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假死妹妹真送火葬场
妹妹联合全家人骗我替她还贷三百万,我吐血而亡。重生回她“假死”当天,
我微笑着对火葬场工作人员点头:“烧了吧,骨灰盒选最便宜的。”养母尖叫着扑上来阻止,
我亮出妹妹的***合同复印件。“要么今天进焚化炉,要么现在进监狱,你们选。
”妹妹在裹尸袋里开始发抖,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这次,姐姐送你最后一程。
”01胸口那股灼烧般的剧痛仿佛还没有散去。我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呛咳让我下意识捂住了嘴,指尖触及的却是光滑冰凉的皮肤,没有预想中温热血沫。
视野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若有若无的……香烛纸钱的味道。我放下手,撑起身子,
环顾四周。熟悉的场景,刻骨铭心的时刻。这是医院狭**仄的告别间,
正中央摆着一张推床,上面蒙着一层刺目的白布,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旁边,
我的养母王春华正拿着块手帕,捂着脸,发出抑扬顿挫的、却干巴巴没什么泪意的呜咽。
养父赵大刚则铁青着脸,蹲在墙角,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让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更戾。
几个穿着黑西装、手臂上别着“永福殡葬”袖标的工作人员垂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催促。我的心脏,在确认这个场景的瞬间,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投入了沸腾的油锅。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妹妹赵心怡“意外身亡”,全家逼我这个养女替妹还下巨额债务的这一天!
前世的画面如同碎裂的玻璃,一片片扎进脑海。妹妹赵心怡如何甜甜蜜蜜地挽着我的胳膊,
说姐姐最疼我,帮我签个名做个担保就好;父母如何拍着胸脯保证这只是走个过场,
钱很快就能还上;然后就是赵心怡的“意外坠河”,尸体“面目全非”,迅速火化;再接着,
就是***上门,拿出有我林晚亲笔签名的巨额担保合同,
凶神恶煞地威胁不还钱就收走我拼死拼活才买下的房子,
让我们全家露宿街头……王春华和赵大刚是如何跪在地上求我,
说不能让**妹死了都不安生,说我们老了没本事,只能靠你了小晚,
你是姐姐啊……我信了。我掏空了所有的积蓄,没日没夜地**打工,背上沉重的债务,
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不敢停歇一分一秒。而我的“家人”,在我累得晕倒住院时,
拿着我省吃俭用还债的钱,出国旅游,买房买车。直到我最后咯血倒下,生命弥留之际,
才无意间听到病房外王春华压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心怡啊,你在国外好好的,
别担心,那个死丫头帮你还完了……啧,就是身子不争气,这么快就不行了,
白养了她这么多年……”那一刻,我才明白,从始至终,我就是这个家养着的一头牲口,
一块用来为他们的宝贝女儿垫脚的抹布。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让我几乎窒息。
“小晚……小晚你醒了?”王春华发现我坐起身,立刻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你可算醒了!
**妹……**妹她……呜呜呜……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又是这套说辞。我缓缓抬眸,
看向王春华。那双曾经让我渴望过母爱的眼睛,此刻红肿着,却看不到多少真切的悲伤,
只有算计和急于摆脱麻烦的焦躁。我的目光越过王春华,看向墙角蹲着的赵大刚。
赵大刚对上我的视线,立刻避开了,狠狠吸了口烟,浑浊的眼睛里是心虚和不耐烦。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蒙着白布的推床上。赵心怡……我的好妹妹……你以为,重来一次,
我还会像前世那样,傻乎乎地跳进你们精心布置的陷阱里,被你们吸干血肉,
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吗?我轻轻抽回了被王春华抓住的手臂,动作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下床,站直身体。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身体因为刚刚重生和前世积劳的虚弱而有些摇晃,但我的脊背挺得笔直。“妈,”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手续都办好了吗?”王春华一愣,
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按照他们预想的,我此刻应该扑到“妹妹”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然后他们才好顺势提出债务的事情。“办……办好了。”王春华下意识地回答,又赶紧补充,
带着哭腔,“死亡证明,注销户口,火化单,都……都齐了。
就等着……等着送心怡最后一程了……”她说着,又想来拉我的手,“小晚,**妹命苦啊,
这么年轻就……以后就剩下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我再次避开她的手,
目光转向那几个殡葬工作人员:“哪位是负责的?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林**,节哀。
我们是永福殡葬的,一切都准备就绪,灵车就在外面,可以直接去殡仪馆。”02我认得他,
前世也是他。看似公事公办,实则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赵心怡的“假死”,
医院、***、火葬场,各个环节都需要打点,这永福殡葬,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直接去火葬场?”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是,是的。”负责人点头,“按照流程,
遗体告别后,就直接送往火化间。您看……”“好。”我打断他,
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就别耽误时间了。直接送过去吧,烧了。
”“骨灰盒,”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蒙着白布的“遗体”,轻飘飘地补充道,
“选最便宜的就行。反正,她也用不上什么好的。”一句话,如同惊雷,
炸得整个告别间鸦雀无声。王春华的假哭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蹲在墙角的赵大刚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就连那几个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殡葬工作人员,也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最便宜的?
用不上好的?这……这是一个刚刚失去“妹妹”的姐姐该说的话吗?“林晚!
你***什么!”王春华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她是**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你还有没有良心!”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似乎想撕烂我的嘴。我却只是微微侧身,目光冰冷地看向那领头的负责人,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怎么?我说的话不算数?需要我打电话报警,
请警察来核实一下死亡证明的真伪,以及……遗体是否真的需要火化吗?”“报警”两个字,
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个开关。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王春华和赵大刚的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而那领头的负责人,瞳孔微微一缩,
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程式化的同情,而是带上了深深的惊疑和审视。
就在这时——那蒙着白布的推床上,那具原本应该毫无声息的“遗体”,极其轻微地,
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尽管隔着白布,尽管那颤抖细微得如同秋叶飘落。但我看见了。
我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锁定着那里。我的好妹妹,果然……忍不住了啊。我的嘴角,
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游戏,才刚刚开始。赵心怡,我的好妹妹,别急。
姐姐这就……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那一下颤抖,细微得如同幻觉。但在场有几个人的心,
正绷在最紧的弦上,这细微的动静,不啻于一声惊雷。王春华的哭嚎卡在了喉咙里,
脸色瞬间煞白。赵大刚猛地从墙角站了起来,烟头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推床,浑浊的眼珠里充满了惊骇。永福殡葬的那个领头负责人,
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干这行十几年,见过各种场面,但眼前这情形,
明显超出了“正常丧事”的范畴。这蒙着白布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我和那“遗体”之间逡巡。
告别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消毒水机器单调的滴答声。
我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更甚。怕了?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太晚了点?
03我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静的“哒”声,
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我没有去看那颤抖的“遗体”,而是径直走到推床的头部位置,
目光落在白布下隐约勾勒出的面部轮廓上。“李经理,是吧?”我侧头,
看向那位领头的殡葬负责人,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记得你们永福殡葬,一向以流程规范、服务周到著称。确保遗体身份准确、手续齐全,
是火化前最基本的操作,对吗?”被点名的李经理喉咙滚动了一下,
艰难地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是,是的,林**。我们一向严格遵守规定。”“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妹妹赵心怡,
身份证号和死亡证明编号,麻烦您再当面核对一次。毕竟,火化是人生最后一程,
容不得半点差错。万一……烧错了人,或者烧了个不该烧的,那后果,
恐怕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王春华和赵大刚。
“烧错了”三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春华的心上。她再也忍不住,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如同发疯的母兽般朝我扑过来!“林晚!
你这个黑心肝的白眼狼!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妹吗?!她都已经死了!
你还不让她安生!我跟你拼了!”王春华挥舞着双手,长长的指甲直朝我的脸抓来!
若是前世的林晚,或许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住,
或者还会残留一丝对“母亲”的敬畏而退缩。但现在的我,
体内住着一个被至亲算计、含恨而亡的灵魂。我只是轻轻一抬手,
就精准地抓住了王春华的手腕。力道不大,却恰到好处地让王春华无法再前进半分。“妈,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流程更规范一点,免得以后留下什么隐患,这也是为了妹妹好。”我凑近王春华,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是说,
你怕这白布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死?怕这把火一烧,假戏,就真做了?”王春华浑身剧震,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养女。她想反驳,
想咒骂,但我的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她所有肮脏的心思,
让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放开你妈!”赵大刚见状,怒吼一声,
也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就朝我砸来!他向来重男轻女,对我这个养女非打即骂,
从未放在眼里。我眼神一厉,抓着王春华手腕的手猛地一推,同时侧身避开赵大刚的拳头。
王春华“哎呦”一声被推得踉跄后退,撞在赵大刚身上,夫妻俩顿时摔作一团,狼狈不堪。
04“报警。”我不再看那对丑态百出的养父母,直接对李经理说道,
语气斩钉截铁:“现在就报警。我怀疑有人利用虚假死亡证明,企图诈骗,
并且可能涉及非法拘禁甚至更严重的罪行。请警察过来彻底调查清楚。”“不能报警!
”王春华和赵大刚异口同声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李经理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报警?事情一旦闹大,他们殡葬公司牵扯进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里,招牌可就全砸了!
他赶紧上前打圆场:“林**!冷静!千万冷静!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必要闹到报警的地步!”“一家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李经理,你看我们这样,像是一家人吗?”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蒙着白布的推床上,
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过去:“我现在只相信法律和证据。要么,
你们让我亲眼看着‘妹妹’推进焚化炉,烧成灰,我确认她真的死了,
该承担的责任我一分不会少。要么,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
伪造死亡证明是什么罪,骗取巨额担保又是什么罪,你们……应该心里有数。
”我从随身携带的旧挎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叠复印件,
在最上面一页晃了晃。
那是赵心怡亲笔签名、并由我作为担保人的那份高达三百万的***合同复印件!以及,
我之前偷偷收集的,赵心怡近期在不同场合消费、旅行的部分照片和流水记录!
虽然不足以直接证明假死,但足以引起警察的严重怀疑!“选吧。
”我的声音如同最后的通牒,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是现在进焚化炉,还是……进监狱?
”“遗体”的颤抖,更加明显了。白布之下,
甚至传来了一声极力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抽气声。王春华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赵大刚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靠着墙滑坐下去,抱着头,
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是哭还是悔。李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彻底傻眼了,
这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他们现在只想赶紧脱身,免得引火烧身。我不再催促,
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等待着这场拙劣戏码的终结。我倒要看看,
我的好妹妹,还能在那裹尸袋里,装多久。灼热的焚化炉,和冰冷的铁窗。
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这两条路,他们会选哪一条呢?真是……令人期待啊。那声压抑的抽泣,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让整个告别间的虚假平静彻底破碎。王春华瘫在地上,
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只会喃喃重复:“不能报警……不能烧……”赵大刚猛地抬头,
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文件袋,像是盯着索命的符咒。他想扑上来抢,
可身体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那份担保合同,他们明明藏得很好,
我这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老实丫头,是什么时候拿到复印件的?
还有那些照片……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永福殡葬的李经理脸色煞白,汗出如浆。
他干这行,图的是财,不是玩命!眼前这哪是送葬,分明是鸿门宴!他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就不该贪图赵家给的那点“封口费”和“加急费”,接这趟浑水。现在好了,夹在中间,
进退两难。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林、林**……这、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家人,骨肉至亲,
何必闹到这一步?赵**她已经……已经不幸身故,就让她入土为安吧……”“入土为安?
”我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声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李经理,
你确定这白布下面躺着的,真的是一具需要‘入土为安’的尸体吗?”我的目光锐利如刀,
扫过李经理:“还是说,你们永福殡葬,专门提供‘特殊’服务,连活人都能帮忙‘送走’?
”李经理浑身一颤,差点跪下去,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林**,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们可是合法经营!”“合法?”我逼近一步,
将手中的合同复印件拍在旁边放杂物的铁皮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协助伪造死亡证明,用空棺材冒充遗体火化,骗取保险、逃避债务……李经理,你告诉我,
这合的是哪门子法?”我不再看面无人色的李经理,转向那明显颤抖得更厉害的“遗体”,
声音清晰,一字一顿,如同敲响丧钟:“赵心怡,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给你三秒钟考虑。”“三……”白布下的“遗体”猛地一僵。
“二……”王春华发出绝望的呜咽。“一!”05“姐——!
”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尖叫,划破了告别间的死寂。白布被猛地掀开,
赵心怡惨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露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为了扮尸体而特意换上的、略显宽大的素色寿衣,头发凌乱,
因为长时间憋闷和恐惧,嘴唇泛着青紫色。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真的醒了!我怎么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心怡!我的女儿啊!”王春华见状,连滚爬爬地扑到推床边,一把抱住赵心怡,嚎啕大哭,
这次,倒是带了几分真切的恐惧和后悔。赵大刚也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死而复生”的女儿,
表情扭曲,不知是喜是悲。李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彻底石化,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诈尸”奇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冷眼看着这出母女情深的戏码,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演够了?
”我淡淡开口,打断了王春华的哭嚎。赵心怡浑身一抖,死死抓住王春华的衣服,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姐……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能被烧死啊……”“错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推床上、楚楚可怜的赵心怡,“你错在哪里?
是错在不该去贷那几百万的***?还是错在不该让我替你担保?
还是错在……不该联合爸妈,用假死来骗我,让我替你背上这巨额的债务,
直到把我活活累死?”“累死”两个字,我说得极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赵心怡心上,
也让她身后的王春华和赵大刚脸色骤变。赵心怡疯狂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是的!
姐,不是这样的!是……是那些放***的逼我的!他们说不还钱就要我的命!
爸妈也是没办法……我们没想害死你啊!我们本来想着……想着你先帮我还上,
以后……以后我们赚了钱一定还你……”“以后?”我嗤笑,“你们的以后,
就是拿着我当牛做马、省吃俭用还债的钱,在国外逍遥快活,买房买车,
然后看着我积劳成疾,吐血身亡,再说一句‘白养了这么多年’?”王春华猛地抬头,
眼神惊骇欲绝:“你……你怎么知道……”她话说一半,猛地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我的眼神瞬间冰寒刺骨:“我怎么知道?看来,你们连我死后的事情,都计划好了。
”我不再看那一家三口惨白的脸,转身,面向彻底傻眼的李经理,从文件袋里又抽出一张纸,
那是我刚刚在醒来后,
趁着混乱用手机快速操作、在医院附近打印店打印出来的东西——一份报警回执的复印件!
上面清晰写着,事由:涉嫌巨额诈骗,嫌疑人:赵心怡、王春华、赵大刚。虽然只是回执,
尚未正式立案,但足以形成强大的威慑。“李经理,报警电话我可以暂时不打。
”我将回执复印件亮给李经理看,语气不容置疑,“但现在,请你和你的员工,
立刻将这位‘死者’赵心怡女士,连同她的父母,请到你们的车上,
‘原封不动’地送到火葬场。我要亲眼看着,她是怎么被推进去,怎么烧成灰的。”“当然,
你们也可以选择拒绝,或者现在偷偷报信。”我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工作人员,
声音冷冽,“但后果,就是同谋。想想你们的饭碗,想想要不要为了这点钱,
把下半辈子搭进去。”李经理看着那张报警回执,又看看状若疯魔的赵家三口,
再看看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心思缜密得可怕的我,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彻底熄灭。他咬咬牙,
对手下挥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按林**说的做!”“不!我不去!妈!爸!救我!
她会真的烧死我的!”赵心怡发出凄厉的尖叫,死死抓着推床边缘,不肯松手。
王春华和赵大刚也拼命挣扎,咒骂着我不得好死,哀求着李经理放过他们。但此刻,
李经理只求自保。几个工作人员上前,到底是干殡葬的,力气不小,连拉带拽,
将哭喊挣扎的赵心怡从推床上拖下来,也不管她还穿着寿衣,
和同样哭嚎的王春华、面如死灰的赵大刚一起,半推半搡地弄出了告别间,
朝着停在外面的灵车走去。我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看着赵心怡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行,
看着王春华头发散乱、状若疯妇,看着赵大刚失魂落魄。前世的债,今生,连本带利,
该还了。去火葬场的路,我熟。只是这一次,被押送上路的,不再是我这个冤死的鬼。
而是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灵车,朝着城郊的火葬场,一路疾驰。车窗外,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乌云压顶,仿佛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灵车内部,
弥漫着一种诡异而绝望的气氛。与其说是灵车,不如说是一辆移动的囚笼。赵心怡缩在角落,
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寿衣皱巴巴地裹着她,
她双手被一个工作人员用备用的束带象征性地捆着(主要是防止她发疯伤人),头发凌乱,
脸上泪痕交错,眼神空洞,身体不住地发抖,
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要烧我”、“我知道错了”。王春华试图靠近女儿安慰,
却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拦住,只能隔着一段距离,
用怨毒又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坐在前排副驾驶的我。赵大刚则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泥塑,
蹲在车厢地板上,抱着头,一声不吭,只有偶尔剧烈起伏的肩膀显示他还活着。
永福殡葬的李经理坐在我旁边,如坐针毡,额上的冷汗就没干过。他几次想开口套近乎,
或者试探我的真实意图,但一接触到我这冰锥似的侧脸眼神,所有话就都咽了回去。
他偷偷瞄了一眼我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以及那个看似普通却让人心悸的牛皮纸文件袋,
心里把赵家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这他妈叫什么事!本以为是个轻松赚外快的活儿,
结果撞上了活阎王!我对车厢内的暗流涌动置若罔闻。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大厦逐渐被低矮的厂房和稀疏的树木取代。
这条路,前世我在妹妹“火化”后,独自一人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每一次都感觉脚步沉重,
前路晦暗。而这一次,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期待。我拿出手机,
不是打电话,而是调出了录音功能,然后看似随意地放在了手边。这个动作很轻微,
却让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我的李经理心脏又是一抽。车子终于驶入了郊区火葬场的大门。
即使是白天,这个地方也自带一种阴森肃穆的气场。高耸的烟囱静静地矗立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味道。灵车直接开到了业务办理厅的门口。
李经理硬着头皮先下车,进去办理“手续”。我紧随其后,
赵心怡则被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搀扶”着下车,王春华和赵大刚也被迫跟了下来。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行人的组合,
尤其是中间那个穿着寿衣、脸色惨白、精神恍惚的年轻女孩,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但干这行的,什么怪事没见过?多半是家属悲痛过度,精神失常了吧。也没人多问,
只是按流程办事。李经理走到柜台前,递上之前办好的那些“齐全”的手续,
声音有些发干:“麻烦……赵心怡,预约……即刻火化。”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接过材料,
“死亡证明……注销户口……家属确认书……”他抬头看了看状态明显不对的“遗体”家属,
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句:“遗体……需要最后整理仪容吗?
或者举行简单的告别仪式?”“不需要。”我上前一步,斩钉截铁,“直接火化。越快越好。
”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在决定一个人的最终归宿,倒像是在催促一份加急文件。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又看向李经理。李经理赶紧使眼色,示意他别多问,照做就是。
“好……好的。”工作人员低下头,开始操作电脑,打印火化单。06“不!我不火化!
我没死!我是活的!你们不能烧我!”赵心怡像是被“火化”两个字**到了,
猛地挣扎起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救命啊!杀人啦!林晚要杀人啦!”她这一喊,
顿时吸引了整个业务厅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外面路过的一些其他丧属,也纷纷驻足,
好奇地张望。王春华也趁机哭喊起来:“没天理啊!养女要烧死亲妹妹啊!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场面瞬间混乱。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紧张起来,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保安开始朝这边靠近。李经理急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去捂住赵家母女的嘴。我却依旧镇定。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转过身,面向围观的众人,以及闻讯赶来的火葬场负责人,
亮出了手机——屏幕上,正是刚才在灵车上,我悄悄录下的,
赵心怡亲口承认错误、王春华说漏嘴的音频片段!虽然不长,但关键信息清晰可辨!同时,
我再次拿出了那份***合同复印件和报警回执。“各位,我是林晚。”我的声音清晰,
穿透了哭嚎和嘈杂,“躺在这里这位,是我的妹妹赵心怡。她欠下数百万***,让我担保,
然后联合父母,伪造死亡证明,企图用假死来金蝉脱壳,让我这个姐姐来背负这笔巨债!
”我指着状若疯癫的赵心怡:“她现在喊冤,是因为***被揭穿,害怕承担法律责任!
至于火烧活人?”我冷笑一声,看向火葬场负责人,“请问,你们火葬场的焚化炉,
能烧得动一个大活人吗?在推进去之前,难道不做最后的检查?
”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面色严肃的男人,他皱紧眉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证据”,
又看了看明显精神失常的赵心怡和撒泼的王春华,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这种家庭纠纷、经济诈骗扯皮扯到火葬场来的,他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类似的案例。
他沉声对保安吩咐道:“控制住场面,不要影响其他家属。报警。”一听报警,
王春华的哭嚎戛然而止,赵心怡的尖叫也变成了恐惧的呜咽。赵大刚终于抬起头,
脸上是彻底的绝望。“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啊!”王春华扑到负责人脚下,“领导,是家事!
是家事!我们私下解决!”我却上前一步,对负责人说:“领导,报警是应该的。正好,
让警察来核实一下这份死亡证明的真伪,也查一查,是哪些人,在哪个环节,
帮他们完成了这套‘完美’的假死手续。”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面如土色的李经理。
李经理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很快,警笛声由远及近。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业务厅,
了解情况后,首先确认了赵心怡是个大活人,所谓“火烧”根本是无稽之谈。然后,
重点自然转向了伪造死亡证明、企图诈骗巨额债务的案件本身。
赵心怡、王春华、赵大刚被分开问话。在警察的威严和我拿出的部分证据面前,
他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尤其是赵心怡,几乎是有问必答,
诉着将如何***、如何被逼债、如何在家人的“帮助”下想出假死骗保骗债的计划和盘托出,
只求减轻罪责。王春华和赵大刚也蔫了,再也嚣张不起来,对着警察痛哭流涕,
说自己是一时糊涂,爱女心切。而永福殡葬的李经理,
以及可能涉及此事的医院、***内部人员,也都被警察记录在案,后续必将面临严厉调查。
我配合警察做完笔录,提供了所有我掌握的证据复印件。看着赵家三口被警察带上警车,
我站在火葬场空旷的广场上,天空终于落下了豆大的雨点。冰凉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
冲刷着前世的冤屈和血腥。我深吸一口口气,空气中那股特殊的味道似乎也淡去了。这一世,
我亲手将这群吸血蛆虫送进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不是焚化炉。是法律的审判台。
至于那份巨额债务……我摸了摸文件袋里另一份东西——那是我重生后,
第一时间联系的一位资深律师的名片。关于担保合同的有效性,
尤其是在存在欺诈、胁迫情况下,可操作的空间,很大。我的新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赵心怡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07雨,越下越大。
仿佛要洗净这世间所有的污秽与不公。我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火葬场大门外。那里,
不再是无边地狱。而是我亲手劈开的,通往新生的路。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
消失在雨幕深处。火葬场广场上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只剩下永福殡葬的李经理面如死灰地接受警察最后的问询,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到头了。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滑落,浸湿了单薄的衣衫,带来一丝凉意,却让我的大脑异常清醒。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再次走进了火葬场的业务大厅。刚才的混乱已经平息,
工作人员恢复了日常工作,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好奇与敬畏。
那个五十多岁的负责人还在,看到我去而复返,愣了一下,随即迎了上来。“林**,
还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客气了许多。刚才那一幕,让他清楚我这个年轻女人绝非常人。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平静地开口:“领导,麻烦问一下,如果手续齐全的遗体,
家属临时决定不火化了,后续流程怎么处理?”负责人又是一愣,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这个……通常需要家属出具书面说明,取消火化预约。
遗体我们会按规定送回殡仪馆或者医院太平间暂存,产生的费用需要支付。
如果最终确定不安葬在这里,也需要办理相关移交手续。”“费用不是问题。”我点点头,
从那个旧挎包里拿出一个防水塑料袋,
里面装着的正是赵心怡那套齐全的“死亡”手续原件——这是刚才警察做完笔录后,
作为证据复印件留存,原件退还给我这个“苦主”的。“这些手续,
”我将塑料袋递给负责人,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虽然来源非法,但目前在程序上,
赵心怡这个人,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死了’。”负责人接过塑料袋,
看着里面盖着鲜红印章的死亡证明、户口注销证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赵心怡是假死,但这套手续在系统里可能已经生效了。如果现在贸然去“复活”,
会牵扯出更多麻烦,尤其是涉及公职人员违规操作的问题。
我继续道:“我不希望她‘活过来’。至少,在法律彻底清算完他们的罪行之前,我不希望。
”负责人深吸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凝重。这女人,不仅要送那一家子进监狱,
还要让他们顶着“死者”的身份进去?这简直……杀人诛心啊。一个“死人”在监狱里,
无论是待遇还是未来的减刑、申诉,都会面临难以想象的阻碍和歧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负责人沉吟片刻,“按照规定,这些手续齐全,火化预约有效。如果家属单方面取消,
遗体需要妥善保管。我们会按流程将‘遗体’信息归档,暂存于指定地点。
至于后续……要看司法程序的结果和相关部门的通知。”这就够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暂存”状态。让赵心怡在系统里,先做个“死人”。“谢谢。
”我微微颔首,“相关费用,稍后我的律师会来处理。”说完,我不再停留,
转身再次走入雨幕中。这一次,我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了自己那套位于老旧小区、却承载了我无数心血和痛苦的家的地址。车子在雨水中行驶,
**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模糊的世界。重生不过半天,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身体的疲惫感阵阵袭来,但精神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我知道,事情还远未结束。
赵家三口被抓,只是第一步。那笔三百万的债务,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必须尽快解决。还有,那个隐藏在背后,可能帮赵家打通环节的“关系网”,
我也要连根拔起。否则,难免会有后患。回到家,打开门,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还养着几盆绿萝,生机勃勃。
这是前世我像仓鼠一样一点点攒钱买下的,是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温暖和寄托。
我反锁好门,脱下湿透的衣服,冲了一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仿佛也将前世的疲惫和怨恨带走了一些。换上干爽的居家服,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
坐在书桌前。书桌的抽屉里,放着我最重要的东西: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卡,
以及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我打开铁盒,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不多,只有几万块,
是准备应急用的。下面,压着几张名片。我抽出其中一张,上面印着“正清律师事务所,
首席律师,程默”。程默是我大学校友,比我高几届,在校时就是风云人物,专业能力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