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邻居说我吵，可我死了三年
小区业主群里，楼下新搬来的邻居艾特了我几百次。
她控诉我半夜剁肉、拉桌子、穿高跟鞋蹦迪，吵得她神经衰弱，要求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就是！有点公德心好不好？】【支持**！这种没素质的人就该被赶出去！
】我默默围观着邻居们对我的口诛笔伐，直到物业经理终于忍不住发言。“那个……周女士，
您楼上那套房，三年前的户主意外过世后，就一直空着没住过人。”群里瞬间死寂。
我这才慢悠悠地打出一行字：“你好，我就是三年前死在那个房子里的户主。
”1我的微信头像是一朵纯黑色的玫瑰，ID只有一个冰冷的字母「N」。
当我在业主群里打出那行字，刷屏飞快的群聊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上一秒还在为楼下周晴女士摇旗呐喊的业主们，集体失声。屏幕上，我那句话孤零零地悬着，
像一道来自深渊的问候。「你好，我就是三年前死在那个房子里的户主。」周晴，
那个声称被我吵到神经衰弱的女人，头像是一张岁月静好的瑜伽照。
十几条语音消息接连弹出，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屏幕。“我真的要崩溃了！
楼上的1702，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开始剁肉，那声音就在我天花板上响！咚！咚！咚！
我录下来了你们听听！”她发出一段录音，里面确实有沉闷、富有节奏的撞击声。
“剁完肉就开始拉桌子，那种老式木头桌子在地上拖的刺啦声！然后就是高跟鞋，嗒嗒嗒，
像在蹦迪！我上去敲了无数次门，从来没人开！我真的要疯了！
”群里的“正义之士”立刻被点燃。【@1702周晚宁，出来！躲着算什么本事？
】【太过分了！人家新搬来的，就这么欺负人？】【物业呢？物业不管吗？
这种人就该强制执行！】他们艾特的是我，周晚宁。这个账号，
是用我三年前的身份信息实名认证的。物业王经理被艾特了几十次后，终于出来解释，
却投下一颗炸弹。“那个……周女士，您楼上那套房，三年前的户主意外过世后，
就一直空着没住过人。”王经理的话，让整个群的画风从邻里纠纷，急转直下。一片死寂中，
我登场了。几秒后，周晴的头像剧烈闪动，一连串地艾特我。【@N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别装神弄鬼！】【@N你给我出来！有本事现在开门！】我没再回复，放下手机，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玻璃上倒映出我苍白却平静的脸。我的脚下，
就是1602，周晴的家。此刻，她的客厅灯火通明，一个人影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我勾起嘴角，拿起手边一个黑色圆形设备，按下了开关。楼下，立刻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
业主群里，也瞬间炸开。周晴发了一段视频，镜头对着她的天花板疯狂晃动，
伴随着她惊恐的尖叫。“她又来了！她又来了！高跟鞋！是高跟鞋的声音！”视频里，
嗒、嗒、嗒的脚步声，清晰又诡异，仿佛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正在她头顶的空屋里，
一步步地走着。而我，正赤脚站在1702室柔软的地毯上，安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你好啊，
周晴。或者我该叫你，我前男友沈聿的现任未婚妻。这场为你量身定做的午夜惊魂，
游戏才刚刚开始。2群里的恐慌在发酵。【天啊！1702真的有鬼？】【@王经理，
你确定那房子没人住？会不会是租出去了你不知道？
】王经理立刻回复：【我用我职业生涯担保，绝对没有！房产证上还是周晚宁**的名字，
这三年来水电燃气度数都是0，我们每个月都检查的！】周晴彻底崩溃了。【救命啊！
她就在我楼上！我能听见她的声音！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很快，群里有人说，
看到警车开进了小区。我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两个警察和王经理，以及一脸煞白的周晴，出现在我的门前。“警察同志，就是这里！
她就在里面！”周晴指着我的门，声音都在发抖。警察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
我们是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我没有出声。他们又敲了几次，依旧无人应答。
一个年轻警察回头问王经理：“确定里面没人？”王经理擦着汗：“确定啊！
这门锁都是三年前的老样子，就没换过。”周晴尖叫：“不可能！我刚刚还听到声音了！
她肯定在里面！”她说着，就要自己冲上来砸门。“周女士，请你冷静！”警察拦住了她。
就在这时，周晴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聿！你快来！那个**……不，那个女鬼回来了！她就在我们楼上！”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沉稳又带着一丝不耐。“晴晴，别***，
周晚宁早就死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是沈聿。我的好前任。3“我没有胡说！
”周晴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警察和物业都在这里！她就在这扇门后面！
她刚刚还在群里说话了！”电话那头的沈聿沉默了几秒。“你把电话给王经理。
”王经理接过电话，对着那头喊了一声：“沈先生。”沈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王经理，周晴她最近情绪不稳定，可能是幻听了。你们别由着她胡闹，
把门打开，让她亲眼看看里面是空的，她就死心了。”王经理有些为难：“沈先生，
这……不合规矩啊。这房子毕竟还是周**的……”“她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规矩？
”沈聿的声音冷了下去，“我是她生前唯一的亲人，她的未婚夫，这房子的事我能做主。
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现在，把门打开。”王经理叹了口气，
对警察说：“那……那就打开看看吧，安抚一下孕妇情绪。”警察也点了点头。
周晴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她笃定我躲在里面，只要门一开，我的把戏就会被戳穿。
我隔着猫眼，冷冷看着王经理拿出备用钥匙，**锁孔。“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
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周晴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第一个冲了进来。“周晚宁！
你这个**，给我滚……”她叫嚣的声音，在看清屋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警察和王经理也跟着走了进来，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屋子里，空空如也。
所有家具都用白色的防尘布严严实实地罩着，像沉睡的巨兽，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幢幢鬼影。
地板上一尘不染，却透着一股久无人居的清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封许久的霉味。这里，
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空置了三年的房子。“人呢？”周晴喃喃自语，脸色比墙壁还白，
“不可能……刚刚明明还有声音的……”她疯了一样冲进卧室、厨房、卫生间，
掀开一块块白布，下面除了冰冷的家具，什么都没有。“不可能的……”她瘫坐在地上，
眼神涣散。警察和王经理对视一眼。“周女士，您看，真的没人。”王经理劝道，
“您可能是真的太紧张了。”“不！不是幻听！”周晴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天花板的角落，
“那里！那里有个摄像头！是她！是她装的！”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空空如也。
警察叹了口气，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怎么样？有发现吗？”“没事，报警人精神紧张，
产生幻觉了。我们收队。”他们不再理会周晴的叫喊，准备离开。就在这时，
我按下了手机上的另一个按钮。一个幽幽的女声，忽然从主卧的衣柜里传了出来，
像是贴在人耳边说话。“你是在……找我吗？”那个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是我的声音。4整个1702室的空气，
瞬间凝固。正准备离开的两个警察，脚步猛地顿住，后背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绷紧。
王经理吓得“妈呀”一声，差点跳起来。周晴更是瞳孔地震，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谁？
谁在说话？”年轻警察厉声喝道，手已经摸向了腰间。另一个年长的警察比较镇定，
他打了个手手势，小心翼翼地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客厅里，
只剩下周晴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我透过预先安装在空调出风口里的***头，
欣赏着她的表情。恐惧、迷茫，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疯狂。真精彩。
年长的警察走到主卧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片死寂。他回头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猛地推开卧室门，同时打开了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昏暗的卧室里扫过，
衣柜、床、梳妆台……所有东西都罩着白布，纹丝不动。什么都没有。
“奇怪……”年轻警察也跟了过来，一脸困惑，“我刚刚明明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王经理哆哆嗦嗦地附和，“是个女人的声音。”周晴像是回过神来，
连滚带爬地扑到年长警察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腿。“警察同志！你听到了！你们都听到了！
不是我幻听！真的有鬼！是周晚宁！是她回来了！”“周女士，你先冷静。
”警察试图安抚她，“可能……可能是风声。”就在这时，沈聿赶到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晴晴！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将瘫软的周晴扶进怀里，“怎么回事？”“阿聿！
”周晴像看到了救星，紧紧抱着他，浑身发抖，“她回来了！周晚宁她真的回来了！
她刚刚还说话了！”沈聿皱起眉，看向两位警察，眼神里带着歉意和无奈。“警察同志，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未婚妻她怀孕了，情绪不太稳定，最近总说些胡话。
”“沈先生，”年长的警察表情严肃，“我们刚刚，也确实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声。
”沈聿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镇定，笑了笑。“是吗？这老房子线路老化，
可能是电流声或者别的什么杂音吧。”他一边说，一边安抚地拍着周晴的背，
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屋子里快速扫了一圈。他在观察，也在判断。“阿聿，不是的！
真的是她！”周晴还在挣扎，“她恨我！她要报复我！”“够了！”沈聿低声呵斥，
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别再***了！”周晴瞬间噤声，委屈地掉着眼泪。
沈聿再次转向警察，态度诚恳：“同志，真的不好意思。我这就带她回去休息。”警察见状，
也不好再说什么，准备离开。就在他们走到门口的瞬间，客厅正中央，
那盏被白布罩着的水晶吊灯，“啪”的一声，亮了。惨白的光透过薄薄的白布，
将整个客厅映照得如同灵堂。紧接着，那个幽幽的女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从四面八方。
“沈聿，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沈聿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张永远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怀里的周晴，则像是听到了死神的召唤，
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晴晴！”沈聿惊呼，手忙脚乱地抱住她。
而那道声音，还在继续。“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煤气是我关的。
”“你送我的那条蓝色连衣裙，真好看。”“我穿着它，在衣柜里……等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