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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前夫抢亲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29日

“拂月,跟我回去。”大婚当日,喜堂之上,一道冰冷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满堂宾客瞬间死寂。拂月身上的凤冠霞帔,红得刺眼。她缓缓抬头,看向殿外那个不速之客。

金龙一族未来的王,她的前夫,敖朔。1“敖朔,你来做什么?”拂月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身旁,身着玄色战甲的新婚夫婿,九天战神凌渊,缓缓抬手,

将她护在身后。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凌渊的目光,冷得像万年玄冰。

“龙君大驾光临,是来讨杯喜酒?”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敖朔无视了凌渊,一双金色的竖瞳死死锁在拂月身上。他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戾与偏执。

“我说了,跟我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拂月气笑了。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那哪里是?是那个她守了三千年,却连他一片衣角都等不到的龙王宫?

还是那个他为了“兼祧两房”的大业,将她视若无物,任由旁人欺辱的冰冷囚笼?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楚。“敖朔,你我早已和离,婚契已毁,再无瓜葛。

”“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还请龙君自重。”自重?敖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步踏入殿内,周身龙威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修为低微的仙侍们,

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几乎要跪倒在地。“拂月,别逼我动手。”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你明知道,那和离书,是我被逼无奈才签下的。”“若非要稳固两房血脉,

我怎会……”“够了!”拂月厉声打断他。被逼无奈?真是好一个被逼无奈!

当初他为了迎娶能助他稳定血脉的西海龙女,毫不犹豫地将和离书扔到她面前时,

可曾有过半分无奈?他只说,这是为了大局。他说,拂月,你要懂事。他说,

你不过是一介凡间飞升的锦鲤,能做我三千年的龙君夫人,已是天大的福分。现在,

他却说他是被逼的?何其可笑!拂月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泡在苦涩的黄连水里,又冷又痛。

她拉住凌渊的手臂,指尖冰凉。“我们继续拜堂。”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他说。凌渊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暖干燥的掌心传来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看向敖朔,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漠然。“她的夫君,现在是我。

”“龙君若是再不离开,休怪本尊的破神枪,不认得故人。”破神枪。上古神器,

曾斩过龙神,饮过魔尊之血。敖朔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可以不在乎这些天界神官,

但他不能不在乎凌渊。这位成名于上古洪荒时期的战神,其实力深不可测。“凌渊!

”敖朔咬牙切齿。“你明知她是我的人!你身为九天战神,竟做出如此强取豪夺之事!

”凌渊闻言,竟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侧过头,看着拂月,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是你的人?”“你问问她,她可曾有一天,真正属于过你?”这句话,像一根淬毒的针,

狠狠扎进敖朔的心里。属于他?三千年来,她住在他的龙王宫,

用的所有东西都刻着他的印记。这三界谁人不知,拂月仙子是东海龙君敖朔的妻?

可……他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她永远孤寂的背影。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望月台上,

从日出到日落。她喜欢种一种凡间的夕颜花,开满了整个偏殿,可他一次都未曾踏足过。

她亲手为他酿的桃花酒,被他随手赏给了下属,只因那西海龙女说不喜欢酒味。一桩桩,

一件件,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敖朔的心,猛地一抽。他从未想过这些。他以为,

他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用之不尽的财富,就足够了。他以为,她会永远在那里,

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等着他完成“兼祧两房”的宏图伟业,再回过头来,给她一个盛世。

可他忘了。她也会累,会痛,会离开。看到敖朔脸上瞬间煞白的神情,拂月的心,

也跟着沉了下去。原来,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乎。“礼官。”凌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继续。”礼官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敖朔,又看了看凌渊,

最后高声唱喏:“新人对拜——”拂月没有丝毫犹豫,与凌渊一同,缓缓弯下腰。

就在两人即将拜下去的瞬间。“拂月!”敖朔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你的心口,

那道护心龙鳞,还在不在!”拂月身体猛地一僵。凌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垂眸,

看着怀中瞬间僵硬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沉的暗色。护心龙鳞。

那是龙族给予伴侣的最高信物,取自龙君心口最坚硬的一片鳞甲,与对方的血脉相融,

可抵御致命一击。亦是,永世婚契的最后一道枷锁。2大殿之内,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拂月身上。护心龙鳞,不仅仅是信物,更是龙族最霸道的占有印记。

只要龙鳞还在,无论拂月嫁给谁,她身上都永远带着属于敖朔的气息。这是对战神凌渊,

最**裸的羞辱。敖朔死死地盯着拂月,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期待。他不信。

他不信拂月会真的那么狠心,将那片与她血脉相连的龙鳞剔除。剔骨剜鳞之痛,

不亚于一次神魂剥离。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拂月缓缓直起身子,

脸色有些苍白。她没有看敖朔,而是抬头看向凌渊。凌渊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握着她的手,

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他在等她的回答。拂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心口。“龙君说的是这个吗?”她声音清冷。下一瞬,

她指尖亮起一道微光,轻轻划过胸前的衣襟。衣衫无声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的,

并非如玉的肌肤。而是一道狰狞交错的疤痕。那疤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心口,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最致命的地方。疤痕的中心,原本应该有一片金色龙鳞的地方,

此刻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虽然已经愈合,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气。

“嘶——”大殿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竟然……真的自己动手,把护心龙鳞给剜了!

敖朔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那道疤痕,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疼。比他当年亲手从心口取下龙鳞时,

还要疼上一万倍。“现在,龙君看清楚了吗?”拂月拉拢衣襟,遮住那片疮痍。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敖朔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怎么会……她怎么敢……“滚。

”一个冰冷的字,从凌渊口中吐出。他不再看敖朔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温柔地披在拂月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别怕,都过去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拂月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

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是啊。都过去了。那些在龙王宫里,日复一日的等待。

那些被冷落、被无视、被当成摆设的日子。还有那剜出龙鳞时,撕心裂肺的剧痛。

都在她决定嫁给凌渊的这一刻,彻底过去了。敖朔失魂落魄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只觉得无比刺眼。他想冲上去,把拂月从凌渊怀里抢回来。可他的脚,却像被灌了铅一样,

沉重得无法移动。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就在这时,一名龙族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神色慌张。“君上!不好了!”“西海龙宫派人传话,说、说瑶姬公主等不及了,

若是您今日再不给个准话,他们就要退婚!”退婚?敖朔猛地回神。他这才想起,

今日不仅是拂月的大婚之日。也是他与西海龙女瑶姬定下婚约的最后期限。

为了“兼-祧两房”的大业,他必须迎娶拥有上古祖龙血脉的瑶姬。这也是他当初,

与拂月和离的根本原因。他以为,只要他大业得成,他就可以弥补拂月。

他可以给她除了正妻之位以外的一切。可他现在才发现,他什么都给不了了。

而他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大业,放弃的,究竟是什么。大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嘲讽和怜悯。为了一个政治联姻,逼走自己的发妻。

如今发妻改嫁他人,他却跑来大闹婚礼。而他的联姻对象,还在家里逼宫。

真是三界第一的笑话。拂月从凌渊怀里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龙君,还不回去吗?

”“你的瑶姬公主,该等急了。”她的声音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敖朔的心,被这片平静,刺得千疮百孔。他宁愿她骂他,恨他。也好过现在这样,

将他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他狼狈地后退一步,又一步。最终,他转身,

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凌渊的眼中没有半分得色,

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ACLE的幽光。他低下头,轻***拂月的后背。“以后,

不会再有人让你受委屈了。”拂月点点头,心中却并不轻松。敖朔虽然走了,

可那道护心龙鳞留下的伤口,却在隐隐作痛。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更是神魂上的。

当初为了彻底斩断与敖朔的联系,她剜鳞之时,也顺带剥离了自己的一丝本源神魂。

以至于她如今修为大跌,身体也变得格外虚弱。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凌渊。

婚礼继续进行。只是气氛,再也不复之前的喜庆。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凌渊屏退了所有下人。红烛摇曳,映着他俊美无俦的脸。他没有急着行合卺之礼,

而是走到拂月面前,蹲下身,轻轻执起她的手。“还疼吗?”他问。拂月摇摇头。

凌渊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莹白的小玉瓶。“这是我用天山雪莲炼制的生肌膏,

你每日涂抹,不出百日,疤痕便可尽数除去。”拂月心中一暖。“谢谢。”凌渊却摇了摇头。

“拂月,你我之间,不必说谢。”他顿了顿,抬眸看着她,神情无比认真。“我只要你记住,

从今往后,你的所有伤痛,都由我来抚平。”他说着,从自己的储物法器中,

又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却隐隐有星河流转的鳞片。

这鳞片出现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拂月瞳孔一缩。她能感觉到,这片鳞片里蕴含的,是比敖朔的护心龙鳞,

强大千百倍的力量。凌渊将那片黑色的鳞片,轻轻放到她手心。“这是我的护心逆鳞。

”“与龙鳞不同,它不必与你的血脉相融,只需带在身上,便可护你神魂不灭。

”“最重要的是……”凌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带着一丝狠戾的笑意。

“谁若是伤了你,它会带着本尊的神念,将对方,挫骨扬灰。”拂月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逆鳞,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就在这时,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在门外高声禀报。“启禀战神!

东海龙宫派人送来贺礼!”东海龙宫?敖朔不是刚走吗?拂月和凌渊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凌渊起身开门。门外,一名龙族使者躬身而立,

手中捧着一个华美的锦盒。“奉龙母之命,特为战神与新妇,送上贺礼。”龙母?

敖朔的母亲?拂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那位眼高于顶,从来看不上她这条凡间锦鲤的龙母,

怎么会突然给她送礼?3.锦盒被呈了上来。凌渊并没有立刻打开,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名龙族使者。“龙母有心了。”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那使者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疏离,依旧恭敬地躬着身。“龙母说,

过去是她老人家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仙子之处,还望仙子海涵。”“这份薄礼,

是她的一点心意,也是……替君上赔罪的。”替敖朔赔罪?拂月觉得愈发荒谬。

当初她嫁入龙宫,那位龙母可没少给她脸色看。明里暗里,都在说她一个血脉低微的锦鲤精,

配不上她高贵的金龙儿子。如今这是唱的哪一出?凌渊挥了挥手,示意使者退下。然后,

他才将目光落在那锦盒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锦盒应声而开。

一股柔和却无比精纯的灵气,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锦盒内,静静地躺着一颗鸽子蛋大小,

通体流光溢彩的珠子。“凝魂珠!”拂月失声惊呼。这……这不是龙族至宝,

据说能滋养神魂,修复本源的凝魂珠吗?此物万年难得一见,是疗愈神魂损伤的无上圣品。

她当初剜鳞伤了本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灵药修复。龙母怎么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来?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神魂受损的事?拂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如果龙母知道了,

那敖朔……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这是他变相的补偿?用一颗凝魂珠,

来抵消他过去三千年的亏欠?拂月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只觉得无比刺眼。凌渊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不动声色地合上了锦盒。“一件死物罢了,不喜欢,扔了便是。”他的声音,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拂月勉强笑了笑。“我没有不喜欢。”“只是……太贵重了。”是啊,

太贵重了。贵重到,她承受不起。这凝魂珠,就像一根无形的线,在她和龙宫之间,

再次建立起了联系。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凌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将那个锦盒,随意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仿佛那是什么不值钱的垃圾。然后,

他重新执起她的手。“夜深了,我们安歇吧。”他没有提合卺酒,也没有提任何夫妻之礼。

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她身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拂月枕着他的手臂,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纷乱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或许,是她想多了。龙母送礼,

也许只是为了缓和与战神府的关系。毕竟,敖朔今日大闹婚宴,已经将战神得罪得不轻。对,

一定是这样。拂月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然而,第二天一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到来,

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来的人,是西海龙女,瑶姬。那个敖朔为了“兼祧两房”大业,

原本要迎娶的女人。她不是来闹事的。她是一个人来的,神情憔悴,眼眶红肿,

看起来倒像是来求助的。“拂月仙子,求你,去见见敖朔吧。”瑶姬一见到拂月,

就直接跪了下来。拂月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瑶姬却不肯起,只是哭着摇头。

“仙子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敖朔他……他快不行了。”什么?

拂月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了?”昨***还气势汹汹地来抢亲,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瑶姬哽咽着说:“他昨日从战神府回去后,便将自己关进了禁地,

动用了龙族的‘血脉回溯’禁术。”“他说……他说他要把你的那片护心龙鳞,重新找回来。

”血脉回溯?拂月脸色大变。那是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强行逆转时空,

追溯与自身血脉相连之物的禁术。一旦施展,轻则修为大跌,重则血脉枯竭而亡。

敖朔他……疯了吗?为了区区一片她已经舍弃的龙鳞,他竟然不惜动用这种禁术?

“他现在怎么样了?”拂月的声音有些干涩。瑶姬哭得更凶了。“禁术失败了。

”“因为龙鳞是你亲手剜出,早已斩断了与他的血脉联系,他根本回溯不到。

”“他强行施术,遭到反噬,如今……如今龙元溃散,神魂欲裂,连龙形都维持不住了。

”“龙宫所有的长老都束手无策,他说……只有你能救他。”“他说,那颗凝魂珠,

就是为你准备的。他知道你神魂有损,只要你肯吸收凝魂珠,你的本源就能恢复,

而你恢复的本源之力,可以通过昔日龙鳞的联系,反哺给他,吊住他一线生机。”原来如此。

原来送凝魂珠,不是补偿,不是示好。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救命为名的道德绑架。

拂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好一个敖朔。好一个龙王宫。到了这个时候,

他们还在算计她。是不是只要她接受了凝魂珠,救了敖朔,他们之间的牵扯,

就永远都还不清了?是不是她就该感恩戴德,重新回到那个囚笼里,继续做他敖朔的附属品?

“我不去。”拂月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瑶姬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为……为什么?”“拂月仙子,我知道过去是敖朔对不起你,可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啊!”“你就真的……如此狠心吗?”狠心?拂月笑了。“我狠心?

”“瑶姬公主,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逼着他与我和离的?”“是谁,

拿着西海龙宫的势力,逼着他必须在你和我之间,做出选择的?”“现在,他选了你,

放弃了我,你又跑来求我救他?”“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瑶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当初是她,仗着自己高贵的血脉,

仗着西海龙宫的权势,逼走了拂月。她以为,她赢了。可她没想到,敖朔的心,

也跟着拂月一起走了。他拒绝与她完婚,整日失魂落魄,最后甚至为了拂月,

跑去大闹战神的婚礼。现在,更是为了找回一片拂月不要的龙鳞,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瑶姬不甘心,更不明白。她到底输在了哪里?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拂月身后传来。

“她的意思是,让你滚。”凌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瑶姬,眼神冰冷如刀。“还是说,东海的烂摊子,

需要本尊亲自去收拾一下?”4.凌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瑶姬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想逃。可一想到禁地里那个气息奄奄的男人,

她又鼓起了勇气。“战神息怒!”“我……我只是……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敖朔去死!

”“我知道拂月仙子恨他,可他毕竟是东海龙君,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整个东海都会大乱的!”凌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东海乱不乱,与本尊何干?

”“与她,又何干?”他上前一步,将拂月揽入怀中,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她如今,

是本尊的妻,是我战神府的女主人。”“她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本尊高不高兴。

”“至于旁人的死活,与她无关。”这番话说得霸道至极,却让拂月冰冷的心,

感到了一丝暖意。是啊。敖朔的死活,东海的存亡,与她何干?

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仰仗龙宫鼻息过活的拂月仙子了。“瑶姬公主,请回吧。”拂月的声音,

恢复了平静。“凝魂珠,我会派人送还龙宫。至于敖朔……那是你们东海的事,我爱莫能助。

”瑶姬彻底绝望了。她看着拂月脸上那片淡漠,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是真的放下了。

无论敖朔是死是活,都再也无法在她心里,掀起一丝波澜。瑶姬失魂落魄地走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拂月和凌渊两人。“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凌渊低头,

看着怀里的女人,轻声问道。拂月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或许吧。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里,又怎会真的毫无波澜。三千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斩断,

就能立刻斩断的。更何况,敖朔此番……几乎是因她而死。凌渊叹了口气,

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别想了。”“那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顿了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那颗凝魂珠,你真的不要?”拂月一怔,抬头看他。

“你的神魂有损,此物对你大有裨益。”凌渊的声音很平静,“龙宫的东西,我们用得,

也还得起。”他的言下之意是,就算用了这颗凝魂珠,欠下的人情,他也会替她还上,

绝不会让她再与龙宫有任何牵扯。拂月心中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我不想再用他们任何东西。”那会让她觉得恶心。凌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勉强。

“好,都依你。”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一颗小小的凝魂珠罢了,

也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本尊的库房里,比这好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说罢,

他拉起拂月的手,径直朝战神府的宝库走去。“走,带你去看看为夫的家底。

”拂月被他拉着,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带她看家底?战神府的宝库,

设在后山的一处秘境之中。当凌渊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石门时,拂月彻底惊呆了。

她想象过战神的宝库会很奢华,但她没想到,会奢华到这种地步。入眼处,

是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上古神魔的骸骨,早已绝迹的仙草灵药,

散发着混沌气息的法器……每一件,都足以在三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在这里,

它们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被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拂月甚至看到了好几颗比龙宫那颗更大、灵气更精纯的凝魂珠,被当成照明的夜明珠,

镶嵌在洞壁之上。“这……”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凌渊牵着她的手,

漫步在这片宝山之中,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自家后花园。“这些都是我以前闲着没事,

四处搜罗来的小玩意儿。”“你看上什么,只管拿。”“以后,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拂月的心,被这句“都是你的”,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想起了在龙宫的日子。

敖朔也曾带她看过他的宝库。那里的宝物,同样堆积如山。可他却对她说:“拂月,

这些东西,你看看就好。它们都关系着龙族的命脉,不可轻动。”一句话,

就将她划清了界限。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却连他宝库里的一根草,都无权动用。

而凌渊……这个才与她成婚两日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所有身家,

都捧到了她的面前。两相对比,云泥之别。拂月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她吸了吸鼻子,

强行压下那股酸涩。“我什么都不要。”她轻声说。凌渊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为何?

”拂月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凌渊,我嫁给你,不是为了你的宝库,

也不是为了你战神的地位。”“我只是……想找个能让我安心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一个不会再有人逼她懂事,不会再有人让她无尽等待的地方。凌渊静静地看着她,

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许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好。”“那从今往后,

我便是你的安心之所。”他说着,从一堆“垃圾”里,随手拿起了一盏古朴的青铜灯。

“此灯名为‘长明’,以神魂之火点燃,万年不熄。”“你神魂有损,夜里常会觉得寒冷。

将它放在床头,可保你夜夜安眠。”他将灯递给拂月。拂月接过那盏灯,只觉得入手温润,

一股暖意顺着掌心,缓缓流入四肢百骸。那因剜鳞而留下的神魂创伤,似乎都被这股暖意,

抚平了许多。“谢谢。”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凌渊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而不语。

两人从宝库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刚回到寝殿,便有侍女前来禀报。“启禀战神、夫人,

殿外有一位自称是敖朔龙君胞妹的女子求见。”敖朔的妹妹?拂月一愣。敖朔是独子,

哪来的妹妹?5.来人一身素衣,眉眼间与敖朔有三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敖朔是霸道张扬的,而她,却带着一种久居深宫的怯弱与温婉。“小女子敖璃,见过战神,

见过……拂月姐姐。”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拂月的眼睛。

拂月心中疑惑。她在龙宫三千年,从未听说过敖朔还有一个叫敖璃的妹妹。

“你是……”“我是父王收养的义女。”敖璃轻声解释道,“因血脉不纯,一直养在深宫,

未曾对外公布。”血脉不纯?拂月心中了然。龙族最重血脉,一个血脉不纯的义女,

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你来找我,有何事?”拂月开门见山地问。她不想再跟龙宫的人,

有任何拐弯抹角的交谈。敖璃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眼中满是哀求。“拂月姐姐,

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又是这句话。拂月只觉得一阵厌烦。“我已经说过了,他的事,

与我无关。”“不,有关的!”敖璃急切地说道,“拂月姐姐,你听我说完!

”“哥哥他……他当初之所以那么急着要和你和离,要迎娶西海龙女,

并不全是为了‘兼祧两房’的野心!”拂月的心,没来由地一跳。不是为了野心?

那又是为了什么?只听敖璃继续说道:“是因为……因为龙族的宿敌,幽冥血海的魔龙一族,

苏醒了!”“魔龙一族天性嗜血,与我们金龙一族是死敌。

他们看中了哥哥身上纯正的始龙血脉,想要夺取他的龙元,以重振魔龙声威。

”“而哥哥当时,正处于血脉进化的关键时期,修为不稳,根本不是魔龙一族的对手。

”“唯一能帮他的,就是同样拥有上古祖龙血脉的西海龙女瑶姬。”“只要与她结合,

进行血脉融合,哥哥就能提前完成进化,拥有与魔龙一族抗衡的力量。

”“可是……”敖璃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可是,魔龙一族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扬言,

如果哥哥敢和瑶姬联姻,他们就立刻血洗东海,并且……并且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拂月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魔龙一族,要杀她?

“他们说……说你是哥哥唯一的弱点。”“他们抓不到哥哥,就拿你来泄愤。

”“哥哥为了保护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故意冷落你,与你和离,将你推开,

就是想让魔龙一族以为,你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他想让你……安全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甚至……甚至不惜自污名声,

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为了权势,抛弃发妻的薄情寡义之徒。”“他以为,

只要你离开了龙宫,嫁给了战神,有战神护着你,你就安全了。

”“可他没想到……他自己却……”敖璃泣不成声,再说不下去。而拂月,已经彻底愣住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是这样吗?

他那些年的冷落,那些伤人的话语,那封绝情的和离书……都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

太爱?是为了保护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拂月就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不。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在无尽的误会和痛苦中,

煎熬了那么多年?这算什么保护?这分明是更残忍的伤害!可是……敖璃的话,

却又解释了很多她过去想不通的事情。比如,敖朔明明已经和她和离,

却迟迟不肯与瑶姬完婚。比如,他明明知道她嫁给了凌渊,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跑来抢亲。

再比如……他为了找回一片她不要的龙鳞,不惜以命相搏。如果不是爱到极致,

又怎会疯魔至此?拂月的心,乱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可此刻,

那片死寂的湖面下,却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涌动,叫嚣着要破土而出。是恨吗?

还是……不甘?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愚弄了千年的傻瓜。

“拂月姐姐……”敖璃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哥哥他,真的快不行了。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只要你……只要你回到他身边,让他感受到你的气息,

他的龙元就不会再溃散了。”“求求你……”回到他身边?拂-月猛地回神,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她不能回去。无论敖朔的初衷是什么,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泥潭里爬出来,怎么能再跳回去?

更何况……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凌渊。男人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仿佛没听到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秘闻。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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