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竟拿女儿班级群威胁我
霍岩把车停在法院对面的停车场，看了眼手表——8:15。距离开庭还有四十五分钟。
后座上，霍棠安静地玩着新买的芭比娃娃。这是昨天带她去商场买的，为了奖励她这周在幼儿园没再尿裤子。
"爸爸要去办点事。"霍岩转身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张老师会陪你在车里等，好吗？"
霍棠点点头，眼睛没离开娃娃。"妈妈今天会来吗？"
霍岩的手指僵了一下。"不会。"
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林翔提前打过招呼，柯志明的案子因为涉及国企高管受贿，成了本地热点新闻。
"霍先生！"一个女记者冲过来，"听说您妻子也涉案，您有什么要说的？"
霍岩推开话筒，径直走向安检口。林翔在里边等着，西装笔挺。
"都准备好了？"霍岩问。
林翔递过一份文件。"柯志明愿意作证，说喻晓雯主动索贿。这是他的书面证词。"
霍岩快速浏览了一遍。"他舅舅没捞他？"
"捞不动了。"林翔压低声音，"***巡视组上周带走了他舅舅。"
法庭里座无虚席。霍岩坐在原告席上，看着法警押着柯志明走进来。才两周不见，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男人已经佝偻得像个小老头。
庭审进行得很顺利。柯志明对受贿事实供认不讳，甚至主动交代了更多细节。当检察官问到他和喻晓雯的关系时，整个法庭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是她先勾引我的。"柯志明低着头，"说只要给她主管位置，什么条件都答应。"
霍岩握紧了拳头。林翔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具体是什么条件？"检察官问。
柯志明抬头看了眼霍岩，又迅速低下头。"第一次是在去年11月3日，公司年会结束后，在凯悦酒店1708房..."
霍岩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法官皱眉看过来。
"抱歉。"霍岩坐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休庭时，霍岩在洗手间堵住了柯志明。
"**撒谎！"霍岩把他按在墙上，"11月3日我们在家给棠棠过生日！"
柯志明脸色惨白。"是真的...她半夜溜出来的..."
霍岩一拳砸在他耳边的瓷砖上。法警闻声冲进来，把两人分开。
下午的庭审，霍岩申请了证人出庭。当喻晓雯被法警带进来时，旁听席上一阵骚动。她瘦了很多，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证人请宣誓。"
喻晓雯机械地举起右手，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检察官开始提问："你与被告人柯志明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喻晓雯声音很轻。
"只是上下级？"
喻晓雯沉默了几秒。"他强迫我。"
柯志明在被告席上猛地站起来。"你放屁！明明是你——"
法官敲响法槌。"被告人注意法庭纪律！"
霍岩看着妻子苍白的侧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还是那个在大学操场上，笑着让他帮忙系鞋带的女孩吗？
庭审持续到晚上七点。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宣判。霍岩走出法院时，天已经黑了。
停车场里，张老师抱着睡着的霍棠在等他。
"她问了好几次***事。"张老师小声说，"我转移了话题。"
霍岩轻轻接过女儿。"谢谢。"
车开到半路，霍棠醒了。"爸爸，我们今天能去看奶奶吗？"
霍岩看了眼时间——8:30。"明天吧，奶奶应该休息了。"
"可是我想奶奶了。"霍棠***眼睛，"我们好久没去了。"
霍岩调转车头。母亲出院后一直住在姑姑家休养，确实有段时间没带女儿去看她了。
姑姑家的小区很安静。霍岩停好车，抱着半睡半醒的女儿上楼。按了三次门铃都没人应。
"奇怪。"霍岩掏出手机，发现有三个姑姑的未接来电。
电话接通后，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岩，你快来人民医院！你妈又犯病了！"
霍岩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四点左右。她看到电视新闻...你老婆在法庭上..."
霍岩挂断电话，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张老师打电话。五分钟后，张老师开车赶来接走了霍棠。
人民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霍岩赶到时，父亲一个人坐在走廊长椅上，背影佝偻。
"爸..."
父亲转过头，眼睛通红。"你满意了？家丑外扬..."
霍岩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多少钱？"霍岩问。
"准备十五万吧。"
父亲冷笑。"钱钱钱！都是因为钱！要不是你媳妇贪钱..."
霍岩的手机响了。是林翔。"老霍，你看新闻了吗？"
霍岩打开林翔发来的链接。本地头条赫然是：《国企高管性贿赂案：妻子为升职主动献身丈夫当庭暴怒》
配图是他在法庭上站起来的瞬间，还有喻晓雯低头认罪的特写。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孩子真可怜..."
霍岩关掉手机。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第二天一早，霍岩去银行取了十五万现金。刚走出银行大门，两个穿制服的人拦住了他。
"霍岩先生？我们是纪委的，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
霍岩被带到一个会议室。对面坐着三个神情严肃的男人。
"你妻子收受的贿赂，你知道多少？"
"一分钱都没进我家。"霍岩说，"她买了套小公寓，在城东。"
"地址？"
霍岩报出地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快速记下。
"你参与过她的这些交易吗？"
"没有。"霍岩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有自己的事业，不需要靠老婆卖身赚钱。"
问话持续了两个小时。临走时，为首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名片。"想起什么新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霍岩直接去了医院。母亲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脸色比昨天好多了。
"棠棠呢？"这是母亲问的第一句话。
"在张老师家。"霍岩倒了杯水递给她，"医生说下周可以做手术。"
母亲叹了口气。"花那钱干嘛...我这把年纪..."
父亲在一旁削苹果，突然说："你媳妇刚来过。"
霍岩的手一抖，水洒在床单上。"她来干什么？"
"说想看看妈。"父亲把苹果切成小块，"被我赶走了。"
霍岩掏出手机，发现喻晓雯给他发了十几条短信。最后一条是："求求你，让我见见棠棠。"
霍岩全部删除。然后给林翔发消息："抚养权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下周三。"林翔秒回，"放心，我们赢定了。"
晚上接霍棠回家时，小姑娘异常安静。
"今天在张老师家玩得开心吗？"霍岩一边做饭一边问。
霍棠摆弄着娃娃，突然说："妈妈今天来幼儿园了。"
锅铲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要带我去迪士尼。"霍棠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妈妈一起去了？"
霍岩蹲下来，轻轻擦掉女儿的眼泪。"因为...妈妈做错事了。"
"就像我打小胖一样吗？"
"比那严重得多。"
霍棠扑进他怀里。"那妈妈会改吗？我想妈妈..."
霍岩抱紧女儿，喉咙发紧。"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凌晨两点，霍岩被门**惊醒。监控屏幕上，喻晓雯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外。
"我知道你没睡！"她对着摄像头喊，"让我见女儿！"
霍岩关掉监控。手机立刻响了。
"霍岩！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棠棠？"喻晓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她妈妈！"
"法庭上见。"霍岩挂断，关机。
第二天送霍棠去幼儿园时，霍岩特意跟园长谈了话。
"除了我和张老师，任何人不能接走她。"霍岩强调，"包括她母亲。"
园长面露难色。"这...法律上..."
"这是法院的临时禁令。"霍岩出示文件，"下周会有正式判决。"
上班路上，霍岩接到了纪委的电话。喻晓雯那套小公寓被查封了，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现金和奢侈品。
"你妻子涉嫌重大受贿，已经被控制。"对方说，"你有她的其他财产线索吗？"
霍岩想了想。"她有个保险箱，在我们家衣柜里，但已经空了。"
中午休息时，霍岩去了趟律师事务所。林翔正在整理一堆文件。
"好消息！"林翔推过来一份文件，"喻晓雯被采取强制措施，抚养权基本没悬念了。"
霍岩翻看着文件。"她会被判多久？"
"看金额，十年起步。"
霍岩合上文件。"棠棠会恨我吗？"
林翔拍拍他肩膀。"等她长大了，会理解的。"
晚上，霍岩接到了岳母的电话。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霍...晓雯她...你能不能..."
"不能。"霍岩直接挂断。
睡前故事时间，霍棠突然问："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霍岩放下绘本。"不是。妈妈...犯了错，要接受惩罚。"
"像我不听话被罚站一样吗？"
"差不多。"
霍棠钻进被窝。"那等她改正了，就能回家了对吗？"
霍岩关掉台灯，在黑暗中轻声说："睡吧。"
三天后，柯志明案一审宣判：有期徒刑十二年。喻晓雯另案处理。
同一天，霍岩拿到了离婚判决书和霍棠的抚养权。
走出法院时，阳光刺眼。霍岩抱起女儿。"想去吃冰淇淋吗？"
霍棠搂着他的脖子。"爸爸，你哭了？"
"没有。"霍岩抹了把脸，"是太阳太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