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败光家产,她逆袭成商界传奇!
我曾以为爱情是港湾,直到暴风雨来临时才发现,那不过是海市蜃楼。七年前,
我是建筑设计界最耀眼的新星,手捧国内外无数奖项,被誉为“天赋异禀的未来之光”。
我拥有明媚的未来,也曾以为拥有稳固的婚姻,和那个曾许诺与我携手一生的男人。七年后,
我抱着年幼的女儿念念,站在冰冷的街头,
口袋里只剩下九百八十块钱——那是这个世界留给我和女儿的全部财富。但你们知道吗?
凤凰浴火重生时,连灰烬都会变成它腾飞的翅膀,而我,就是那只从烈火中挣脱出来的凤凰。
这一次,我不仅要浴火,更要涅槃,将曾经的一切屈辱与磨难,化作冲向云霄的动力。
#第一章废墟之上冰冷的雨水混杂着这座城市特有的灰尘,肆无忌惮地拍打在我的脸上,
分不清哪些是天降的冰凉,哪些是我眼角的泪迹。怀里的念念睡得并不安稳,
她幼小的身躯在我臂弯里瑟瑟发抖,小手紧紧地、本能地抓着我的衣领,
仿佛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附的浮木,而整个世界都在颠簸摇晃。“妈妈,
我们要去哪里?”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声音像被雨水浸透的棉绒,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小脸埋在我胸口,呼吸均匀却带着一丝不确定。我收紧手臂,
将女儿往怀里又带了带,试图用我并不宽厚的身体为她挡住这倾盆的寒雨。
“去一个能让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但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不让我的慌乱泄露半分。我亲了亲她湿润的发顶,
那里散发着熟悉的、令我心安的奶香。身后的那栋别墅,
曾经是我倾注了所有爱与梦想的“家”,此刻却灯火通明,将周遭的夜色映照得更加模糊。
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落地窗,我甚至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其中夹杂着王玲尖锐而得意的笑声,像一根根冰冷的钢针,精准地扎进我千疮百孔的心。
那栋耗费我无数心血参与设计的房子,那曾经装满我对浪漫爱情所有幻想的港湾,
现在却成了我人生中最耻辱、最荒谬的印记。我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生活里如此嚣张。我带着念念,在雨夜中徒步了将近一个小时,
才看到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它在现代都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像是被遗忘在时光深处的石碑。当老保姆李阿姨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扇油漆斑驳的木门时,
她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布满老年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小玥……你……你这是怎……怎么了?”她颤声问,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痛惜。
那一瞬间,所有的坚强伪装轰然瓦解,我有那么一刹那想放声痛哭。“李阿姨,
能收留我们一晚吗?”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语气却异常平静,
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李阿姨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在我父母去逝后,
她一直照顾我的父母,可以说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她才会这么痛惜我。李阿姨的家,
是一套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边缘才有的六十平米老房子,
窄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陈旧木材和樟脑丸混合的特殊气味。为了方便租客,
特意隔出的一间卧室格外拥挤,勉强能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旧衣柜。
李阿姨心疼地将唯一的卧室让给了我们。她用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的手,
笨拙地为念念擦拭着湿透的头发,又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条干毛巾。
看着念念终于在我怀里沉沉睡去,她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平稳起伏,
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指尖划过她饱满的额头,心里默然。手机屏幕亮起,
最后一条银行短信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显示余额:980.37元。够了。我对着手机屏幕,
苍白无力地想着。我的所有身家,在七年的婚姻和那场所谓的“破产”后,
只剩下了这九百八十块钱。但这笔钱,足以让我买一套相对“像样”的职业装,
和一份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的简历。它更象征着,我将用它作为起点,重新开始。凌晨三点,
城市的喧嚣已经沉寂,只剩下偶尔几声汽车引擎的轰鸣。我坐在狭窄的阳台上,
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光线,手指灵活地在纸上勾勒着,笔尖在廉价的速写本上沙沙作响。
那些曾经被赵凯和王玲不屑一顾、甚至被他们嘲笑为“异想天开”的设计理念,
那些被他们丢进垃圾桶的草图,其实从未在我心中消散,反而在这七年的压抑与禁锢中,
在我脑海深处不断发酵、完善,像种子在土壤里顽强地生根发芽。此刻,
伴随着笔尖的每一次游走,七年的沉寂与禁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曾以为我的天赋已经被消磨殆尽,但当笔触触及纸面,
那些熟悉的线条和构想便如泉涌般喷薄而出。“你会后悔的,赵凯。”我轻声自语,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会后悔没有把我彻底击垮。你击垮的,只是我的旧世界。”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透过阳台的缝隙,洒落在李阿姨家简陋的厨房时,我已经洗漱完毕,
将自己收拾得格外清爽。我把尚未完全清醒的念念托付给红着眼睛的李阿姨。她握着我的手,
颤抖着说了许多嘱咐的话,我一一笑着应下。“妈妈要去打一场仗。
”我俯身亲了亲女儿温热的额头,她的脸颊软绵绵的,带着睡醒后特有的娇憨。
“一场没有硝烟,却异常残酷的战争。为了我们以后的每一天,
为了你能够在一个安全、美好的世界里成长。”在街角一家生意清冷的廉价理发店里,
我看着镜中及腰的长发,被理发师毫不留情地一绺绺剪下,堆积在脚边,像一堆枯萎的藤蔓。
那及腰的长发曾是赵凯最爱抚摸的地方,他说它像瀑布般柔顺,
此刻它却像我生命中那些过于缠绕的过去,亟待斩断。当最后一缕发丝落下,镜中的女人,
已经换了一副面孔。短发衬托出她凌厉的眉眼,眼神坚韧而锐利,
仿佛七年前那个在设计界掀起风暴、意气风发的江玥又回来了,只不过,
眼神里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沉着和不容置疑的决绝。新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第二章破格录用华宇设计院的面试间里,宽敞明亮,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三位面试官坐在长桌后,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般,
在我递上的那份简洁得近乎寒酸的简历上反复打量,眉头越皱越紧。这份简历,
除了我的名字和寥寥几笔的教育背景,剩下的就是七年空白的职业经历,以及,
被我用最后一丝精致勉强维持的笔迹,写下的寥寥数语——“曾任某设计公司主创设计师,
负责多个大型项目,荣获某国内外设计奖项(具体不详)”。我甚至无法详细写出那些奖项,
因为当年我的所有作品和荣誉,都被赵凯和王玲精心抹去,企图让我彻底从设计界消失。
中间那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面试官,他清了清嗓子,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江女士,您的简历显示,
您有整整七年的职业空窗期。这对于我们华宇这样顶尖的设计机构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犀利地锁定在我脸上,“而且,我们最近也听说,您的丈夫,
嗯……前夫赵凯先生的公司刚刚破产,城南那个烂尾项目就发生在他手里。我们担心,
这会不会严重影响您的工作状态和未来在公司的稳定性?”他的话像一记重击,看似客观,
实则带着刻意地羞辱和试探。我感到面试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周围似乎有无形的目光,
像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脸颊。然而,我并没有流露出任何退缩或受伤的情绪。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不大,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后的自信与从容。“各位面试官。”我声音不大,
但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气息,“比起我的过去和那些外界的流言蜚语,
各位不如看看这个。”我从我那个破旧的黑色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昨晚通宵绘制的,
那份崭新的、还带着淡淡墨香的设计方案。我将它平铺在面试桌上,示意他们翻阅。
那是一份针对城南烂尾楼区的彻底改造方案。正是赵凯投资失败、资金链断裂的那个项目,
那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城市之心”,如今却成了整个城市面容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
它像一个被遗弃的怪物,矗立在城市边缘,周围被高高的围墙圈起,
灰败的水泥墙体在风雨中剥落,**着狰狞的钢筋骨架,成了滋生流言和治安隐患的温床。
每当提起这个项目,人们无不叹息。会议室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
三位面试官的目光,从最初的审视与怀疑,逐渐转变为惊讶,再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专注。
我的方案并没有完全抹去原有的建筑结构,而是巧用其残破之美,
将其转化为一种粗犷的工业艺术风,用大面积的立体绿化系统和生态水循环设计,
将冰冷的水泥丛林变成了生机盎然的“空中花园”。甚至连那些废弃的脚手架,
也被我设计成了充满未来感的艺术装置和观光平台。突然,坐在最年轻的那位,
一位看似三十多岁、眼神锐利的设计总监,猛地抬起头,他的墨镜从鼻梁上滑落,
却顾不上推回去,
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惊叹:“这个……这个立体绿化系统的设计……太精妙了!
将城市废弃材料循环利用,与生态系统完美结合,这简直是突破性的!而且,
这些景观错层的设计,巧妙地解决了采光和通风问题,
同时还能缓解城市热岛效应……你是怎么想到的?”我平静地收回目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因为我曾住在那里。”我淡淡地说,
语气中没有丝毫矫饰,只有对事实的陈述。“确切地说,我的女儿念念,
也曾因那个烂尾项目,而无家可归。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那里居民的疾苦,
了解那片区域的潜力,以及它被辜负的痛苦。在那里,我感受着城市的呼吸,
也看到那些被遗忘的生命,他们正在挣扎。”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
穿着裁剪合体的深色西装,周身散发着一种内敛而强大的气场。所有在场的面试官,包括我,
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向他致以尊敬的目光。“沈总。”有人恭敬地低声喊道。
他就是沈毅,华宇设计院的创始人,也是整个建筑设计界的传奇人物。他曾凭一己之力,
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工作室,发展成为如今行业内的巨头。他的名字,
在业内是品质与创新的代名词。他几乎不参与日常的面试工作,今天的出现,显然是偶然,
也或许是冥冥中的注定。沈毅并未多言,直接走到桌边。他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
落在我的设计方案上。他拿起我的图纸,如同手捧珍宝般,仔细地翻阅着每一页,
每一个细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有时会停顿下来,微微皱眉,有时又会舒展开来,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他的表情变化,
已经足以让面试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也更加期待。十分钟后,
对于一个日常事务繁忙的企业家而言,这已经是漫长而专注的沉默。他终于抬起头,
目光如炬,穿透了金丝边眼镜的折射,径直投向我。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满洞察力,
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过往和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江玥,江女士。”他语气沉稳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明天能来上班吗?城南项目,我们华宇已经决定正式接手。
正好,我们现在急需一位对这个项目有独特见解、有魄力的主设计师。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压抑不住的震惊和不解在空气中弥漫。
“沈总,这不符合我们的招聘规定……她有七年的空白期……”一位面试官试图提醒沈毅,
语气里带着焦急。“规定?”沈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能解决这个烂尾项目的人,能让华宇在业界再次创造奇迹的人,
才是华宇最大的规定。”他语气坚定,显示出他在公司内说一不二的地位。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带着一种欣赏和期待:“江玥,欢迎加入华宇。期待与你共事。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久违的暖流涌遍全身。沈毅的话,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邀约,
更像是一份认可,一份把我从深渊中拉出的援手。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
对未来重生的渴望。#第三章初露锋芒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把念念送到了李阿姨家,
并在她再三叮嘱下,给自己买了一套裁剪得体的纯黑色职业套装。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基本款,
但当我穿着它站在华宇设计院明亮的大厅里时,那种久违的,属于职场女性的自信感,
如同沉睡的火山,在我体内缓缓苏醒。项目部熙熙攘攘,气氛热烈。然而,
当我找到城南改造项目组的办公室时,氛围却瞬间变得微妙。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眼神里写满了探究、怀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听说她是靠沈总的关系空降进来的?
”有人刻意压低声音,却足以让我听清。“关系户能设计什么?我看她就是来镀金的。
”“真是讽刺啊,她老公就是那个把项目搞砸的赵凯,
现在沈总居然让她来收拾烂摊子……”“沈总怎么会让这种人来当项目总监,要知道,
好几个设计总监都垂涎这个项目呢……”这些议论像带着倒刺的荆棘,试图缠绕住我的双脚,
将我拖回泥沼。我假装没听见,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到分配给自己的宽敞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玻璃墙明亮通透,从这里可以俯瞰半个城市。我的办公桌上,
已经堆满了厚厚的项目资料,
赫然放着一份被翻阅过无数次的投资计划书——正是赵凯当初那份漏洞百出的“宏伟蓝图”。
我用指尖轻触着文件封面,感到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冷。真是讽刺。七年前的我,
是他的妻子,我们曾亲密无间,在设计方案上反复推敲。七年后的我,
却要亲自收拾前夫亲手制造的烂摊子,面对他留下的债务和那个永恒的羞辱。
就在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投入工作时,我的新助理小陈探头进来。她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初入职场的青涩与好奇。她有些紧张地抱着一个文件盒,
语气带着担忧:“江总监,这是项目组全体会议的通知,沈总要求您主持。”她顿了顿,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最终还是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他们可能……对您会有些不敬,不太好说话。”我抬起头,
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没关系。”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
短发更加衬托出我脸部的轮廓,眼神也越发坚定。“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他们说。
”项目组的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坐满了人,
大多是华宇设计院资历深厚、经验丰富的设计师们。
他们中有曾经获得过国际大奖的景观设计师,也有在业界享有盛誉的结构工程师。此刻,
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好奇,有不屑,也有纯粹的围观。
每个人都等着看这位“空降”的总监,会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烂尾项目。我走到投影仪前,
将公文包轻轻放在桌上。我没有寒暄,也没有介绍自己,而是开门见山,声音平静而有力,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知道各位对我的能力有疑虑,
对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感到不解。甚至,可能对这个城南项目,
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和热情。”我环视一周,将他们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但请各位记住一点:这个项目已经烂尾三年,耗费了无数资源,成了城市的巨大包袱,
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手。在过去的时间里,你们中间的许多资深设计师也曾投入精力,
但最终都无功而返。而现在,我们有了一次让它彻底洗牌,让它起死回生的机会。
”我点击鼠标,投影仪上瞬间出现了我的设计方案——那份昨晚我通宵绘制的心血。
我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详细阐述了我的设计理念,以及如何将那些腐朽的废墟,
转化为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城市新地标。“这不是修补,不是缝缝补补,而是彻底的重塑。
我们将引入全新的生态概念,将废弃的混凝土巨兽改造成垂直森林,
将冰冷的空间注入人文关怀。”底下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这预算根本不可能实现吧……”“太理想化了,完全脱离实际啊,沈总怎么会批这种方案?
”“她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建筑不是艺术,必须是严谨的科学!
”就在我准备继续我的阐述时,会议室的门,
被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砰”地一声推开。高跟鞋清脆而高傲地敲击着大理石地面,
一道艳丽的身影,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直直闯入了所有人的视线。王玲。
她踩着一双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身着一袭剪裁浮夸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
笑容虚假得令人作呕,像一张涂抹了毒药的面具。她走到会议桌旁,
旁若无人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哎呀,这不是我的老同学江玥吗?听说你接手了这个城南项目,我还以为是谣言呢。
”她故意提高音量,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特地过来学习学习,
看看我这位昔日的‘天才设计师’,现在还有什么能耐,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蓄谋已久的利刃,直**的心窝。空气中的硝烟味变得更加浓烈。
#第四章绝地反击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
带着看热闹的意味,齐刷刷地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反应。他们想看我如何接招,是狼狈,
是愤怒,亦或是,彻底的溃败。我感受到王玲投来的挑衅目光,
其中混合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丝残忍的**。她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似乎已经预见了我将如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因情绪失控而自毁前程。然而,
我并没有如她所愿。我深吸一口气,一丝冰冷而坚硬的情绪在我心底凝聚。我缓缓地,
不带一丝急切或颤抖地站起身,身体笔直,姿态从容。我走到王玲身边,与她对视,
眼神像千年寒潭,深不见底。“你说得对,王玲。”我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确实很眼熟。”她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烈,
眼角眉梢都透着胜利者的轻蔑,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在我预料之中的崩溃,
即将到来。然而,我的下一句话,却像一道闪电,在她头顶劈下。
“因为这个方案的核心理念,以及某些关键的结构设计,甚至连整体的艺术风格,
都毫无疑问地,来自七年前你抄袭我的那个作品。”我的语气平静,却字字带着千钧之力,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深深地钉入她的心房。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震惊了。我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我走到投影仪前,
手指轻巧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我的设计方案旁边,
张泛黄的、带有时间水印的旧图纸——那是当年我在学校毕业设计展上获得的最高荣誉作品,
也是王玲后来剽窃、并导致我被误解、被污蔑,甚至差点被开除的罪魁祸首。
设计图中清晰可见的签名,还有那些细节到位的标注,都成了铁证。“需要我提醒大家,
以及王总监你,当年你是为什么被学校处分的吗?”我转过身,将目光再次投向王玲,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本精心描摹的浓妆也无法掩饰她眼底的慌乱与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份之前还得意洋洋的笑容,此刻已经彻底僵硬,甚至有些扭曲。
在场的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我和王玲之间来回游走,
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当年江玥被“诬陷”抄袭的事情,是整个设计界的丑闻,
许多人都以为她从此一蹶不振。此刻真相被撕开一角,无疑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我没有理会王玲和旁人的反应。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焦点拉回到城南项目上,
我指了指屏幕上我的设计方案,
语气转为一种深沉的真诚与坚定:“我理解各位对我的能力、对这个项目,
乃至对我个人境遇的各种顾虑和不信任。但请相信我,这个项目对我而言,已经不只是工作,
不是一纸合同,更不是一份简单的设计图纸。”我按下鼠标,
投影上瞬间出现了念念那张甜美而天真的笑脸。那是我们无家可归前,
在李阿姨家拍的一张照片,念念坐在阳台上,阳光洒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她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小花,充满了纯真和希望。“这是我女儿,念念。
”我的声音变得柔和,但其中的力量却毫不减弱,反而多了一份为人母的强大与执着。
“三天前,因为这个项目的烂尾,我无家可归。我和她,曾经,就站在那些灰败的废墟边缘,
无助地看着它吞噬掉我们所有的希望。所以,现在,我要让这片曾经令我们绝望的废墟,
真正地变成一个充满生机、充满爱与希望的城市公园,变成她未来可以尽情玩耍,
可以安全奔跑的乐园。我要让她,为妈妈感到骄傲。”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理解,有同情,更有被我真诚打动的共鸣。
王玲的脸上,愤怒和羞愧交织,但我的目光已经不再在她身上停留。我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眼神中带着恳切而坚定的光芒:“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不是为我一人,
而是为了我们所有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人,为了所有被这个项目辜负和影响了生活的人。
这个项目,将是华宇的里程碑,也将是我们这座城市重生的标志。”我的话,
不是简单的请求,而是一种感染,一种召唤。它触及了在场设计师们内心深处,
对建筑本源、对人居环境改善的最初理想和热爱。散会后,许多人都默默地离开了,
但最资深的结构工程师老周却留了下来。他是我国老一辈的杰出建筑工程师,头发花白,
戴着老花镜,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他走过来,脚步有些缓慢,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看着我的设计图,又看了看我,最终,他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江总监,你这番话,比任何数据都更有力量。”老周的声音虽然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我,老周,愿意加入这个项目。我们一起,为这座城市,
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把这个家给重建起来。我愿意试试,把你的立体结构设想变成现实。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知道,我踏出了扭转乾坤的第一步,
我赢得了这场战役中最重要的一场较量:我赢得了人心。
#第五章暗流涌动项目在获得沈毅和老周团队的全力支持后,
推进得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顺利。我的设计方案,在市府的高层会议上得到了高度认可,
尤其是我将环保理念和人文关怀融入其中的策略,得到了决策者们的青睐。
他们称赞我的方案不仅解决了烂尾楼问题,更提升了城市形象和居民生活质量,
第一期资金很快便全额到位,这无疑给了项目组所有成员一剂强心针。然而,
正当项目组士气高涨、准备大展拳脚时,麻烦也随之而来,而且来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么意料之中。先是合作多年的施工方,H.Z建筑公司,突然单方面提出终止合同,
理由含糊不清,只说是“内部战略调整”。接着,几家主要的材料供应商,
包括钢材、水泥和玻璃供应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以“原材料价格上涨”为由,
集体大幅度抬高报价,涨幅甚至超出了市场正常波动范围的两倍。这些举动,
导致我们的工期和预算都面临巨大压力,项目组重新采购和谈判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绝非巧合,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试图给项目使绊子。“是王玲。
”我的助理小陈在一次午饭间隙,悄悄地跟我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气愤和担忧。她低着头,
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我私下打听了一下,
H.Z建筑公司那个大老板是她表哥。她叔叔呢,是建设局的王局长。
据说她现在还在私下散布谣言,说我们的内部管理有问题。”果然,第二天,
项目组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建设局的“整改通知书”,
声称我们的城南项目存在“严重安全隐患”,要求我们立即停工,
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全面整改,并附带了一长串模糊不清的“整改意见”,
几乎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这份通知,无疑是釜底抽薪,一旦停工,项目进度将严重滞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