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后宫团宠
第一章殉葬棺前的逻辑杀“陛下有旨,淑仪苏氏,侍疾期间疏于照料,致龙体违和,
着令殉葬——”冰冷的宣旨声穿透檀香雾霭,苏檀音在紫檀木棺内骤然睁眼。
手腕被浸过蜡的麻绳勒出渗血的红痕,
鼻腔里充斥着棺木的陈旧木香与濒死的绝望气息——这是她上一世生命终结的最后场景。
前世她是吏部尚书嫡女,以二甲秀女身份入宫,三年间从末等更衣攀至淑仪位份。
她熟稔宫规礼数,精于琴棋书画,更摸透了皇帝赵景渊的喜好,
将“贤良温婉”的面具戴得严丝合缝。可当赵景渊染风寒缠绵病榻,
钦天监一句“需贵人冲喜,苏氏命盘相冲”,她便成了替罪羊。殉葬那日,
她亲眼见贤后沈妙容跪在养心殿外跪求三个时辰,
被侍卫拖走时磕破了额头;见宠冠后宫的华疏影摔碎了御赐的琉璃盏,扬言要闯宫理论,
却被安上“惊扰圣驾”的罪名禁足;见素来怯懦的静答应偷偷塞给她一块暖玉,
转头就被太监以“私通罪妃”为由杖责二十。这些曾被她视作“争宠对手”的女人,
在她临死前,却成了唯一试图拉她一把的人。而那个她伺候了三年的皇帝,
只在殿内冷冷吩咐:“速办,莫让晦气沾了朕的病体。”“李公公,”苏檀音突然开口,
声音平静得不像将死之人,“陛下的旨意里说,臣妾‘疏于照料’,可有具体佐证?
”正准备下令封棺的李公公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时候她还能问出话来:“淑仪娘娘,
旨意已定,何必多言?”“公公是怕答不上来?”苏檀音借着棺木缝隙透进的微光,
看清了周围宫人惊惧的神色,“陛下此次风寒,臣妾每日辰时入殿侍疾,酉时离殿,
御药房的煎药记录、太医院的问诊档案上,都有臣妾的签字画押。若说疏于照料,
敢问是哪一日的汤药凉了,还是哪一夜的被褥薄了?”李公公被问得哑口无言,
额角渗出冷汗。他不过是奉旨行事,哪会去查这些细节?“还有‘冲喜’一说。
”苏檀音声调微扬,故意让远处的宫人也能听见,
“钦天监监正上周刚因‘妄议天象’被陛下罚俸,如今又出此言论,
是陛下信他前后矛盾之词,还是觉得臣妾的命,比钦天监的公信力还不值钱?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在场人心上。皇帝刚大病初愈,正欲重塑“明君”形象,
若真因一个失势妃嫔落个“偏听偏信、草菅人命”的名声,传出去对朝政不利。“放肆!
”熟悉的怒喝声传来,赵景渊扶着太监的手,脸色苍白地站在廊下,“朕的旨意,
也容你这般挑错?”苏檀音隔着棺木看向他,眼中没有了前世的痴缠与畏惧,
只剩冷静的审视:“陛下是明君,当知‘旨意’需合情合理。臣妾若真有罪,
当交由内务府彻查,凭证据定罪,而非一句‘殉葬’便了断。否则天下人会说,大启的律法,
在后宫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赵景渊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本是迁怒,
觉得苏檀音在他病中不够“贴心”,又听钦天监说她命盘相冲,才下了殉葬的旨意,
压根没考虑这么多。“陛下,”皇后沈妙容适时上前,一身素服难掩端庄,
“苏淑仪所言极是。如今陛下龙体初愈,正是彰显仁厚之时,不如将此事交内务府核查,
若真有过错,再罚不迟。”华疏影也跟着开口,
语气带着惯有的娇俏却不失分寸:“是啊陛下,苏淑仪伺候您这几日也辛苦了,
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哪能说殉葬就殉葬?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后宫多不把人命当回事呢。
”两人一唱一和,既给了皇帝台阶,又点出了“名声”的关键。赵景渊脸色阴晴不定,
盯着棺木中那个异常镇定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冷哼一声,
甩袖道:“罢了,看在皇后和贵妃的面子上,暂免殉葬。将苏淑仪禁足玉芙宫,
待内务府核查后再做处置。”说罢,他带着人悻悻离去,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宫人散去后,沈妙容让人打开棺木,看着苏檀音手腕上的血痕,
眉头微蹙:“你方才太过冒险,若陛下真的恼羞成怒,谁也救不了你。
”“多谢皇后娘娘相救。”苏檀音被宫女扶着起身,对着沈妙容和华疏影深深一揖,
“只是臣妾若不据理力争,此刻已是棺中枯骨。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搏一把。
”华疏影绕着她转了一圈,眼中满是好奇:“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个有脑子的。
不像那些只会哭哭啼啼求陛下开恩的蠢货。”“以前是糊涂,把精力都用错了地方。
”苏檀音苦笑一声,目光扫过两人,“后宫之中,陛下的恩宠最是虚无缥缈。
昨日还能恃宠而骄,今日便可能身首异处。比起争那镜花水月,保住性命才是头等大事。
”沈妙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想通这点,便是好事。玉芙宫偏僻,正好清静。
若有需要,让人去坤宁宫说一声。”华疏影也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本宫在,
没人敢随便欺负你。回头本宫让人给你送些伤药和点心过去。”苏檀音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
心中一暖。上一世她被“争宠”迷了眼,把皇后的端庄视作虚伪,把华贵妃的娇俏当作跋扈,
却不知这深宫里,最难得的就是这份不计利益的善意。她知道,
从她在棺木中开口辩驳的那一刻起,她的重生之路,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轨迹。而这一次,
她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护住这些真正值得的人,把这吃人的后宫,搅成不一样的天地。
第二章反套路操作震碎三观玉芙宫果然如沈妙容所说,偏僻得如同被后宫遗忘的角落。
院子里的青石板缝里长着杂草,正屋的窗纸破了几个洞,
连伺候的宫人都只有两个小宫女(名***桃、夏荷)和一个老太监(姓刘),
一看就是被排挤过来的。苏檀音倒不在意这些,反而觉得清净。
她先是让宫人把破窗纸换成新的,又指挥着把正屋旁边的耳房收拾出来,
改造成一间小书房——前世她为了讨好赵景渊,荒废了自幼研习的医术和算学,
这一世正好捡回来。安顿好的第二天,内务府就派了人来“核查”。
领头的是内务府总管周太监,此人是赵景渊的近臣,素来仗势欺人,
前世不知克扣了多少妃嫔的份例。“苏淑仪,”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咱家奉陛下之命,来核查你侍疾期间是否有失职之处。还请娘娘配合。
”苏檀音早已备好茶水,闻言淡淡一笑:“周公公客气了。臣妾侍疾期间的记录都在这里,
公公可以一一核查。”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纸,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日的侍疾流程,
从汤药的温度(精确到“温而不烫,入口适宜”)到被褥的厚度(“铺三层锦缎褥,
盖双层蚕丝被”),甚至赵景渊每日的饮食偏好(“辰时喜食甜粥,
未时需配酸梅汤解腻”)和情绪变化(“巳时批阅奏折后烦躁,
需抚琴半刻安神”)都有标注,末尾还附有太医院院判的签字盖章。
周太监本以为能随便挑些错处,没想到苏檀音的记录如此详尽,连太医院的官方认证都有。
他翻了半天,指尖划过纸页上工整的字迹,没找到一点漏洞,
脸色有些难看:“娘娘倒是细心。只是陛下说,娘娘在侍疾时,曾数次走神,这算不算失职?
”“走神?”苏檀音挑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不知陛下是何时看到臣妾走神的?
臣妾每日辰时入殿,酉时离殿,期间除了如厕,从未离开过陛下寝殿半步。若说走神,
怕是陛下病中精神不济,视物模糊了吧?”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声音压得稍低却足够清晰:“不过也难怪,太医院的脉案上写着,
陛下病中偶发‘目眩’之症,还曾把烛台认作过玉如意。想来是臣妾当时正好站在烛台边,
让陛下产生了错觉。”周太监被噎得说不出话。皇帝病中认错物件的事,后宫早有流言,
只是没人敢当众点破。苏檀音这番话,既反驳了“走神”的指控,
又暗指皇帝的证词可信度存疑,堵得他哑口无言。“这……”周太监眼珠一转,又想发难,
“玉芙宫份例有限,娘娘这里的碧螺春和松子糕,看着倒是精致,莫不是克扣了宫人份例,
私下换了银钱采买?”“公公说笑了。”苏檀音指了指窗外墙角的几株草药,
“臣妾自幼跟着祖母学过认药,院子里种的薄荷、金银花都是清热的好东西,
昨日让人送去太医院,换了些碎银。宫人份例都足额发放了,春桃、夏荷,你们说是不是?
”旁边的春桃立刻点头:“回公公,娘娘待我们极好,月钱和份例从未克扣过,
前日还赏了我半匹细布做衣裳呢。”夏荷也跟着附和:“是啊公公,刘公公可以作证!
”周太监看向老太监刘忠,刘忠躬身道:“回总管,苏娘娘所言属实。”周太监见挑不出错,
又不想就这么空手回去,便装作为难地搓了搓手:“娘娘,咱家也是奉旨办事。
若是一点错处都找不到,陛下那边,咱家实在不好交代啊。”苏檀音闻言,心中了然。
这是明着要好处了。她从袖中取出一枚五两重的银锭,递了过去,语气平和:“公公辛苦,
这点银子请公公喝茶。臣妾确实没有失职之处,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如实禀报,
免得陛下误会。”周太监掂了掂银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娘娘放心,
咱家自会秉公禀报。”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去。打发走周太监,春桃不解地问:“娘娘,
您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还要给那老太监银子啊?”“不给银子,他只会变本加厉地找事。
”苏檀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周太监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得罪他,
日后玉芙宫的份例怕是要被克扣得更厉害,甚至还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花五两银子买个清静,断了后续麻烦,划算。”刘忠在一旁点头:“娘娘想得周全,
这后宫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种掌实权的太监。”正说着,
华疏影的贴身宫女锦儿拎着个食盒来了,笑着说:“苏娘娘,贵妃娘娘听说周太监来了,
怕您受委屈,特意让奴婢送些伤药和点心过来。还说若是周太监敢刁难,
就让娘娘派人去告诉她,她去给您出头!”苏檀音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还有一碟精致的桂花糕。她让春桃取了二两银子赏给锦儿,
又让夏荷回了话:“劳烦锦儿姑娘转告贵妃娘娘,多谢娘娘关怀,一切安好。
改日我做些薄荷糕,亲自送去翊坤宫道谢。”锦儿谢了赏,欢欢喜喜地走了。下午,
沈妙容也派人送来了几本书籍,都是关于医术和算学的孤本,
还有一张字条:“听闻妹妹钻研医理,此乃旧藏,或有裨益。坤宁宫藏书阁随时可入。
”苏檀音捧着泛黄的书页,指尖划过“沈妙容藏书”的印章,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一世,
没有了对皇帝的痴念,她反而收获了真正的善意。而她不知道的是,
她今日应对周太监的条理分明,早已通过宫人传到了沈妙容和华疏影耳中,
两人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与此同时,养心殿内,周太监正在向赵景渊复命。“陛下,
苏淑仪侍疾期间的记录详尽无缺,太医院也认了证,实在找不出失职之处。”他顿了顿,
又添了一句,“只是那苏淑仪似乎变了性子,说话做事条理清楚,
还敢暗指陛下病中视物不清,不像以前那般温婉柔顺了。”赵景渊正在批阅奏折,
闻言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她倒有胆子说这话?”“可不是嘛。
”周太监添油加醋道,“奴才本想挑些小错,结果被她怼得说不出话,
还拿银子堵了奴才的嘴。”赵景渊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意思。罢了,既然没过错,
就解除禁足吧。传旨,晋苏淑仪为苏婕妤。”周太监愣了:“陛下,这……苏婕妤刚被禁足,
转头就晋位,不合规矩啊。”“朕想晋就晋,规矩能大过朕?”赵景渊挑眉,“朕倒要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