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胖妞被退婚后福运太旺
赵大山握紧刀柄,指节发白:“那你说怎么办?”
“先救人。”她说得干脆,“把他挪到偏屋去,别让人看见。等他醒过来,再问来历。要是能走,让他走;要是不能走……咱们再想办法。”
赵大山盯着地上那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成。但得快,别让邻居听见动静。”
父女俩一左一右架起那人胳膊。他身子沉得很,湿透的衣料吸了水,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泥痕。赵星月咬牙用力,肩膀被他手臂压得生疼,但她没松手。
他们一步步往东侧偏屋挪。门太窄,肩宽卡了一下,赵星月用力顶开,总算把人拖了进去。
屋里只有一张旧床和条凳,平日堆些杂物。赵大山点了油灯,火苗跳了两下,照亮那人苍白的脸。
眉骨高,鼻梁直,嘴唇干裂。虽然狼狈,却能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赵星月蹲下身,解下腰带上的银铃铛,顺手塞进他怀里:“万一他醒来怕咱们害他,看见这个,知道是咱们救的。”
“你还给他留信物?”赵大山皱眉。
“总得让他明白,这儿不是仇家。”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我去烧点热水,再找块干净布。”
她刚要出门,忽听外面又是一道闷雷滚过,雨下得更急了。屋檐水连成线,哗啦啦砸在青砖地上。
赵大山站在床边,盯着那男人看了半晌,低声说:“这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掉下来?”
赵星月回头看了眼窗外的雨幕,又看了眼床上的人。
她没答话,只是把手按在门框上,指尖微微发颤。
她想起自己刚才在祖宗牌位前说的话——“只求一个清白归宿”。
现在,这个人从天而降,砸穿了屋顶,也砸进了她原本注定沉到底的命运里。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灶房的柴火还没熄,她添了把干草,火苗腾地窜起来。水壶坐上,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素布,撕成条状。
回来时,偏屋的灯还亮着。赵大山坐在条凳上,杀猪刀横放在膝头,眼睛盯着那人。
“水快开了。”她说。
赵大山嗯了一声,没动。
她走近床边,正要探他额头温度,那人忽然眼皮一跳,手指猛地扣住床板,发出一声极轻的**。
赵星月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半步。
赵大山立刻站起,刀尖指向那人:“醒了吗?你是谁?”
那人没睁眼,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