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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角落的回声(林汐陈启)全书免费_(林汐陈启)遗忘角落的回声后续(林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9月24日

遗忘角落的回声》免费阅读!这本书是姜太闲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林汐陈启的故事。讲述了:(一)城市的雨夜,总有一种模糊了时光的魔力。霓虹灯在水洼里破碎又重组,像无数片无法拼凑完整的记忆。就在这样一个夜晚,“旧物事务所”迎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事务所藏在一条僻静老巷的尽头,门脸不大,招牌是...

(一)城市的雨夜,总有一种模糊了时光的魔力。

霓虹灯在水洼里破碎又重组,像无数片无法拼凑完整的记忆。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旧物事务所”迎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

事务所藏在一条僻静老巷的尽头,门脸不大,招牌是低调的铜色,若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推门进去,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旧书、灰尘和木料的气息。

这里不像店铺,更像一个拥挤却有序的私人收藏室。

架子上、玻璃柜里,物件:锈蚀的怀表、褪色的绸缎、字迹模糊的日记本、缺了口的瓷娃娃……每一件都静默着,仿佛沉睡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林汐坐在柜台后,一盏暖黄的台灯是室内最主要的光源,勾勒出她清瘦的侧影。

她正低头用软布擦拭一个小巧的银质相框,动作轻柔而专注。

听到铃响,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算不得惊艳却十分干净耐看的脸。

她的眼神平静,甚至有些过分的淡然,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符。

“您好,需要什么

”她的声音也像这雨夜,带着些许凉意,但并不让人讨厌。

来客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穿着素雅,被雨打湿的衣角显得有些沉重。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眼神有些局促和期盼。

“我……我听说这里,能帮人找东西

”老奶奶的声音微微发颤。

“不一定找得回实物,但或许能帮您找回一些‘遗忘’的东西。”

林汐放下相框,目光落在那个铁皮盒子上,“请坐。

怎么称呼

”“我姓张。”

张奶奶在柜台前的旧绒面扶手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将铁皮盒子放在腿上,双手护着。

“张奶奶,”林汐递过去一杯热茶,“您想找什么

”“我……我想找一个人。”

张奶奶的眼眶微微泛红,“很多年前的人了。

我只记得,我们约好在城南的老钟楼下见面,可是……我没能去成。

后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觉得对不起他。

我就想……就想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怪我……”她从铁皮盒子里取出几样东西:一张模糊的合影照片,边缘已被摩挲得发白;一枚褪了色的蓝色蝴蝶发卡;几封字迹娟秀的信件。

“我只剩下这些了。

姑娘,你能帮我看看吗

我想知道,他后来过得好不好……”林汐的目光扫过那些物品,最后停留在那枚蓝色的蝴蝶发卡上。

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需要收取费用。

而且,不保证结果。”

“我知道,我知道规矩。”

张奶奶连忙点头,“多少钱我都愿意。”

林汐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么,请把发卡给我。”

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凉的赛璐珞发卡时,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颤动掠过她的指尖。

她闭上眼,集中精神。

是一些混乱的光影和声音碎片——旧式留声机的音乐、火车汽笛的长鸣、雨打芭蕉的沙沙声。

接着,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少女的羞涩、期待的雀跃、以及……浓得化不开的遗憾与愧疚。

画面逐渐清晰了一些:一个穿着旧式学生装的清瘦男孩,站在巨大的钟楼下,不停地跺着脚取暖,目光一次次投向街口,从期盼到焦急,再到失落……还有一个画面,是战火纷飞中,他卧倒在壕沟里,手中紧紧攥着另一只相同的蓝色蝴蝶发卡,嘴唇嗫嚅着一个名字……林汐的眉头微微蹙起,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白了一些。

她能感受到那份漫长的等待和最终未能说出口的遗憾,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口。

几分钟后,她缓缓睁开眼,将发卡轻轻放回绒布上,指尖有些冰凉。

“他去了南边,参了军。”

林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一直在等您,直到……最后。

他没有怪您。

他去世很多年了,安葬在南方的XX烈士陵园,C区第七排第二十号墓。

墓前,有一棵很大的木棉树。”

张奶奶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滴在铁皮盒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是释然,也是迟来了半个世纪的悲伤。

“原来……是这样……他等到了……也好……”她喃喃自语,颤抖着手抚摸着那些旧物,仿佛在与过去的时光和解。

送走千恩万谢、如释重负的张奶奶,林汐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轻轻叹了口气。

每一次“阅读”记忆,都像经历一次别人的悲欢,消耗不小。

她走到洗手台,用冷水冲了冲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帮助别人填补遗憾带来一丝微弱的慰藉,但更深的地方,有一个空洞始终无法被填满。

(二)雨势渐大,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啪的声响。

林汐正准备打烊,门上的铃铛又响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男人。

他很高,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大衣,肩头被雨水洇湿了一片。

他的气质与这间充满怀旧气息的小店格格不入,周身散发着一种现代、理性且略显疏离的气场。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用防雨布仔细包裹的方形物体。

“抱歉,快打烊了。”

林汐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淡。

“我只需要一点时间。”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但带着公事公办的简洁。

他走到柜台前,解开防雨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手工**的建筑模型,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模型是某种公共建筑的设计,风格现代,但**得有些粗糙,许多连接处已经开裂,部分小构件已经脱落丢失,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显得破败不堪。

“我叫陈启。”

男人自我介绍,目光快速扫过店内的陈设,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对这里的“不专业”感到怀疑。

“我听一位朋友提起,你这里……能通过旧物,了解到一些过去的信息

”“那要看是什么信息,以及物品本身承载了什么。”

林汐的目光落在建筑模型上,并没有立刻伸手去碰,“这是什么

您想了解什么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

陈启的指尖在模型边缘无意识地敲了敲,透露出他内心的些许烦躁,“他以前是个建筑师,没什么名气。

我们关系……很一般。

他去世前,神志已经不太清醒,抓着我的手反复说一句话:‘告诉他,图纸在……’后面的话没说完。”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讲述这些很浪费时间:“我很早就离家独立,对他的工作和生活了解甚少。

这个模型是他工作室里唯一留下的、看起来有点意义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图纸’又是什么。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结束这件事。”

林汐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矛盾和那份被理性压抑的好奇与困扰。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客户,起初都是不相信,但内心的执念又推着他们来到这里。

“陈先生,首先,我不是侦探,更不是通灵者。”

林汐的语气平静无波,“我提供的,只是一种基于物品情感联结的感知,通常是碎片化的画面和情绪,而不是确凿的答案。

其次,***收费不低,并且无法保证结果能满足您的期望。”

“钱不是问题。”

陈启回答得很干脆,但他的眼神明确表示,他需要看到价值。

“我需要一个尝试。

或者你说,我需要怎么做

”林汐终于将手伸向那个建筑模型。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模型开裂的屋顶和歪斜的墙体。

灰尘之下,是早已干涸的胶水和粗糙的切割痕迹。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主墙体的一刹那——画面碎片:一双布满老茧和划伤的手,正笨拙地切割着薄木板,灯光下,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不是熟练工匠的手,更像是一个学者的手。

情绪碎片:焦躁、不耐烦、一种强烈的……失望

甚至还有一丝被压抑的愤怒。

声音碎片:模糊的争吵声,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在激动地喊着:“……做这些有什么用!根本没人会在意!”然后是东西摔碎的声音。

这感觉并不好。

没有温情,没有热爱,只有压力和负面情绪。

这与陈启口中“关系一般”的描述吻合,但又似乎更深层、更复杂。

林汐微微蹙眉,收回手。

“怎么样

”陈启紧盯着她的表情。

“**它的人,当时心情很不好。

充满压力、焦虑,甚至……愤怒。”

林汐选择着措辞,“我感受到争执,关于这个模型本身价值的争执。”

陈启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记得。

我上大学时,有一次回家,看到他对着这个模型发呆,我说这是浪费时间,不如接点实际的项目赚钱。

我们大吵了一架。”

他的承认让林汐有些意外,也让她对他的警惕心稍微降低了一点——至少,他没有完全否认过去。

“所以,你的‘能力’是真的

”陈启的语气里,怀疑稍微减少了些,但探究的意味更浓了。

“信不信由您。”

林汐无意证明什么,“如果您想继续,我们需要签订一份简单的协议,并且,您需要预付一半费用。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您提供更多关于您父亲的信息,甚至可能需要一起去一些地方寻找线索。”

雨声渐歇。

陈启看着柜台后那个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的女孩,又看了看桌上那个破旧的、承载着不愉快记忆的模型。

理性告诉他这很荒唐,但内心深处那个关于父亲未解遗言的疙瘩,以及刚才林汐精准捕捉到的争吵片段,推动着他。

他最终点了点头,拿出钱包。

“好吧。

林**,我希望你的能力,对得起你的收费。”

(三)协议签好,定金付讫。

陈启留下联系方式和一个装有模型碎片的密封袋,准备离开。

“我会初步分析这些碎片,有进展会通知您。”

林汐送他到门口。

陈启点点头,临出门前,他忽然回头问了一句:“刚才我进来时,那位老太太……她找到她想找的东西了吗

”林汐怔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她找到了。”

陈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撑开伞,走进了雨后天青色的朦胧夜色里。

门关上,店里重新恢复寂静。

雨停了,屋檐滴着残雨,嗒,嗒,嗒,像缓慢走动的时钟。

林汐回到柜台后,没有立刻去动陈启留下的模型碎片。

她拉开抽屉最底层,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旧铁盒。

里面没有照片,只有一支用秃了的油画笔,笔杆已经裂开,用胶带仔细缠着。

她的指尖悬在笔的上方,微微颤抖,最终却还是没有落下。

她只是轻轻抚摸着那粗糙的胶带,眼中掠过一丝深切的痛苦和迷茫。

帮助别人修补记忆,她自己那段破碎的过往,又该如何修补

她深吸一口气,关上铁盒,将它放回原处。

然后,她拿起陈启留下的那个密封袋,目光重新变得专注而专业。

袋子里是一小块从模型底座脱落下来的木片。

她将其倒在掌心,闭上眼,再次集中精神。

:深夜台灯下疲惫的侧影、画板上潦草狂乱的线条、烟草燃烧的味道……还有……一个地点

模糊的印象:一排红色的砖墙,一扇绿色的铁门,门上有一个模糊的、像飞鸟又像齿轮的奇特标志……这不是建筑相关的记忆。

这是什么地方

林汐睁开眼,看着掌心那块微不足道的木片,若有所思。

这个案子,似乎比想象中更要复杂。

而那个叫陈启的男人,和他父亲沉默的过往,或许能带她触及到一些她一直试图回避的东西。

(四)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落满灰尘的空气中切割出清晰的光带。

林汐坐在工作台前,面前铺着陈启留下的那块小木片,以及她从档案袋里找出的几张旧城市地图。

那个模糊的印象——红砖墙、绿铁门、飞鸟齿轮标志——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不是建筑设计事务所该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旧仓库、工作室或者某个隐匿的聚会点。

陈启准时到来。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少了些昨日的商业精英气息,但眉宇间的审视感并未褪去。

“有发现

”他开门见山,目光落在林汐略显疲惫的脸上。

她似乎比昨晚更苍白了些。

林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一张放大打印的老城区地图推到他面前,指尖点在一个被红圈标记的区域。

“西区,骆驼巷一带。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有很多废弃的旧厂房和仓库,很多外墙是红砖。

你父亲年轻时,有没有提过类似的地方

或者,你对他工作之外的活动圈有所了解吗

”陈启俯身仔细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努力从记忆深处打捞。

“骆驼巷……好像有点印象。

他很少跟我谈他的事。”

他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头,“等等……我记得他以前提过一个叫‘巢’的地方。

不是真的鸟巢,好像是一个……几个朋友搞的非正式沙龙

搞艺术的、做设计的,甚至还有写诗的,常聚在一起聊天。

地方很旧,但他提起来时,眼神里有光。

那地方是不是就在西区附近

”“巢……”林汐重复着这个词,感觉手中的木片似乎微微发热——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还是能力的共鸣

“很有可能。

我们需要去那里看看。

光凭我‘看’到的碎片,无法定位。”

陈启看着她,眼神复杂:“就凭一个模糊的感觉,去找一扇可能早已不存在的门

”他的理性仍在挣扎。

“记忆不会凭空产生,它必然有现实的锚点。”

林汐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去不去

”陈启沉默了几秒,最终拿起外套:“带路。”

(五)骆驼巷比想象中更破败。

拆迁的红色“拆”字像疮疤一样印在斑驳的墙上,大多数住户已经搬离,只剩下零星的老人和流浪猫。

他们沿着坑洼不平的小路慢慢走着,林汐不时停下,闭上眼睛,试图感受手中木片与周围环境的微弱联系。

陈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专注而近乎脆弱的神情,第一次没有出言质疑。

阳光照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他发现,当她沉浸在工作中时,身上那种疏离感会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吸引人的专注力。

走了近半个小时,一无所获。

陈启的耐心渐渐告罄:“会不会是弄错了

或者那个地方早就拆了

”林汐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被一条窄巷尽头的一堵墙吸引。

那是一片即将被推倒的旧厂房区,外围大多是灰墙,但有一小段侧墙,还保留着老式的红砖结构。

她快步走过去。

墙角堆满了废弃物,一扇低矮的、被木板钉死的旧铁门几乎被掩埋。

门上的绿漆早已剥落殆尽,锈迹斑斑,但在门轴上方,一个模糊的金属标志依稀可辨——那是一只抽象化的、衔着齿轮的飞鸟!“是这里!”林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陈启上前,拨开蜘蛛网和杂物,看着那个标志,脸上写满了震惊。

“……我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真正的动摇。

他看向林汐的眼神,彻底从怀疑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探究。

两人费了些力气,才撬开松动的木板,侧身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宽敞空间,曾经像是一个小型礼堂或车间。

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厚厚的积尘,以及从高窗射下的、照亮无数飞舞尘埃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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