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的成王之路
我是许千言精心培养了五年的细作,琴棋书画乃至武功无一不是他亲自**,五年陪伴,
他说他爱我至深,却转身就将我送给了太子。1「希儿,你爱本宫吗?」
许千言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我是从奴隶营里被他救出来的,
非人的折磨让我几乎放弃了生的希望。他是囚牢里照进来的一束光,
让我摆脱了那个人间炼狱。「嗯。」他勾起一边唇角大笑,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像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无比不舍。「可是,怎么办呢?
太子那边必须要去一个人啊。」我没有吭声,我是他的人,命运全凭他安排。「希儿,
给你一个机会好不好?」我眼睛亮了亮。「暗月营最近新来了几个人,若是你能赢了她们,
我便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可好?」暗月营是他培养杀手细作的地方,
每年都要四处招揽女子进行培养。我也是其中之一。暗室里烛光昏暗,
阴湿的气息弥漫着死亡的腐烂味。在这里,活不下来的就会成为脚下的烂泥。我,月希,
五年来,从未输过。混战中,留下的人越来越少,我握着手中的银丝,忍着左腿的疼痛,
警惕地看着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她们也受了伤,但是昏暗的光线加上黑色的衣服,
辨不清她们伤在了哪里。她们也同样在判断。判断下手的时机。没有商量好却默契十足。
三人同时动作。扬起的尘土迷了我的双眼,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突然,
左腿被什么打了中了,我吃痛的半跪下。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我抽出银丝拴住一柄朝我刺来的利剑。哗啦金属摩擦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知道我挡不住了。利剑穿透身体的声音传来,眼前的女人倒下。
一双妖异地蓝瞳出现在我眼前,我退了三步,被一把剑直直抵着喉咙。
她竟然是破开了那个女子的身体,杀到了我的面前。「停手!」许千言从暗处走了出来,
啪啪鼓着掌。眼前的女子瞳孔颜色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是我看错了?
她收了剑,扭着娇躯走到许千言身侧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胳膊,「殿下,
人家赢了有什么奖励吗?」许千言宠溺地刮了刮她的琼鼻,「我的卿儿就是厉害!
奖励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可好?」「多谢殿下!」二人浓情蜜意,仿佛我是个空气。
手中银丝被我深深勒进了肉里。我输了。五年来第一次输。月卿,我记住了。2五年来,
我第一次换上了***。镜子里的人清丽可人,和那张美艳的脸完全不同。
脑中想的人竟然突然出现在镜子里。袖口里的银丝如箭飞出,又如丝般柔软,
缠住了来人的脖子。她竟然没有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但是还是没有下死手。「杀了我,你以为许千言会放过你吗?」月卿挑眉,笑起来风情万种,
「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了。」「我讨厌别人威胁我!」不听话又怎样,
他还需要我蛰伏在太子身边,我就是杀了她。许千言也不会对我怎样。
她突然握住我发冷的手,她掌心的温度传来,热得发烫。「我永远不会威胁你。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没错,是事实,暗月营里的女人都必须听他的话。
尽管他可能不会现在杀了我,也会厌弃了我。我收了银丝,「你救了我一命,这次放过你。
两清了。」尽管讨厌她,可我不得不承认,那场混战中,她杀了那个女人,救了我一命,
否则死的人就是我了。「好!」月卿拉着我坐下,「我来给你上妆。」她似乎心情很好,
脸上一直挂着笑,完全没有在意银丝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红痕。「是殿下让你来的?」
她愣了一瞬,随即点头,「你日日在暗月营里训练,穿得像个男人,以后就好了,
可以穿裙子了。」擦粉,画眉,上口脂,一气呵成。不得不说她对女子这些事很擅长,
所以许千言更喜欢这样的女子吗?她拿起梳子替我梳头,一下一下缓慢而认真。「听说,
女子出嫁之前都要梳头,怎么说来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比翼共双飞。」
「我被送去给太子,你就这么高兴吗?」她挽发的手一顿「那当然啊,
以后就没有人跟我抢许千言了呀。」「你敢直呼三皇子的名讳?」「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她俯下身往后仰,仔细端详着我的妆发。「你不怕他?」
暗月营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我为何要怕他?」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难怪,难怪殿下喜欢她,这样明媚的女子确实值得爱。而我只配被当个礼物送出去。
3一切都顺利地不像话。宴席上,太子独坐高台。许千言拥着月卿谈笑风生。
我一曲凤霄霓鸿舞让众人惊艳,太子直接主动开口向许千言要人。后来我才知道,
原来这五年除了武功,我的所有本就是为了迎合太子的喜好而训练的,怎能不让他喜欢呢?
我软软地倒在太子的怀里,红香暖帐,太子足足流连了三日。朝堂之上说是告假,
可是谁都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有忠直老臣直接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太子。
然而皇上痛批太子之后,却并未罚太子分毫,反而老泪纵横说太子少时受苦,
如今难得有喜爱的女子,也是不易。大臣们看皇上如此偏袒,只得换了一招,
让皇上给太子选一个正妃坐镇东宫,以免妖媚惑主。此刻我这个妖媚正在太子身下承欢。
太子动作轻柔,待我如珠如宝。我一声娇喘,在太子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太子殿下日日与我厮混,不怕陛下罚您吗?」太子拥着我阖目休息,「希儿不用担心,
父皇不会罚我的。」他在我耳边讲述他的过去。十岁那年,许国和塔沐国打仗,许国战败,
赔偿塔沐国三千两黄金三千两白银,还有无数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一同送去的还有许千诺。
五年的质子生活让许千诺受了很多苦,皇帝一直因此觉得对他心有愧疚。「殿下受苦了。」
我描画着他的眉眼,心疼他曾经那么小却吃了那么多苦。太子握住我的手摩挲,
「有希儿就不苦了。」4太子似乎真的很喜欢我。除了上朝,去哪里都带着我。聚会宴请,
和大臣谈话也从都不避着我。还会带我逛集市、吃酒楼、踏春骑马。
我成了京城贵女们人人艳羡的对象,各个都想要来巴结我。
我才知道原来暗月营之外还能有这样的日子。我沉溺在太子给我编织的梦里,
感觉自己也可以获得幸福。「希儿是不是忘了本宫了?」
三皇子今日不知为何出现在东宫还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我的贴身婢女落云。
我本在牡丹亭小憩,看见是他慌忙起身行礼,「参见三皇子!」许千言握住我的手扶我起来,
我想抽手,他直接揽过我纤细的腰身。我知道他是来敲打我的。「殿下,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偌大的东宫到处都是眼线,万一传到太子那里,
我想还没有得宠到可以给太子戴绿帽子还能活着的地步。而且,我并不想和他如此亲密。
可许千言却搂的更紧了,在我发丝间轻嗅,「好香,希儿越来越美了,我竟是有些后悔了。」
「殿下……」「希儿,可还在怪我?」我终于挣脱开,往后退了一步,「月希不敢,
月希只想替殿下完成心愿。」「哦?」许千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希儿知道本宫的心愿是什么吗?」「只要是殿下所想,月希无有不应。」「很好,
希儿可不要被太子的温柔诓骗了,这世上没人比本宫更爱你了。」三皇子嘴上说着爱,
可语气里都是威胁。从前我竟是一点儿也听不出来。「太子就要和宰相之女宋佳苒成婚了。」
许千言今日来是特意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吗?他究竟想要证明什么呢?是他亲手将我推给太子,
不是吗?如今怎么看见我和太子琴瑟和鸣反而不太高兴呢?怕我背叛他吗?「殿下放心,
即使太子有了正妃,我还是会想办法帮殿下打探东宫的消息的。」三皇子深深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皇兄怎么今日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太子匆匆赶来,
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他今日明明和宰相的得意门生赵亭一约了喝酒。「太子来了!」
三皇子礼貌微笑,盯着太子放在我肩头的手,意味不明。太子扫了一眼石桌「皇兄突然来访,
弟弟都没有好好招待你,希儿,怎么连壶茶都没有奉上?」「臣妾这就去安排。」
我长舒一口气,离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三皇子的调侃,「没想到,
太子殿下对一个**竟然如此上心啊?」**两个字如针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事实上,
我连**都不如,我是卑贱的奴隶,是肮脏的细作,是冷血的杀手。「想什么呢?」
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假山后突然冒出来,是月卿。许千言竟然带了她来,
难怪刚才附近一个宫人都没有,估计都被她解决了吧。「你们当东宫的人都是死吗?
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把刚刚的怒气发到了她身上。「我以为你近来应该过得不错。」
她说得真诚,不像是讽刺。「与你何干?」「就是想提醒你,别放松警惕,
宋佳苒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许千诺不一定会护你,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你以为我输了你,就谁都斗不过了吗?」「最好是这样!」她大辣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搞得我们很熟似的。真的是很讨厌。5一个月后。太子和宋佳苒成婚。太子虽答应成婚,
却是以封我为侧妃为条件的,皇上只得答应。婚礼盛大,我还要给宋佳苒敬茶。
宋佳苒喝了茶,脱了手上的镯子给我,温婉大方,是正妃的做派。「娘娘,这镯子成色真好,
看着就很值钱啊。」落云是略胖的小丫头,心和脸一样大,单纯地可怜。「你闻闻。」
我伸手将镯子放到她鼻尖。「好香啊!」落云感叹。「这是沁了避子香料的。」我道。
「什么?」落云呸呸呸几下,躲远了好些,想想不对,赶忙上来要摘我的镯子,
「娘娘那您赶紧摘下来呀!」我摆摆手。「她今日当众送的,我不戴着她定要找我麻烦。」
「可是,这不是害人吗?」「无妨,反正我也不打算生孩子。」落云瞬间红了眼眶,
这小丫头真是太爱哭了,她若是落到了暗月营里,恐怕一日都活不到。
我让落云熄了灯早早睡下。结果半夜被一只大手搂进了怀里。「殿下?」今日大婚,
他竟然到我这里来了?「希儿怎么都不等我自己就睡了?」太子捏着我的脸生气道,
「看来今天我得好好惩罚你呀。」他的手开始向下探去。「殿下,这,不合规矩,
太子妃娘娘还在等您呢?」「我让德生去那边通传了。」太子吻上我的脖子。我推开他,
「殿下,今日是您成婚的第一日。」「我只想和希儿成婚。难道希儿想将我推给别人吗?」
太子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委屈极了。「太子殿下,真的爱臣妾吗?」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他是真的爱我。在这个充满杀戮算计的世界里,真的有爱吗?
许千言说了五年爱我,可是没有一句是真的。太子在我额头印上一吻,
「希儿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心呢?」我也不知道。这一晚,太子吻了我很久,
炽热的吻像是要把他的心剖出来喂给我。太子免了我每日给太子妃请安的礼节。
但是太子妃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带着一大堆补品,主动来看我。「妹妹昨日辛苦了吧,
这是我从相府带来的燕窝,给你补补。」宋佳苒热情地握着我的手,
说了一大堆以后好好辅佐太子殿下,照顾太子起居,跟她和睦相处的废话。
一直要赖在我这里用午膳。然后当晚宋佳苒就病了,说是花生过敏,
说跟我交代了自己花生过敏,我还骗她吃了花生酥。太子去看她的时候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明里暗里说我故意害她,然后装大度又说不怪我,要太子殿下也不要怪我。
太子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宋佳苒懵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太子已经走了。
6晚上太子搂着我什么都没说。还是我没忍住,「太子殿下信我还是信她?」
「我都在这儿了你说呢?」太子揉了揉我的脸,一副无奈的样子。「若我真是故意的呢?」
「也挺好啊,正好省的我想理由了,名正言顺歇在希儿这里。让她好好养病。」
想到宋佳苒气到发疯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不少,原来被偏爱是这种感觉。
宋佳苒开始频繁找我麻烦,不是罚我跪祠堂,就是罚我受戒尺。每每都被太子及时赶来救我,
她的作妖反而让我们感情升温。宋佳苒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终于消停了一阵。晚上,
我刚躺下,感觉一阵风吹了进来,刚想让落云关窗,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
月卿一双美艳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直盯得我发毛。「你看**什么?」「我看你胖了。」
我伸手就想打她,却被她抓住手,然后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她抓着我的手在她脸上蹭了蹭,
还一副享受的样子。疯了吗?我赶紧抽回手,使劲儿擦了擦手心。「月卿!你有病啊!」
她嘿嘿笑了一声,原来美艳的人竟然还能做出这样傻瓜的表情,真是匪夷所思。
她轻咳了两声,恢复了正常「许千言要你杀了宋佳苒。让太子和宰相反目。」
原来是来派任务的。「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太子该来了。」月卿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很不干净,还坏笑。我有点后悔没杀她了。7宋佳苒消停了两个月终于又坐不住了,
约我去寺庙祈福。但是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个破庙。呵,很好。挺会给自己选地方。「月希,
你别怪我心狠,怪只怪你自己非要跟我抢太子殿下。」破庙里一下冲进来数十个黑衣人,
宋佳苒带着她的贴身婢女远远退在一边。「宋佳苒,你也别怪我哦。」
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从她吃惊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那十几个人都死在我的银丝下。
「接下来,该你喽?」银丝飞出,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匕首打飞。是宋佳苒的暗卫。
宰相真的是很珍爱这个女儿啊。竟然给她配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我很快落了下风,
我打不过他。我想跑,可是他没有给我机会。「临海,给我把她手筋脚筋都挑断!」
叫临海的暗卫出手奇快。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见我不能动弹了,宋佳苒胆子大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走过来,一只脚踩在我的手上,来回撵着。我死死咬住牙,没有叫出来,
额间冷汗涔涔。我知道我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其实我从来都不怕死。暗月营的五年里,
每一天都面临着死亡,我早就习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某一处竟然透露着不舍。
快乐的日子过多了果然就心生眷恋了。太子殿下会因为我的死而难过吗?会难过多久?
我闭着眼准备赴死,却听见宋佳苒动听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青衣,
去把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乞丐带来!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乞丐来了,
宋佳苒又让青衣去青楼找***来收人。自己坐在椅子上亲自看着乞丐羞辱我。
两个乞丐浑身发臭,脸上还流脓生疮,他们流着口水慢慢朝我走过来。
我躺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和绝望。
在奴隶营里被鞭打折磨的时候我不曾害怕,在暗月营里训练决杀的时候我也不曾害怕。如今,
我是真的害怕了。泪水不争气地流出来。「别过来!别碰我!」他们的脏手摸上我的衣裙。
「月希,你不是很厉害吗?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啊!」「你们两个,
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谁厉害,我就赏谁更多金子!」两个乞丐更加兴奋起来。
上手撕扯我的衣服。布料撕碎的声音响彻我的耳畔,我的绝望应声碎了一地。突然,
两道蓝色的光芒***来,穿透了乞丐的眉心。两个乞丐死不瞑目。月希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一双妖异蓝瞳闪着泪光。「跟你说了,让你小心!」她脱下蓝色外套裹在我身上。
再转身一手掐住宋佳苒的脖子,黑长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血肉里,***折磨着她。
宋佳苒疼得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一支暗器射过来,趁着月卿侧身躲避的时候,
临海将宋佳苒抢过去。月卿双眸微眯,攻上前去。争夺间,宋佳苒一头撞在了破庙的佛像上,
摔晕过去。我知道月卿比我厉害,可是我并不知道她如此厉害。而且,她用的是非人的招数。
无数蓝光闪的我眼花缭乱。临海吐出一口血,「你是什么怪物?」月卿一剑钉入他的心脏,
直把他钉进了铜佛像上。月卿抱起我,手附在我的手腕处,蓝色的光温柔如水,
一点一点渗进我的血肉之中,伤口就这样愈合了。「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双手双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她蓝色的瞳孔渐渐又恢复了正常。原来上一次,我没有看错。「你不是人,对不对?」
我继续问她。突然她耳朵动了动,「我现在没时间回答你,你自己能回太子府吗?」
我点了点头。「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月卿逃跑一般地走了。下一秒,
破庙里闯进来一个男人,剑眉朗目,一派英气,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皱了皱眉,
问唯一清醒的我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衣女子。我胡乱给他指了个方向。
8今夜太子得空陪我用晚膳,正问我白天和太子妃一起去祈福相处的如何,
就听见青衣大叫着扑跪进来。太子扔了筷子怒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青衣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别生气啦,先听听看发生何事了。」听见我的声音,
青衣猛的抬头,刚刚她太慌张了都没仔细看,此刻发现我好端端坐在这里,惊恐万分。
我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明明下午被送去了青楼的人怎么会好好出现在这里呢?
月卿走了之后,我和宋佳苒换了衣服,把她绑了,用破布塞了嘴,又用麻袋套在了她的头上。
然后戴上宋佳苒的斗笠遮住了脸,等青衣带着人来了,将宋佳苒送给了***。
青衣以为我是为了不让***看见我的长相才戴的斗笠,所以并未觉得奇怪。
我于是坐上宋佳苒的马车光明正大的回了东宫。
中途青衣还细心安排了人假装是我下马车自己回东宫。这样我的失踪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正好,宋佳苒的失踪也和我没关系了。「说话!」太子不耐烦道。青衣终于反应过来,
颤抖着说,「太子妃不见了!」太子府、宰相府所有人都在找太子妃,一开始还是偷偷的找,
到后面急得直接光明正大地搜了,快把整个皇城都搜遍了都没有找到人。青衣吓得发烧了了,
烧的迷迷糊糊也不敢露一个字。是她亲手将宋佳苒送给了***,她怎么敢说出真相呢?十天,
整整十天,终于在青楼找到了宋佳苒。找到人的时候她身上还趴着两个恩客。
那画面香艳至极。很快流传到了大街小巷。救回相府的当晚,宋佳苒自杀了。
宰相和宰相夫人一夜白头。逼着太子找真凶。太子将青衣送了过去,宰相一剑杀了青衣,
根本不认。太子和宰相彻底反目。太子搜集宰相贪污的证据,三皇子也推波助澜。
不出三个月,宰相倒台。墙倒众人推。更多的证据摆了出来。宰相府彻底完了。
朝廷换人的速度比我银丝出袖的速度还迅猛。
很快朝廷新秀赵亭一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宰相。赵亭一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聪明到让太子和三皇子都觉得他是他们的人。双面间谍,技巧着实比我高超不少。
我虽没有见过他,却对他心生佩服。9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月卿,
她说晚些时候会来看我。我一直没有等到她。我有些担心,那个追她的男人,手中提着剑。
可是她那么厉害,想来那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吧。牡丹亭中,和煦的微风吹起四周洁白的轻纱。
太子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给我涂蔻丹。「殿下很喜欢臣妾的手?」
我另一手托着腮深情地望着他。太子吻了吻我的手心,「希儿的身体,我哪儿有不喜欢的?」
我顺势被他拉进怀里。「殿下,真的不怪臣妾吗?」我仰头问他。自宋佳苒死后,
谣言就不曾断过。我同宋佳苒一同出门,我好端端回来了,而她却流落青楼。
怎么看我都不无辜。可是一连三月,许千诺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那些谣言,
他真的一点儿都不信吗?「怪希儿什么?」许千诺装作不懂,「怪希儿生的太美吗?」
他挑开我的衣襟,探进柔软的风光。我娇声道「殿下,被人看见了……」「谁敢看,
我挖了谁的眼睛。」他***着我的耳朵,用暧昧的语气说恶毒的话,竟然毫不违和。
我只觉全身酥麻,软成了一摊水一般。这牡丹亭虽有轻纱遮挡,却难免会有宫人路过。
若是又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对他的名声不好。我软软推开他「殿下,
今***生辰想要什么礼物?」我自以为话题岔开地很完美,却很快后悔。许千诺双眼朦胧,
***浓烈,吻着我的唇,攻城略地间含糊不清地回我,「希儿就是最好的礼物。」
心底贫瘠的土地偶得清泉浇灌,一片生机。我迎上许千诺的吻第一次回应他。
从前都是他主动,我顺从,任他处置。第一次,我主动,主动吻上他的眼,吻上他的唇,
吻上他的喉结。感受到我的变化,许千诺眉眼都是笑意。将我抱起放在石桌上。
我勾起他的脖子娇声问「殿下,喜欢吗?」他没有回答,只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喜欢。
10太子生辰,皇上设下了晚宴。被折腾的太厉害,我本不想参加。却想着或许能见到月卿,
还是强撑着身子去了。宴席上,月卿在三皇子身边。尽管化了很浓的妆,
我还是看出来她眼角的疲惫。宴席过半,月卿离席,片刻后,我也寻了个借口离开。
穿过一片***廊,在鲤鱼池边,月卿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说着什么,太远了,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在走近一点的时候隐约听见「塔沐」二字。「侧妃娘娘何时过来的?
」月卿介绍她身边的人,「这位是新晋宰相,赵亭一。」赵亭一一身月白色长袍,温文尔雅,
但是看我的双眸隐有湿意,眼眶微微泛红「参见侧妃娘娘。」
莫不是月卿撩拨人家撩过了头吗?「你们二位为何在此?」一个是三皇子的培养的杀手,
一个是当朝宰相。所以赵亭一最终的选择是三皇子?「一点小事,已经聊完了,
赵大人先入席吧,我和侧妃娘娘还有些话说。」「是。」赵亭一听话离开,
路过我身侧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湖边只剩下我和月卿。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你是不是病了,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问。「偶感风寒,不碍事。」
沉默。「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你害怕我吗?」她突然靠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