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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千年修行的白狐!

admin 励志美文 2025年10月21日

1青丘初醒·千年修行第1集灵狐诞生青丘的雾,是活的。

它不像人间的雾那样滞重浑浊,总裹着尘土与烟火气,落到发梢便是湿冷的黏腻。

青丘的雾是淡金色的,是月华揉碎了混着灵脉的气息,从寒潭底漫上来,

从千年古树枝桠间渗出来,轻轻巧巧地绕着狐族的石屋,像极了幼狐蜷在母亲怀里时,

那团软乎乎的绒毛。而青丘的禁地,连这样的雾都带着几分敬畏。禁地在青丘最深处,

背靠直插云霄的断云峰,前临终年不冻的寒潭。潭水是极深的碧色,映着天上的流云时,

能把云絮染成翡翠的模样;潭底沉着无数狐族先辈的灵骨,每到月圆之夜,

便会有细碎的光点从潭底浮起,像星星落进了水里——那是先辈们未散的灵脉,

在守护着这片孕育狐族的土地。禁地的石屋是用断云峰的墨玉砌的,

屋顶覆着一层厚厚的苔藓,苔藓间缀着极小的白色花朵,

只有在狐族有新生命诞生时才会绽放。此刻,这簇白色的花正开得热闹,

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雾的金光,顺着瓦檐滴下来,在石屋前的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像是在为里面的生命倒计时。石屋内,烛火是特制的“灵脂烛”,燃着淡淡的松香气,

却不呛人,反而能安抚狐族生产时躁动的灵脉。狐后苏婉正蜷在铺着柔软狐毛的石榻上,

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颊边,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的腹部高高隆起,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尾尖偶尔从狐毛被下露出来,轻轻扫过榻沿,

带着不安的颤动。“再撑一会儿,”守在榻边的老狐医枯坐在***上,双手结着复杂的灵印,

指尖泛着淡绿色的灵光,缓缓注入苏婉的体内,“这孩子的灵脉太强,

得让她慢慢适应青丘的气息,急不得。”苏婉咬着唇,

声音微弱却坚定:“她……她是不是很特别?我能感觉到,她的灵脉和族里的孩子都不一样,

像寒潭底的冰,又像断云峰顶的火,又冷又烫。”老狐医叹了口气,

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活了三千岁,见过无数狐族幼崽诞生,

却从未感知过这样的灵脉——寻常幼狐的灵脉是温和的溪流,

顺着血脉缓缓流淌;可这孩子的灵脉,像是奔涌的江河,

还带着几分不属于青丘的“人间气”,那是一种混杂着悲欢离合的、鲜活却危险的气息。

“是特别,”老狐医收回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她的灵脉里,缠着一缕‘红尘丝’。

这东西,只有去过人间、动过凡心的狐族才会有,可她还没出世,

就带着这缕丝……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准。”话音刚落,石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本缭绕的淡金雾气猛地散开,断云峰的方向传来低沉的雷鸣,明明是晴空万里的日子,

却有一缕血色的云絮从峰尖飘下来,缓缓落在石屋的屋顶上。

寒潭里的灵骨光点也突然变得躁动,密密麻麻地浮到水面,像一群受惊的鱼。

苏婉的心猛地一紧,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怎么回事?是……是孩子出事了吗?”“别怕,

”老狐医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却紧紧盯着屋顶的血云,“是天地异象,这孩子的诞生,

惊动了青丘的灵脉。族长和长老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果然,没过多久,

石屋的门被轻轻推开。青丘族长白渊走在最前面,他穿着深灰色的狐皮长袍,

银灰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束着,面容肃穆,眼底带着几分凝重。身后跟着四位长老,

他们的长袍上绣着不同的灵纹,分别代表着青丘的“风、水、火、土”四脉灵力,

此刻四位长老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目光落在苏婉的腹部,带着探究与担忧。“怎么样了?

”白渊走到榻边,声音低沉,“外面的异象,是这孩子引起来的?”老狐医点头,

将刚才感知到的灵脉情况一一说明。当说到“红尘丝”时,四位长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红尘丝……”大长老颤着声音,

花白的胡须轻轻抖动,“当年狐族先祖曾留下预言,若有狐崽天生带红尘丝,

千年后必遭红尘劫——那是要入人间历情劫的,轻则修行尽毁,重则魂飞魄散啊!

”这话像一块冰,砸在苏婉的心上。她猛地抓住白渊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族长,长老,

求你们想想办法,她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她遭这种罪!”白渊沉默着,

目光落在苏婉隆起的腹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里面那股蓬勃的灵脉,那股又冷又烫的力量,

带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像是在对抗着“红尘劫”的预言。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去人间游历的经历,想起人间的桃花开得有多艳,

想起人间的离别有多痛——那是一个能让狐族瞬间长大,也能让狐族瞬间毁灭的地方。

“先看看孩子吧,”白渊轻轻拍了拍苏婉的手,语气缓和了些,“预言终究是预言,

说不定……这孩子能闯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就在这时,苏婉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腹部的灵脉猛地躁动起来。老狐医立刻上前,双手再次结印,灵脂烛的火焰突然变得明亮,

映得整个石屋都暖了起来。石屋外的血云慢慢散开,寒潭里的灵骨光点也安静下来,

重新落回潭底,只是在水面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涟漪,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石屋内的灵脂烛突然“噼啪”一声,爆出一朵金色的火花。

老狐医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转身走向白渊和长老们,脸上带着复杂的笑容:“是个女孩,

灵脉比刚才更盛了,你看——”他轻轻掀开襁褓的一角,露出婴儿的小脸。

那是一张极精致的小脸,皮肤像寒潭的水一样白皙,

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却又在啼哭时露出一点软糯的婴儿气。最特别的是她的头发,

不是狐族常见的银白色或浅棕色,而是像月光一样的淡白色,

发梢还缠着几缕极细的、淡粉色的“红尘丝”,在烛火下轻轻飘动。更奇的是,

当婴儿的目光扫过石屋门口时,门外的白色苔藓花突然开得更艳了,花瓣一片片舒展开来,

像是在向她致意。寒潭的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水响,像是潭底的灵骨在为她庆贺。

苏婉看着女儿,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伸手想要抱她:“我的孩子……我给她取名叫‘白灵’,

好不好?愿她的灵脉能一直纯净,不受红尘劫的困扰。”白渊看着襁褓中的白灵,

眼底的凝重渐渐淡了些,多了几分期许。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白灵的脸颊,

指尖传来一阵温暖的灵脉波动,那股波动里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就叫白灵,”白渊点头,转身对四位长老说,“把禁地的石屋留给白灵,派专人守护。

她的红尘劫,还有千年时间,我们还有机会为她寻一条生路。”四位长老对视一眼,

最终都点了点头。大长老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块淡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狐族的灵纹,

他轻轻将玉佩系在白灵的手腕上:“这是‘护灵佩’,能暂时压制她灵脉里的红尘丝,

也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发出警示。愿这孩子,能平安度过千年。”石屋外的雾又重新聚拢起来,

只是这次的雾里,多了几分温柔的气息。灵脂烛的火焰慢慢变暗,白灵的哭声也渐渐小了,

她蜷在苏婉的怀里,小手指着窗外的寒潭,像是在好奇那片碧色的水。苏婉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白灵,我的孩子,别怕。千年很长,娘会陪着你,青丘也会陪着你。

就算有红尘劫又怎么样?娘相信,你一定能闯过去,一定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最后融化在青丘的雾里。寒潭的水静静流淌,断云峰的风轻轻吹拂,

禁地的白色苔藓花静静绽放,像是都在为这个天生带红尘丝的狐崽祈祷。而襁褓中的白灵,

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话,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她手腕上的护灵佩,

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将那缕淡粉色的红尘丝,轻轻裹了起来。千年的倒计时,

从这一刻,正式开始。2初识孤独第2集初识孤独青丘的晨雾总是带着甜味。

那是漫山遍野的“灵芷花”在晨光里吐蕊,把淡紫色的香气揉进雾里,

再随着风飘到狐族聚居的石屋群落。每天天不亮,

就能听见幼狐们叽叽喳喳的打闹声——有的叼着灵草梗追跑,

有的围着长老的***抢着问修行的趣事,连石屋前的溪流里,

都能看到幼狐们扑腾着爪子捞灵鱼的身影。可这些热闹,都与白灵无关。

她的石屋在禁地最深处,紧挨着寒潭。墨玉砌的墙面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

藤蔓间偶尔会开出白色的小花,却总是安安静静的,不像灵芷花那样张扬。石屋前没有玩伴,

只有一块被潭水冲刷得光滑的青石板,白灵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石板上,

看着远处狐族聚居地的方向,听着那些隐约传来的笑声,

手里攥着母亲苏婉前一天送来的灵果,半天都舍不得咬一口。她五岁那年,

第一次尝试着往聚居地走。那天清晨,雾还没散,她穿着一身淡白色的狐皮小袄,

把母亲给的护灵佩紧紧攥在手腕上——那玉佩是淡绿色的,刻着繁复的灵纹,

能稍微压制她体内躁动的灵脉,也能让她走得远一些。她踩着湿润的苔藓,

一步一步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挪,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又紧张又期待。没走多远,

就看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十几只和她差不多大的幼狐正围着一位中年狐族修行。

那狐族手里捏着一枚发光的灵晶,正教大家如何引导灵脉与灵晶共鸣:“把灵脉聚在指尖,

轻轻贴着灵晶,别太急,像跟朋友打招呼一样……”幼狐们叽叽喳喳地应着,

有的成功让灵晶亮了些,便兴奋地蹦起来,和身边的同伴击掌;有的没成功,皱着小眉头,

立刻有同伴凑过去,手把手地教他运气的诀窍。白灵躲在一棵古树后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她也会引导灵脉——母亲教过她,寒潭边的月华最纯,每晚她坐在潭边,

能轻易把月光聚在掌心,比这些幼狐们引动的灵晶光还要亮。可她不敢上前,

她记得老狐医说过,她的灵脉里有“红尘丝”,和同族的灵脉不一样,要是靠得太近,

说不定会惊扰到别人。就在这时,一只浅棕色皮毛的幼狐注意到了她。那幼狐叫阿棕,

是族里最活泼的孩子,他指着树后的白灵,大声喊:“你是谁呀?怎么躲在那里?

快来一起修行呀!”草地上的幼狐们都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白灵身上。

白灵的脸一下子红了,攥着护灵佩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想往前走,

可脚像灌了铅一样沉,只能站在原地,小声说:“我……我叫白灵。”“白灵?

”阿棕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眼睛里满是好奇,“我知道你!你住在禁地的寒潭边,

是不是?我娘说,你的灵脉很特别,不能和我们一起修行,怕……”“阿棕!

”教修行的中年狐族打断了他的话,快步走过来,把阿棕拉到身后,

看向白灵的眼神带着几分疏离,“白灵,禁地那边更适合你修行,快回去吧,

别在这里打扰大家。”白灵的心跳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看着中年狐族的眼睛,又看看那些幼狐——有的好奇,有的疑惑,还有的悄悄往后退了退,

像是在怕她。她想说“我不会打扰你们”,想说“我也能好好修行”,可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小声的“对不起”,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禁地跑。晨雾还没散,

她的脚步声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身后的笑声和修行声渐渐远了,

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像在轻轻叹气。她跑回寒潭边的石屋前,再也忍不住,

蹲在青石板上哭了起来。护灵佩在手腕上轻轻发烫,像是在安慰她,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比寒潭的水还要凉。那天之后,白灵再也没去过聚居地。

她开始学着在寒潭边独自修行。每天傍晚,等夕阳把寒潭的水染成金红色时,

她就坐在石屋前的青石板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地间的灵脉。

她不像其他幼狐那样需要灵晶引导,寒潭里的灵脉本就浓郁,再加上夜晚的月华,

足够她修炼。月光好的夜晚,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会脱掉鞋子,

把脚伸进寒潭里——潭水虽然凉,却能让她的灵脉更平静。她抬起手,对着月亮,

指尖慢慢聚起淡白色的灵光。那灵光里缠着几缕极细的粉色,是她灵脉里的红尘丝,

在月光下轻轻飘动,像极了人间女子绣帕上的丝线。她看着指尖的光,想象着要是有同伴在,

会不会有人夸她的灵光好看,会不会有人问她是怎么练的,会不会有人和她一起,

把月光聚成更大的光球。可每次睁开眼,身边只有寒潭的水,

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同族幼狐们的笑声。有一次,苏婉来看她,看到她独自坐在潭边,

手里拿着一片灵芷花的花瓣,在月光下轻轻摆弄。苏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灵灵,想和大家一起玩吗?娘去跟族长说,让你偶尔去聚居地好不好?

”白灵摇摇头,把花瓣放进潭水里,看着它随着水流飘远:“不用了娘,我在这里挺好的。

寒潭的水很清,月光也很亮,我能在这里好好修行,不会打扰到别人。”苏婉的眼圈红了,

她知道女儿是在安慰她。她轻轻抱住白灵,

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白灵的头发还是淡白色的,比其他狐族的头发更软,也更凉。

她能感觉到女儿体内的灵脉,像奔涌的小溪,比同龄的孩子强太多,可也因为那缕红尘丝,

总是带着几分不安分。“灵灵,”苏婉轻声说,“孤独不是坏事,有时候,

独自修行能让你更清楚地认识自己的灵脉。等你再长大一些,等你的灵脉更稳一些,

娘一定让你和大家一起玩,好不好?”白灵靠在母亲怀里,点了点头。她没告诉母亲,

其实她不害怕孤独,只是偶尔会羡慕——羡慕阿棕能和同伴一起抢灵晶,

羡慕那些幼狐能一起在草地上打滚,羡慕他们在修行遇到困难时,身边有人能帮忙。

那天晚上,苏婉陪她待到了深夜。母亲走后,白灵又坐在寒潭边,继续修炼。

她把月光聚在掌心,比平时聚得更久,让灵光变得更大、更亮。淡白色的光映在潭水里,

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连水底的灵骨光点都被吸引过来,围着她的身影轻轻打转。

她看着水里的倒影,突然觉得,其实孤独也没那么可怕。寒潭的水会一直陪着她,

月光会一直陪着她,护灵佩会一直陪着她,母亲也会一直来看她。她的灵脉虽然特别,

可只要好好修炼,总有一天,她能控制好那缕红尘丝,能像其他同族一样,

和大家一起在草地上修行,一起分享灵果,一起笑着长大。那天之后,白灵的修行更认真了。

每天清晨,她会收集山露——寒潭边的山露带着灵脉的气息,比其他地方的露水更纯,

她用一片大大的荷叶接住露水,然后慢慢引导灵脉,把露水的灵气吸进体内;傍晚,

她就坐在青石板上,等月光升起,用月华淬炼灵脉,让灵光里的红尘丝变得更细、更温顺。

有时候,阿棕会偷偷跑到禁地的边缘,隔着老远跟她打招呼:“白灵!你今天修炼得怎么样?

我今天成功引动灵晶了!”白灵会笑着挥手,大声说:“我也很好!

我今天聚的月光比昨天更亮了!”他们从不靠近,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分享彼此的修行进度。

阿棕会跟她说聚居地的趣事,说谁又学会了新的法术,

说长老又讲了什么好玩的故事;白灵会跟他说寒潭边的事,

说今天潭水里的灵骨光点比昨天多,说她发现了一朵会发光的苔藓花。虽然还是不能一起玩,

可这样的交流,已经让白灵觉得很满足了。她知道,她的修行路和同族不一样,

她要在寒潭边独自走很久。可她不着急,她有足够的时间——千年的时间,

足够她把灵脉练得稳稳的,足够她学会控制红尘丝,足够她等到能和大家一起修行的那一天。

寒潭的水静静流淌,月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白灵坐在青石板上,

指尖的灵光在月光下轻轻闪烁,像一颗小小的、温暖的星星。她闭上眼睛,

听着风穿过藤蔓的声音,听着寒潭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心里悄悄想着:等我长大了,

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灵脉虽然特别,却也能和大家一样,好好修行,好好生活。

孤独的日子还很长,可她已经学会了在孤独里寻找温暖,就像在寒潭边,

总能找到最纯的月华和山露一样。3修行瓶颈第3集修行瓶颈寒潭的水,

五百年里始终是那样的碧色。它映过白灵从垂髫稚童长成亭亭少女的模样,

映过她指尖灵光从微弱萤火变得如月华倾泻的轨迹,也映过无数个深夜里,

她对着潭面蹙眉沉思的身影。五百年时光在青丘不过是弹指一瞬,对狐族而言,

却已是从幼崽到成年的重要分水岭——同族的狐子狐孙们早已能自如化形,

有的在灵脉森林里传授修行心得,有的在狐族议事堂协助处理族务,唯有白灵,

卡在了化形的最后一道关卡上。这日清晨,天还未亮透,寒潭边的灵芷花刚吐出第一缕香气,

白灵便已盘坐在青石板上。她身着一袭淡白色的狐皮长裙,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指尖凝聚的灵光比往日更盛,淡白色的光晕里,

那几缕曾细如发丝的红尘丝竟隐隐粗壮了些,像缠绕在灵脉上的粉色藤蔓,

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搏动。她试着引导灵光向四肢蔓延,

这是化形的关键一步——需让灵脉贯通全身,将狐族本体的灵力与人类形态的骨骼完美契合。

可每当灵光行至心口,那缕红尘丝便会突然躁动,像被惊扰的幼兽般四处冲撞,

硬生生将灵光拦在半途。她闷哼一声,指尖的灵光骤然散去,心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样的尝试,她已做了整整一百年。

从四百岁那年第一次尝试化形开始,她便被这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门外。

起初她以为是修行不够,便加倍努力——白日里收集山露时,

会特意去断云峰顶采摘带着晨露的灵草,只为汲取更纯净的灵气;夜晚修炼时,

会任由寒潭的冷水漫过脚踝,用刺骨的凉意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可无论她如何努力,

那道屏障始终纹丝不动,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心口的刺痛愈发明显。“又失败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灵回头,见老狐医拄着拐杖,

慢悠悠地从石屋旁的藤蔓后走出来。老狐医的头发早已全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能轻易看透狐族灵脉的流转。他走到寒潭边,蹲下身,

用拐杖轻轻点了点潭水,水面立刻泛起一圈淡绿色的涟漪——那是他注入的灵脉,

在探测潭底的灵气走势。白灵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还是不行,

每次到心口就被拦住,那缕红尘丝……越来越不听话了。”老狐医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她:“你可知为何同族都能顺利化形,唯独你被卡住?”“是因为红尘丝?

”白灵反问。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红尘丝是她与生俱来的,

老狐医说过,这东西带着人间的气息,可她从未踏出过青丘,怎会被人间的东西困住?

老狐医摇头,目光望向青丘深处那片云雾缭绕的聚居地:“不全是。你天生灵脉强盛,

本应是族里最快化形的孩子,可你太过执着于‘压制’红尘丝,

反而让它与你的灵脉成了死敌。你试试换个思路——别想着拦它,试着去理解它。

”“理解它?”白灵愣住。她一直以为红尘丝是阻碍,是预言里“红尘劫”的前兆,

从未想过要去理解它。“它不是敌人,是你灵脉的一部分,”老狐医缓缓道,

“就像寒潭里的灵骨,看似冰冷,实则在守护青丘的灵脉。红尘丝带着人间的气息,

或许……它正是你化形的关键,只是你还没找到开启它的钥匙。”这话像一道惊雷,

在白灵心头炸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灵光散去后的温热。五百年的修行,

她早已习惯了与红尘丝对抗,却从未想过,这缕让她困扰百年的丝线,

竟可能是解开瓶颈的关键。“可我该如何理解它?”她急切地问,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老狐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跟我来,族长和长老们在议事堂等你。有些事,

该让你知道了。”白灵跟着老狐医穿过灵芷花丛,朝着狐族议事堂的方向走去。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离开禁地,

沿途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曾经和她隔着老远打招呼的阿棕,如今已成为族里的灵脉导师,

正带着一群幼狐在草地上修炼;石屋前的溪流边,几只年轻的狐族正围在一起,

分享着从人间带回的新奇玩意儿。他们看到白灵,都停下了动作,

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与疏离,却没人主动上前搭话。白灵握紧了手腕上的护灵佩,

那枚淡绿色的玉佩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这些年为了压制她的灵脉,

玉佩里的灵力几乎耗尽。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不敢去看那些目光——五百年了,

她依旧像个外人,游离在狐族的热闹之外。议事堂坐落在青丘的中心,

是用整块灵玉砌成的大殿,殿内四根盘龙柱上刻满了狐族的古老符文,每当有狐族进入,

符文便会发出淡淡的金光,像是在辨认来人的身份。此刻,

族长白渊和四位长老正坐在殿内的石椅上,神色肃穆,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灵来了。”白渊看到她,语气缓和了些,示意她走到殿中。白灵依言上前,

屈膝行礼:“见过族长,见过各位长老。”大长老最先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苍老,

却异常坚定:“白灵,你修行五百年,卡在化形期已逾百年,族里的灵脉师都已试过,

却始终无法帮你突破。今日叫你来,

是要告诉你一个关于红尘丝的秘密——这不仅是你的羁绊,或许也是你的机缘。”他顿了顿,

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卷,缓缓展开。兽皮卷上用狐族古文记载着一段文字,

旁边还画着一幅简单的图画——画中一只狐仙站在人间的市集里,掌心托着一缕粉色的丝线,

丝线的另一端连着一个人类的心脏,旁边标注着四个字:“得真心解”。

“这是狐族先祖留下的记载,”大长老指着兽皮卷,“上面说,若狐族天生带红尘丝,

需在化形期前往人间,寻得一缕人类的‘真心’——不是假意逢迎,不是利益交换,

而是发自内心的信任、牵挂或喜爱。唯有这缕真心,能与红尘丝相融,化解它与灵脉的冲突,

助你突破化形瓶颈。”“人间?”白灵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她从小就听族里人说,

人间是个危险的地方——那里有会伤害狐族的猎人,有能识破精怪身份的道士,

还有让狐族动情后魂飞魄散的“情劫”。老狐医说过,她的红尘劫在千年后,

若是现在去人间,岂不是会提前遭遇劫难?“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白渊看出了她的顾虑,

轻声道,“人间确实危险,可这是唯一能帮你突破的办法。你若一直卡在化形期,

灵脉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紊乱,到时候别说千年后的红尘劫,恐怕连五百年都撑不过去。

”二长老补充道:“我们已为你准备好了护身的灵物——除了你的护灵佩,

我们还会给你一枚‘隐灵符’,能暂时隐藏你的狐族气息,让人类无法识破你的身份。

你只需去人间待一段时间,不必刻意寻找,若有缘遇到真心待你的人类,自然能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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