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官她色胆包天
初春的夜,宫中寒意料峭。紫宸殿内烛火通明,新帝负手立于案前,
明黄常服衬得他身姿如松,眉眼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他指尖叩着一卷奏疏,
声音冷得能掉出冰碴:“……国库空虚,河北道雪灾,十万饥民嗷嗷待哺。
你们一个个食君之禄,告诉朕,钱粮从何而来?”底下跪着的户部官员抖若筛糠,
冷汗浸透官袍。殿外阶下,一抹窈窕身影却隐在廊柱阴影里,听得饶有兴味。
女子身着六品女官服饰,容颜被昏暗光线模糊,只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流转间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陛下息怒,”她身旁的内侍小声催促,“舒典记,
该您进去回话了,陛下等着看尚仪局新拟的节流章程呢。”舒景然这才理了理衣袖,
端起一副再恭谨不过的仪态,垂首敛目,迈着标准的官步趋入殿内。
空气中弥漫着帝王一怒的压迫感,她恍若未觉,跪下,
声音清凌凌如碎玉:“尚仪局典记舒景然,奉旨觐见。”新帝容先没叫她起身,
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她头顶。“章程。”“是。”舒景然呈上文书,内侍接过奉至御前。
容先展开,只扫了几眼,嘴角便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削减宫人用度,裁撤部分筵席,
节庆从简……舒典记,这就是你们尚仪局熬了三日,给朕想出的‘妙计’?
”他指尖点着那纸文书,“杯水车薪,隔靴搔痒!”“陛下明鉴,”舒景然头垂得更低,
声音却依旧平稳,“宫中用度已极尽俭省,若再削减,恐伤天家体面。且……”她微微一顿,
似在斟酌。“说。”“且这些省下来的,于灾情而言,确如泥沙入海,无济于事。
”她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刀,精准地戳在户部官员的痛处,也撩拨着帝王此刻最敏感的神经。
殿内死寂。户部尚书猛地抬头瞪向她,这小小女官,竟敢火上浇油!容先眸色倏地沉了下去。
他挥手屏退户部众人。沉重的殿门合上,隔绝内外,只剩下他与跪在地上的女子。他起身,
一步步走下御座,明黄靴子停在她眼前。“抬起头来。”舒景然依言抬头,
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眉眼如画,唇色绯然,本该是柔弱堪怜的长相,
偏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像藏着钩子,无声无息地撩人。容先俯身,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视自己。“舒景然,你是在讥讽朕***,
还是觉得朕不敢动你?”他指腹用力,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红痕。距离极近,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前,语气却危险如毒蛇吐信。舒景然吃痛,眼底却掠过一丝极快的光,
像是兴奋。她非但不退,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将脸颊更偎近他掌心些许,
吐气如兰:“陛下天威浩荡,要杀要剐,不过一念之间。只是……杀了微臣,
谁替陛下解这燃眉之急呢?”容先眼神一厉:“你有办法?”“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
”她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就看陛下……肯付出什么代价了。”“代价?
”容先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像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玩物,“你想要什么?
”舒景然慢条斯理地揉了揉下巴,也跟着站起来,
竟胆大包天地与他对视:“听闻陛下私库中,有一幅前朝大家的《雪猎图》……”“放肆!
”容先断喝,眼底风暴骤起。那是他登基前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心头好,从不示人。
“陛下息怒,”舒景然嘴上讨饶,步子却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的龙袍,“一幅画,
换十万饥民的口粮,这买卖,不亏呀。还是说……在陛下心中,死物比活人更重要?
”她歪着头,眼神纯然又无辜,话里的刀子却一刀比一刀狠辣。容先气极反笑。他登基不久,
帝位未稳,朝中多是窥探之辈,后宫亦不太平。还是头一次,
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威胁他、调戏他。他猛地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将人狠狠带入怀中。两人身体紧贴,气息交融。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声音低沉喑哑,
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威胁:“舒景然,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舒景然被他箍得生疼,
却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胸口,画着圈儿,感受着那衣料下坚实胸膛传来的震动和热度。
“陛下当然舍得,”她呵气如兰,眼神却像淬了毒的蜜,“只是杀了微臣,
陛下不仅得不到粮,还会背上昏君骂名,多不划算。”她指尖一路下滑,
停在他腰间蟠龙玉佩上,轻轻一勾:“不如……陛下允了微臣?臣保证,三日之内,
为陛下筹得首批赈灾粮。”容先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那里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大逆不道,
却又该死的诱人。他眼底墨色翻涌,杀意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味交织攀升。他骤然低头,
狠狠咬上她那两片不断吐出妄语的唇瓣。不是亲吻,是撕咬,是惩罚,是占有性的掠夺,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舒景然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化为更浓烈的战意。她非但不躲,反而迎上去,贝齿报复性地也咬了回去,
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探入他龙袍之内,冰凉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背脊。容先身体猛地一僵。
下一刻,他近乎粗暴地推开她,呼吸微乱,唇上还沾着她的血,艳得惊心。他指着殿外,
声音沙哑:“滚出去。朕给你三日。三日若无粮,朕剐了你!”舒景然舔了舔刺痛的唇瓣,
尝到彼此的血腥味,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臣,领旨谢恩。”她转身退下,步伐从容,
甚至带着点摇曳生姿的味道。行至殿门,忽又回眸一笑,眼波勾魂摄魄:“陛下,
方才……味道甚好。”不等容先发作,她已敏捷地闪身而出,消失在门外。容先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良久,猛地一拳砸在御案上!笔墨纸砚震了一地。“舒、景、然!
”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浸着杀意,可眼底深处,却燃起一簇从未有过的、近乎癫狂的火焰。
殿外夜风一吹,舒景然脸上那惑人的笑意瞬间收敛,变得冷静乃至冰冷。
她用袖口用力擦了擦刺痛的唇瓣,眼神锐利地扫过宫墙深处。一场以天下为棋局,
以身心为赌注的相爱相杀,才刚刚拉开序幕。三日之期,第一日,舒景然告假出宫,
不知所踪。容先派出的影卫如泥牛入海,回报皆是无迹可寻。他坐在御书房,
批阅奏章的朱笔几次停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双带笑又带刺的眼睛,
还有那柔软却极具攻击性的唇瓣。“好,很好。”他冷笑,笔下洇开一团浓重朱红,如血。
第二日深夜,舒景然悄然回宫,发髻微乱,裙角沾泥,眼底却有熠熠光辉。她径直求见皇帝。
容先在暖阁召见她,屏退左右。“陛下,幸不辱命。”她递上一份清单,
上面罗列的粮食数目足以解燃眉之急,“首批粮草已秘密运往河北道,后续还有。
”容先接过清单,只看了一眼,便猛地攥紧,目光如电射向她:“这些粮食,从何而来?
”数额巨大,绝非寻常商贾或世家能轻易拿出。舒景然嫣然一笑,自顾自走到桌边,
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全然不顾君臣礼仪:“陛下何必追问过程?只要结果于江山社稷有利,
不就好了?”她转身,倚着桌沿,慵懒得像只猫,“还是说,陛下心疼那幅《雪猎图》了?
”容先一步步逼近她,将她困在自己与桌案之间,声音压得极低:“舒景然,
你最好别让朕查出你与朝中蛀虫、地方豪强有勾结,否则……”“否则怎样?”舒景然挑眉,
非但不惧,反而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杀了我?陛下,您如今可舍不得。
我能为您弄来粮食,就能为您做更多事。比如……清理那些不听话的蛀虫?”她凑近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
内容却惊心动魄:“陛下初登大宝,根基未稳,需要一把最快最利的刀。而我,
恰巧很想做这把刀。就看陛下……敢不敢用了。”容先呼吸一滞。她太大胆,太疯狂,
却每一句都精准地戳中他最深的需求和野望。他需要打破旧局,需要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而眼前这个女人,美得惊心,也危险得致命。他猛地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你想做朕的刀?”“是啊,”舒景然疼得蹙眉,
笑容却越发妖冶,“做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帮陛下扫清障碍,
也帮我自己……得到我想要的。”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你想要什么?”“现在说,多没意思。”她轻笑,另一只手竟大胆地抚上他的脸颊,
指尖冰凉,“陛下,游戏才刚刚开始。您我之间,不妨看看,最后是谁先缴械投降,
是谁……吃了谁。”话音未落,容先已低头再次狠狠吻住她,不同于上次的惩罚,
这个吻带着掠夺和征服,带着探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他倒要看看,这副美丽皮囊下,
究竟藏着怎样一颗疯癫狂妄的灵魂!舒景然热烈地回应,纠缠间,
不忘用尖利的指甲在他颈侧划下一道细细的血痕。两人气息不稳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