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老公偷我祖传秘方全书陆哲宇苏记在线
推荐精彩《死对头老公偷我祖传秘方》本文讲述了陆哲宇苏记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为了一纸荒唐的祖辈遗嘱,我嫁给了那个把“宇甜品实验室”开在我家百年老店“苏记茶点”对面的死对头,陆哲宇。我,苏晚,一个坚守古法的中式点心师,人生里最容不得的就是投机取巧。而在我眼里,他那些所谓用液氮、虹...
为了一纸荒唐的祖辈遗嘱,我嫁给了那个把“宇甜品实验室”开在我家百年老店“苏记茶点”对面的死对头,陆哲宇。
我,苏晚,一个坚守古法的中式点心师,人生里最容不得的就是投机取巧。
而在我眼里,他那些所谓用液氮、虹吸壶做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哗众取宠的花哨技巧。
可现在,根据遗嘱,我们不仅要在法律上成为夫妻,还要共享那间承载了我七代人记忆的后厨。
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不像一份证明,更像一块烙铁,在我人生的扉页上,深深烙印下了“屈辱”二字。
我们的婚姻,始于一间厨房里的楚河汉界,我的厌恶,也从这一刻起,有了味道。
1我回到店里,指节攥得发白,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硬边死死硌着我的掌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我真想把它撕碎,撕成千万片,可一想到那份荒唐的祖辈遗嘱,我全身的力气就瞬间被抽空,只剩下无力的、被羞辱的愤怒。
我下意识地透过“苏记”那扇雕花木窗向外望去。
街对面,开了三十年的“李氏裱画”挂上了“旺铺转租”的牌子,白底黑字,像一张贴在老街脸上的死亡通知单。
几个穿着笔挺西装、一看就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正拿着图纸指指点点。
我知道,那是外部世界崩塌的信号,是对我们这些守着老规矩的人,最公开的宣判。
然后,我闻到了那股味道。
一丝清冽得近乎挑衅的柠檬草气味,从后厨飘了出来。
这味道,和那些拿着图纸的人身上的古龙水味如出一辙。
他们用推土机从外部碾压,而他,陆哲宇,则用这种气味、这种噪音,从内部腐蚀。
他是他们的同谋,是**“苏记”心脏的那把手术刀。
我一言不发,从储物间翻出一卷崭新的白色电工胶带。
我没有看他,径直走到后厨正中央,蹲下身,冰冷的地砖透过裤子传来一阵凉意。
我撕开胶带的一头,“刺啦”一声,像撕开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
我屏住呼吸,用指尖将那条刺目的白线一寸一寸地抚平,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而绝望的仪式,试图用这道脆弱的疤痕,来捍卫我即将被吞噬的领地。
白线,从地面一路延伸到料理台的正中央,再到墙壁,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不容侵犯的“楚河汉界”。
我的这边,是祖上传下来的枣木案板,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如玉。
而他的那边,是冰冷的304不锈钢操作台,在灯光下闪着手术刀般的光芒,黄油与焦糖的霸道气息,像一支装备精良的现代军队,不断侵蚀着我的领地。
划完最后一段,我直起身,习惯性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枣木案板的边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混杂着红豆、莲蓉与陈皮的、沉静而温暖的甜香。
这是秩序,是安宁,是我的整个世界。
就在我试图找回内心秩序的那一秒——一阵刺耳的轰鸣声毫无预兆地炸开。
是他那台均质机。
那声音,先是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发好的面团,毁掉所有的筋性与呼吸;紧接着,又化作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那被毁掉的面团里,让它连作为死面的资格都被彻底剥夺。
它撕碎的,是我刚刚寻回的那一丝宁静,更是我身为手艺人的全部尊严。
噪音戛然而止。
在突然降临的死寂中,我抬起头。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随手将一颗黄澄澄的柠檬向上抛起。
那颗柠檬划出一道轻佻的弧线,精准地、稳稳地,落在了那条白色胶带的正中央。
“笃”的一声轻响。
我的心脏也跟着这声轻响,重重地沉了下去,沉进一片冰冷的海底。
我花尽全身力气划下的那条线,我那场神圣而绝望的战争,在他眼里,原来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抛掷柠檬的游戏。
我攥紧的拳头,在那一刻突然松开了,不是因为放弃了愤怒,而是因为连愤怒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一股滚烫的怒火冲上我的头顶,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可就在那一秒,极致的愤怒在我体内瞬间凝结成了冰。
我直视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冰块里凿出来的:“把它,从我的地界上,拿走。”
他终于懒洋洋地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我最厌恶的、混合着戏谑与了然的笑容。
“苏老板,”他说,“这可不像刚领了证的夫妻,倒像是刚刚在板门店签了《停战协定》。”
2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怒气都懒得施舍给他。
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人,任何言语上的交锋,都是在浪费我自己的力气。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到我的枣木案板前。
这里是我的圣殿,是我的战场。
我要做“千层莲蓉酥”。
我开始和面,将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怒与屈辱,全部倾注于掌心。
每一次用力的捶打,都像一次无声的宣战;每一次奋力的***,都是在对抗那份烙进骨子里的羞耻。
面团在我的手下,从一盘散沙,渐渐变得坚韧、光滑,有了筋骨,有了呼吸。
它仿佛吸收了我所有的混乱,替我找到了秩序。
然后是开酥。
水油皮包裹着油酥,我用那根跟了我十年的乌木擀面杖,轻轻地,均匀地,将它擀成长条。
这个过程,不能有半分杂念。
我的心跳必须和擀面杖的节奏保持一致。
我折叠它,像在折叠一段被撕碎的人生,试图将它重新拼凑完整。
再擀开,再折叠。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重复,都是在为自己脆弱的内心,重新构建起一层坚硬的铠甲。
空气中,只剩下麦香与猪油的纯粹气息。
他和他那台机器制造的噪音,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遥远的世界。
我闭上眼,享受着这短暂的、完全由我掌控的宁静。
我赢了,哪怕只有这一刻。
就在我即将完成最后一次折叠,即将获得最终胜利的那一秒——“砰!砰!砰!”三声粗暴的敲门声,像三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我刚刚筑起的铠甲,将我好不容易找回的秩序,彻底击得粉碎。
我手一抖,擀面杖失了力道,在酥皮上压出了一道不可挽回的死印。
这块酥皮,废了。
我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回头,看见陆哲宇也皱着眉望向大门,他脸上那种惯有的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狼一般的警惕。
门外传来居委会张阿姨焦急的喊声:“苏晚!陆老板!快出来!商业街开发商来开紧急会议,所有铺主都必须到场!快!”我和陆哲宇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安。
会议室里,开发商代表,那个姓王的男人,用裹着糖衣的毒药,宣判了我们所有老店的死刑。
他说那场比赛叫“城市甜点之王”,可我听到的,是“商业街大逃杀”。
就在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快要凝固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了最后一击。
“哦,对了,”他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为了响应市里扶持‘夫妻创业’的号召,本次大赛有一个特殊加分项——所有以夫妻名义注册的店铺,将自动获得10分的初始加分。”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像一锅烧过头的糖浆,瞬间凝固成一团乱麻,所有的思绪都黏在了一起,又苦又硬。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强行灌下了一碗没发透的面糊,死死地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种窒息的、黏腻的屈辱感,让我一阵阵地干呕。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像几十支烧红的探针,齐刷刷地刺向我和陆哲宇。
那些目光里,有嫉妒,有猜疑,有怜悯,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玩味。
我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那个我引以为耻的契约,在此刻,成了我们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也成了一个公开展示的笑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店里的。
我只记得,回来的那条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站在后厨,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条白色的胶带。
这条线,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划下的尊严。
可现在,它像一道天大的讽刺,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我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回响:“晚晚,做点心的规矩,就是做人的骨气。
一步都不能错,一分都不能让。”
骨气……我看着我的枣木案板,看着墙上“苏记”那块被烟火熏得发黑的百年招牌。
守护祖业,还是守护我那点可怜的尊严
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在我心里反复切割。
为了活下去,就要亲手将自己的灵魂揉碎,再混进那些我不屑的黄油和焦糖里吗
为了保住“苏记”的牌子,就要先把它在我心里摔碎吗
我闭上眼。
眼前浮现出父亲那双布满老茧、却永远干净温暖的手。
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了街对面那块“旺铺转租”的白底黑字。
那四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不。
我不能让“苏记”也挂上那样的牌子。
绝不。
再次睁开眼时,我做出了决定。
一个亲手扼杀掉一部分自己的决定。
我抬起脚,第一次,主动地,跨过了那条白色的“楚河汉界”。
每一步,都像是踩碎了我自己的骨头。
我走到他那冰冷的不锈钢操作台前,站定。
陆哲宇正靠在台边,擦拭着他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他没有看我,但我知道他在等。
“我们联手。”
我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像一块石头掉进深井,每一个字都带着回响。
他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没有笑,也没有立刻回答。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严肃,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们之间最核心的问题。
“苏晚,”他问,“联手可以。
但如果赢了,‘苏记’的招牌下,究竟是做你的千层酥,还是做我的分子甜点
”3我迎着他那双探究的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他放在显微镜下的面团,每一个气孔,每一丝纹理,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了我们这桩脆弱联盟的心脏。
我的,还是他的
传统,还是未来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或者说,任何一个答案,都是错的。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我这边的豆香和他那边的黄油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都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平静得像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预选赛的主题是‘夏至’。
我们各凭本事,用同一个主题,做两款点心。
让评委来决定,‘苏记’的招牌下,该留下谁的味道。”
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不丢掉最后一点骨气的办法。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一场在我们内部提前上演的决斗。
陆哲宇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大概以为我会为了那10分加分,彻底缴械投降。
他打量了我几秒,嘴角那抹熟悉的嘲讽又挂了上来:“行啊,苏老板。
有魄力。
我倒要看看,你的老古董,怎么跟我的夏天比。”
冲突,在我们说定规则的那一刻,就正式爆发了。
为了“夏至”这个主题,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荷花酥”。
那是“苏记”的看家点心之一,酥皮层层叠叠,绽开如莲,内馅是清甜的莲蓉。
它代表的,是夏日荷塘的雅致与静谧,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节气之美。
而陆哲宇,他拿出了一个西瓜。
当着我的面,他用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抽干了西瓜汁,然后混合了某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胶质,再用液氮瞬间冷凝。
最后,他将那些粉红色的冰沙,重新塑造成一颗颗晶莹剔透、只有拇指大小的红色小球。
他说,这叫“分子西瓜冰沙球”,要的就是一口咬下时,冰凉的汁水在舌尖上爆炸的瞬间**。
“苏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他一边用镊子摆弄着那些小球,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评委想尝到的是惊喜,是**,不是你家祠堂里供着的那点陈旧的味道。”
“我的点心有根。
你的呢
”我冷冷地回敬,手里的擀面杖重重地压在油酥皮上。
我们的后厨,变成了一个沉默却火药味十足的战场。
我的案板上,是浸泡了一夜的顶级湘莲,准备手工碾磨成最细腻的莲蓉。
而他的不锈钢台上,摆满了各种滴管、虹吸壶和冰冷的金属仪器。
我们之间隔着那道白色的胶带,像两个来自不同世纪的匠人,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与时间对峙。
我将最后一批湘莲下锅,用小火慢慢地熬煮。
莲子的香气,温润而绵长,一点点地充满了整个厨房,将他那边刺鼻的化学气味压了下去。
我心里升起一丝胜利的**。
这,才是食物本该有的、抚慰人心的味道。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啪”地一声,灭了。
整个厨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紧接着,他那台正在运转的制冷机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也停了。
停电了。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该死!”陆哲宇低声咒骂了一句。
我顾不上他,疯了一样摸索着找到灶台,手忙脚乱地想把火关掉。
可那锅莲子,已经离了火。
在突如其来的降温和残余的热量里,它们会迅速地酸化、变质。
这是我最后一批莲子了,离比赛截止,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黑暗中,我闻到了一股极细微的,却无比清晰的酸味。
那味道,像一根针,扎破了我紧绷的神经。
紧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像幽灵一样缠上了我的鼻尖。
是幻觉吗
不,那是我刻在骨子里的、失败的味道。
父亲失望的眼神,那句“你毁掉的不是点心,是信任”的判词,和这股酸味绞在一起,将我彻底拖入了十二岁那年的噩梦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灯光“啪”的一声,又亮了。
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
我呆呆地看着灶台上那锅莲蓉,颜色已经微微发暗,那股绝望的酸味,更加明显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苏记”,也要完了。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顺着墙壁滑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我活了二十六年,从未像此刻这样绝望。
父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让我一定守住“苏记”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反复播放。
我守不住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就在我沉浸在灭顶的绝望中时,一碗东西,被“咚”的一声,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抬起布满泪水的眼睛,看见陆哲宇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递过来的是一碗晶莹剔透的、像是鱼卵一样的东西,里面包裹着粉红色的液体。
是他的分子料理。
“这是荔枝爆珠果酱,”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荔枝的甜度很高,可以中和莲蓉的酸。
里面的爆珠,能增加口感的层次。”
我死死地盯着那碗东西。
那不是食物。
那是对我信仰的亵渎,是对我二十多年坚持的公开羞辱。
我仿佛看到了我爹,看到了苏家的列祖列宗,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肖。
接受它,就等于承认我输了,承认我坚守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不是施舍,苏晚。”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这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
你想让‘苏记’在你手里关门吗
”“苏记”……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着那碗“异端”的果酱,又抬头看了看墙上那块被烟火熏黑的牌匾。
我的原则,我的骨气,在“苏记”的存亡面前,突然变得那么轻,那么可笑。
为了活下去,就要亲手背叛祖宗吗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挣扎,是原则与生存的终极对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沙子一样从我指缝溜走。
最终,我闭上眼,像一个即将走上断头台的囚犯,伸出了手。
当我颤抖的指尖碰到那只冰冷的玻璃碗时,我感觉自己像签下了一份出卖灵魂的契约。
我将那碗东西倒进了已经半毁的莲蓉里,用勺子搅拌。
每一次搅动,都像是在碾碎我自己的骄傲。
我甚至不敢看最后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我只是机械地将那混合了“异端”的馅料包进酥皮,捏成荷花的形状,放进烤炉。
当评委宣布第一名是“苏记茶点”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评委长点评道:“苏记的这道‘夏至’,堪称惊艳。
传统的荷花酥外皮酥到极致,入口即化。
而内馅,在保留了莲蓉绵密口感的同时,又加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喜。
当那些小小的爆珠在口中破裂,清甜的荔枝汁瞬间迸发,仿佛在舌尖上引爆了一整个盛夏。
这味道,太妙了!”我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站在台上,听着那些赞美,却感觉每一个字都在抽我的耳光。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陆哲宇。
我以为会看到他脸上得意的、嘲讽的笑容。
可是,没有。
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我早就说过”的炫耀,也没有胜利者的轻蔑。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光芒,那光芒里有欣赏,有利刃出鞘般的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一种近乎贪婪的、终于找到了同类的狂热。
他看的不是一个被打败的、狼狈的苏晚。
他看的,是那个在废墟之中,依然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也要将“味道”推向极致的疯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疯子。
我们之间那道用厌恶和偏见筑起的、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那一刻,仿佛被他眼中的光芒照亮,悄无声息地,融化了一个小小的角。
4我们之间那道用厌恶和偏见筑起的冰墙,真的融化了一个角。
预选赛胜利后的那个夜晚,后厨里第一次没有了那条刺眼的白**线。
空气中,我这边的豆香和他那边的黄油味,不再像两支对峙的军队,反而奇异地交融在一起,竟有了一丝……和谐的味道。
我正全神贯注地为我的终极作品“凤凰酥”做着准备。
这道点心,是我毕生所学的精华,是我为“苏记”的荣誉所做的最后一搏。
我用指尖感受着面团的呼吸,内心深处,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我希望他能看到,能真正看懂我这门手艺的灵魂,而不是只把它当成可以分析的数据。
就在我沉浸于这种微妙的、近乎期待的情感中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美食新闻的推送,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宁静而脆弱的精神世界。
我点开推送,屏幕上是钱皓那张令人作呕的得意嘴脸。
他正在一场火爆的直播中,向所有人展示他所谓的“最新力作”。
而在他面前,赫然摆着一盘点心,那酥皮的起酥手法、层层分明的纹理,甚至连收口处那细微的指法痕迹,都与我家那份从不外传、只在传人之间口耳相传的祖传秘方,一模一样。
我的血,在那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一种可怕的、我一直刻意压抑的猜疑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