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蛇妖爱上人间小太阳
默翊是条千年蛇妖，混进警队只为查案。直到他遇见了乔婧妍——那个在舞台上发光，
却被队友排挤的小偶像。她总把便当分给流浪猫，还傻乎乎对黑粉鞠躬说“谢谢指点”。
同族警告他：“人类最会骗妖。”可当她被诬陷***，
默翊当众亮出獠牙：“我太太的体检报告，要现在看吗？
”事后乔婧妍拽他领带：“原来你真是蛇啊…那冬天是不是要冬眠？
”默翊咬她耳朵：“有你在，我全年无休。”**城市在夜幕下展开，
像一幅泼了浓墨的画卷，霓虹是其中挣扎欲出的异色。对于默翊而言，
这弥漫着人类喧嚣与各种混杂气味的地方，不过是又一个需要谨慎穿行的狩猎场，或者说，
侦查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肩章规整，走在灯火通明的商业区边缘，
与周围兴奋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他来这里是为了追踪一丝极淡薄的、属于他那个世界的异常气息，
那气息与最近几起悬而未决的失踪案隐隐挂钩。同族的警告还在耳边，
冰冷而清晰：“人类最会骗妖，默翊，别被那些短暂的热闹迷了眼。”他嗤之以鼻，
他活过的岁月足以让大多数人类历史显得短暂，迷惑？谈不上。他只是来完成任务的。然后，
他的视线被前方临时搭起的露天舞台抓住了。确切地说，
是被舞台中央那个正在唱歌的女孩抓住了。光芒汇聚在她身上，
像是硬生生从这片浑浊夜色里剥离出来的一小块白昼。她叫乔婧妍，
旁边巨大的宣传海报上印着她的名字和笑脸。歌声清亮，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韧劲，
穿过劣质音响的滋扰，准确地撞进他异于常人的听觉神经。她跳舞时每个动作都舒展到位，
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笑容，像个小太阳，试图用自身的能量点燃台下有些稀疏的观众。
但默翊看得更多。他看见她转身时，身后一个队友刻意慢了半拍，让她的手臂挥空，
动作瞬间显得突兀；他看见递话筒时，另一人手腕几不可查地一偏，让她接了个空。
台下有零星举着她应援手幅的粉丝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也夹杂着几声不和谐的倒彩。
一场人类内部的、微小而残酷的倾轧。默翊漠然地想，与他无关。表演结束，人群渐散。
队友们被各自的助理簇拥着离开，没人回头招呼她一声。乔婧妍独自站在舞台边沿，
微微喘着气，额角有细密的汗珠。她脸上那明亮的笑容在灯光熄灭后，像被吹熄的蜡烛，
慢慢黯淡下去，只留下一点疲惫的影子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她蹲下身，
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饭盒，打开，里面是摆放整齐的饭团。
她轻轻吹了声口哨，几只原本在垃圾箱附近逡巡的流浪猫敏捷地窜了出来，
亲昵地蹭她的裤脚。她蹲在那里，小心地把饭团掰成小块，喂给它们，
侧影在路灯下勾勒出温柔的弧度。“多吃点呀，”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今天也要开心哦。”默翊站在原地，夜风带来她身上淡淡的气味，不是香水，
是某种清爽的皂角混合着汗水的气息，还有一种……他难以形容的，
类似于阳光晒过麦秆的味道。与他平日接触的罪恶、血腥、或是同族间的冰冷算计截然不同。
这时，一个举着手机、面色激动的男人冲到乔婧妍面前，镜头几乎要怼到她脸上，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就是你！整天装模作样蹭我们薇薇热度！能不能独立行走？废物！
”乔婧妍站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怒意，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等那人骂得歇了口气，
她甚至微微弯了下腰，声音清晰地说：“谢谢您的指点，我会更努力的。
”男人被她这反应噎住了，一时不知该继续骂什么，悻悻地放下手机走了。
默翊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指点？那种充满恶意的攻击，在她那里被定义为“指点”？
这条小蛇妖第一次对某个特定的人类产生了明确的好奇——不是猎食者的好奇，而是另一种，
更接近探究欲的东西。她是不懂，还是……太懂了？随后几天，
默翊发现自己处理完手头案子的线索后，总会不自觉地“路过”那个偶像团体活动的区域。
他以刑警的身份，调阅了近期几起与娱乐场所相关的治安案件卷宗，
顺便也了解了一下这个名叫“Spark”的女团。内部关系复杂，乔婧妍这个名字，
常常与“资源被抢”、“遭队友排挤”、“黑通稿泛滥”等字眼联系在一起。
人类世界的记录，倒是印证了他那晚的观察。他甚至在一次线人提供线索的间隙，
亲眼看到乔婧妍的经纪人在后台走廊里，指着她的鼻子低声训斥：“……乔婧妍，
你能不能有点眼色？王总那边点名要你陪杯酒，是看得起你！
你以为光靠你傻唱傻跳就能出头？”乔婧妍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低着头，
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侧脸。默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当她抬起头时，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懈可击的、带着点疏离的平静。
“李哥，合同里没有陪酒这一项。”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的工作是唱歌跳舞。
如果王总欣赏表演，欢迎他来看我们的下一场公开演出。”经纪人被她噎得脸色铁青，
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愤然离去。乔婧妍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抬手用力揉了揉脸颊，转身走向练习室的方向，背影挺直。默翊从阴影处走出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袖口冰凉的金属扣。他想起族里那些年轻的小妖，
在残酷的生存法则下，要么迅速学会伪装和屈服，要么被淘汰。这个叫乔婧妍的人类女孩，
似乎选择了第三条路——一种看似柔软，实则内核坚硬的抵抗。
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有时是穿着警服执行公务，有时只是便装。
他找到了那气息的来源，与乔婧妍所在公司的一名高管有关，
那高管身上沾染了一丝不属于人类的阴冷味道，
这让他追查的线索与她的世界产生了意外的交集。一次小型商演后的混乱人群中，
有极端的黑粉试图朝台上泼洒不明液体。默翊几乎是本能地移动，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用一个巧妙的角度挡开了那只手，液体泼洒在地上，散发出刺鼻的颜料气味。
他制住那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非人的精准与速度。乔婧妍在保安的护卫下匆匆退场，
经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和纯粹的感激：“谢谢你，警察先生。”那是她第一次正面与他说话。
默翊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比上次更浓郁的阳光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化妆品香气。
他点了点头，脸上是职业性的沉稳：“分内事，注意安全。”她没有再多说，
被保安簇拥着离开了。但默翊注意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除了感激，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几天后，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默翊值完夜班，穿着便装，
在冷柜前拿矿泉水。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只手也伸向了同一瓶水。他转头，
对上了乔婧妍有些惊讶的眼睛。她穿着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戴着口罩，
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累极了。“啊，抱歉。”她连忙缩回手，
声音隔着口罩有些闷。“没关系。”默翊拿起那瓶水，递给她，“给你。
”乔婧妍犹豫了一下，接过：“谢谢。”她看了看他身上的常服，“你……下班了？”“嗯。
”一阵短暂的沉默。便利店的白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乔婧妍忽然小声说：“那天，
真的很谢谢你。”她指的是商演那次。“职责所在。”默翊的回答依旧简洁。付钱的时候，
乔婧妍翻遍了口袋，发现手机没电，现金也没带够，尴尬地僵在原地。默翊自然地拿出钱包，
连着她那瓶水一起结了账。“啊，这怎么好意思……”乔婧妍连忙道。“下次遇到再还。
”默翊把水和找零递给她，语气平淡，不容拒绝。乔婧妍看着他，眼睛弯了一下，
像是笑了：“那……谢谢警察先生。我叫乔婧妍。请问你怎么称呼？”“默翊。
”他报出名字，看着她的眼睛，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对于这个略显古怪名字的异样情绪。
“默警官。”她点点头，认真地记下，“我会还你钱的。”自那以后，
他们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默翊不再仅仅是因为任务或观察而出现在她附近，
乔婧妍也会在偶尔遇到他时，主动打个招呼，有时会递给他一瓶水，
或者一块便利店新出的三明治，说是“还债”。他们的交谈很简短，多是关于天气，
或者她最近排练的辛苦，他偶尔提及工作中不涉及机密的部分。
她像是对他那份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偶尔流露出的、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困惑毫无察觉，
只是自然地与他分享着生活里细微的亮光与尘埃。默翊开始习惯，
甚至有些隐秘地期待这些不期而遇。他发现自己会留意娱乐新闻里关于她的消息，
会在她因为一个黑热搜而眼眶微红却强撑着说“没关系”时，指尖微微发痒。
同族关于“人类危险”的警告，在这些细碎的接触里，渐渐变得模糊。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
乔婧妍被对家粉丝有预谋地围堵在一个偏僻的地下停车场出口。
污言秽语和甚至带有轻微攻击性的推搡让她脸色发白，助理被隔在外围，急得直哭。
就在有人试图去扯她头发的时候，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人群。是默翊。
他甚至没怎么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压就让那几个闹事者僵住了。
那是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威压，带着非人的寒意。他的眼神扫过那几人，
瞳孔在阴影深处似乎有瞬间的收缩，变得狭长而锐利。“警察。”他亮出证件，声音不高，
却带着金石之音，“聚众骚扰，涉嫌寻衅滋事，需要跟我回局里一趟吗？
”那几人被他的气势骇住，又听到是警察，顿时怂了，互相使了个眼色，
骂骂咧咧却又飞快地散开了。停车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乔婧妍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微微发抖。默翊走到她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清冷的气息，以及一丝夜风的凉意。“没事了。”他说。
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动作却带着一种与他气质不符的轻柔。乔婧妍抬起头，
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
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倔强的平静又回到了她眼里。“默警官……怎么总是你？
”她扯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巧合。”默翊回答，目光落在她微微凌乱的发丝上。
那天晚上，他开车送她和助理回去。路上，乔婧妍异常沉默。直到车停在她宿舍楼下，
她下车，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过身，看着驾驶座上的他。“默警官，”她轻声说，
眼神清澈而认真，“你出现得……太及时了。及时得有点不像巧合。
”默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迎上她的目光，
没有回避：“你觉得是什么？”乔婧妍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驱散了她脸上所有的阴霾，重新变得明亮起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很好的警察。”她挥挥手，转身跑进了楼道。默翊坐在车里，
很久没有动。好人？警察？他低头，看着自己骨节分明、蕴***轻易能捏碎钢铁力量的手。
他只是条冷血蛇妖，为了追查同族失踪案才潜入这喧嚣人世。保护她，
起初或许是因为任务交集产生的顺手为之，后来呢？后来，那感觉变得复杂。像冬眠苏醒后，
第一缕阳光照在冰冷鳞片上的暖意，不强烈，却无法忽视。他开始更直接地介入她的生活。
以警方身份向她所在的公司施压，加强了她活动场所的安保巡查，
甚至在她又一次被经纪人逼迫参加不当饭局时，直接以“配合调查”的名义将她从酒店带离。
乔婧妍不是傻子。她清晰地感受到默翊带来的保护，也从最初单纯的感激，
慢慢滋生出更多的东西。她会在看到他出现时，眼睛不自觉地亮起来；会在他值夜班时，
太阳贴纸的便当放在他警车的引擎盖上；会在他因为不熟悉人类某些科技产品而微微蹙眉时，
忍着笑耐心教他。一次，她参加一档竞技类综艺，节目组为了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