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她去健身,我却在她包里发现孕检单
妻子说她去健身,我却在她包里发现孕检单一林月回来的时候,
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她把一个精致的运动包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然后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进我怀里,
仰起那张化着淡妆、依旧清丽动人的脸,在我下巴上亲了一口。“老公,我回来啦!
今天练了高强度间歇,累死我了!”我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紧实有力的身体,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香气。一切都和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温馨,甜蜜,
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可我的心,却像被浸泡在腊月的冰窟里,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直至僵硬。就在十分钟前,我帮她收拾那个随手乱放的运动包时,
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从包的侧袋里滑了出来。我以为是健身房的传单,本想直接扔掉,
可鬼使神差地,我瞥到了上面加粗的黑体字——“超声医学影像报告单”。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我颤抖着手,展开了那张纸。“姓名:林月。”“年龄:28。
”“临床诊断:早孕,停经8周。”下面是一张模糊的黑白B超图,和一个小小的孕囊。
报告的右下角,清晰地盖着“市妇幼保健院”的红色印章,日期是今天下午三点。“早孕。
”“停经88周。”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眼睛,扎进我的大脑。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膜里疯狂的嗡鸣。八周。
整整八周。我清晰地记得,八周前,我在上海出差,整整待了半个月。
项目紧得我连和她视频通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每天只能在深夜互道一句晚安。那半个月,
我根本不在家。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劈开了我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幸福婚姻,露出了里面早已腐烂生蛆的内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或者,周数计算有误?我拼命地为她寻找借口,
为我们五年的感情寻找一个可以苟延残喘的理由。然而,另一个更深、更黑暗的秘密,
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一年前,因为我们备孕许久没有结果,
我悄悄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是一纸判决书——“重度弱精症,偶见**,
诊断为无**症。”医生的话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我自然生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秘密,我谁也没有告诉,包括林月。我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害怕我们原本美满的家庭因为我的“缺陷”而蒙上阴影。我抱着一丝侥幸,
开始偷偷地接受治疗,吃着苦涩的中药,进行着各种理疗,幻想着有一天奇迹会发生。
我把所有的痛苦和压力都自己扛了下来,在她面前,
我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无所不能的丈夫。可现在,这张孕检单,
将我所有的幻想和自我安慰,击得粉碎。什么奇迹?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将那张薄薄的纸,重新折好,塞回了她的包里,放回原处。然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静静地等待着她回来。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个小时,
或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大脑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我们从大学相识、相恋,
到毕业后一起打拼,再到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幕幕。她喜欢吃城西那家店的灌汤包,
我每周都会绕远路去给她买。她冬天手脚冰凉,我每晚都会把她的脚放进自己怀里焐热。
她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拼命工作,身兼数职,终于在三十岁生日之前,
全款买下了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我以为,
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我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原来,
一切都只是我以为。当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时,我抬起头,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微笑。
林月扑进我怀里,说着今天健身的趣事,我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心中却一片荒芜。“老公,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她关切地捧起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我曾经觉得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寒冷。我轻轻推开她,指了指玄关的那个运动包。“你的包,
刚才好像掉出来一张纸。”我平静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林月的脸色,在那一瞬间,
变得煞白。二她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抓起那个运动包,手指慌乱地在侧袋里摸索着。
当摸到那张折叠的纸时,她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能看到她紧紧攥着那张纸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空气仿佛凝固了,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像是在为我这段可笑的婚姻倒计时。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惊喜、忐忑和一丝故作镇定的复杂表情。
她举起那张孕检单,朝着我,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公……你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制造出来的颤抖和喜悦,“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朝着我跑过来,想要再次扑进我怀里,
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看着她在我面前,上演着这场滑稽而拙劣的独角戏。我的沉默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我面前,手里的那张纸,此刻仿佛有千斤重。“老公,你怎么了?
你不高兴吗?”她试探着问,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我笑了。
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充满了无尽嘲讽和悲凉的冷笑。“高兴?”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林月,你告诉我,我应该为什么高兴?”我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却让林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为……为我们的孩子啊!”她强撑着说道,
“我们盼了这么多年,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这……这是个奇迹啊!老公,
我们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奇迹?”我重复着这个词,
觉得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词语。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我的身高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半分宠溺,
只剩下冰冷的审视。“林月,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
“这个‘奇迹’,是怎么发生的?”她被我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
嘴唇嗫嚅着:“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我们之前一直太紧张了,现在放松下来,
就……就有了……”“是吗?”我再次逼近一步,“那时间呢?报告上写着,八周。
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八周前,我在哪里?”这个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瞬间切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八周……八周前……”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编织一个新的谎言,
“医生……医生说这个周数不一定准的!对,不准的!
可能是我记错了末次月经的时间……总之,孩子肯定是你的!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说着,伸手就想来抓我的胳膊,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如果是以前,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早就心疼得不行,
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了。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我猛地一甩手,
避开了她的触碰。“别碰我!”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决绝和厌恶,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林月彻底愣住了,眼泪就那么挂在睫毛上,忘了掉下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陌生人。“陈风……你……你什么意思?”她颤声问道,
“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我不是怀疑你,”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是确定,你背叛了我。”说完这句话,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回沙发,坐下,
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包我戒了很久的烟。我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喉咙生疼,却让我在这一片混乱和窒息中,找到了一丝片刻的清醒。
林月终于崩溃了。她把那张孕检单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冲我吼道:“陈风!你**!
我辛辛苦苦怀了你的孩子,你不高兴就算了,竟然还怀疑我出轨?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们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她哭喊着,控诉着,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安静地抽着烟,看着她在那里声嘶力竭地表演。
直到她哭累了,骂累了,客厅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才缓缓地掐灭了烟头,
抬起眼皮,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演完了吗?”我淡淡地问。她一愣。“演完了,
我们就该谈谈正事了。”我继续说道,“林月,我们离婚吧。”“离婚”两个字,
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她。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不!
我不离婚!”她尖叫道,“陈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着你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我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林=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你觉得有意思吗?”“我没有骗你!孩子就是你的!”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好。
”我点点头,站起身,“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一个羊水穿刺,
再做一个DNA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我的,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如果不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林月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刺耳的**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个箭步上前,
从她手里夺过了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高教练”。
备注后面,还跟着一个亲昵的“爱心”表情。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字,脑子里“嗡”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高教练。林月健身房的那个私人教练,叫高瑞。长得人高马大,
肌肉发达,每次林月提起他,都赞不含糊。我因为信任她,从未多想。原来,
他们去的不是健身房。是酒店的卧房。我按下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一个男人得意洋洋、充满磁性的声音。“宝贝儿,怎么样了?跟他摊牌了吗?
他是不是高兴坏了,自己生不出来,白得一个大胖小子?”三那个声音,
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搅碎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林月的脸,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像一张惨白的纸。她瘫软在地,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的高瑞还在喋喋不休,炫耀着他的“战果”。
“宝贝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那窝囊废在你旁边?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告诉他,
以后你和孩子,我来照顾。他要是识相,就赶紧净身出户,别耽误我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
”“一家三口……”我咀嚼着这四个字,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强忍着滔天的怒火和恶心,拿起手机,对着话筒,用一种冷静到极点的声音说:“你好,
我是陈风。”电话那头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轻佻的笑。“哦?原来是陈先生。
正好,省得月月再传话了。”高瑞的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不屑,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没错,月月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也别怪她,谁让你自己不行呢?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让她守活寡,你不觉得羞愧吗?”“月月跟我在一起,
才是真正的幸福。我能给她**,也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不像你,只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劝你啊,有点自知之明。痛快地跟月月把婚离了,房子车子都留给她,
就当是你这几年耽误她青春的补偿了。以后大家一拍两散,对谁都好。你觉得呢?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厚颜**。仿佛我才是那个鸠占鹊巢,应该被扫地出门的人。
我没有愤怒,没有咆哮。我只是笑了。笑得胸膛都在震动。“你笑什么?
”电话那头的高瑞皱起了眉头。“我笑你,”我缓缓地说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当着林月的面,将她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就像我们之间早已支离破碎的感情。“啊——!
”林月发出一声尖叫,像是被我的举动**到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慌乱和楚楚可怜,而是充满了怨毒和憎恨。“陈风!你疯了!
”她尖叫道,“你凭什么摔我手机!凭什么骂他!”“凭什么?”我一步步走向她,
眼神里的寒意足以将人冻结,“林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一边花着我赚的钱,住着我买的房,一边心安理得地给我戴绿帽子,还怀上野种,
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林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或许是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挽回,
她索性撕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对!我就是出轨了!
我就是怀了高瑞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她破罐子破摔地吼道,“这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我气极反笑。“难道不是吗?”她理直气壮地看着我,
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陈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生不了孩子!你就是个废物!
是个不完整的男人!”“我跟你结婚五年,我想要个孩子,有错吗?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有错吗?你给不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找别人要吗?”“高瑞比你强一百倍!他年轻,有活力,
能满足我!最重要的是,他能让我当妈妈!你呢?你除了会赚钱,还会干什么?
你就是个冰冷的赚钱机器!你根本不配拥有一个家!”她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地**我的心脏。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知道我生不了孩子。我自以为是的隐瞒和保护,
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自欺欺人的谎言。我为了不伤害她而独自承受的痛苦和煎熬,
在她看来,只是我“***”的证据。我拼尽全力为她打造的这个家,在她口中,
成了她追求“真爱”的束缚。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言语恶毒的女人,感到一阵阵的陌生。
这真的是那个曾经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