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围城后，我财色双收
玻璃杯碰撞的脆响，香槟气泡滋滋地往上冒，空气里全是***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我，苏婉，踩着十厘米的JimmyChoo，身上是刚空运过来的高定礼服，站在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露台上，看着底下泳池边那群男男女女嬉笑玩闹。
一个月前，我还围着灶台转，算计着柴米油盐，身上是洗得发白的家居服，手上沾着洗洁精的涩感。而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养我一辈子的前夫林浩，正为了省几块钱停车费跟保安扯皮。
现在？呵。
我晃着杯子里金黄的液体，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全场。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目光若有似无地黏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探究。我勾唇笑了笑，没理会。这种目光，这一个月我见得太多。
“婉姐，一个人躲这儿享受呢？”闺蜜小雨端着酒杯凑过来，挤眉弄眼，“看见没？那边那个，穿深蓝色西装的那个，寰宇集团的小开，从你进来眼睛就没挪开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发展一段……嗯哼？”
我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确实是个盘靓条顺的优质股。但我只是懒懒地抿了口酒：“没兴趣。姐姐我刚从坑里爬出来，还没享受够单身的快乐呢。”
“得了吧你，”小雨撞撞我肩膀，“离个婚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以前整个一黄脸婆，现在呢？财富暴涨，魅力值也蹭蹭往上涨。你看林浩那边……”
她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听说他项目搞砸了，赔了一大笔，现在天天被债主堵门呢。上回我碰见他，啧啧，那憔悴的，跟老了十岁似的。哪像你，简直在逆生长。”
我心脏猛地一跳，不是心疼，是一种极致的爽利感，像三伏天灌下冰镇汽水，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畅快。对比太鲜明了，鲜明得让人想放声大笑。
曾经的我，被他和他那个刻薄的妈贬得一文不值，说我是靠他养的米虫，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
现在呢？
我抬起手，看着指尖在灯光下闪耀的钻戒，这不是婚戒，是我自己买给自己的战利品。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低调又奢华。
走出那座令人窒息的围城，我才发现外面天高地阔，金钱和快乐都能自己赚。
而林浩的落魄，只是我精彩人生的一个小小的、有趣的注脚。
“别提扫兴的人。”我放下酒杯，拉起小雨，“走，跳舞去！今晚的消费，由苏**买单！”
欢呼声瞬间炸开，音乐变得更劲爆。我融入舞池中央，感受着节奏和周围热切的目光。
新生活，才刚拉开序幕呢。
财色双收？这才到哪儿啊。
1净身出户？系统到账！
民政局那扇灰扑扑的门在我身后关上，像是把过去五年所有的憋屈、压抑、自我否定全都关在了里面。手里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有点烫手，但也仅此而已。
天灰蒙蒙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不是悲伤，是一种被掏空后的茫然。林浩揣着另一本证，头也没回，急匆匆地走向路边那辆我们婚后买的、但他从不让我开的小宝马，估计是急着去安慰他那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秘书了。
也好。干净。
他和他那个精于算计的妈，坚持说我五年没工作，对这个家“没有实际贡献”，逼我签了那份近乎净身出户的协议。除了几件旧衣服，我什么也没带走。也好，那房子里的一切，连空气都让我恶心。
拖着那个半空的行李箱，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第一次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踩。回娘家？当初死活要嫁林浩，差点跟爸妈闹翻，现在这样灰头土脸地回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浩他妈发来的“最后通牒”短信：“苏婉，既然离了，就有点自知之明，别以后活不下去了又回来纠缠我们阿浩。他马上要开始新生活了，你配不上他。”
配不上？
一股恶气猛地顶到喉咙口，噎得我眼眶发酸，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五年任劳任怨，伺候他吃喝，打理家务，在他事业低谷时拿出自己所有私房钱支持他，最后换来一句“配不上”？
我气得手指发抖，差点把手机砸了。就在那一刻，一道极其诡异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响！
【叮！检测到强烈不屈意志与命运转折点，‘财富反转系统’绑定成功！】
我：“？？？”
幻听了？气出神经病了？
【新手大礼包发放：启动资金1000万元RMB。绑定账户：苏婉，尾号xxxx。】
【核心规则：每当宿主通过自身能力（投资、经营、创意等）获得财富增值，或成功打脸过往轻视、侮辱宿主者，系统将根据事件影响力给予额外现金及技能奖励。】
【当前初始任务：24小时内，消费满10万元，开启系统正式权限。失败惩罚：无（但您甘心吗？）。】
我彻底懵了，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
脑子里那声音消失了。我颤抖着手，几乎是凭着本能打开了手机银行APP。
登录账号，查询余额。
个、十、百、千、万……爸、爷……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串长得离谱的数字！
余额：10，005，372.18元！
一千万！真有一千万！
我不是在做梦！那个什么鬼系统是真的！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像海啸一样扑过来，瞬间把我刚才那点茫然和委屈砸得粉碎！
去他妈的净身出户！去他妈的前夫前婆婆！去他妈的配不上！
老娘现在是一千万富婆！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司机探头问：“走吗，美女？”
走！当然走！
我拉开车门，把行李箱塞进去，动作是从未有过的利落和底气。以前坐出租车，总要先心虚地算计一下这趟行程会不会超预算。
现在？呵。
“去万隆广场！”我报出本市最奢华的高端购物中心，声音因为激动微微发颤，但更多的是一种破土而出的扬眉吐气。
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这身普通的行头和要去的地方不太匹配。
我直接无视，靠在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系统……打脸……奖励……
林浩，你和你妈不是觉得我一文不值吗？不是觉得我离了你们活不下去吗？
等着。
老娘这就活给你们看！而且要比你们所有人活得都精彩，都嚣张！
出租车在万隆广场门口停下。我下车，仰头看着眼前金光闪闪、奢华气派的建筑，深吸一口气，拉着我的破行李箱，踩着我的平底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第一步，先花掉十万！这任务，简直是对我过去五年贫瘠生活最爽快的补偿！
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我瞥了一眼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头发随意扎着，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跟周围拎着名牌手袋、妆容精致的女人格格不入。
几个穿着套装的柜姐目光扫过我，立刻失去了兴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要是以前，我肯定自卑得头都抬不起来，赶紧躲开。
但现在？我感受着手机银行里那一长串零带来的坚实底气，反而冲着那几个柜姐，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她们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疑惑。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我最熟悉的一个牌子——以前只能隔着橱窗看看，偶尔走进去还得承受店员白眼的那家奢侈品牌。
店门口站着的店员打量了我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我走进去，目光毫不怯场地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华服、包包、鞋子。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金钱的味道。
我以前怕这种味道，现在觉得，**好闻！
一个看起来资历较浅、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的年轻店员走过来：“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
“这件，这件，还有那排，”我手指飞快地点过，“按我的码数，都拿给我试试。”
那店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眼睛微微睁大。我指的几乎都是当季新款，价格不菲。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我的穿着。
我直接掏出手机，亮出银行短信的余额页面（虽然很快熄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笑眯眯地压低声音：“放心，姐买得起。今天心情好，就想消费。”
小店员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数字，眼睛瞬间瞪大了，倒吸一口冷气，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无比热情甚至有点惶恐：“好的好的！您稍等！请您先到VIP室坐一下，我马上给您拿！”
我被请进宽敞舒适的VIP室，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很快有人端来依云水和精致的小点心。
刚才门口那几个轻视我的柜姐眼神都变了，窃窃私语，不时惊讶地看过来。
我喝着水，心里那叫一个爽！
原来有钱的感觉，是这样的！这就是打脸的感觉吗？爱了爱了！
等我试完衣服，一口气挑中了三条裙子、两个包、三双鞋，又配了太阳镜和丝巾，算下来已经超过了十五万。
“这些，全部包起来。”我拿出银行卡，语气平静，就像买了棵白菜。
【叮！初始任务完成！恭喜宿主正式开启‘财富反转’之路！奖励：初级投资洞察力（有效期72小时），额外启动资金200万元已到账！】
脑子里声音再次响起的同时，刷卡机“嘀”的一声，付款成功。
看着POS机上打印出的长长单据，看着店员们无比恭敬、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容，看着我脚边那几个硕大的、印着醒目Logo的购物袋……
一种全新的、充满力量的酥麻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拎着战利品，走出店铺，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
旧的苏婉，连同她那可悲的婚姻，已经被彻底扔进了垃圾桶。
新的苏婉，来了！
我刚走出奢侈品店，手机就嗡嗡震个不停。不是电话，是各种APP疯狂推送的本地新闻头条。
【爆！林氏建筑项目严重事故！负责人林浩或面临天价赔偿！】
【独家：林浩资金链断裂，疑似挪用项目款曝光！】
【现场直击：债主围堵林浩公司，场面一度失控！】
硕大的黑体标题，配着几张清晰度不高但极具冲击力的照片——林浩那间小公司的玻璃门被泼了红漆，一群人围在那里推推搡搡，而林浩本人被围在中间，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惨白和惊慌，正试图用手挡脸。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过道，看着手机屏幕，愣了好几秒。
这么快？
距离我们拿到离婚证，才过去了不到三个小时吧？
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点儿！爽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边的鸡飞狗跳。林浩那个人，最好面子，以前一点小挫折都能在家黑脸好几天，现在被债主堵门、丑闻上新闻，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心里那点因为系统降临和疯狂购物带来的飘忽感，瞬间被这实打实的“前夫现世报”给砸瓷实了。
这就是……系统说的“打脸奖励”带来的连锁效应？还是他本身就烂透了，离开我这座“瘟神”之后，运气彻底崩盘？
不管了。反正，爽就一个字！
我正琢磨着是找个地方坐下好好欣赏一下新闻细节，还是再去买点东西庆祝一下，微信视频通话的请求音突然炸响——是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闺蜜，小雨。
刚一接通，屏幕里就冒出小雨激动得放大的脸：“**！婉婉！你看到了吗？！新闻！林浩那个渣渣！他遭报应了！老天开眼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背景音嘈杂，好像还在公司。
“刚看到。”我努力想绷住，但嘴角它不听使唤地拼命往上扬，“是挺……突然的。”
“突然什么突然！活该！让他出轨！让他跟他那个妈一起欺负你！让他逼你净身出户！呸！”小雨对着屏幕啐了一口，兴奋地手舞足蹈，“你等着，我这儿有更劲爆的！我们公司有个同事的朋友就在那边围堵现场！正在群里文字直播呢！”
她飞快地切换手机画面，给我发来一连串的截图。
截图里是一个混乱的微信群，消息刷得飞快：
【现场哥：**！打起来了！林浩被一个壮汉揪住领子了！】
【现场哥：他那个小秘书想去拦，被一把推地上了！哭得妆都花了！】
【现场哥：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了！】
【现场哥：林浩想跑！被拦住了！哈哈哈脸色跟死了三天一样！】
【现场哥：他手机被挤掉了！屏幕都踩碎了！惨！】
文字配上想象，画面感极强。
我盯着屏幕，感觉一股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乱窜，舒畅得不得了。五年了，在那段婚姻里受的委屈、憋闷，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喷涌而出。
“哈哈哈！爽不爽？解不解气？”小雨的脸又回到视频里，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就叫现世报！你刚离他就爆雷！婉婉，你这不是离婚，你这是精准拆弹成功避险啊！”
精准拆弹？这个词我喜欢。
“还行吧。”我故作淡定地撩了下头发，但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主要是，跟我没关系了。”
“对对对！屁关系没有了！让他跟他的白莲花秘书过去吧！看他们能不能靠着真爱喝西北风！”小雨亢奋得不行，“哎哟不行，我得继续围观直播去了！晚上必须约一个！庆祝你脱离苦海，逢凶化吉！必须狠狠宰你一顿……不对，你现在……？”
她突然顿住，狐疑地上下打量我视频里的背景：“你这在哪呢？这灯光这装修……万隆广场？你去那儿干嘛？你还有钱去那儿？”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跟小雨说我中彩票……啊不是，绑定系统的事。毕竟这事儿太玄乎，说出来她可能以为我受**疯了。
我赶紧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对着脚边那几个硕大的、logo闪瞎眼的购物袋扫了一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能刺破耳膜的尖叫：“苏婉！！！你抢劫银行了？！不对！你哪来的钱？！林浩那个铁公鸡良心发现给你分财产了？不可能啊！”
“秘密。”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把摄像头转回来，“晚上老地方，姐请客，随便点。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小雨在那边激动得直蹦，“行行行！晚上七点！不见不散！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灌到你吐真言！”
挂了视频，我脸上的笑容还收不回来。
看了看新闻里林浩那狼狈不堪的照片，又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价值十几万的“战利品”，一种极其不真实的荒诞感和爽感交织在一起。
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为多用了点水电费而心惊胆战，听着林浩他妈明里暗里的嘲讽。
现在，前夫破产欠债被围堵，而我，手握千万巨款，穿着高定，准备去享受奢华的晚餐。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情绪，抬脚走向旁边的美容会所。
既然晚上要庆祝，行头置办了，脸也得捯饬一下。
姐现在，不差钱！
做完一整套顶级护理，感觉脸上的毛孔都在呼***金钱的味道。看着镜子里肤色透亮、容光焕发的自己，我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刚走出会所，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林浩他妈那熟悉又刻薄的声音，但此刻，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焦急和恐慌，甚至带上了哭腔：
“苏婉！苏婉是你吗？你快回来！你快帮帮阿浩！出大事了！只有你能帮他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差点笑出声。
帮我？帮林浩？
昨天是谁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扫地出门，还警告我别纠缠他们家的？
我走到商场休息区的沙发坐下，舒服地往后一靠，语气懒洋洋的：“阿姨，您没搞错吧？我一个‘配不上’您儿子、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米虫，能帮什么忙？您还是去找他那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吧。”
“不是！苏婉！以前是阿姨不对！阿姨给你道歉！”电话那头的语气急切无比，几乎是在哀求，“但这次真的只有你能救阿浩了！那些债主凶得很！要告他！要让他坐牢的！他不能坐牢啊！他要是坐牢了就全完了！”
“哦？”我挑了挑眉，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嗑瓜子，“那他可真不幸。但我凭什么帮他？凭他婚内出轨？还是凭你们母子俩联手让我净身出户？”
“钱！我们可以把钱还给你！你的那份！我都给你！”林浩他妈急声道，“只要你现在先拿点钱出来帮阿浩渡过难关！求求你了！看在你们夫妻五年的情分上！”
夫妻情分？现在想起来讲情分了？
我看着自己刚做的、镶着钻的漂亮指甲，慢条斯理地说：“阿姨，您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第一，我不缺钱。第二，我和林浩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债务，是他的事。至于我那份钱……”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你们最好尽快准备好。不然，我不介意请律师跟你们谈谈‘婚内财产转移’和‘恶意逼迫净身出户’的问题。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还我那份那么简单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剩下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嘶哑的：“苏婉……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跟你们学的。”**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号码拉黑。
世界清净了。
狠心？比起他们对我做的，这才哪到哪。
我站起身，拎着我那一堆能闪瞎人眼的购物袋，心情愉悦地走向电梯，准备去车库取车，赴小雨的约会。
晚上，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这出前夫落魄的直播大戏，真是比任何开胃酒都来得让人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