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房后,我和老公离婚了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裴颂州乔清宜裴星婉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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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乔清宜和裴颂州结婚七年,却迟迟没孩子。
众人都说乔清宜是不下蛋的母鸡,可没人知道,她还是处子。
只因裴家是百年望族,凡事皆须家仙首肯。
而裴颂州每次在神像前虔诚请示能否同房,却始终未能得到应允。
为了求得应允,
第一年,他在祖祠磕了999个响头,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第二年,他放血写***表志,直到失血过多被送去医院。
第三年,他在暴雨中长跪不起,从此每到阴雨天膝盖都会疼痛难耐。
可年复一年,家仙依然未予同意。
第七年,乔清宜决定与裴颂州一同前往祈求,终于得偿所愿。
“清宜,家仙好不容易同意了,我们一定要抓紧怀上个孩子。”
从那天起,裴颂州对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日日拉着她缠绵到天明。
终于,她怀孕了,可孩子出生后,却被裴颂州强行抱走。
她追上去,只听见他冷淡的声音:“要不是为了给婉儿配型,这个孩子本不该存在。”
......
海城圈子里人人都说,乔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嫁给裴家的太子爷裴颂州。
可没人知道,她整整追了裴颂州五年。
乔清宜对裴颂州是一见钟情。
自从爷爷过世,父母眼里就只剩弟弟。再没人护着她,她只能把自己活成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才不至于被圈子里那群二世祖生吞活剥。
唯有那次,她被人按进臭水沟里,狼狈得像条野狗。是裴颂州从天而降赶走了那群人,保护了她。
他朝她伸手,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眼神淡得像冬日的雾。
可她就是从那一刻起,万劫不复。
后来那五年,她是他随叫随到的女伴,是他应付长辈的挡箭牌,最后又成了他毫无仪式、仓促娶进门的裴太太。
七年婚姻,无性,无爱,只有流言蜚语像藤蔓一样缠着她。她认了。
她日夜祷告,终于他们两个可以同房了。
那晚,裴颂州第一次进她的卧室。
他攥着她的手腕压在床头,湿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地诱哄:“清宜,我们要个孩子吧。”
从那天起,他每天准时来她房里,像完成某种义务,沉默而固执地占有她。
他还找来促孕的偏方,黑黢黢的药汁,她一天不落地喝。
一碗碗苦汁子下去,乔清宜终于有孕了。
孩子终于来了,却来得并不安稳。
医生说如果强行留下,对母体也有损伤,还得打针保胎,各种药物都不能落下。
但看着裴颂州期待的模样,乔清宜下定决心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每天去医院,十厘米长针头扎进皮肤,痛到她麻木。她数着,一针,两针......九百九十九针。
最终孩子还是早产了,生下他几乎要乔清宜脱了一层皮。
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她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起。视野模糊间,她哑着声音问:“颂州呢?”
门外空空荡荡。
护士低声回:“裴总......临时有事。”
她被推向病房,走廊转角却飘来压低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今天裴家那个养女相亲,被裴总亲自搅黄了。”
“何止!我朋友在现场,说裴总一杯咖啡泼了那男的一脸,把裴星婉护在怀里,说‘没人配得上婉儿,我养她一辈子’!”
“我的天!要不是裴总有夫人了,我都快以为他们是真爱了!”
......
话音像细针,一根根扎进耳膜。乔清宜躺在移动病床上,只觉得全身血液一寸寸冻住。
原来她躺在手术台上一脚踩进鬼门关的时候,她的丈夫正为了另一个女人,失态、暴怒、不顾一切。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她被他的仇家绑走,刀架在脖子上。他坐在谈判桌前,面色平静得像在谈一桩可有可无的生意。
她那是以为,他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习惯了这样处变不惊。
原来,只是她不够重要,不够让他心焦、展露情绪。
那这七年,她到底算什么呢?
乔清宜刚被推进病房,就听见门外传来裴颂州和他兄弟的对话。
“州哥,你为星婉搅黄相亲的事已经传开了。乔清宜那脾气......你不怕她知道后闹?”
乔清宜屏住呼吸。
片刻,传来裴颂州低淡的轻笑,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
“知道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心里从来只有婉儿。要不是为了给她守身,我也不必伪造这么多年掷筊的结果。”
“乔清宜不过是我应付家里的工具,我能给她裴太太的体面她就该知足了。”
一字一句,像淬了冰的刀,缓慢而精准地捅进心窝。
乔清宜浑身发颤,指尖陷进掌心。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只是裴颂州和养妹那见不得光感情的挡箭牌?!
“那......你为什么又让她生孩子?”他兄弟忍不住追问。
乔清宜攥紧被单,指节绷得发白,紧张仔细地听着,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裴颂州心里真的没她,又为什么这样想同她有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医生激动的声音划破走廊:
“裴先生!您儿子的血型和星婉小姐配型成功了!完全符合骨髓移植条件!裴小姐有救了!”
裴颂州的呼吸陡然变重,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颤栗与狂喜:“太好了......立刻准备移植!”
轰——
乔清宜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血珠顺着手腕滚落。她踉跄扑到门口,嘶声喊道:
“裴颂州!你疯了——那是我们的孩子!他才刚出生!”
裴颂州转过身。他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尽,看向她的眼神却冷静得残忍:
“乔清宜,人命关天。这孩子必须捐。”
乔清宜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往下坠,坠进不见底的冰窟里。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那些比手指还长的保胎针,一次又一次扎进她浮肿的皮肉。
她每天晕得天旋地转,抱着马桶吐到只剩胆汁,整个人肿得连镜子里的自己都认不出来——可这些她都忍了。
她咬着牙,一针一针地挨,一天一天地熬,硬是从鬼门关里把这个小小的生命抢了回来。
可现在,裴颂州轻飘飘一句话,她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就要被活生生剜去,填进另一个女人的命里。
“我的孩子就不是命吗?!”她声音发抖,“他那么小,那么弱......”
话到一半,她忽然僵住。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如毒蛇般窜入脑海——
他突然不再伪造掷筊结果,夜夜与她纠缠;他突然急切要孩子,逼她喝药、打针、保胎......
也许,从始至终,这个孩子就只是一个移动的骨髓库。
是为裴星婉准备的、活生生的药引。
“啊——!!”
乔清宜爆出一声凄厉的嘶喊,腹部的伤口仿佛被再度撕裂。她不顾一切扑过去,抢过那张配型报告,狠狠撕碎!
纸屑如雪,纷纷扬扬落在他们之间。
她抬起头,眼底烧尽最后一点光:
“裴颂州,我们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