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用我的心脏续命的姐疯了
我和双胞胎姐姐林溪被人绑架。废弃的仓库里,绑匪让我们那位富豪父亲只选一个活。
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姐姐。「我只要小溪,她身体不好,不能有事。」
就在绑匪的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我笑了。「你确定吗,爸爸?
你三个月前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你猜,你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是谁的?」
正文:1.「你……你说什么?」林卫东,我血缘上的父亲,那张永远从容镇定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的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隔着昂贵的西装面料,
正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在为他输送生命。我的心脏。绑匪的刀尖离我的脖颈只有几厘米,
冰冷的锋芒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我没有看他,我的视线死死地锁在林卫东的脸上,
欣赏着他从震惊、错愕到惊恐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我说,」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你以为医生是从哪里给你找到的,
配型完美、又绝对安全健康的年轻心脏?」姐姐林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柔弱地喊着:「爸爸,救我……我好怕……」林卫东的目光在她和我之间痛苦地来回,
额上青筋暴起。绑匪显然也懵了,举着刀,看看我,又看看林卫东,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哥,这……还杀不杀?」他旁边的小个子绑匪小声问。
领头的绑匪啐了一口:「妈的,这叫什么事儿!」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就在三个月前,
我被告知学校组织去山区「献爱心」,结果在体检后,我「突发意外」,陷入深度昏迷。
等我再次「醒来」,就已经和恶魔定下了契约。以我健康的心脏为代价,
换取一次死后复生的机会,以及……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活在我的阴影里。「爸爸,」
我轻声呼唤,像撒娇,又像诅咒,「你每天感受着我的心跳,睡得安稳吗?」「你这个疯子!
」林卫东终于失控地咆哮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你在***什么!」他不敢承认。
他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把小女儿送上手术台,只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现在,
他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我,来保全他完美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大女儿。多么讽刺。
绑匪的刀终究还是落下了。在尖锐的刺痛和林溪的尖叫声中,我闭上了眼睛。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听到恶魔在我耳边低语:【交易成立。现在,游戏开始。
】再次睁开眼,我正站在一场极尽奢华的葬礼上。我自己的葬礼。巨大的黑白遗照上,
女孩笑靥如花,和我生前的模样一模一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的服务生制服,
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青烟。这是契约的一部分,在找到合适的肉身前,
我将以灵体的形式存在,被束缚在林卫东身边。也好,方便我欣赏好戏。
林卫东站在人群最前方,面容憔悴,身形萧索,对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回礼,
演足了一个痛失爱女的悲伤父亲。林溪则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依偎在他身边,
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我见犹怜。「林总,节哀顺变,小溪这孩子,以后还要靠你多照顾。」
「是啊,没想到绑匪那么丧心病狂,可怜了林墨这孩子……」宾客们的安慰声此起彼伏。
林卫东捂着胸口,悲痛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没用!如果能选择,我宁愿死的是我!」
他说得那么真切,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我差点就信了。如果我没有清晰地感受到,
在他悲痛的皮囊之下,那颗属于我的心脏,正因为恐惧而剧烈地跳动着。他怕的不是失去我,
而是怕我说的是真的。怕他往后余生,都要靠着被他亲手舍弃的女儿的心脏活下去。
葬礼结束后,宾客散尽。林卫东遣散了所有人,偌大的灵堂只剩下他和林溪。
他疲惫地坐倒在椅子上,一把扯开领带,大口喘着气。林溪停止了哭泣,
脸上没有了半分悲伤,她走过去,熟练地为林卫东倒了杯水,轻声问:「爸,
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那个绑匪……」「放心,」林卫东喝了口水,声音阴冷,「拿了钱,
永远不会再出现。林墨的死,只会是一桩绑架撕票的悲剧。」林溪松了口气,
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她死前说的那些话……」「疯话而已!」
林卫东猛地将水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你也信?」
嘴上这么说,他的手却又一次不自觉地抚上了心口。我飘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
无声地做着口型:「爸,我死得好惨啊。」那天之后,林家的豪宅,成了林卫东的噩梦。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直到天亮。只要一闭上眼,
他就会看到我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床前,问他我的心脏好不好用。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公司里人人自危。而我,就像一个最高明的观众,欣赏着他一步步走向崩溃。这天晚上,
林卫东又一次在深夜惊醒。他满头大汗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抓起水杯就想喝水。
可当他拿起水杯时,动作却猛地僵住。光滑的玻璃杯壁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水汽上,用指甲划出了两个清晰的字:【还我】。「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别墅的宁静。林溪和佣人匆匆赶来,就看到林卫东像见了鬼一样,
指着那个空无一物的杯子,浑身抖得像筛糠。「有字……上面有字!」他语无伦次地喊着,
「是她!是林墨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林溪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抱住他:「爸,
您看错了,杯子上什么都没有啊!您就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佣人们也纷纷附和,
但眼神里却藏着掩不住的恐惧和揣测。林卫东一把推开林溪,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疯狂地用冷水泼脸。我好整以暇地飘在他身后,
看着镜子里他那张惊恐万状的脸。镜中的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林卫东猛地抬头,
正对上镜中我的视线。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爸!」
别墅里,再次乱成一团。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别急,爸爸。这只是开胃菜。
你亲手导演的悲剧,我会让你,用余生来偿还。林卫东病倒了。医生检查后,
说他是惊吓过度,加上劳累引发的心率不齐。他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
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林氏集团的股价,因为董事长的突然病倒而应声下跌。
林溪不得不暂时挑起大梁,以**董事的身份去公司稳定人心。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踩着高跟鞋,努力模仿着林卫东的威严,可惜,终究是东施效颦。公司里的那些老狐狸,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林卫东在时,他们尚且收敛,如今换上一个羽翼未丰的小姑娘,
谁会真心服她?一场重要的董事会上,
林溪正在阐述一个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项目计划。她讲得磕磕巴巴,
底下的董事们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交头接耳,根本没几个人在听。就在她最紧张的时候,
会议室的音响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那是我最喜欢的曲子,《魔鬼的颤音》。
我生前曾凭借这首曲子,拿下过国际大奖,是林卫东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之一。现在,
它成了催命的魔音。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拿着文件的手抖个不停。
「谁!谁放的音乐!关掉!快给我关掉!」她失控地尖叫起来。
技术人员手忙脚乱地去检查设备,却发现音响系统根本没开。音乐声仿佛凭空出现,
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诡异又凄厉。
一个和林卫东向来不和的董事阴阳怪气地开口:「林代董,这首曲子,我没记错的话,
是二**的拿手曲目吧?真是可惜了,那么有才华的孩子……」另一人接话:「是啊,
听说二**走得很惨。这林氏大楼,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林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文件砸在桌上,歇斯底里地大喊:「都给我闭嘴!闭嘴!我说了没有鬼!
林墨已经死了!」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林溪在林氏集团,再也树立不起任何威信。而我,也终于等到了我的新身份。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南方向,医院天台,苏樱,二十岁,癌症晚期,心存死志。
去吧,那是为你准备的容器。】当我再次拥有实体,是躺在医院的天台边缘。
冷风灌进单薄的病号服,冻得我一个哆嗦。这具身体叫苏樱,很年轻,也很虚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扯了扯嘴角。从今天起,我就是苏樱了。
我从天台边缘爬回来,摇摇晃晃地走下楼。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我听到两个小护士在八卦。
「听说了吗?林氏集团的林总住院了,心脏病,就住我们VIP病房呢。」「哪个林氏?
就是那个前阵子女儿被绑架撕票的?」「对啊!听说他家最近邪门得很,
大**也精神恍惚的,跟中了邪一样。」我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离开。很好,
看来我的「礼物」,他们都收到了。契约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却没有给我钱。
苏樱的账户里空空如也,还欠着医院一大笔医药费。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才能开启我的复仇大计。我凭着记忆,找到了本市最大的地下**。这里龙蛇混杂,
烟雾缭绕。我用苏樱身上唯一值钱的一条旧项链,换了五百块钱的***。然后,
我走到了赌大小的台子前。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没有任何赌术。但我有我的优势。
我能清晰地听到荷官身边,那个输红了眼的赌鬼的心声。【妈的,连开了五把大了,
这把肯定开小!老子全***!】我看着他把所有***都推到「小」上,然后面无表情地,
将我仅有的五百块***,压在了「大」上。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开!
七***,二十四点,大!」人群中发出一阵哀嚎。那个赌鬼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默默地收回我的筹一千块***。接下来,我如法炮制。我听不到荷官的心声,
但我能听到赌徒们的心声。他们越是笃定什么,我就越是反着押。一个小时后,
我面前的***,已经从五百,变成了一百万。**的经理,一个叫豹哥的男人,注意到了我。
他叼着雪茄,带着几个打手,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妹妹,手气不错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第一次来玩?」我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没说话。
「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跟哥去后面聊聊?」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审视。我知道,
他怀疑我出千。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说:「我还没玩够。而且,我不想跟你聊。
」豹哥的脸沉了下来:「小妹妹,别给脸不要脸。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
他身后的打手蠢蠢it动,围了上来。我却笑了。我看着豹哥,缓缓开口:「王豹,
三十八岁,老家是城东的,十五岁出来混,二十五岁跟了现在的老大,因为够狠,
三年前当上了这家**的经理。你老婆不知道你在这里养了个情人,
每个月给她五万块零花钱。你儿子上个月在学校打架,是你花十万块摆平的。
你上周偷偷挪用了**三十万的公款,还没补上……」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豹哥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从阴沉,到震惊,再到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发颤。我将一百万的***推到他面前,只留下一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信息,值多少钱?」我淡淡地问。豹哥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变幻莫测。半晌,他咬了咬牙,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都退下!」然后他转向我,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您在场子里所有的消费,
都算我的。」我拿着赢来的钱,离开了**。第一件事,是去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像样的行头,
然后租下了一间高级公寓。公寓就在林氏集团的对面。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栋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大楼。曾经,我以为那里是我的家。现在,
我要亲手将它推倒。我做的第二件事,是入侵了林氏集团的内部网络。
林卫东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火墙,在我面前,如同虚设。毕竟,这套安保系统,
当初还是在我建议下,由我亲自挑选的公司安装的。
我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林氏未来半年的所有项目规划和财务报表。然后,
我匿名将其中一份即将竞标的重要项目策划案,发给了林氏的死对头——顾氏集团。
顾氏的总裁,顾言琛,是个出了名的商业奇才,年轻有为,手段狠厉。
他和林卫东在商场上斗了好几年,互有胜负。我相信,他会很乐意收到这份「大礼」。
做完这一切,我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财经频道正在播报新闻。「据悉,林氏集团近日股价持续动荡,董事长林卫东因病住院,
其女林溪暂代其职,但似乎未能稳定局面。更有传言称,林氏内部出现重大决策失误,
恐将错失城西价值百亿的开发项目……」我看着电视里林溪那张憔悴又强撑的脸,
嘴角的笑意渐深。姐姐,别着急。这才只是开始。你抢走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就让你尝尝,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接下来的几天,林氏集团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先是城西的项目竞标惨败给了顾氏,损失惨重。接着,又有媒体爆出林氏偷税漏税的丑闻,
税务部门介入调查。股价一泻千里,股东们纷纷抛售股票,林氏集团岌岌可危。
林卫东在病房里气得又一次心脏病发,被推进了抢救室。而林溪,则成了整个商界的笑话。
一个***的、只会拖垮公司的花瓶草包。她每天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曾经那些围着她、捧着她的叔叔伯伯们,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这天,
她失魂落魄地从又一个拒绝了她的银行家那里出来,蹲在路边,狼狈地哭了起来。
我开着新买的车,缓缓停在她身边。我摇下车窗,戴着墨镜,看着她。「林**?」
我故作惊讶地开口。林溪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她当然不认识我。
苏樱这张脸,和林墨没有半分相似。「你是?」「我叫苏樱。」我递上一张纸巾,微笑着说,
「我看林**好像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林溪警惕地看着我,没有接我的纸巾。
「我不需要。」她倔强地别过脸。「是吗?」我也不恼,慢悠悠地说,
「我听说林氏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城西的项目丢了,税务局又查得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