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金牌后，徒弟控诉我虐待
我能看到运动员的“潜力条”，但只有极度痛苦的魔鬼训练才能兑现天赋。前世，
为了让徒弟拿奥运金牌，哪怕他膝盖积水、韧带撕裂，我也冷着脸逼他：“不想练就滚！
死也要死在赛场上！”在我的“虐待”下，他突破身体极限，打破世界纪录。夺冠采访时，
他却展示着满身伤痕，痛哭流涕：“我的教练是个魔鬼，她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只把我当夺冠机器。”我被终身禁赛，被愤怒的体育迷扔石头砸死，
他却因为“美强惨”人设接代言接到手软。重回他脚踝扭伤、疼得不想训练的那天。
他试探着问：“教练，今天能不能休息？”我立刻收起秒表，满脸心疼：“当然要休息！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比赛咱们不参加了，身体才是***的本钱！”既然怕疼，
那就别拿冠军了，回家躺着当个废人多舒服啊。1.路鸣愣住了。他坐在地上，
双手抱着脚踝，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错愕。前一秒，他还缩着脖子，
等着我像以前那样把秒表摔在他面前，吼他起来继续跑。周围的几个助教也傻了眼。
训练场上一片死寂，只有远处铅球落地的闷响。“教练？”路鸣不确定地喊了我一声，
“市级选拔赛下周就开始了……”我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查看着他的脚踝。
其实只是轻微的扭伤，连肿都没肿。放在上一世，我会拿出一瓶红花油，让他咬着牙揉开，
然后继续跑十组百米冲刺。因为我知道，他的潜力条是98分，目前只兑现了60分。
只有在这个临界点逼出他的极限，他的潜力才能转化成实打实的速度。
那个该死的潜力条就悬在他头顶，鲜红刺眼。但现在，我看着那个数值，心里只有冷笑。
“选拔赛算个屁。”我站起身，甚至贴心地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路鸣，你要记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你是为了生活才跑步，不是为了跑步才活着。
”路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是逃课成功的庆幸，也是某种野心滋生的开始。“严教，
您……您真是这么想的？”“当然。”我笑得无比慈祥，“以前是我太严厉了，总想着成绩。
刚才看你摔倒，我突然想通了。金牌也就是一块铁，哪有人重要？”路鸣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谢谢严教！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他从地上爬起来，试着走了两步，
又立刻装出一副瘸腿的样子。“哎哟，还是有点疼。”“疼就别走了。”我大手一挥，
招来旁边的助教小李，“背路鸣回宿舍。还有，通知食堂，路鸣受伤了，需要营养，
那个什么水煮鸡胸肉别给他吃了，换红烧肉，再加两个大鸡腿。”小李张大了嘴：“严教，
这……体脂率……”“体脂率能当饭吃吗？”我瞪了小李一眼，“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受伤了更要补。去！”路鸣趴在小李背上，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全是得意和放松。
他头顶那个代表“当前能力”的进度条，肉眼可见地往回缩了一截。
而那个代表“潜力”的条，虽然还在，但因为缺乏压迫，开始变得灰暗。这就对了。上一世，
我做恶人，你拿金牌，我死无全尸。这一世，我做菩萨，你做废物，咱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2.我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了一杯枸杞茶。热气腾腾中，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字：天道酬勤。那是路鸣刚进队时送给我的，现在看着真讽刺。
门被推开，队里的领导王主任走了进来。他脸色不太好，显然是听说了训练场上的事。
“严冰，你搞什么名堂？”王主任敲了敲桌子，“路鸣是咱们省队的独苗，
下周的选拔赛至关重要，你怎么让他停训了？还吃红烧肉？”要是以前，我会据理力争，
拿出训练计划和身体数据，证明我的高压训练是有效的。但我现在只是抿了一口茶。“主任，
现在的***环境您也知道。咱们要是逼太紧，万一孩子练废了，家长来闹，网上曝光，
咱们体工队还要不要脸面？”王主任愣了一下。以前那个铁面无私的严魔头，
今天怎么突然讲起政治觉悟了？“那成绩怎么办？”他皱眉。“路鸣天赋好，
休息两天不碍事。”我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再说了，快乐体育嘛。心情好了，
状态自然就来了。”王主任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叹口气：“你自己把握好度。
要是选拔赛掉链子，我拿你是问。”送走王主任，我打开手机。朋友圈里，
路鸣刚刚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是一大桌子油腻的外卖，还有一台亮着的游戏机。
文案：【终于能喘口气了，感谢教练的“不杀之恩”，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爱心/爱心/】底下评论一片叫好，还有几个他的狐朋狗友在约晚上通宵排位。
我随手点了个赞。然后评论：【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老师说，明天给你批经费。
】路鸣秒回：【谢谢严妈！我想吃海鲜大餐！】严妈。上一世，他叫我“老巫婆”。
我关上手机，起身去了训练场角落的器材室。那里有个负责搬运器材的临时工，叫姜河。
姜河是个孤儿，没爹没妈，也没受过专业训练。但他力气大，干活实诚，每天最早来最晚走。
上一世，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路鸣身上，根本没正眼看过这个闷葫芦。直到我被禁赛后，
在电视上看到他代表一个小俱乐部拿了全运会铜牌。虽然只是铜牌，
但那是他完全靠野路子跑出来的。我走到器材室门口。姜河正扛着一箱几十公斤重的杠铃片，
在那做深蹲。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脊背往下流，汇成一条小河。他头顶上，
赫然悬着一个我也没见过的潜力条。
力值：99.9（未觉醒）】【当前能力：40】【觉醒条件：地狱级肉体折磨与精神重压。
】比路鸣还要高的天赋。而且，这孩子的眼神里，有一种路鸣永远没有的东西。
那是狼看到肉时的凶光，是想改命的疯劲。“喂。”我敲了敲门框。姜河吓了一跳，手一抖，
杠铃片差点砸脚上。他慌乱地放下东西，站得笔直，手足无措地擦着裤子。“严……严教。
我没偷懒，我就是……就是试试……”他怕我开除他。毕竟他只是个临时工，
偷偷用训练器材是违规的。我走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肌肉线条很硬，但僵硬，缺乏弹性。
发力方式全是错的，纯靠蛮力。“想跑步？”我问。姜河低着头，不敢看我，
过了好几秒才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声。“大声点！”我吼了一嗓子。“想！
”姜河猛地抬头，吼了回来，眼睛红通通的。“行。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拍在他胸口。“签了它。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正式队员。”姜河愣住了，手里抓着那几张纸，像抓着什么滚烫的烙铁。“严教，
我……我没钱交学费……”“不用钱。”我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森然的笑，
“我要的是你的命。”“接下来的训练，你会脱层皮，会吐血，会哭着求我放过你。
你会后悔遇到我。”“即便这样，你也敢签吗？”姜河甚至没有哪怕一秒的犹豫。
他从旁边抓起一支笔，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但力透纸背。“严教，
只要能跑，死在跑道上我都认。”很好。这才是我要的刀。3.接下来的日子，
体工队出现了两个极端。一边是路鸣。他过上了神仙日子。早上睡到十点起，
食堂**的小灶送到床头。下午来训练场晃悠两圈，稍微出点汗，我就让他赶紧去休息，
生怕累着这位大少爷。晚上更是自由活动，我也没收他的手机，任由他通宵打游戏、撩妹。
他的女朋友，那个叫乔乔的小网红，甚至明目张胆地跑到训练场来探班。
两人在跑道边旁若无人地喂水果，腻腻歪歪。要是以前，我早就把那女的轰出去了，
再让路鸣跑二十个四百米。但现在，我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严教，您不生气啊？
”助教小李在旁边看得直皱眉。“生什么气？”我摆摆手，“年轻人谈恋爱是好事，
多巴胺能**运动表现，这是科学。”小李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但他也不敢多嘴。
路鸣看我不但不骂，还给乔乔送了两张省运动会的VIP票，更是对我死心塌地。“严教，
您真是我亲妈！”路鸣搂着乔乔，冲我比大拇指，“等我拿了金牌，一定好好孝敬您！
”我看了一眼他头顶。潜力条已经开始发灰，当前能力值从85掉到了70。腹肌没了，
脸圆了一圈，眼神里的锐气也被脂粉气盖住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另一边是姜河。
训练场最偏僻的角落，成了人间地狱。我把给路鸣制定的那套“魔鬼计划”，
加量百分之五十，全部用在了姜河身上。早上四点，姜河必须起床，负重十公斤跑二十公里。
只要慢一秒，我就让人拿高压水枪冲他。早饭是白水煮鸡胸和西蓝花，不准放盐，
必须在五分钟内吃完，吃吐了也要咽回去。下午是力量训练和专项技术。
我要把他那身死肌肉全部拆散，重新重组。这个过程痛苦得像是把骨头敲碎了再接上。
“腿抬高！没吃饭吗？”我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条，姜河的动作稍微变形，我就抽在他小腿上。
啪！一道血痕立马浮现。姜河疼得冷汗直流，嘴唇都咬破了，但他一声不吭，
只是死命地把腿抬高。“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就滚回去搬器材！”我极尽所能地羞辱他，
打击他。“看那边！路鸣在喝冰可乐，在吹空调！你呢？你像条狗一样在这里喘气！
”“你以为你能赢他？别做梦了！他是天才，你是垃圾！”姜河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死死盯着远处的路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潜力觉醒度：5%……10%……】他越痛苦，越愤怒，那个数值涨得越快。
他在呕吐中奔跑，在抽筋中深蹲。每天晚上，他是被小李拖回宿舍的。
小李私下里劝我：“严教，这孩子太惨了，会不会出人命啊？”“死不了。
”我冷漠地看着监控里姜河在床上痛苦翻滚的画面，“不想当垃圾，就得先把自己烧成灰。
”不到半个月，姜河脱胎换骨。虽然黑瘦了一圈，但那种爆发力已经初见端倪。他的眼神，
像是一把淬了火的刀。4.选拔赛前三天。队里搞了一次内部测试。
路鸣信心满满地站在起跑线上。他身上穿着最新款的顶级跑鞋，那是乔乔送他的礼物。
他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还冲场边的乔乔飞吻。而姜河站在最外道。
他穿着一双磨损严重的旧跑鞋，那是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洗干净了接着穿。没人关注他，
除了我。发令枪响。路鸣的起跑反应依然很快，毕竟底子在那里。前三十米，他一马当先。
他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甚至还有闲心回头看一眼对手。但就在五十米处，
一道黑影像是离弦的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外道强行超车。是姜河。
他的动作虽然还带着点野路子的生硬，但那种步频快得惊人。每一脚踩在地上，
都像是要把跑道蹬穿。路鸣慌了。他想加速，但这半个月的放纵，让他的核心力量严重退化。
大腿发软，呼吸跟不上。眼看着姜河的背影越来越远，路鸣急了，动作彻底变形。冲线。
姜河，10秒45。路鸣，10秒82。全场哗然。一个搬器材的临时工，
跑赢了省队的头号种子？而且还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王主任手里的茶杯都掉了。
路鸣站在终点线，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姜河。
“这……这计时器坏了吧？”他结结巴巴地喊，“怎么可能？他作弊！他是不是吃药了？
”姜河没理他，只是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汗水滴在地上。我看了一眼他的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