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后，死婴给我发短信
刚做完人流手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短信：「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到隔壁床的女人正抱着她的新生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也没多想，
我以为是电信诈骗的新招数。然而我拉黑号码不到十分钟，手机又收到一条彩信，
发件人还是那个号码：「妈妈，我现在在看你哦。」照片是我躺在病床上的**视角，
从天花板的角落。我停下休息的手，
忍不住在网上发布询问：「请问刚做完人流就收到未出生孩子的短信，还被**了，
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1.帖子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屏幕上就涌现出无数条回复。
有劝我报警的，有说我术后精神脆弱产生幻觉的，还有几个营销号故弄玄虚，
说我惹上了「婴灵」。我攥着冰冷的手机，指尖因为***的余威微微颤抖。病房里很安静，
隔壁床的女人已经和她的丈夫带着孩子办理了出院，空荡荡的床位像一个嘲讽的符号。
那个**的视角，正是我头顶上方的中央空调出风口。我仰起头，脖颈酸痛，
只能看到一片冰冷的金属格栅。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就在这时，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妈妈，你旁边的宝宝好可爱，我也想被你那么抱着。」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鸣笛。我再也无法忍受，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不顾护士的阻拦，
强行办理了出院。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回到家，
我反锁了所有的门窗，拉上窗帘，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男友江川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晚晚，怎么提前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一天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是他告诉我，
我们现在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毁了未来。是他握着我的手，
承诺等我们稳定下来，一定会要一个最可爱的宝宝。我信了。「江川，」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好害怕。」我把短信和照片的事情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无奈的轻笑：「晚晚，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肯定是现在的骗子手段升级了，知道你在医院，就编这种东西来吓唬你。别怕，
我马上就回来陪你。」他的话像一剂镇定剂，暂时安抚了我紧绷的神经。或许，
真的只是巧合。我挂掉电话，准备去洗个澡，把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彻底洗掉。
可我刚走进浴室，就看到镜子上用口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妈妈，我在家里等你哦。」
是我放在洗手台上的那支Dior999，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而现在，
它正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一截断掉的指骨。2.我尖叫着冲出浴室，连滚带爬地逃到客厅，
拨通了江川的电话。「江川！你快回来！它……它在我家里！」「晚晚，你冷静点，怎么了？
」「镜子……镜子上有字！」我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来，「是我的口红写的，它进来了！」
电话那头，江川重重地叹了口气：「林晚，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刚做完手术，
情绪不稳定很正常，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会，开完就回去，
你乖乖在沙发上等我。」「不是的！是真的！」「好了，别闹了。」他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信我。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情绪失控的疯子。我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仿佛门外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就在这时，我发在网上的那个帖子，有了一个新的回复。
不是安慰，也不是调侃，而是一句冰冷的质问。「你做手术的医院，
是不是『圣婴私立医院』？」我的瞳孔骤然一缩。我确实是在那家医院做的手术。
那是一家收费昂贵的私立医院，江川说那里的技术和服务都是最好的，
能让我的身体损伤降到最低。我立刻回复：「是，你怎么知道？」
对方几乎是秒回：「立刻离开你的家，离江川远一点。你招惹上的，不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什么？我正想继续追问，
对方却再也没有了回复。我看着那句「离江川远一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为什么要把江川牵扯进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从收到第一条短信开始的所有细节。
那个号码……我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被我拉黑的号码，
鬼使神差地在支付软件里搜索了一下。搜索结果跳出来的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手机号绑定的实名认证，赫然写着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沈月。
江川的前女友。一年前，因为意外去世的，江川的前女友。3.江川曾告诉我，
沈月死于一场车祸。他说起她时，总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怀念，
这曾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重感情的好男人。可现在，一个死去一年的人的手机号，
给我发来了那些恐怖的短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是沈月的鬼魂在作祟？可她为什么要用我未出世的孩子的口吻？「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妈妈，我现在在看你哦。」这些话语在我脑海里盘旋，像恶毒的诅咒。
就在我快要被恐惧吞噬时，门铃响了。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死死地盯着猫眼。
门外站着的是江川。他提着我爱吃的蛋糕，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歉意。「晚晚，我回来了，
开门。」我不敢开门。我怕门外站着的，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川。「晚晚？」
他得不到回应，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门，「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正常。或许……或许那个手机号只是巧合？
说不定是沈月的家人在用？我犹豫着，手慢慢地伸向门把手。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江川站在我家门口，
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但在他的身后，阴影里，站着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身影。
她没有脸，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妈妈，你看，那个杀死我的男人，
又来找你了。」杀死……我？这个「我」，指的是沈月，还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江川，」我隔着门，声音颤抖地问，
「沈月……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门外的江川明显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是跟你说过，是车祸吗？」「什么样的车祸？」我追问，「有报道吗？
我怎么从来没在新闻上看到过？」「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怎么会上新闻？」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甚至带着一丝烦躁。这不像他。以往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温柔地哄着我。
我看着手机上那张诡异的照片，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江川，」我一字一顿地问，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去开会？」4.门外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许久，
江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怒气：「林晚，你到底在***什么？
你不信我？」「你身上有香水味。」我透过猫眼，死死地盯着他，「不是我的牌子，
是『黑**』。我记得，那是沈月最喜欢用的香水。」我只是在诈他。
我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但我记得江川曾无意中提起过，
沈月喜欢那款香水浓烈而神秘的味道。门外的江川，脸色瞬间变了。那温柔的伪装被撕开，
露出了狰狞和不耐。「你开不开门？」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林晚，别逼我。」我握紧手机，
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我不开。」「行，」他冷笑一声，
「你有种就一辈子锁在里面。」脚步声远去，楼道里恢复了安静。我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会破门而入。手机屏幕亮起，
是那个神秘网友发来的消息。「他走了？」「他走了。」我颤抖着打字，「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弄清楚，
沈月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不是死于车祸。」「那她是怎么……」
「她也是在『圣婴私立医院』，做完人流手术后，死的。」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和……和我一样？
「医院给出的结论是，术后大出血，抢救无效。」对方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
「但我们家根本不信。我姐姐身体一直很好，一场小小的手术，怎么可能要了她的命？」
姐姐？我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沈月的妹妹？」「是。我叫沈晴。」「那些短信，是你发的？
」我急切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短信不是我发的。但我知道是谁在发。」
沈晴的回复让我如坠冰窟，「我一直在调查我姐姐的死因，发现了一个可怕的规律。
每一个被江川搞大肚子，然后被他带去『圣婴医院』做手术的女人，都会收到类似的短信。
我姐姐当年也收到过。」每一个？江川他……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他就像一个恶魔，
专门挑选我们这样在异地无依无靠的女孩下手，用温柔和承诺编织陷阱。一旦我们怀孕，
他就会带我们去那家医院。然后，我们就会开始撞鬼，发疯，直到彻底崩溃。」「我姐姐，
就是被活活吓死的。」「而那个所谓『未出世的孩子』，根本不是我们的，
而是盘踞在那家医院里的一个……东西。它被江川和那家医院利用，专门用来折磨我们。」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太荒谬了，太疯狂了。可浴室镜子上的口红，天花板视角的**，
还有江川那反常的态度，都在告诉我，沈晴说的，可能是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绝望地问。「江川很快就会回来。他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查**相的。
他会用各种方法让你相信，你只是疯了。」沈晴发来一个地址，「到这里来，
这是我姐姐生前租的房子，江…川不知道这个地方。这里有她留下的一些东西，
或许能帮到我们。」我看着那个地址，离我家并不远。现在，逃出去，和沈晴汇合，
是我唯一的选择。我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打开门，
像做贼一样溜了出去。深夜的楼道空无一人，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
又在我身后一盏盏熄灭。我不敢坐电梯，飞快地从安全通道跑下楼。刚跑到一楼大厅，
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江川。我不接，直接挂断。他立刻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
我冲出单元门，跑进冰冷的夜色里。手机再次震动，这一次，是一条彩信。发件人，是江川。
照片里，是我家被打开的房门。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备用钥匙，对着镜头，
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照片下面，是一行字。「晚晚，捉迷藏该结束了。不好玩了。」
5.我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身后的黑暗仿佛一只巨兽，张着血盆大口，
随时准备将我吞噬。我不敢回头，拼命地往沈晴给的地址跑去。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没有门禁，路灯昏暗，四处都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楼，
一口气爬上五楼。沈晴已经在门口等我了。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面容憔ें悴，
眼睛里布满了***，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先进来。」她迅速将我拉进屋里，反锁了房门。
屋子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黑**」
香水味。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沈月生活过的痕迹。「他没跟来吧？」
沈晴给我倒了杯热水，声音有些沙哑。我摇了摇头，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他有我家的备用钥匙，他进去了。」沈晴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我猜到了。他就是这样，
控制欲极强，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她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日记本。
「这是我姐姐的日记。」她将日记本递给我，「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出事后，
我偷偷把这个本子拿了回来。江川一直想找到它，但他不知道被我藏起来了。」
我接过日记本，封皮是淡蓝色的，已经有些泛黄。我翻开第一页，是沈月娟秀的字迹。
日记记录了她和江川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
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热恋中的甜蜜和对未来的憧憬。「今天，江川向我求婚了。他说，
我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好幸福。」「我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我一页页地往下翻，直到某一天，日记的风格陡然一变。「我怀孕了。江川知道后，
表情很奇怪。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开心。」「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让我把孩子打掉。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我不同意。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可是江川的态度很坚决，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们已经冷战三天了。
我好难过。今天，我收到一条很奇怪的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妈妈，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看到这里，我的手猛地一抖。一模一样。和我的经历，一模一样。
我继续往下看。「江川终于来找我了。他抱着我道歉，说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说他爱我，
也爱这个孩子。但是，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质量，
他希望我能去『圣婴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我答应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强行生下来对我和孩子都有危险。
江川劝我，听医生的话。我动摇了。」「我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做了手术。手术后，
我又收到了那个号码的短信，这一次，是一张照片。是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吓坏了，
江川却说我出现了幻觉。」「家里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东西会自己移动，
半夜能听到有人在哭。江川说我精神太紧张了，还给我买了很多安神的药。」「我快疯了。
那个『孩子』一直在给我发短信，它说江川是坏人，它说他杀了它。我把这些告诉江川，
他却只是抱着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异常潦草，
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它说，它要来找我了。它说，江川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江川给我端来一杯牛奶，让我喝了好好睡一觉。他的眼神好奇怪。」「我好困……」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笔，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无力的痕迹。我合上日记本，
全身冰冷。沈月不是死于术后大出血，也不是被活活吓死的。她是……被江川毒死的。
用一杯加了过量安眠药的牛奶。6.「所以，我姐姐的死，
从头到尾就是江川和那家医院策划的一场谋杀。」沈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他们先用那个所谓的『婴灵』把我姐姐逼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