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偷我身份?舅家撑腰杀疯了
“不会打搅你们吗?”傅北洛秀眉微蹙,像是还在纠结什么,“傅家那边要是知道我躲在这儿,一定会不高兴的,若因为我坏了亲戚之间的情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檀蔼云笑道:“那还不至于,***再怎么说也是姓谢呀。”
立在母亲身后的谢元非上前一步道:“他们就是要干涉,也干涉不了,这里是定国府,我娘说了算。”
傅北洛抬眼朝他看,苍白的脸上是惊讶的表情,似乎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极为意外。
她眸中掠过一抹慧黠,又问:“可是我两年前还打伤了昭阳公主呢,心狠手辣,把我留在这儿,你们放心吗?”
谢元非低下头,十分歉疚地道:“小妹,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好姑娘,还处处怀疑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
“真的?”傅北洛亮晶晶的眼流出笑意,“那等我身体好一些,我能再去看看舅舅吗?我真的很想治好他的病,这样也能在这里住得安心点。”
谢元非答应:“改天我带你去。”
顿了顿又说,“就算最后没有治好我爹,你也可以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住,我和我娘还有弟弟们都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他虽然信了傅北洛的人品,但对她的能力还有质疑。
毕竟太医院那么多行了一辈子医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何况她一个小丫头?
傅北洛也不争论,等来日用真本事说话。
因胳膊疼,傅北洛整夜没睡好,次日早上快巳时了才起身。
婉儿领着两个小丫头进来服侍洗漱,这屋里以前没别人的,故而傅北洛很是诧异。
“怎么多了两个人?”
“是公主一早拨过来的,不只她们两个,另外还有四个一等丫鬟,六个二等丫鬟,以及八个粗使丫鬟和婆子,公主说姑娘有伤,这里用得着人,还进了很多补品,晚些时候会送来。”婉儿把拧好的脸巾递到她手中,笑吟吟地说着,“两个绣娘早在外头候着,等姑娘起来了给你量身做衣裳。”
傅北洛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她是穷养长大的,虽说衣食无忧,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却从未过过,回到缮国府后就更别提了,她被安排跟傅妙雅一个院里住,多数时候傅妙雅故意刁难她,还要她伺候起居。
“不,不用了,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补品也送回去吧,之前送来的还没吃完呢,衣服倒是做两套得好,我现在还穿着舅母的。”她擦了脸,递回脸巾。
婉儿接在手里,笑劝:“公主说了,国公府的千金要有千金的待遇,过几天还要把姑娘挪到金春园里去住呢,公主这是把姑娘当女儿疼了,她一片心意,姑娘怎好拒绝?姑娘昨儿为救三爷连自身安危都不顾,完全受得起这些。”
傅北洛捏着衣袖,心虚地垂下了眼睑。
外面传来婆子恭敬的话音:“**,世子爷来看你。”
檀贺?他会这么好心来看她?
傅北洛心下一紧,还没见着人,那日在园子里面对那人时所受到的那种压迫感便再度袭来。
“知道了。”
让婉儿帮忙穿了衣梳好妆,出去接待。
檀贺负手立在小厅门前,听到足音转回身,微凉的视线绕着傅北洛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锦盒。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给你带了几瓶上好的外伤药。”
他对傅北洛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甚至眼里还多了几分审视,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更冷。
傅北洛心头又是一紧,沉声婉拒:“多谢世子一番心意,不过我这里不缺药品,世子还是拿回去吧。”
檀贺当做没听见,向她走近几步,视线戳在她脸上。
“既然姑母允许你在这里常住,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没她和元非他们那么好糊弄,以后别再像昨天那样耍心计,你怎么样没关系,要是三弟有个闪失,整个谢家都不会放过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傅北洛挺了挺胸膛,抬眸回视。
檀贺大约长得更像他母亲,与檀蔼云及三个表弟都没有相似之处,长脸凤目,瞳仁漆黑如墨,眉眼一点也不温和,像刀刻而成,天然凌厉,许是常年在沙场砍人的缘故,通身带着股不好惹的气度。
傅北洛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站在这样的人面前半点不慌是不可能的,心脏早已嘭嘭乱跳,掌心冒汗。
檀贺问道:“你事先就听见他们密谋,完全有时间叫人,为什么要单独去拦?”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心机深沉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