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被退婚，五年后我穿军装她下跪求复合
市退役军人事务局门口的梧桐树下，我刚接过转业介绍信，
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腕。林薇薇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头发枯黄，
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淤青，
和五年前那个涂着红指甲、站在我家门槛上嫌我穷的姑娘判若两人。“陈阳，我错了！
”她突然“咚”地一声跪在柏油路上，
手里紧紧攥着张泛黄的合照——那是高三毕业时我们在操场拍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她靠在我肩上笑。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她却不管不顾地抬头看我，
眼里全是泪：“你现在是干部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低头看着她额角的擦伤，
想起五年前她爸把20万彩礼清单拍在我家八仙桌上的模样，
又摸了摸口袋里刚收到的短信——战友介绍的医生苏晴问我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风卷着梧桐叶落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我突然想问：当初你选的路，现在走不动了，
才想起我这条岔路？第一章2018年夏，一张查分条撕碎婚约2018年的夏天，
蝉鸣把空气烤得发烫，我家那台用了八年的联想电脑嗡嗡作响，
屏幕上“高考查分系统”的页面加载得比蜗牛爬还慢。“阳阳，别慌，妈给你煮了绿豆汤。
”我妈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手都在抖。我爸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卷烧到手指才猛地回神，
把烟蒂摁在鞋底碾了碾：“考多少都没事，大不了跟我去工地上学手艺，饿不死。
”我攥着鼠标的手心全是汗，指甲抠进塑料缝里。高三模考我次次都在500分以上，
班主任说我稳上二本，林薇薇还跟我约好去同一个城市读大学，她学护理，我学计算机，
毕业就结婚。“加载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我感觉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姓名：陈阳；语文：98；数学：85；英语：76；理综：121；总分：380。
数字像冰锥扎进眼里，我反复刷新页面，可那串数字始终没变。绿豆汤撒在裤子上，
我妈“哎呀”一声，我却像没听见似的，盯着屏幕发呆——380分，连专科线都够不上。
“咋回事？”我爸凑过来，烟味混着汗味扑在脸上，他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查错了？
再输一遍准考证号。”我机械地重新输入，结果还是一样。厨房的碗摔在地上碎了，
我妈蹲在地上哭：“都怪我，当初不该让你熬夜刷题，把身体熬坏了……”就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林薇薇带着她爸林建国来了。林建国穿着件花格子衬衫，
皮鞋上沾着泥，一进门就把摩托车头盔往八仙桌上一摔：“陈阳，分数出来了吧？
我家薇薇考了480，能上三本，你呢？”林薇薇站在她爸身后，穿着条新的碎花连衣裙，
指甲涂成了正红色，是我攒了两个月零花钱给她买的那支迪奥999。她不敢看我，
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若蚊呐：“陈阳，你……你考了多少？”“380。”我声音干涩，
像砂纸磨过木头。林建国“嗤”地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纸，
“啪”地拍在桌上：“正好，这是彩礼清单，你看看。彩礼20万，市区全款房一套，
车子至少15万，婚礼要在酒店办，酒水不能低于500块一桌。”我爸猛地站起来，
旱烟杆攥得咯吱响：“老林，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家这条件，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条件不好还想娶我女儿？”林建国挑眉，“我家薇薇长得漂亮，
追她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有个开厂的老板儿子，彩礼直接给50万，还送一套学区房。
要不是薇薇跟你处了三年，我能来跟你废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薇薇身上。我看着她，
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我们高三那年，她发烧到39度，
我背着她跑了两公里去医院；她冬天手脚冰凉，
我把她的手塞进我衣服里暖了整整一个晚自习；她跟我说“陈阳，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薇薇，你说句话。”我的声音在发抖。林薇薇抬起头，眼眶红了，
却避开我的目光，对着她爸说：“爸，你别这样……”“我怎样了？”林建国打断她，
“你是不是傻？跟着他只能去工地上搬砖，一辈子没出息！我这是为你好！”“陈阳，
”林薇薇终于看向我，眼泪掉了下来，“我们……不合适。我爸妈不同意，
我也不想让他们伤心。”“就因为我考了380分？”我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链硌得我手心疼——那是我送她的18岁生日礼物，银质的，才花了两百多块。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后退一步，躲到林建国身后：“不只是分数的事，
是我们以后的路不一样了。你连大学都上不了，怎么给我未来？”“未来？”我笑出了眼泪，
指着墙上的奖状——那是我高中三年得的，有三好学生，有物理竞赛二等奖，
“这些在你眼里就不是未来？我可以去复读，我可以去打工攒钱，我……”“复读？
你确定你能考上？”林建国冷笑，“就算考上了，四年大学读下来，
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好工作？我家薇薇可等不起。”他拉起林薇薇的手就往外走，
林薇薇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跟着她爸走了。
摩托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远，我爸蹲在地上，狠狠地抽了口烟：“造孽啊。”那天晚上，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合照——林薇薇靠在我肩上，笑得一脸灿烂。
我想起她跟我说过，她最想去海边，想看看日出。我还跟她约好，高考结束就带她去，
用我攒的零花钱。凌晨两点，我打开电脑，在征兵网上填了报名表。屏幕的光映在墙上，
奖状的边角泛着黄。我在日记里写下：“林薇薇，五年后，我会让你知道，
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我陈阳也不是你想丢就能丢的。”第二天早上，我把日记锁进抽屉，
拿着报名表走到我爸面前：“爸，我要去参军。”我爸愣了愣，把烟蒂摁灭：“想好了？
部队苦。”“再苦也比被人瞧不起强。”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第二章军营五年，从“拖油瓶”到三等功功臣新兵连的第一个月，我差点没撑下来。
凌晨五点半，哨声一响，所有人都得在三分钟内穿好军装、叠好被子。
我的被子总是叠不成“豆腐块”，班长王铁柱每次都把我的被子扔到地上：“陈阳，
你这叠的是馒头还是棉花？给我重做！”王铁柱是山东人，嗓门大得像喇叭，
每次训练他一喊，我耳朵都嗡嗡响。有次站军姿，我实在撑不住，晃了一下，
他直接拿着皮带抽在我旁边的地上：“站直了！当兵的没有怂包！”我咬着牙，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进眼睛里，涩得慌。我想起林薇薇说我给不了她未来，
想起林建国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就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同寝室的王磊是个北京人，
嘴贫，总爱跟我开玩笑：“阳子，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才来当兵的？看你这股狠劲儿，
跟要找谁报仇似的。”我没理他，继续练踢正步。王磊却不依不饶：“哎，我跟你说，
我姐是护士，长得可漂亮了，等你退伍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先把你自己的内务搞好再说吧。”我指了指他床上的被子，跟我的“馒头”不相上下。
王磊嘿嘿一笑，赶紧把被子拉过来重新叠。三个月后，新兵考核，我居然拿了全连第三。
王铁柱拍着我的肩膀：“不错啊，陈阳，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挺有潜力。跟我去通信连，
学技术。”通信连比新兵连更苦，每天要背通信密码，要练电台操作，还要爬电线杆。
第一次爬电线杆时，我爬到一半，腿突然软了，往下滑了一截，手心被磨得全是血。
王铁柱在下面喊：“别怕，眼睛看着上面，手脚用力！”我深吸一口气，
想起报名参军的那天，想起我爸期待的眼神，硬生生爬到了顶端。下来的时候，
王磊递过来一瓶水：“阳子，你可以啊！我刚才都替你捏把汗。”从那以后，我更拼了。
别人练一个小时，我就练两个小时；别人背一遍密码，我就背三遍。晚上熄灯后，
我还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看专业书。王磊总说我是“卷王”，但他也跟着我一起学，
两个人互相抽查密码，谁答不上来就罚做五十个俯卧撑。第二年夏天，部队搞演习，
我负责通信保障。突然，电台出了故障，联系不上指挥部。王铁柱急得满头大汗：“陈阳，
能不能修好？十分钟，就十分钟！”我趴在地上，拆开电台，手指飞快地检查线路。
汗水滴在电路板上，我都没心思擦。突然，我发现是一根线松了，赶紧用钳子夹紧。
三分钟后，电台里传来指挥部的声音：“通信恢复，好样的！”演习结束后，我立了三等功。
颁奖那天，我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别着军功章，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妈在电话里哭：“阳阳，你真棒！妈为你骄傲！”我爸接过电话，
声音很沉：“在部队好好干，注意安全。对了，你那个前未婚妻林薇薇，
去年嫁了邻村开厂的张老板，彩礼给了50万，听说婚礼办得很风光。
”我握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王磊拍着我的肩膀：“阳子，想啥呢？走，我请你吃泡面，加火腿肠！”军营的泡面，
加根火腿肠，就是最好的奖励。我和王磊坐在操场边，看着夕阳，王磊说：“阳子，
你说我们退伍后能干啥？我想回家开个宠物店，我姐说她帮我看店。”“我还没想好，
”我咬了口火腿肠，“先把技术学好再说。”第三年，我被选去参加通信技术培训，
在军校待了半年。回来后，我成了通信连的技术骨干，还带了几个新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