜的小屋子。
在部落最大的屋子里,那个带头欺负他的高大兽人,狠狠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板上,眼里满是愤恨。
他说道:“亚父,什么时候才能把他逐出部落?”这时椅子上的另一位身上披着鲜艳羽毛的亚兽人微微一笑,说道:“快了,他们这群为部落做不出半点贡献的人,迟早会离开这里的。”再多鲜艳的羽毛也遮挡不住他眼神里的阴狠。
草屋深处,属于他的角落,是连最微弱的篝火光芒都不会眷顾的地方,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湿冷的气味几乎凝成实质。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银白色的长发,被血污和汗水粘在额角,曾经锐利如血的赤瞳紧闭着,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从他左肩胛斜滑到右侧腰腹,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详的青紫色。显然已经有些时日,正散发着腐坏的气息,失血和感染正在迅速吞噬着他强大的生命力。
与周遭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这片阴影,盛炽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扫视一圈,直到确认无人会注意到这间小草屋,在他身边蹲下。他的动作轻柔的像一片落雪,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接着利用远处篝火漏过来的一丝微弱光线,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
盛炽的眉头紧锁,脸上惯常的温顺怯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曾经作为顶级医师的极度专注和冷静,仿佛一个精密仪器在评估着物的价值与修复成本。
“伤成这样还没断气,生命力倒是顽强,不愧是曾经的最强勇士。”盛炽低声自语,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商人评估风险的冷硬。
盛炽迅速从怀中取出刚才新摘的药草,和一个边缘锋利石片,这是他刚才偷偷打磨出来的,比部落通用的更加锋利。
接着盛炽解开在伤口上胡乱缠着的,早已被脓血浸湿的皮条,那动作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利落,腐坏的恶臭扑面而来。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处理一样寻常货物。
拿起一个小皮囊,里面是煮沸后小心储存起来的相对干净的温水。他用一块撕下的兽皮浸湿,开始小心地一点点的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和脓液,动作轻柔而又精准,尽量避免触动那些脆弱的组织。
每清理掉一部分污垢,狰狞的伤口清晰的显露出来。昏迷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剧痛,身体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眉头痛苦的拧紧。
盛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却压得更低,但是带着一丝奇特的冷静的安抚,“冷静点,想活下去就别动,现在死掉,前期投资就血本无归了。”
像是在对一件商品说话,但他专注的眼神和手下稳定的动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感觉。处理掉大部分的脓血和腐坏组织后,发现伤口深处的情况更糟。
盛炽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石片,深吸一口气,精准而又快速地切掉那些明显坏死的腐肉,动作快得惊人,鲜血立刻涌出。他的身体猛然紧绷,牙关紧咬,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鬓角。
即使在深度昏迷的痛楚中,他强大的意志力使他们不会发出足以引来注意的惨叫。
“很好,省得我堵嘴的麻烦。”他低声评价,打开另一片叶子,里面是方才新鲜采摘的药草,用石头凿成的糊状药草均匀的铺在新鲜流血的创面上,药草接触到血肉,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但出血量可见的开始减少,他取出几片最珍贵的药草,小心的覆盖在伤口最严重感染,温度最高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出刚才用沸水煮过用晒干的兽皮条,将伤口缠绕包扎。“这可是我最后的兽皮了,你可得争气点,不然的话……”盛炽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暗。
整个过程中,盛炽的呼吸平缓,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有在他偶尔抬头的时候才能对上狼曜那在昏迷中也痛苦紧皱的眉头。
在他冷静的眼神深处,极快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也许是怜悯,更像是对于近珍贵资产可能贬值的评估,又或者是对这份超越的某种计算之外的触动,快的让人抓不住。
包扎完毕以后,盛炽迅速收起所有的工具,悄无声息的融入他的房屋,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在角落里,呼吸似乎更加明显,深沉了一点,冰冷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苦涩的草药味,和属于他的极平淡的、温柔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