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妈带我改嫁科研大佬
我妈刚从纺织厂下班,满身疲惫,手上的血泡还没挑破。而我爸陈江河,
正拿着我妈的血汗钱,在市里最高档的百货大楼里,
给他那个叫白薇的“白月光初恋”买最新款的连衣裙。上辈子,我妈就是这么辛苦操劳,
最后积劳成疾,活活被这对狗男女气死在病床上。而我,被我爸当成累赘,扔给了乡下奶奶,
最终在一次意外中也随我妈去了。重活一世,我十岁,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弱的模样,
再看看我妈苍白的脸。我发誓,绝不重蹈覆辙。我直接拉着我妈的手冲进百货大楼,
指着那个笑得一脸甜蜜,正准备掏钱的男人,大声喊:“妈,你看,
我爸在给别的阿姨买裙子!”陈江河脸色瞬间铁青,白薇的笑也僵在脸上。他想发作,
我却先一步拉住我妈,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句上辈子到死都后悔没说的话:“妈,
我们和他离婚!”1.陈江河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商场里人来人往,他再不要脸,
也得顾及自己的面子。他一把将我拽到旁边,压低了声音,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念,你发什么疯?这是你白阿姨,我跟**同事,
我们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白薇也连忙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眼眶红红地对我妈说:“嫂子,你别误会,江河就是……就是看我最近心情不好,陪我逛逛。
”我妈,周兰,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上辈子,她就是被这种鬼话骗了一辈子,直到死,
都还以为陈江河只是对她没那么爱了,却从没想过他从骨子里就是个烂人。她愣在原地,
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又看看陈江河。我冷笑一声,甩开陈江河的手,
直接走到那件挂在模特身上的连衣裙前。“白阿姨,这裙子要八十八块吧?
我妈在纺织厂一个月累死累活,工资才九十块。你心情不好,就要花掉我妈一个月的工资?
我爸对同事可真大方。”我字字清晰,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九十年代初,八十八块钱一条的裙子,那是天价。周围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对着陈江河和白薇指指点点。“哎哟,这不是纺织厂的陈江河吗?
他老婆周兰可是厂里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啧啧,拿着老婆的血汗钱给别的女人买裙子,
真是不要脸。”白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乎要站不住。陈江河脸上更是挂不住,
他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吼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滚回家去!”“我不!
”我挣扎着,眼泪说来就来,放声大哭,“爸,你别打我!你是不是因为这个阿姨,
就不要我和妈妈了?你昨天还说妈妈手粗得像砂纸,说这个阿姨的手又白又嫩!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陈江河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我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女儿,
今天会这么“口无遮拦”。我妈的脸色,也在这一刻,由茫然变得惨白。她不是傻,
只是太爱陈江河,所以一次次自欺欺人。可当这些难堪的话被我这个女儿当众喊出来,
那层遮羞布就被彻底撕碎了。她看着陈江河,眼神里是彻骨的失望和冰冷。2.那天的闹剧,
最终以陈江河灰头土脸地拽着我和我妈离开收场。白薇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一回到我们那个只有三十平米,筒子楼里的小家,陈江河的伪装就再也绷不住了。
他“砰”地一声摔上门,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念,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谁教你这么干的?啊?让你在外面丢我的脸,我看你是活腻了!”他扬起手,又要打我。
我妈却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冲过来挡在我面前,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陈江河,
你要打就打我!别动我女儿!”这是我妈第一次反抗他。陈江河愣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妻子敢对他动手。“周兰,你也要跟着她一起疯?”他怒吼道,
“我跟白薇就是普通同事关系,你别听一个孩子***!”“普通同事?”我妈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普通同事能让你拿着我给你交电费的钱,去给她买八十八块的裙子?
陈江河,我嫁给你十年,你给我买过最贵的东西,就是那件十块钱的的确良衬衫,
还是处理品!”她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每天天不亮就去厂里,
做到半夜才回来,手上全是口子,机器绞的,被布料磨的……我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能安心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为了念念能多吃口肉吗?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嫌我手粗,嫌我身上有机油味,嫌我没白薇有文化,
有情调!”“陈江河,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妈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把刀,
扎在陈江河心上,也扎在我心上。上辈子,这些话她都烂在了肚子里,直到死都没能说出口。
陈江河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最擅长的就是狡辩和推卸责任。
“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在单位跟领导同事打好关系,以后才有机会往上爬!
白薇她爸是后勤处的主任!我跟她走得近点,对我们有什么坏处?”他振振有词,“周兰,
你怎么就这么目光短浅,头发长见识短呢?”我听得只想吐。“为了这个家?
”我冷冷地开口,“爸,你管白薇的爸爸叫‘爸’,叫得比叫我外公还亲热。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给她爸养老送终啊?”“你!”陈江河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我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死寂。“陈江河,”她说,
“我们离婚吧。”3.“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们这个狭小的家里炸开。
陈江河先是震惊,随即是暴怒,最后化为不屑的冷笑。“周兰,你跟我提离婚?
你脑子坏掉了?”他像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我妈,“你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
你一个纺织厂的女工,没文化没本事,除了卖力气还会干什么?你带着这个拖油瓶,
谁敢要你?”“你信不信,不出三个月,你就得哭着回来求我!”他就是这么笃定,
笃定我妈离不开他。上辈子,我妈也确实没离开他。她忍了,
忍到陈江河靠着钻营和倒卖厂里的物资发了第一笔财,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一脚踹开,
风风光光地娶了白薇。但这辈子,有我在。我拉着我妈冰冷的手,坚定地说:“妈,别怕,
我们离!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活,而且会活得更好!”我妈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
陈江河嗤笑一声:“活得更好?真是天大的笑话。周兰,我把话放这儿,你要是敢跟我离,
这个家你什么都别想带走!房子是单位分的,写的我的名!存款?我们家哪有存款!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平时应酬的!”他这是要逼我妈净身出户。“好。
”我妈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陈江河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
我妈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你……你说什么?”“我说好,”我妈重复了一遍,
眼神异常平静,“房子,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念念。”陈江河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以为拿捏住了我妈的软肋,却没想到我妈会壮士断腕。他开始慌了。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利益。这个年代,离婚的男人名声不好听,会影响他在单位的晋升。而且,
周兰走了,谁来给他当牛做马,伺候他吃喝拉撒,用微薄的工资供养他的人情往来?
他开始放软姿态:“兰,你别冲动,我们夫妻十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我以后改,行不行?念念还小,我们不能让她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啊。
”他甚至试图来拉我妈的手。我妈却像躲瘟疫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别碰我,
”她声音冰冷,“陈江河,我嫌脏。”4.离婚协议签得很快。快到陈江河都没反应过来。
我妈几乎是净身出户,只带走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和家里仅有的三百块钱存款——那是她偷偷攒下来,准备给我交学费的。陈江河站在门口,
看着我们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轻蔑。“周兰,
我等着你回来求我。”他靠在门框上,点燃一支烟,笃定地说道。我妈没有回头。我回头了,
冲他笑了笑:“陈江河,你也会有求我们的一天。”他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没有去处,只能暂时搬回了外婆家。外婆家在城郊,
是一个破旧的大杂院,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和厕所。外婆看到我们娘俩的样子,
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给我们腾出了一间小小的储物室,又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我妈抱着我,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知道,她心里是害怕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我抱着她,
小声说:“妈,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的重生,是我最大的秘密,
也是我们娘俩唯一的底牌。我清楚地记得,陈江河会在两年后,
靠着倒卖一批厂里积压的布料发家,然后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九十年代末的本地首富。
而他发家的关键,就是利用了信息差。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有这个机会。但眼下,
最重要的是安顿下来。我们住的这个大杂院,邻里关系很复杂,但有一个人,
是我必须接近的。他就住在我们隔壁,那个除了脸一无所有,
整天埋头在书本和一堆破旧零件里的穷书生——顾延州。上辈子,他是国家级的科研大佬,
一项关于半导体材料的专利,就让他身价百亿,成为无数人敬仰的国之栋梁。只是那个时候,
他因为早年太过专注于研究,耽误了个人问题,终身未娶,一生孤寂。而我们,
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一个被父亲嫌弃的女儿。我们三个人,都是世人眼中的失败者。
但这辈子,我要让所有的失败,都变成逆袭的序章。5.顾延州是个很安静的人。
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身上有股淡淡的墨水和机油混合的味道。他似乎永远都在忙,不是在看书,
就是在捣鼓那些我看不懂的电路板。院子里的孩子都怕他,觉得他是个怪人。但我知道,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脑子里装着一个怎样的世界。我开始有意识地接近他。比如,
他晾在院子里的衣服被风吹掉了,我会跑过去帮他捡起来,叠得整整齐齐。他熬夜做研究,
我会让妈妈多煮一个鸡蛋,然后我端着碗,怯生生地敲开他的门。“顾叔叔,
我妈妈说你辛苦了,让你补补身子。”顾延州总是很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会微微泛红。
他会摸摸我的头,用他那双布满薄茧却异常干净的手,递给我一颗糖。“谢谢念念,
叔叔不辛苦。”我妈一开始还很担心,怕我打扰到人家。“念念,顾先生是做大学问的人,
你别老去烦他。”我摇摇头:“妈,顾叔叔人很好,他不是坏人。”一来二去,我们和我妈,
跟顾延州渐渐熟络了起来。我妈会帮他缝补破了的衣服,
而他则会帮我们修好接触不良的电灯,或者换掉漏水的水龙头。有一次,
我妈在厂里加班伤了手,顾延州知道后,二话不说,买来了药膏,
还默默地帮我们把一个星期的衣服都洗了。他把衣服晾在院子里,阳光洒在他身上,
那个清瘦的背影,让我妈看得有些出神。我知道,我妈那颗冰封的心,开始融化了。
而另一边,陈江河的日子,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顺遂。没了周兰这个免费保姆,
他的生活一团糟。听说他好几次穿着脏兮兮的衬衫去上班,被领导批评。白薇倒是有空,
但她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怎么可能去伺候他?她只会催着陈江河给她买这买那,
抱怨他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陈江河来找过我们一次。他站在大杂院门口,
看着我们这个破败的“新家”,眼神里满是鄙夷。“周兰,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妈还没开口,
我就抢先说道:“不用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好?”陈江河冷笑,“住这种地方叫好?
陈念,你跟着你妈,这辈子都别想有出息!”正好这时,顾延州从外面回来,看到陈江河,
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把我护在身后。“请你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她们的生活。
”顾延州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陈江河上下打量着顾延州,
眼神轻蔑:“你谁啊?小白脸?周兰,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眼光还是这么差,
找个穷光蛋。”“他不是穷光蛋。”我大声反驳,“他比你有文化,比你懂礼貌,
比你对妈妈好一百倍!”顾延州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我妈也涨红了脸,拉着我,
对陈江河说:“陈江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
她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陈江河看着我们,又看看一脸冷漠的顾延州,
最终悻悻地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然后走了。那天晚上,
我妈第一次主动跟我提起了顾延州。“念念,你觉得……顾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问得小心翼翼。我趴在她怀里,认真地说:“妈妈,我觉得顾叔叔是个好人。
他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也会成为一个好爸爸。”我妈沉默了很久,然后,
轻轻地“嗯”了一声。6.我和***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充满了久违的安宁和快乐。
妈妈在纺织厂依旧努力工作,但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而我,除了上学,
最大的任务就是“助攻”。我知道顾延州正在研究的方向,
也知道他前世在这条路上走了多少弯路。他现在正在为一个关键的材料配比问题而苦恼。
上辈子,他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这辈子,
我不能让他再浪费那么多时间。我不能直接告诉他答案,那太惊世骇俗了。
我必须用一种“孩子”的方式。那天,我看到他又在院子里的小桌上铺满了草稿纸,
眉头紧锁。我拿着我的化学课本,跑到他身边,指着元素周期表,故作天真地问:“顾叔叔,
你看,这个‘锗’和这个‘硅’,它们是不是好朋友啊?它们长得好像哦。
”顾延州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耐心地对我解释:“念念,它们在化学性质上确实很相似,
都属于第四主族元素,但它们的物理特性,比如晶格结构和电子迁移率,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我歪着头,继续“胡言乱语”:“那如果把它们掺在一起呢?就像和面一样,
把白面和玉米面掺在一起,做出来的馒头会不会更好吃?”“掺在一起?
”顾延州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演算起来,
嘴里念念有词:“对啊……掺杂……固溶体……能带结构……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怎么就一直钻牛角尖在单一材料上!”他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抱起我,
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念念!你真是叔叔的福星!你解决了叔叔一个天大的难题!
”我被他扎人的胡茬弄得咯咯直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历史的车轮,
已经因为我这只小小的蝴蝶,开始转向了。顾延州的研究,从那天起,进入了快车道。
他经常熬到半夜,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妈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对顾延州的关心,也从一开始的邻里互助,变成了带着一丝心疼和爱慕的照料。
她会悄悄地把家里唯一的肉菜拨一半到顾延州的碗里,会提醒他天冷了加衣服,
会在他熬夜的时候,送上一杯热茶。他们的感情,就像春天的小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悄悄地生根发芽。终于,在一个夏天的傍晚,顾延州拿着两张电影票,红着脸,
对我妈妈说:“周……周兰同志,明天晚上有电影,你有空吗?”***脸,
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她点了点头。7.妈妈和顾延州结婚了。没有盛大的婚礼,
没有贵重的彩礼。只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他们去民政局领了证,然后顾延州买了一只烧鸡,
我们三个人,围在小小的桌子旁,吃了一顿“团圆饭”。我正式改口,叫他“爸爸”。
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笨拙地给我夹了一大块鸡腿,连声说:“哎,哎,念念,
以后爸爸会让你和妈妈过上好日子的。”我相信他。我们的新家,
依旧是那个大杂院里的小房间,但屋子里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顾延州把他的研究资料搬了进来,房间显得更加拥挤,但妈妈却把它们当成宝贝一样,
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妈妈依旧在纺织厂上班,
但她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拼命,因为顾延州会把他的大部分津贴都交给妈妈。
顾延州是大学里的研究员,工资不高,但加上各种补贴,
足以让我们过上比以前好一点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和妈妈足够的爱和尊重。
他会记得***生日,用自己攒下的钱,给她买一条她看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丝巾。
他会辅导我的功课,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给我讲解那些复杂的物理公式。
他会在妈妈下夜班的时候,不管多晚,都打着手电筒在巷子口等她。
陈江河知道了我们结婚的消息,特地跑来看笑话。那时候,他已经靠着投机倒把,
赚了不少钱,开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在那个年代,这已经是成功的标志。
他把车停在院子口,摇下车窗,对着正在洗菜的妈妈吹了声口哨。“周兰,
听说你嫁给那个穷书生了?怎么样,日子过得还习惯吗?要是缺钱了,跟我说一声,
看在念念的面子上,我还能赏你几个。”他身边坐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薇,
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我们。***脸色很难看,但她没有发作。
我从屋里跑出去,挡在妈妈面前,对着陈江河说:“我们不缺钱,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幸福?”白薇夸张地笑了起来,“念念,你是不是对幸福有什么误解?住在这种破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