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天灯那夜,我炸了萧家江山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嫁给商会会长萧承宇的第三年。他与我的继子萧子谦,
为博继子心上人温如言一笑,在满城权贵面前,设了一场“点天灯”的拍卖游戏。拍品,
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一支点翠凤钗。萧承宇搂着我的腰,笑得宠溺:“阿吟,
子谦和如言开心,你就当是陪他们玩玩。”价格一路飙升,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个正房夫人的笑话。萧子谦举牌,高声喊价,只为将这支钗夺下,
送给温如言。在锤子即将落下的瞬间,我举起了手。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我出我全部的嫁妆,另加……萧家一半的家产。”满场死寂。
萧承宇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姜书吟,你疯了?”我微笑着,一字一句。“这凤钗,
萧家不配。”“这萧夫人,我也不做了。”1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凝固成一块沉重的玻璃。一百多位宾客,满城权贵,
此刻都成了背景板上的默剧演员。萧承宇箍在我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贴在我耳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
压抑着火山喷发的平静问我。“姜书吟,你再说一遍?”我没有理他,甚至没有看他。
他试图强行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想把我拖下台,去一个没有聚光灯的地方,
继续他维持了三年的颜面。我脚下轻轻一错,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挣脱了他的钳制。
他抓了个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滔天的暴怒。“姜书吟!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跟我下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淬着冰。我身后,他的好儿子萧子谦已经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女人!***什么!你那点嫁妆够干什么的?还萧家一半家产?你配吗!
”温如言则适时地拉住他,柔柔弱弱地劝。“子谦,别这样,阿姨可能只是……今天生日,
心情不好,开个玩笑的。”真是善解人意的好白莲。可惜,我今天不想玩了。
我无视了身后的嘈杂,径直走向拍卖台。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我从目瞪口呆的拍卖师手中拿过话筒,指尖冰凉,内心却一片滚烫。“各位来宾,晚上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书吟,萧承宇的……前妻。”“今晚拍卖的这支点翠凤钗,
是我母亲姜晚的遗物,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一周前,被我继子,也就是萧子谦先生,
从我房中窃取。因此,本次拍卖属于非法处置他人财产,是无效的。”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萧承宇那张已经铁青到发黑的脸。“至于我刚才的出价,
只是想告诉某些人一个道理。”“不是你的东西,你碰一下,都得付出代价。”“萧先生,
我的话说完了。”我把话筒轻轻放回台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像丧钟,
敲在萧家的名誉上。我走到拍卖台上那个丝绒展台前,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伸出手指,
轻轻拂过凤钗上那抹幽蓝的翠羽。然后,我将它拿起。整个过程,姿态优雅,
仿佛我不是在收拾一场难堪的闹剧,而是在自家后花园摘一朵花。萧子谦还在叫骂:“保安!
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她偷东西!”真是可笑。我拿着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经过萧承宇身边时,他再次伸手想抓住我。“姜书吟,
我们回家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我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
这是今晚我第一次正眼看他。“萧承宇,你没有家了。”说完,我不再停留,
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大门。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坚定,
像在为我这三年的婚姻,奏响最终的离歌。身后,是闪光灯疯狂的爆闪,
是宾客们压抑不住的议论,是萧承宇和萧子谦父子面临的,一场巨大的公关海啸。这一切,
都与我无关了。2车子没有开回金碧辉煌的萧家大宅,而是停在了市中心一栋旧公寓楼下。
这里是我婚前的私人宅邸,三年未归,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尘埃的味道。我打开客厅的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我的影子,孤独而清晰。我走到书房,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密码,
打开了墙壁内嵌的保险箱。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现金,只有一叠叠厚厚的文件,
和我母亲留下的一个U盘。我将它们全部抱出来,放在书桌上。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纸张,
那些被我强行压抑了三年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我想起一年前的冬天,
也是这样的深夜,我胃病复发,痛得浑身冷汗。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拨通了萧承宇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什么事?我在陪一个重要客户。
”我痛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破碎的**。
“承宇……我胃疼……好难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敷衍的安抚。
“***病了,吃点药,早点睡。我这边真的走不开。”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
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清脆悦耳,是温如言。“承宇,是谁啊?快来,
该你罚酒了。”电话被匆匆挂断,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坐在冰冷的输液室里,
看着药水一滴一滴落下来,直到天亮。我的手背上,
至今还留着那天因为自己拔针而印下的青紫色痕迹。我又翻开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风险评估报告。两年前,萧氏集团准备进军新能源领域,萧承宇意气风发,
准备豪掷数十亿。是我,利用母亲教给我的商业知识,熬了三个通宵,分析了上百份资料,
最终找出了那个项目里隐藏的致命陷阱,为一个看似完美的投资***画上了句号。
我把报告交给他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后来,他成功规避了风险,
为集团挽回了近千万的损失。在庆功宴上,他举着酒杯,
意气风发地揽着刚进公司实习的萧子谦。“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犬子萧子谦。
这次的风险预警,全靠他初露锋芒,为公司立下大功!”我在台下,
看着被众人吹捧的萧子谦,看着将所有功劳安在儿子头上的萧承宇,
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的心血,我的能力,在他眼里,
不过是为他宝贝儿子铺路的垫脚石。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日历上。今天,是我的生日,
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年的今天,我亲手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菜,从黄昏等到午夜,
他都没有回来。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第二天一早,我是在财经晨报的头版上看到他的。
“商会会长萧承宇一掷千金,包下‘海洋之梦’号游轮,
为红颜知己温如言**举办盛大生日派对,浪漫至极。”照片上,他拥着笑靥如花的温如言,
背景是绚烂的烟火和无边的海景。原来,我的结婚纪念日,是他心上人的生日。我的苦等,
是她狂欢的背景音。胃部的疼痛愈发剧烈,但我却笑了。每一个回忆,都是一根钉子,
将我从那场名为“爱情”的幻梦中彻底钉醒。我打开U盘,连接上电脑。屏幕亮起,
我真正的“嫁妆”清单——那些足以动摇萧家根基的商业契约、股权协议和供应商控股文件。
三年了,萧承宇。你以为我只是个温顺***、只会依附你的萧夫人。你错了。这场梦,
该醒了。你输掉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3第二天下午,萧承宇来了。
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和压抑的怒火,显然,昨晚的***风暴让他焦头烂额。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看到我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仿佛昨晚那个搅动风云的人不是我。他的眉头拧得死紧。“姜书吟,闹够了没有?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种眼神,是我最熟悉的,带着施舍和不耐。
“昨晚的事,让萧家的股价跌了三个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热气,没有回答。他的耐心似乎用尽了,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
扔在茶几上。卡片撞击玻璃,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音。“这张卡不限额,你想要什么,
自己去买。别再耍小性子,跟我回家,我会让公关部发声明,就说昨晚只是夫妻间的情趣。
”“情趣?”我终于开口,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萧总的情趣,就是把我母亲的遗物拿去给你儿子的心上人当玩具?”他被我噎了一下,
脸色更加难看。“那件事是子谦不懂事,我已经骂过他了。你身为长辈,就不能大度一点?
非要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萧家的笑话?”“笑话?”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与他对视,“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天起,我不就活成了一个笑话吗?”我不想再和他废话。
我从书桌上拿起一沓文件,走到他面前,推到他怀里。“看看吧,萧总。
这是我当年的嫁妆清单,以及这些资产,在这三年里的增值报告。”萧承宇低头,
不以为意地翻开。他一直以为,我的嫁妆不过是我母亲留下的一些珠宝古玩,是些死物。
可当他看到第一页,瞳孔就猛地一缩。文件上罗列的,不是什么古董字画,
而是一家家公司的名字。“南亚矿业……远东纺织……华兴物流……”他念出这些名字,
每念一个,脸色就白一分。这些全都是萧氏集团最重要的原材料供应商,
是支撑起他庞大商业帝国的支柱。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这些公司的控股权,怎么会在你手里?”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我母亲留给我的,可不只是那支凤钗。萧承宇,你娶了我三年,却从来不知道,你的妻子,
到底是谁。”“三年前,我带着这些公司的控股权嫁给你,你以为我只是个摆设。这三年来,
我利用你对我的轻视,利用你和你那位红颜知己***雪月的时间,
已经将这些公司的绝对控制权,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胸口。
“所以,我在拍卖会上说,我出萧家一半的家产,那不是一句气话。”“而是因为,
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切断萧氏集团一半的供应链,让你的帝国,从根基开始,寸寸坍塌。
”“现在,你还觉得,你的这张黑卡,赔得起我的嫁妆吗?”他拿着文件的手开始发抖,
那张曾经写满傲慢与掌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失控,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情绪。真好。
4萧承宇被我的底牌彻底震慑住了。他没有再提回家的事,
也没有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我。他开始打温情牌了。一连三天,
他每天都来我的公寓,不再提温如言和萧子谦一个字,只是沉默地坐着,
或者笨拙地找些话题。他会说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阿吟,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画展上,你当时穿着一条白裙子,就站在那副《星夜》前面。
”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我从前最爱吃的菜,用保温盒装着,送到我这里来。“尝尝,
我很久没做了,不知道手艺退步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将菜肴一一摆在桌上。
糖醋里脊,酸甜的味道是我曾经的最爱。我看着他眼中的期盼和那几道菜,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丝若有若无的触动,像水底的暗流。难道他真的……开始悔悟了?
但我没有动筷子。三年的教训,足够让我学会警惕。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萧总,
我们之间,还没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地步。东西你拿回去吧。”他眼中的光黯淡下去,
最终还是默默地收起了饭盒,离开了。我以为这会是又一次无功而返的博弈。可我没想到,
他真正的杀招,藏在最温柔的表象之下。当晚,全城发行量最大的《环球财经报》夜间版,
突然爆出一条惊天丑闻。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惊天秘闻!前商界女强人姜晚发家史揭秘,第一桶金竟是骗取合作伙伴资产?
】【点翠凤钗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是定情信物,还是背叛的罪证?】报道里,
一个所谓的“知情人士”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我的母亲,曾经的商界传奇姜晚,
是如何利用美色和阴谋,
骗取了她当年的合作伙伴——也就是萧承宇的父亲萧振邦的信任和资产,
才挖到了发家的第一桶金。而那支凤钗,根本不是什么外公留下的遗物,
而是当年萧振邦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最后却成了她背信弃ぎ的“罪证”。报道的最后,
笔锋一转,落到了萧承宇身上。文章将他描绘成一个为了替父“赎罪”,
才忍辱负重娶了我这个“罪人之女”的深情复仇者。他对我三年的“宠溺”,
不过是对上一辈恩怨的补偿。他今天为我洗手作羹汤,送来的那盒饭菜,成了鳄鱼的眼泪,
成了他“仁至义尽”的最后证明。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母亲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我的信仰和骄傲。而现在,萧承宇,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为了逼我就范,竟然用最肮脏恶毒的谎言,将我母亲的形象彻底摧毁,将她的名誉踩在脚下,
碾得粉碎。我拿着那份报纸,浑身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冷得刺骨。原来他今天来,
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给我递上最后一刀。他算准了我的软肋,然后用最精准的力度,
捅了进去。这一刀,诛心。我彻底心死。5在我最天寒地冻的时候,温如言来了。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套装,妆容精致,以胜利者的姿态,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我打开门,看着她那张写满虚伪关切的脸。“姐姐,你还好吗?我看到新闻了,
真没想到……伯母她……”她说着,还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姐姐你别怪承宇,
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谁让你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为了萧家的名声,只能出此下策。
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呢。”她一边说,一边走进我的客厅,像女主人一样打量着四周。
“不过姐姐,承宇说了,只要你肯把那些公司的股权交出来,安安分分地回去做萧夫人,
他可以立刻让所有媒体都闭嘴。你看,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她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