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当老实人不再沉默
哥们儿，你试过那种滋味吗？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自己舍不得花，
转头就被老婆拿去填她娘家那个无底洞，完了人家还觉得你窝囊，一家子都瞧不上你。
陈默就活在这种日子里，三年了，憋屈得像个孙子。他一直以为忍忍就能过去，
直到那个国庆节。第一章国庆长假前的晚上，家里的气氛和往常一样，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默把刚发到手的工资转了一万五给林薇，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略显疲惫的脸。
他是一名程序员，加班是家常便饭，这笔钱是他连着熬了几个大夜换来的。“妈那边说，
弟弟看中了个新手机，顶配的，差不多要八千。”林薇靠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
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还有，
家里客厅的空调老了，制冷不行，妈想换台新的，柜式的，得好一点的，估计得六七千。
这笔钱刚好。”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这刚转过去的一万五，还没捂热乎，
甚至没商量一下家里这个月的生活费、房贷，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分不剩地流向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娘家”。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林薇似乎感应到他的迟疑，终于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毫不掩饰的轻蔑：“怎么？有意见？陈默，我嫁给你三年，
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我妈把我养这么大，现在要点钱补贴一下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指望你那个没本事的爹妈？”话像刀子，精准地戳在陈默心上。他父母是普通工人，
确实没多少积蓄，这也成了林薇和她娘家看不起他的重要理由之一。他攥了攥拳头，
又无力地松开。三年了，这种对话重复了无数次，争吵过，妥协过，最终都是他败下阵来。
他累了。“没…没意见。”他声音干涩，“你看着办吧。”林薇满意地哼了一声，
继续低头玩手机，手指飞快，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在和谁热聊。陈默看着她，
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渐渐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他想起上次去岳母家，
岳母王春娟那挑剔的眼神，看着他带来的水果嫌不够高档，
话里话外暗示谁家女婿又给老丈人买了什么贵重礼品。小舅子林浩则瘫在沙发上打游戏，
对他这个***连声招呼都懒得打，只有在要钱的时候才会稍微热情一点。这个家，对他而言，
像个冰冷的旅馆，还是个需要不断付费的旅馆。第二天一早，林薇开始收拾行李。
“国庆我回我妈那儿住几天。”她语气随意，往箱子里塞着漂亮的裙子和高档化妆品。“哦，
好。”陈默习惯性地应着，“哪天回来？我去接你。”“不用，看情况吧，
可能多住几天陪陪我妈。到时候再说。”林薇回答得很快，甚至没看陈默一眼，
“你不用管我了，自己点外卖吧。”陈默心里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对劲，
但很快被惯性思维压了下去。也许是她嫌弃自己，不想让自己去她娘家碍眼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送林薇到小区门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陈默心里空落落的。
他回到安静得过分的家，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三年婚姻，像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施舍，
他付出所有，却得不到半分尊重和温暖。晚上，他一个人随便吃了点泡面，
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他拿起手机，给林薇发了条微信：「到了吗？妈怎么样？」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在陈默越来越焦躁的时候，林薇回复了，
只有极其简短的几个字：「到了，挺好，睡了。」
这敷衍的态度让陈默心里的那点不安迅速放大。他了解林薇，她平时就算对自己不耐烦，
也不会惜字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在“回娘家”这种她理直气壮的事情上。鬼使神差地，
他打开了手机里那个隐藏得很深的定位软件。这是半年前一次林薇彻夜未归，借口公司加班，
他却在他同事那里听到不同说法后，痛苦挣扎了很久才偷偷装上的。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保留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软件缓慢加载，
地图上的光标最终停止的位置，根本不是林薇娘家所在的那个老旧小区！
而是一家位于城市另一端，看起来很豪华的星级酒店！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
让他手脚冰凉。他死死盯着那个酒店的名字，眼睛赤红，脑子里一片混乱和轰鸣。假的！
回娘家是假的！
那笔钱……那迫不及待要走的姿态……那敷衍的回复……一个可怕的、他不敢深思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他颤抖着手，深吸了几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
也许有误会？也许软件出错了？他不能仅凭一个定位就下定论。他需要证据。这一夜，
陈默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光标，
一夜未眠。那个曾经承载了他对家庭所有幻想的家，此刻冰冷得像一座坟墓。
而一场由背叛点燃的复仇烈焰，正在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悄然滋生，疯狂蔓延。
第二章窗外的天光渐渐亮起，陈默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整个客厅烟雾缭绕，如同他此刻的心境。那个定位光标，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眼里，
心里。他不能就这样坐着。他必须去确认。几乎是凭着本能，他冲进卫生间，
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冰冷的水**着皮肤，却浇不灭心头那把越烧越旺的火。
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镜子里的人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透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狠厉。开车前往那家酒店的路上，
他的手因为愤怒和一种病态的兴奋而微微颤抖。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林薇嘲讽的眼神，
岳母刻薄的嘴脸，
小舅子理所当然伸手要钱的样子……还有那笔刚刚转出去的一万五千块钱血汗钱。
它们像汽油，一遍遍浇在那颗名为“背叛”的火种上。
他把车停在酒店马路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酒店大门和停车场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死死盯着那扇旋转玻璃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上午十点多，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酒店大门里，并肩走出来两个人。
女的身穿一条价格不菲的连衣裙，正是昨天林薇收拾行李时放进去的那条，
她挽着旁边男人的手臂，脸上洋溢着一种陈默已经三年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考究，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名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两人姿态亲昵，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林薇娇笑着捶了他一下，
随后两人走向停车场的一辆黑色宝马SUV。陈默坐在车里，
整个人像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又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之前所有的怀疑、不安、自我欺骗，
在这一刻变成了**裸、血淋淋的现实！他眼睁睁看着那辆宝马启动，驶离酒店。
他没有跟上去，只是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嵌进塑料里。
愤怒、屈辱、痛苦、恶心……种种极端的情绪在他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但他却异常地没有爆发，反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死寂，慢慢笼罩了他。他拿出手机，
不再是那个隐藏的定位软件，而是打开了另一个更加隐秘的应用程序。
这是他作为程序员的老本行，也是他过去为了这个家熬夜赚钱时，
偶尔接点“私活”用的工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妻子上。他快速操作着，
冰冷的屏幕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很快，他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
大致锁定了林薇和那个男人的动向——他们去了市中心一家高级餐厅。陈默发动汽车，
跟了上去。他像一个最老练的猎人，极度冷静，甚至冷静得可怕。在那家餐厅对面的咖啡馆，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用手机的长焦功能，
清晰地拍下了两人共进午餐、言笑晏晏、甚至互相喂食的画面。每一个亲密瞬间，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留下焦黑的印记。下午，他们去了商场，
男人给林薇买了一个昂贵的包包，林薇欣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陈默全程尾随，记录。
晚上，他们竟然没有回那个酒店，而是去了位于城南的一个高档小区。
陈默看着他们相拥着走进单元门，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那里才是他们更常幽会的地方，
甚至可能是那个男人自己的住处。国庆假期回娘家？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夜幕再次降临，
陈默回到那个冰冷空洞的家。他没有开灯，坐在黑暗里，电脑屏幕的光是他唯一的光源。
整理着今天拍到的一切：照片、视频、还有他通过技术手段查到的信息——那个男人叫赵坤，
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算是个有点小钱的人。
他也查到了赵坤的家庭住址、车牌号、甚至公司的基本信息。证据链已经足够完整。
陈默看着屏幕上林薇和赵坤甜蜜的笑容，看着赵坤给林薇买包时刷卡的潇洒，
再想起自己熬夜加班赚来的血汗钱，转眼就被林薇拿去填补娘家那个无底洞，
甚至可能……也补贴给了这个奸夫？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恨意，
如同火山喷发般在他胸腔里肆虐。三年来的隐忍、付出、屈辱，
在这一刻全部转化成了毁灭的欲望。报复！必须报复！但不是冲动的同归于尽。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要冷静，要计划，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林薇、赵坤、岳母、小舅子……一个都跑不了！他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开始敲击键盘。
标题是——《狩猎计划》。他的眼神在屏幕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冰冷而疯狂的光芒。
第三章国庆假期剩下的几天，陈默像换了一个人。他不再阴沉易怒，
反而表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甚至主动给林薇发了条微信，
语气“如常”地关心：「在妈家玩得开心吗？钱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转点。」
林薇回复得依然不算热情，但似乎放松了警惕：「挺好的，不用了，你管好自己就行。」
陈默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林薇在赵坤怀里发这条信息时，那敷衍又带着窃笑的表情。
他不再纠结于她的背叛，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狩猎计划》中。他白天照常上班，
甚至比平时更加埋头工作，但所有的闲暇时间，他都用来搜集信息和细化方案。
他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深入挖掘了赵坤的一切。
他的公司经营状况、税务问题、人际关系、甚至一些可能存在的灰色交易。
他也重新审视了岳母一家：岳母王春娟爱慕虚荣，喜欢攀比，除了不断搜刮女儿女婿，
似乎还在外面打着小麻将，有点小赌瘾；小舅子林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啃老族，
眼高手低，最近好像还迷上了网络堵伯，欠了不少债。这些信息，在陈默眼里，
都变成了未来可以利用的武器。假期最后一天，林薇拖着行李箱回来了。她容光焕发，
看起来比出门前更显年轻妩媚，身上还带着那个新包包。“回来了？”陈默从电脑前抬起头，
表情平静，甚至挤出了一丝微笑。“嗯。”林薇放下箱子，打量了一下屋子，眉头微蹙，
“屋里什么味儿？你是不是又几天没倒垃圾了？”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忘了，
等下就去。”陈默好脾气地应着，走过去，很自然地想接过她的箱子。
林薇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自己把箱子拉进了卧室：“没事，我自己来。累死了，
我先洗个澡。”陈默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微微暗了暗，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清晰地看到，
林薇脖颈侧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痕，被粉底稍微遮盖过，却没能完全盖住。洗澡？
是急着洗掉偷情留下的痕迹吧。他没有戳穿，甚至体贴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
还是出去吃？”“随便吧，没什么胃口，弄点简单的就行。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林薇含糊的回答。陈默转身走进厨房，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酷。他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目标已回家。计划第一阶段，
开始。」他做的饭菜很简单，甚至有点刻意地粗糙。林薇吃着，明显没什么兴致，
筷子扒拉几下就放下了。“怎么？妈家的饭太好吃了，家里的吃不惯了？
”陈默状似无意地问。林薇愣了一下，眼神有点闪烁：“啊？没有，就是坐车累了，没胃口。
”她立刻转移话题，“对了，妈说家里那空调旧了，噪音大，想换台新的，
你看……”又来了。陈默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最近项目紧，奖金还没发，
而且上次那一万***是刚给过去吗？要不……再等等？
”林薇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陈默，你什么意思？等我妈中暑了你才舍得换吗？
你怎么这么抠门？一点出息都没有！”又是这套说辞。陈默几乎能背下来。若是以前，
他或许会感到羞愧和愤怒，然后妥协。但现在，他只觉得可笑。他低下头，
假装被骂得哑口无言，闷声道：“……那我再想想办法。”林薇冷哼一声，丢下筷子，
拿起手机走到一边，不用猜，肯定是又去找她的“真爱”赵坤诉苦，抱怨自家没用的老公了。
陈默默默收拾着碗筷，眼神越来越冷。几天后，陈默“筹”到了一笔钱，数额不大，
只有五千块。他当着林薇的面，转给了岳母王春娟，并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
语气充满了“歉意”和“无奈”：“妈，对不起啊，最近手头实在有点紧，
先给您五千应应急，空调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唉，都怪我没什么本事……”电话那头，
王春娟的声音立刻尖刻起来，隔着话筒都能听到她的不满和数落：“五千块？够干什么的？
陈默啊不是我说你，薇薇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看人家赵……”她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什么，猛地刹住车，
然后更加生气地骂道：“反正你赶紧想办法！这点钱够谁花的！”陈默握着电话，
眼神锐利如刀。赵？赵什么？看来，丈母娘不仅知道，甚至可能还见过那个赵坤？或许，
在她眼里，赵坤才是她理想中的女婿模板吧？挂了电话，陈默看着旁边假装看电视，
实则竖着耳朵听的林薇，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自在和庆幸。庆幸母亲没有说漏更多？
陈默心底的寒意更重。这个家，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
第一阶段的目的已经达到：麻痹他们，让他们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冤大头，同时，
也初步试探出，岳母家对赵坤的存在可能心知肚明，甚至乐见其成。他的狩猎，
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而猎物们，还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贪婪和虚假的欢愉里。
第四章计划的第一步，是先从最薄弱、也是最贪婪的环节突破——小舅子林浩。
陈默知道林浩沉迷网络堵伯，欠了一**债。这种被欲望驱使又走投无路的人，最容易上钩。
他通过一些隐蔽的渠道，摸清了林浩常去的堵伯网站和他大致欠债的金额，不算天文数字，
但足够压得这个无业游民喘不过气，并且利滚利的速度很快。一天晚上，
陈默估摸着林浩又被催债电话逼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给他去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
林浩的声音听起来烦躁又警惕：“喂？干嘛？”他对这个***从来没什么好语气。“小浩，
最近怎么样？”陈默语气如常，甚至带着点关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林浩很不耐烦。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手头稍微宽裕了点，想起之前听妈提过一嘴，
你好像遇到点难处？需要钱吗？”陈默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带着点小心的试探，
完全符合他一直以来“软弱又好欺负”的形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浩的语气瞬间缓和了不少，但还强撑着：“谁…谁跟你说我需要钱了？我好得很！
”“这样啊，那就算了。”陈默故意欲擒故纵，“我本来还想说，
我这边有个稳赚不赔的小门路，这两天赚了点，想着你要是急用，先拿几万块给你应应急，
既然你没事那就……”“等等！”林浩果然急了，“什…什么门路？稳赚不赔？”“嗯，
一个朋友搞的内部消息，炒点虚拟币，波动比较大，但他有内幕，
知道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跌，跟着操作就行。”陈默说得轻描淡写，
却精准地戳中了赌徒的心理——渴望快速翻盘，渴望不劳而获。“真的假的？能赚多少？
”林浩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但更多的贪婪。“看本金吧，我拿了两万试试水，
两天赚了这个数。”陈默报了一个不高不低，但足以让林浩眼红的数字。“这么多？！
”林浩呼吸都急促了，“***！亲***！带我一个！我……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
你看……”“带你没问题，”陈默语气“为难”，“但这需要本金，而且那边操作很急，
机会稍纵即逝，你得马上能拿出钱来才行。”“我……我……”林浩卡壳了，他哪还有钱，
欠了一**债。陈默适时地“犹豫”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唉，算了，
谁让你是我小舅子呢。这样，我先借你三万本金，赚了钱你先还债，剩下的利润我们再分，
怎么样？不过这事你得保密，尤其别让姐和妈知道，她们胆子小，肯定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