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上司的死对头是个绿茶
我卧底身份暴露了。本以为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却不想，
前上司的死对头突然对我各种勾引。甚至在牢房内，当着前上司的面，
弯腰把脑袋搭在我肩头，一脸委屈：“我是不是很差劲的人？”我：嗯？前上司气的嗷嗷叫，
直言我被他哄骗了。但……我也不想被他勾引啊，
可是他又争又抢耶……1我出门平复暴动的丧尸，刚刚回到基地。正想休息一下，
却见桌面上多出一张纸条，想来又是上司派人偷偷放进来的。这次会是什么任务？
我将纸条展开，上面字迹清秀，赫然写着：【身份暴露，好自为之。】偏偏这时，
门外传来敲门声，不轻不重，刚好三下。“谁？”我心中一沉，但也知晓事情已经超出预料。
我被上司顾锋抛弃了。尽管我追随他十年，前后又为他提供数个有用的情报，
但我还是被抛弃了。倘若一名卧底失去利用价值，那么迎来的下场必然是死亡。
门口安静一瞬。片刻，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秦砚舟。”我叹息一声，
知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秦砚舟，第一区的区长。我在他身边潜伏三年，
清楚地明白他最憎恶背叛，也清楚地知道背叛他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打开门。门后，高大的男人微微低头，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怎么称呼？”他站在门前，饶有兴趣道，“副区长宁玥，亦或者……卧底宁玥？
”我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秦砚舟，杀了我吧。”他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为什么求死？”“我为第二区卖命，现在他们不要我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我平静地说，“看在这三年的情谊上，求您给我一个痛快，秦区长。”他的眼神黯淡一瞬，
迈开步伐，朝我步步逼近。“那个**抛弃了你，是他有眼无珠。”我下意识向后退去，
可这地方本就不大。他一边向前，一边道：“像你这样好的一个人，他们却不珍惜，
说不要就不要……”很快，我背靠墙壁，退无可退。“可我不一样。”他弯下腰，
附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宁玥，我要你。”2十年前，一场病毒降临地球，
全球80%的人类变成了丧尸。剩余的人们齐心协力，建造基地，提供庇护所，
号召大家一起对抗丧尸。末世十年，基地逐渐扩展，为了保护更多的人类，
领导者将其一分为二，分别命名第一区和第二区。虽说目的都是为了生存，
但两个区长难免会因资源而争夺。其中，第二区的区长顾锋，是我的上司。
为了第二区日后的发展，三年前，他将我派往第一区潜藏，方便窃取情报。
“秦砚舟这人不行，你千万要小心。”临行前，顾锋嘱咐道，“能少和他接触就少和他接触。
”我下意识攥紧拳头，“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顾锋沉默一阵，避开我的问题，
“等你回来，我给你煮最爱的白粥。”“回答我的问题。”我执着地追问，
“你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他叹气，起身将我拥入怀中，“阿玥，不是不要你了，
只是我身为区长，要对第二区负责。”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你跟了我七年，
是最懂我的人，你也会理解我的吧？”我沉默，手攥紧成拳，又松开。
夕阳将他拥抱我的影子拉长，时间好似会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般。我缓缓开口：“当然。
”可现在，他不要我了。3“在想什么？”秦砚舟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
发现他弯下腰，正直勾勾的与我对视。我抿唇，不想作答。他灼热的目光落到我脸上，
“是顾锋吗？”我一愣，转头移开视线，“你想多了。”“就是他。”秦砚舟语气笃定，
“宁玥，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着别人的眼睛。”是这样吗？他观察的好细致，
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点。我企图转移话题：“之前发现有奸细，
您不都是派人抓起来审问么？”说完我就有点后悔，这句话像极了在挑衅他。“哦？
”他竟认真思考起来，像是个虚心请求老师指导的学生，“我的疏忽，的确该抓起来审问。
”话罢，他拿出***，握着我的手腕，来到办公椅上。嗯？等等。我有些发懵，
愣愣地看着他动作轻柔，把我拷在办公椅上。秦砚舟甚至还绅士的开口：“请坐。
”我听话的坐下，眼神依旧疑惑：“您这是……？”“审问。”他言简意赅，下一秒，
弯腰将双手撑在我腰身两侧，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我。我仿佛被他拥入怀中。
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我们之间缠绕，暧昧的气息让我有些不适，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轻声问道：“你和顾锋是什么关系？”4追随顾锋，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末世刚刚爆发那年，我才17岁。天气阴沉，昔日繁华的大街沦为丧尸的乐园，
到处都弥漫着铁锈味。唯一的亲***姨，为了护我，主动扑入丧尸怀中，只求我有一线生机。
逃亡中的我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啃咬，内心焦急却又***为力，巨大的绝望感吞噬我的心头。
那一刹，我甚至有过自杀去陪她的念头。“噗嗤——”骤然，寒光乍现，只听闷声响起，
眼前啃咬大姨的丧尸一分为二，缓缓倒地。我抬头，宛如天神降临，
英俊的男人缓缓从丧尸身后走出。“幸存者？”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朝我伸手：“我叫顾锋，顾家的顾，锋利的锋。”我迟疑一阵，抬手搭在他伸出的手上。
“宁玥。”一个借力，我站了起来。顾锋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别走。”我拉住他的衣角，
“我想跟着你。”顾锋回头看着我，剑眉皱起：“我们这边还不需要小姑娘。”“我很能干。
”我固执地推荐自己，“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包括杀人吗？”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子愣在原地。他看着我的表情，
哑然失笑，自嘲般摇摇头，又往前走去。我下意识伸手，又一次抓住他的衣角。
顾锋没有回头，“再不放手，我连你和丧尸一块砍。”“可以。”我说。顾锋回头，
疑惑的看着我。“如果你希望我杀人，那我说可以。”我补充道。他望着我，良久，
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说，可以把你和丧尸一块砍呢。”5思绪回笼。“……上司。
”我低声说。秦砚舟似是没听见，又靠近了些，“嗯？”“他是我的上司。”我开口，
“他救过我的命，我的余生都将替他卖命，哪怕他现在抛弃我，我也认了。
”秦砚舟注视着我，静了许久，久到我以为这场对话结束了。“在意吗？”半晌，
他突然开口。我不明所以，抬眸看向他，一不小心撞进他眼底的深邃，
那双眼眸似在对我述说什么，包含诸多情绪。他重复一遍：“对于顾锋，你在意吗？
”只能说秦砚舟不愧是专业审问犯人的，一下子就问到了点上。提到顾锋，我的心猛地一揪，
没由来一阵悲伤。在意吗？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十年，整整十年时光。这十年间，
有七年跟在顾锋身边，而剩下三年在别的地方替他卖命。可以说，我这十年几乎被顾锋占据。
我没有回复秦砚舟，可我的眼神回答了一切。秦砚舟蹲下来，捧起我的手：“我在意。
”我错愕，低头看向他。明明被抛弃的是我，可他看起来比我更加悲伤。秦砚舟眼眶发红，
捧着我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脸颊边。“我在意你啊，宁玥。”他轻声道。
“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能不能……也在意一下我？”6秦砚舟语气卑微。在面对顾锋时，
我时常也有这种卑微感。我太渺小，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顾锋身边。为此，
我只能付出我的努力。他要我杀人，那我就学着杀人。他要我助他坐上区长的位置，
那我就助他坐上那个位置。他要我去第一区当卧底，那我就去当卧底。和他待在一起的七年，
对于他的命令，我一直唯命是从，就连上大号时他找我，我都要夹断去见他。
足以见得我想报答他的真心！空闲时，顾锋也会看着我发愣。“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他说，
“以前你的眼神很单纯，不像现在，充满了杀意。”也许我那时就该意识到，
我们之间有什么变了。可我没有，我只是回答：“人总该成长的。”“成长……”顾锋喃喃，
“是啊，我们都会成长。”所以。这趟卧底之旅，是顾锋最后送我的……最大的成长吗？
7“在意……你？”我喃喃自语。都是成年人，我很快理解了秦砚舟的意思。
可我只觉得匪夷所思。“我……没有什么优点，只是砍丧尸时手比较稳。”我很不能理解，
“我有什么值得您在意呢？”“在我看来，顾锋也同样浑身缺点。”秦砚舟反问，
“他又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我俩顿时陷入沉默。这件事像狗血剧，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但他不喜欢我。可我……真的喜欢顾锋吗？我信任顾锋，也承认心底对他有些好感。
可离开他的这三年，我又发现，其实自己并非离不开他，我一个人照样生活的很好。
只是当年那个十七岁的自己需要一个依靠罢了。可是现在……**在椅背上，抬头，
眼神有些失焦地看着天花板，一下子找不到自己存活的意义。“亲人相继离世，
唯一信任的人也抛弃了我。”我低声喃喃，“我失去活着的动力了。
”秦砚舟低声道：“尽管我可能还不够格，但……能不能是为了我，我可以是你的动力。
”我的手依旧被他捧在手心中，他的掌心很大，也很滚烫。我企图将手抽开，挣扎了一下，
没挣扎动。“在我身边留下，加入我这边，好不好？”秦砚舟握着我的手，
低头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不要一心求死，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在意你。”我在意你。
这四个字宛如石头，猛然间投入我心底泛起阵阵涟漪。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指尖，
轻轻拂过他眉边，默默将这张脸描绘在脑海里。而秦砚舟也在怔愣一秒后，
顺从地握上我的手，紧紧贴在他脸颊边。“就算喜欢我这身皮囊也行。”他主动侧过头，
在我手心上落下一吻，“只要你愿意留下，让我怎么勾引你都行。
”被他吻过的地方一阵激灵，我蹙眉，迟疑道：“你，你要勾引我？”他抬头凝视着我，
目光炙热：“可以吗？”啊？这种事原来还需要问我的意见的吗？但其实他已经成功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愣盯着他。秦砚舟说道：“我从你的眼神中读到了对我的兴趣，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默许我以后这么做？”很奇怪。明明此时我坐着低头，
而他半跪于我身前抬头。但他就是隐隐居于上位。8更诡异的是，这种感觉居然还不错。
顾锋虽然也有上位者的感觉，可却比秦砚舟更要凌厉。在顾锋身边，我心中满是自卑。
在秦砚舟身边，我……好吧，我从没想到，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我可耻的对他有了yu望。
但他会是再一次把我推入火坑的人吗？现阶段我还能再相信别人吗？我有些犹豫。
仿佛是看出我的不安，秦砚舟开口道歉道：“对不起。”嗯？我内心疑惑。“是我心急了。
”他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我的手，“可我真的羡慕那个顾锋，他明明独占了你七年，
却又不懂得珍惜，连我都只能跟你相处三年，我对顾锋羡慕得发狠，他到底凭什么？
”我重新把手塞进他手心中。“我，我加入你。”我磕磕绊绊道，“不，不对，
是我愿意留下，你……需要我做什么？”秦砚舟似乎又愣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一丝笑。
“你不需要做什么。”他紧握我的手，眼神温柔，“等着我勾引你就够了。”我：……？
“我能成为你丈夫吗？”他又把我的手捧在他脸颊边，似乎觉得这话不对，改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