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再舔了,你哭着求我做什么?
我重生在北江的出租屋,闹钟显示2018年6月7号早上七点。枕头边手机震个不停,
周倩发来二十条语音:“陈立帆你什么意思?昨晚我发烧你说加班?你变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一世这时候,我顶着暴雨去给她买退烧药,
结果撞见她和富二代在酒吧接吻。她说我像个跟屁虫,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指尖在手机屏上悬了十秒,我按下关机键。镜子里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眼下青黑,
跟前世那个在公司被裁员时跪在地上求情的窝囊废重叠。“这一世,该换我选生活了。
”我扯掉墙上贴的“周倩生日倒计时”,把合照塞进碎纸机。12018年6月7日,
早上七点十七分。北江的天刚亮,灰蒙蒙的,楼群在雾里影影绰绰。
街道上传来公交车启动的轰鸣,夹着电动车急促的喇叭声,像一根根细线扯进耳朵里。
我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眼睛睁着,心跳比闹钟还响。我是陈立帆,二十五岁,
普通二本毕业,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专员。身高一米七五,偏瘦,眼下常年带着黑眼圈,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这件浅蓝色衬衫洗得发白,袖口有一块油渍,是昨天晚饭蹭上的。
房间不大,不到十平米,墙皮有点脱落,床头贴着一张纸条:“距分手还有7天”。
手机在床上震动个不停,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我已经醒了十分钟,但一直没动。
刚才那个梦太真了,真到像是我又活了一遍。梦里,我为周倩放弃晋升机会,
陪她改简历到凌晨三点,帮她求HR留岗,
甚至在她被辞退后主动申请调岗去同一部门照顾她。结果婚礼请柬寄来那天,
我被人事堵在工位上签字离职。三年付出,换来一句“你太无趣了,配不上我的未来”。
而现在,我回来了。2018年6月7日,一切还没开始恶化。我伸手拿过手机,
锁屏界面跳出二十条未读语音,全是周倩发的。第一条时间是早上六点五十二分,
距离现在不到半小时。我点开第一条,她的声音立刻传出来:“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
是不是不在乎我了?”声音很冷,带着质问。我闭上眼,听完了整条。两分零八秒,
她从责备说到委屈,再到威胁:“你要再这样无视我,我就去你公司楼下等你。”这语气,
和前世一模一样。我睁开眼,额头有汗。这不是巧合。我翻出通话记录,
确认日期——2018年6月7日,没错。我又打开日历,今天确实是周四,
公司晨会安排在九点。所有细节都对上了。我重生了。我坐起身,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上一世的失败不是偶然。
我把事业、情绪、人生节奏全交给了一个根本不珍惜我的人。我不是输在能力,是输在选择。
我看向墙上那张倒计时贴纸,“距分手还有7天”。这是上周她提分手后我亲手写的,
当时一边写一边想挽回。现在看着它,只觉得荒唐。我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撕下纸条,
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没犹豫。然后拉开抽屉,翻出那个相框。
里面是我们去年春天在樱花树下的合影。她笑得很甜,我站在她身后,眼神里全是讨好。
那时我以为,只要我在,她就会幸福。我盯着照片三秒,指甲划过玻璃,发出刺啦一声。
接着掰开边框,取出照片,双手一扯,撕成两半。再撕,再撕。碎片一片片落进马桶,
我按下冲水键,看着它们打着旋儿消失。水声停了,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但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被牵着走的疲惫,而是冷静,甚至是冷。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坐回床沿,打开微信通讯录,找到“周倩”的头像。那是她穿白裙站在海边的照片,
阳光很好,海风把她头发吹起来。我曾把这张图设为屏保半年,每次看到都觉得值得。
长按两秒,点击“删除联系人”。系统弹出提示:“删除后将不再接收对方消息,确定吗?
”我点了确认。头像消失了。我没停,直接进入手机云备份,找到历史数据管理,
手动清除所有与她相关的记录。聊天记录、照片、转账凭证,一条条删掉。每删一项,
呼吸就沉一分。最后清空回收站时,我盯着屏幕,低声说:“这一世,我不再为你低头。
”手机安静下来。我把它放在膝盖上,调成静音。窗外,江面泛着灰白色的光,
货轮缓缓驶过,汽笛声低沉。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开始反光,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我没有回头去看床头。那里原本贴着一张便签,写着“只要她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现在只剩一圈胶痕。周倩,二十四岁,小公司行政。我和她交往三年,
从大学末期到工作初期。她看起来柔弱,说话轻声细气,但擅长用情绪控制人。
一句“你不回我,我就难过”,能让我半夜爬起来道歉。一次假装发烧,让我翘班送药。
最后一次,她拿着一张假孕检单,说如果不结婚就去我家闹。她是我的劫,
也是我最大的教训。而今天,我亲手把这个劫破了。我站起来,拿起电脑包。
包是去年打折买的,边角已经磨损,拉链也不太顺滑。但我没打算换。有些东西可以旧,
只要人不旧就行。我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顿了一下。
房间里什么都没变:旧桌、小床、脱落的墙皮。可我知道,我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维持关系不断自我压缩的人。
我不再相信“只要坚持就能感动她”这种鬼话。感情不是投资,尤其是单方面的付出,
只会让人越陷越深。我要做的事,从今天起,只服务于我自己。
健身、学习、提升技能、积累资源。我不再期待谁的认可来证明价值。
我要让自己变得不可替代,而不是可有可无。门开了。楼道里有股潮湿味,
隔壁租客在炒葱花,油烟顺着门缝钻进来。我关上门,钥匙**锁孔,轻轻一转。咔哒。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就像某种东西,彻底断了。我下楼,脚步稳定。
小区门口早餐摊冒着热气,老板问要不要加蛋,我说要。我站着吃完两个煎饼,喝了杯豆浆。
时间七点四十三分,离打卡还有十七分钟。我走进地铁站,人群涌动,大家都低头看手机。
我站在角落,背包贴背,没说话。车厢启动,窗外光影流动。我没有看手机,也没有想工作。
我在想接下来的计划。先稳住现有岗位,不争不抢,但保证不出错。
利用业余时间补数据分析基础,接点外包练手。房租到期后搬离合租,找个安静地方住。
减少无效社交,把时间和钱投给自己。我不急。上一世我用了三年沦为废人,这一世,
我给自己五年翻身。地铁到站,我随人流走出。写字楼大厅人来人往,前台刷卡机滴滴响。
我刷了卡,走进电梯,按下18楼。电梯上升,数字跳动。我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衬衫还是皱的,脸也没精神。但现在没关系了。外表可以慢慢改,重要的是方向对了。门开,
我走出去。办公室还没几个人,我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桌面壁纸是城市夜景,毫无意义。
我右键点击,换成了空白黑色。同事陆续进来,有人打招呼:“早啊,陈哥。
”我点头:“早。”手机在包里,静音。没有新消息。我知道,她很快会发现被删。
也许会打电话,也许会找共同朋友问情况,甚至可能再来一次“楼下等着你”。但这一次,
我不会出现。也不会心软。我打开浏览器,搜索框输入:“如何系统学习数据分析”。回车。
页面刷新出来。我点开第一个链接,开始阅读。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键盘上。新的一天,
真正开始了。2我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地铁站口的风比早上更冷,
吹得衬衫贴在背上。我没急着回家——或者说,不是回原来那个地方。
手机里还存着下午看房时拍的照片。老城区一栋六层楼的老房子,外墙刷过一遍灰白涂料,
楼道灯坏了两盏,但房间干净。房东是个中年女人,抽烟,说话快,说这屋子空了一个月,
你要是今晚能搬,押一付一就行。我回了趟旧出租屋,收拾东西。箱子不大,
衣服、数据线、笔记本、几本没看完的书。床头那张写着“只要她幸福,
我什么都愿意”的便签早没了,墙上的胶痕也用指甲刮掉了。我站在门口看了两秒,关灯,
锁门。新住处离地铁步行八分钟。楼梯窄,转角堆着别人家的鞋架和纸箱。
我的房间在三楼东侧,门锁换了新的,钥匙沉甸甸的。推开门,墙面是新刷的白漆,
地板擦过,没味道。床靠窗,旁边有个小书桌,刚好放下电脑包。我把行李放下,
打开窗户通风。楼下是条小吃街,油烟味混着炒饭声往上飘。刚把衣服挂进简易衣柜,
隔壁门开了。“新来的?”一个穿黑色T恤的年轻人探出头,头发有点翘,
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盒泡面。“嗯,今天刚搬。”我应了一声。“林浩。
”他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一盒,“吃不吃?刚买的。”“谢谢,不用了。
”“客气啥,以后一个屋檐下。”他咧嘴一笑,“卫生间是你用还是我用?哦对,
你有独立的啊,羡慕了。”我点点头:“是便宜点才租的。”“聪明人。”他拍拍我肩膀,
“插座够不够?我那边多装了个插线板,你要用随时说。煮蛋器要不要搭伙?
我每天早上蒸个蛋,省事。”我没答话,只是笑了笑。他也没等我回应,转身回屋,
临关门还说了句:“明早七点半厨房开火,别迟到。”我关上自己的门,掏出笔记本,
在第一页写下:1.找健身房;2.办卡;3.每晚十点前睡觉。写完合上本子,
看了眼时间,九点零七分。我重新背起电脑包,出门。健身房在小区对面商场负一层,
玻璃门上贴着“全年无休”和“私教一对一指导”。刷卡进门,
空气里有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前台小姑娘抬头问我要不要体验课,我说不用,
直接办月卡。换上运动裤和旧球鞋,我走进器械区。镜子里的人确实不好看:肩塌,
肚子有点鼓,脸色发黄。我在深蹲架前站了几秒,开始调整重量。铁片咔哒响,
加了一片又一片。刚蹲下两次,旁边有人开口:“呼吸不对。”我停下,抬头。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灰色训练服,手臂上有青筋,正看着我。“吸气下,憋住,
起来再呼。”他说完,自己做了个标准动作,“你这样容易伤腰。”我点头:“谢谢,
刚开始练。”“第一次?”“算是。”他没走,站到我旁边,“再来一次,慢点。
”我照他说的做了一遍。这次动作稳了些。他点点头:“行,有意识就好。练力量不难,
难的是坚持。”“我知道。”“你这体型,先从基础开始。别贪重,动作标准比重量重要。
”“明白。”他又看了我几秒:“叫什么名字?”“陈立帆。”“张野。”他伸出手,
“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在这儿。你可以来找我,我看看动作。”我握了下手,力度很实。
“好。”练到九点四十,我冲了个澡出来。身上酸,尤其是腿,走路有点僵。
走到前台准备离开,张野从后面追上来,递给我一瓶水。“拿着,补点电解质。
”我接过:“谢谢。”“别客气。”他掏出手机,“加个微信?以后有问题可以问。
”我愣了一下。这种事以前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是那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人。
但他眼神挺直,语气自然,不像施舍。我拿出手机扫码。通过了。
屏幕上跳出他的头像——雪山背景,名字就两个字:张野。他看了眼手机,
说:“明天同一时间,我来看看你的动作标准度。”“好。”“记住,别缺勤。三个月后,
我会问你目标是什么。”我没回答。他也没等我说话,转身走了。我走出商场,
夜风吹在湿头发上。手机放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
是微信消息:“张野:明天见。”我没回,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兜里。回到住处,
楼道灯还是坏的,我摸黑上楼。开门进屋,先把计划本翻到第二页,在第一条后面画了个勾。
然后在下面添了一行:4.微信新增联系人:张野。合上本子,放回书桌。手机充电,
屏幕朝下。窗外北江的夜色模糊,远处写字楼的光一格一格亮着。我躺上床,闭眼。身体累,
脑子却清楚。今天做的事,一件都没白做。搬了家,换了环境,见了新人,开始了训练。
我不是在等变化发生,我已经在让它发生。床头没贴任何纸条。也不需要了。
明天早上七点半,林浩会开火煮蛋。八点二十,我要坐地铁上班。晚上七点,我去健身房。
第一步,已经踩实了。3清晨六点四十分,闹钟响第二遍时我按掉了。
床边的笔记本翻开在第一页,上面列着几条没写完的计划。我坐起来,
把“微信新增联系人:张野”那行字划掉,又在下面添了一笔:**数据分析课第一节,
别迟到**。林浩已经在厨房了,锅铲碰着铁锅发出清脆的响。他探头看我出来,
说了句“蛋快好了”,我没应声,洗漱完接过他递来的碗。鸡蛋煎得焦边,咸了点,
但够顶饿。七点二十,我背着包出门。地铁站人挤得厉害,衬衫贴在背上,
汗味混着早餐的包子香。我闭着眼,
脑子里过的是昨晚看的课程片段——SQL语句怎么筛数据、空值怎么处理。
了几遍`SELECT*FROMtableWHEREcondition`,
直到报站声把我拉回来。公司九点上班,我提前十分钟打卡。刚坐下,主管就走过来,
手里捏着我昨天交的周报。“这数据对不上。”他把文件拍在桌上,“用户留存率算错了,
漏了三天内的退单。”办公室安静了一瞬。旁边工位的小李低头盯着屏幕,手指敲得飞快,
像是怕被叫到名字。“我知道。”我说。“知道?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环比增长显示百分之十五?实际才不到八?”我没辩解。“今天下班前重做。
”他冷哼一声走开。我打开电脑,直接切到浏览器,把网课页面调出来。午休时间,
别人去吃饭,我留在工位上看了两节视频,一边记笔记一边对照表格修改逻辑。
下午五点四十,我把新报表发进工作群。没人回复,但主管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六点整,
我关机起身。背包里塞着打印出来的课程讲义和一支笔。
数据分析培训班在城西一栋写字楼里,离公司两站地铁。报名费是刷的信用卡,
分期十二个月,每个月还三百多。贵,但我必须学。教室在七楼,
推门进去时已经坐了二十来人。空调打得足,凉气扑在汗湿的后颈上。
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把本子摊开。前排几个年轻人穿着挺括的衬衫,
聊着什么模型和算法,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是行话。讲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眼镜,
进来就问:“上周布置的练习,谁做了清洗数据的作业?”没人举手。角落里有人笑了一声。
我偏头看见是我们部门的小王,他转头跟旁边人低声说:“运营也来听数据分析,
真当自己能转岗?”讲师没理会,继续问:“那有没有人能说说,
如果原始数据里有重复记录,该怎么处理?”还是没人说话。我想了想,举起手。
“请这位同学回答。”我站起来,嗓子有点干。“先用唯一标识字段去重,比如用户ID。
如果有时间戳,保留最新的那条。如果都没有,就得结合业务判断,不能直接删。
”讲师点头:“很好。那如果发现某个数值明显偏离正常范围呢?”“可能是异常值。
”我说,“先查是不是录入错误,再看是否属于极端情况。不能一上来就删,得分析原因,
否则会影响后续结论。”教室里安静了几秒。小王不再笑了,低头翻自己的本子。
“说得准确。”讲师看着我,“你有实操经验?”“正在自学,还没正式上手。
”他笑了笑:“思路是对的。记住,数据不是数字堆砌,它得讲出真实的故事。”我坐下,
手心有点汗。翻开本子,在中间写了一行字:**知识是唯一不会背叛的投资**。
下课铃响,七点五十。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手机震了一下。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张野: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带你认识几个朋友。
**我盯着那条字看了两秒,没回,把手机扣在桌面上。走出教学楼时天已经黑透,
街边路灯一盏接一盏亮着,照着来往的人流。我拐进地铁口,脚步没停。走到B出口电梯前,
忽然听见一声抽泣。周倩蹲在角落,手里攥着一张纸,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
她抬头看见我,猛地站起来冲过来,把那张单子举到我面前。“你看一眼!你看一眼啊!
”她声音发抖,“孩子……孩子已经有六周了!医生说不能再拖了!你不能不管!
”我站着没动。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我看了一眼日期。不对。
前世她拿这张单子是在七月下旬,那时我已经开始健身,也刚报了这门课。
可现在才六月中旬。时间差了近一个月。她还在哭,“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现在躲什么?
你要我一个人去打掉吗?”我没接话,只是看着她。她的指甲涂了新的红色指甲油,
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浅痕,像是最近抓破的。“我报了数据分析班。”我说,
“现在赶去上课。”她愣住,眼泪还在往下掉。“你说什么?你管什么课?我是怀孕了!
是你的孩子!”我没有提高声音,也没有后退。“我刚才下了课,要回去改一份报表。
明天还有任务。”“你疯了吗?”她尖叫,“工作比孩子还重要?”我抬起手,
按了电梯下行键。指示灯亮起,门缓缓打开。她扑上来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能走!
你走了我就死在这里!”我轻轻甩开。“你没有怀孕。”我说,“这张单子的时间对不上。
”她脸色变了。“你骗不了我。”我看着她,“六周前你还在跟别人约会。三号那天,
你在南城电影院,穿的是这件白裙子。你还记得吗?”她嘴唇抖着,说不出话。
电梯门开始关闭。我站在里面,她伸手想拦,但没成功。金属门合拢前,我最后看了她一眼。
她蹲在地上,抱着那张假单子,肩膀剧烈地抖。电梯往下走,灯光稳定地亮着。我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张野的消息还在。我点开对话框,输入一个字:“好。”删掉。又输入:“收到。
”删掉。最后只回了一个句号。手机放回口袋,我低头看了看袖口。那里有一道褶皱,
是她刚才抓出来的。我抚平它,然后把手**裤兜。一楼到了。门打开,
外面是晚高峰的人流。我走出去,汇进人群。前方地铁入口的灯牌闪着绿光。我迈步走下去。
4地铁灯一闪一闪地照进车厢,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还停在微信界面。
张野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我点开输入框,打了个句号,删掉,
重新输入:“项目我接,明晚前给初稿。”发送。手机收好,耳机塞进耳朵,
课程录音开始播放。SQL去重逻辑重复了三遍,我在备忘录里写下几个关键词,
手指划过屏幕,把“用户ID”标红。第二天上班,主管站在工位旁等我打卡。
“昨晚那个留存报表,客户提了新要求。”他递过来一张便签,
“要把退单用户的行为路径也列出来,今天下班前出初版。”我接过纸条,
折了一下塞进笔记本。“今晚有外部协作安排,这份明天上午九点前交。”他愣了一秒,
“你有别的事?公司的事不优先?”“我已经接了外面的项目。”我说,
“明天九点前提交报表,不影响进度。”他盯着我看了两秒,转身走开,没再说话。
中午我没去食堂,在工位上把客户发来的数据包打开。文件夹命名混乱,日志格式不统一,
时间戳差了八小时。我新建了一个文档,把问题一条条列出来,又写了个初步清洗流程。
下班后直接去了林浩常去的那家通宵网吧。地方偏,但网速稳,空调够冷。他刚下夜班,
头发乱着走进来,手里拎着两杯奶茶。“你真接了?”他坐下,吸了一口珍珠,
“张哥介绍的活儿,听说挺难搞。”“难搞才值钱。”我把U盘插上,“你帮我核原始编号,
别漏行。我来跑脚本。”他点点头,凑近屏幕,“这数据……跟屎一样。”我笑了下,
“咱们就干清理***的活。”凌晨一点,程序卡在第三步。
测试账号混在真实用户里,行为模式相似,常规筛选条件分不开。**在椅子上,
揉了揉太阳穴。林浩趴桌上快睡着了,突然“啪”一声响,煮蛋器烧干了水,
插座冒了股白烟。他猛地坐起来,拔掉插头,小声骂了一句。“你先回去睡。”我说。
“不行,说好一起熬。”他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你说怎么分,我手动筛也行。
”我打开新表格,画了个简单分工图。“你按设备ID和注册IP组合查重复,记下来。
我加个登录频率阈值,超过五次每小时的先标记。”他应了一声,开始一条条对。
三点十七分,脚本跑通。清洗后的数据量从一百二十三万条降到八十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