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心动
>妻子总说加班,身上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备注为“客户”的男人发来的消息:「明天穿那条红裙子,很衬你。
」>我假装出差,却躲在酒店走廊的消防通道里。>门开了,她穿着***睡衣,
而那个男人——竟是她曾说过最恨的人。>她笑靥如花递上门卡:「赌赢了,
他果然像条狗似的***我。」---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得我脸上五官都是僵的。
凌晨一点,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进来一点,在地板上拉出鬼魅似的长影。
钥匙拧动锁孔的轻响刚刚过去,林薇蹑手蹑脚地换鞋,像只偷腥的猫。她身上,
又带着那股味道。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冽又带着点辛辣的古龙水味。不是我的。
我用的从来都是最普通的皂香。这味道,已经断断续续,像幽灵一样缠了她小半个月。
每次问,她都说是加班,同事抽烟沾上的,或者地铁里人太杂。借口,全是借口。“还没睡?
”她看到沙发里的我,吓了一跳,随即换上那副惯有的,带着点疲惫的温柔神色,
“不是让你别等我嘛,最近项目赶,你也知道的。”她走近,想把包放下,我闻得更真切了。
那味道钻进鼻腔,不是烟草的焦油味,是另一种,属于某个特定男人的,
宣告所有权般的气息。“嗯,这就睡。”我起身,声音有点干涩,没看她,径直往卧室走。
后背却能感受到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的动作。躺在床上,背对着背,
中间隔着的距离像是裂开了一道深渊。她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
我睁着眼,看着窗帘缝隙外那点可怜的光,脑子里全是那该死的古龙水味,
还有她最近越来越多的“加班”,越来越频繁的“公司聚餐”。第二天是周六,
她破天荒没去公司,但整个人心不在焉。手机屏幕一亮,她就像受惊的兔子,立刻抓起来看,
手指飞快地回着信息,嘴角偶尔会勾起一丝极淡的,我很久没见过的笑意。那笑意,
绝不是给我的。趁她去洗澡,水声哗啦啦响着,像在我心口冲刷。她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
屏幕忽然又亮了。一条新微信。备注名字是——“陈总(客户)”。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客户?什么样的客户会在周六一大早发信息?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拿过了手机。指纹解锁失败。她什么时候换的密码?我的心沉了下去。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试了她的生日,不对。最后,我手指颤抖着,
输入了我的生日。“咔哒”一声,屏幕解锁了。那一瞬间,我没有丝毫窥破秘密的兴奋,
只有坠入冰窟的寒冷。她用了我的生日当密码,这更像是一种嘲讽。点开微信,
那个“陈总”的聊天框置顶。前面的记录被删得很干净,只有最近几条。最后一条,
是对方发来的,时间显示是昨晚,她“加班”的时候。「明天穿那条红裙子,很衬你。」
红裙子?哪条红裙子?我脑子里飞快地搜索。林薇有很多裙子,但红色的……只有一条。
那是去年我们周年纪念日,我买给她的。一条正红色的,款式有点大胆的吊带裙。
她说颜色太艳,几乎没怎么穿过。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衬她?一个客户,
凭什么知道她有一条红裙子?还指定她穿?水声停了。我像被烫到一样,
飞快把手机放回原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试图掩盖掉昨夜那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味吗?“下午我得出趟门,”她一边梳理头发,
一边状似随意地说,“陈总那边有个临时的应酬,推不掉。”陈总。那个“客户”。
我背对着她,在餐桌旁倒水,手指用力得指节发白。“哦,去吧。大概几点回来?
”“说不准,晚饭别等我了。”她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
“老公最好了。”这拥抱,曾经能抚平我所有的不安。此刻,却只让我觉得虚假,
像毒蛇缠绕。我没有回应,她顿了顿,松开手,去化妆了。透过卧室门缝,
我看着她在镜子前坐下,开始精心描摹。眼线,睫毛,腮红,
口红……比任何时候和我出门都要认真。最后,她真的从衣柜最底层,
翻出了那条几乎被遗忘的正红色吊带裙,换上了。镜子里的她,明艳,张扬,
带着一种我陌生的,属于猎物的***。她出门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一步步,
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屋子里死一般寂静。不能再等了。我拿出手机,
定了最近一班去临市的高铁票。然后给她发微信,
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公司临时派我去邻市出差,处理个急事,今晚可能回不来。」
她几乎秒回,带着一种过分的“关切”:「啊?这么突然?辛苦老公了,路上小心哦~」
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表情包。我看着那个表情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有去火车站。
我把车开到小区对面商厦的地下停车场,一个她能看见我“离开”的视觉死角。半小时后,
我看到她的车开了出来,副驾驶上,空着。一路尾随。
她的车最终停在了市中心一家颇为高档的酒店门口。门童上前为她拉开车门,
那抹刺眼的红色闪了进去。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慢煎,滋啦作响。跟进去吗?在大堂被她撞见怎么办?
说我来这里见客户?蹩脚的借口。我在车里坐了足足十分钟,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又被冰冷的现实死死压住。最后,我下了车,穿过马路,走进了酒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死死盯着酒店大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咖啡冷了,我一口没喝。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房间内可能发生的画面,
那条红裙子被褪下,那双我曾亲吻过无数遍的手,
抚上别人的胸膛……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想象逼疯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是林薇发来的微信。「老公,你到地方了吗?事情处理得顺利吗?」我盯着那条信息,
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在试探我。确认我的位置。我深吸一口气,回复:「到了,刚安顿好,
有点麻烦,可能得明后天才能回了。」「别太累,照顾好自己。」她回得很快,
后面依旧跟着那个可爱的表情包。虚伪!彻头彻尾的虚伪!我猛地攥紧了手机,
几乎要把它捏碎。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要亲眼看见!
我离开咖啡馆,再次走进酒店。大堂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我低着头,避开前台可能的视线,
径直走向消防通道。厚重的防火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楼道里只有昏暗的应急灯和我粗重的呼吸声。我躲在门后,透过那条狭窄的玻璃缝,
死死盯着电梯口和走廊的方向。等待。每一秒都是凌迟。心脏在空寂的楼道里跳得像打鼓。
汗湿的手心在冰冷的墙壁上留下模糊的印子。那古龙水的味道,那红裙子,
那暧昧的信息……所有线索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拧成一股名为背叛的绞索,
套在我的脖子上,越收越紧。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
“叮——”电梯门开了。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抹熟悉的,
灼痛我眼睛的红色。林薇走了出来,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我,身材高大,一手亲昵地揽着她的腰。林薇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容,
那是我很久很久没见过的,热恋中女人才会有的表情。她微微侧头,对男人说了句什么,
男人低笑了一声,揽着她腰的手更紧了。他们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停在斜对面的一间客房门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就是现在!就在他侧身刷卡的瞬间,
走廊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侧脸。轰——!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四肢冰凉。那张脸……那张脸!李泽。怎么会是他?!
林薇的大学同学,那个曾经疯狂追求她,被她明确拒绝后,因爱生恨,
在工作中几次三番给她使绊子,甚至在她最重要的项目关键时刻背后捅刀,
害她差点丢掉工作的男人。我记得太清楚了。无数个夜晚,她趴在我怀里,
委屈又愤怒地哭诉,说李泽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说他手段下作,人品低劣,
像个甩不掉的噩梦。“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这是她的原话。
可现在……她穿着我送的红裙子,和他一起出现在酒店客房门口。她脸上带着我久违的,
甚至从未对她展现过的,如此娇艳而富有侵略性的笑容。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
像海啸一样瞬间吞没了我。恨?她所谓的恨,到底是什么?李泽刷开了房门,
侧身让林薇先进去。他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转过头,目光精准地,
带着一丝嘲弄和了然地,投向了我藏身的消防通道门缝。他看见我了!他一直知道我在里面!
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然后,我看见林薇也转过身。她脸上的娇媚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她看着我这边的方向,红唇轻启,
声音清晰地穿透门缝,钻进我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赌赢了,
他果然像条狗似的***我。”赌……赢了?像条狗似的……***?原来……这一切,加班,
古龙水,暧昧信息,红裙子,甚至这场所谓的“出差”……都是一个局?一个他们联手设下,
引我入彀,只是为了验证我会不会像条狗一样跟来的局?那瞬间,
世界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褪去了。只剩下她冰冷带笑的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消防通道的门,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一些。林薇就站在那里,
红色的裙摆像一摊泼洒开的,冰冷的血。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撞破的惊慌失措,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一丝……验证了某种猜想后的索然无味。李泽的手臂,
依旧占有性地揽在她的腰上,他甚至没有收回,反而更紧了些,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敲击,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悠闲节奏。他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最后的伪装和尊严。“哟,
动作挺快嘛。”李泽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这‘出差’效率,够高的。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砂砾,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视线死死钉在林薇脸上,
试图从她那冰冷的平静里,找到一丝裂痕,一丝愧疚,或者哪怕只是一丝解释的意图。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像是不满意眼前看到的脏东西,
语气淡漠地对我说道:“不是告诉你,别太累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狼狈。是啊,
我现在一定很狼狈。躲在阴暗的消防通道里,头发被汗黏在额前,眼睛里恐怕布满了血丝,
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他们,光鲜亮丽,一个西装笔挺,
一个红裙妖娆,站在灯火通明的酒店走廊里,是这场戏唯一的导演和主角。“为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林薇……为什么是他?!”那个你口口声声说恨之入骨的人!林薇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声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膜。“为什么不能是他?”她反问,
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无辜的疑惑,“李泽现在能给我的,你给不了。”“他能给你什么?钱?
地位?”我声音发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就为了这些,你就能……”“不止。
”李泽打断我,他向前半步,几乎将林薇完全挡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或者说,
所有者的姿态。“我能给她安全感,给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像你一样,
每天为了那点房贷柴米油盐斤斤计较,活得像个缩头乌龟。”安全感?我几乎要笑出声,
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我们结婚三年,我省吃俭用,加班加点,就是为了尽快攒够首付,
给她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而现在,这成了他口中“缩头乌龟”的证据?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我猛地看向李薇,眼睛赤红,“林薇,
你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条红裙子,也是他让你穿的?就为了引我上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