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浏览五年赘婿她一句玩笑我当场发疯(温禾豆豆秦岚)_五年赘婿她一句玩
主角叫温禾豆豆秦岚的是《五年赘婿她一句玩笑我当场发疯》,本的作者是凤舞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同学聚会,我那身为校花的老婆秦岚喝多了。她挂在我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咯咯直笑。“跟你们说个最**的秘密啊。”“当年姜澈那个穷鬼初恋,大半夜给他发求救短信,我拿他手机回了个‘滚’,然后给删了...

同学聚会,我那身为校花的老婆秦岚喝多了。
她挂在我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咯咯直笑。
“跟你们说个最**的秘密啊。”
“当年姜澈那个穷鬼初恋,大半夜给他发求救短信,我拿他手机回了个‘滚’,然后给删了!”“听说那女的在雨里等了一夜,高烧不退,差点死了……哈哈哈哈,活该!”满室哄笑。
我端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
红酒混合着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我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声音哑得像是吞了炭。
“你说,是谁回的
”01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参加过最要命的一场同学聚会。
做东的是秦岚,我老婆,也是当年我们高中公认的“最美校花”。
而我,姜澈,曾经是学校里跟她齐名的风云人物,现在,是秦家养的一条狗。
入赘秦家五年,我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无论秦岚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得笑着附和。
就像现在。
KTV包厢里乌烟瘴气,真心话大冒险玩到了**。
秦岚显然是喝高了,整个人几乎没骨头似的挂在我身上,那张用金钱精心保养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儿。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起哄:“岚姐!咱们当年的校花,你这辈子做过最缺德、最**的事儿是什么
说出来让大伙儿乐呵乐呵!”“最缺德
”秦岚打了个酒嗝,咯咯地笑起来,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一下一下戳着我的脑门,像是在戳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炫耀。
“最缺德的事儿啊……那当然是当年,把我们姜大才子这位宝贝初恋,给亲手整没影了呗!”一句话,满场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更热烈的哄笑和口哨声。
“我去!岚姐牛逼啊!还有这内幕呢
”“快讲讲!怎么整没的
”我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初恋。
温禾。
这个我已经强迫自己五年不去想起的名字,就这么被秦岚轻飘飘地,当成一个笑话讲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看我这个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何沦为豪门赘婿,连自己的初恋被老婆当众羞辱,都只能赔着笑脸。
我垂下眼,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
没关系,姜澈,再忍忍。
只要再忍半年,拿到那笔钱,你就能替爸妈还清所有债务,你就能彻底解脱了。
秦岚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她更来劲了,声音扬得老高,生怕有人听不见。
“你们知道这软饭男多好笑吗
当年他那个叫温禾的穷鬼女朋友,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了,大半夜给他发了条短信,就三个字:‘救救我’。”
“啧啧,那叫一个可怜。”
秦岚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笑容带着残忍的快意。
“当时姜澈在洗澡,我呢,就‘好心’地帮他看了一眼手机。”
“然后啊,我就动动手指,替他回了一个字——”她拉长了语调,伸出一根涂得鲜红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滚’!”“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我顺手就把短信和通话记录全删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笑声、拍桌声、起哄声混成一片,几乎要掀翻屋顶。
“**!岚姐你太狠了!我喜欢!”“这招叫釜底抽薪啊!高!实在是高!”“后来呢
那个叫温禾的怎么样了
”有人好奇地追问。
秦岚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都快倒进了我怀里。
“后来
我哪知道。”
“就听说,那女的淋着大雨在他们约好的老地方等了一整夜,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高烧到快四十度,人都烧糊涂了,差点就那么去了……”“真是可惜啊,没死成。”
她说完,还觉得不够,转过头,像邀功一样看着我,醉眼迷离。
“老公,我棒不棒
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娶到我,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周围的笑声还在继续。
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
温禾……在雨里等了一夜……高烧四十度……差点死了……五年前那个雨夜,一幕幕画面疯了似的涌进我的脑海。
我因为家里公司破产,焦头烂额,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我爸妈一夜白头,告诉我,想要救公司,救我们全家,只有一个办法——娶秦岚。
我发了疯地给温禾打电话,打不通。
我去她打工的地方找她,老板说她辞职了。
我去她租住的破旧小屋,房东说她早就搬走了,不知去向。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以为,是她听说了我家破产,嫌我穷,所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
我以为,是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为此,我恨了她五年。
也作践了自己五年。
可现在,秦岚告诉我,真相不是那样的。
真相是,我的女孩,在我不知道的那个雨夜,曾经向我发出生死攸关的求救。
而我,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恶毒,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
“老公
你怎么不说话
”秦岚还在不满地摇晃我的胳膊,“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有什么错
”我没有理她。
我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手里那只高脚杯。
杯中猩红的液体,像极了温禾那晚流过的血。
“咔嚓——”一声脆响。
坚硬的玻璃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我生生捏爆。
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我的掌心,红色的酒液混着更红的血水,顺着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在秦岚白色的裙摆上,洇开一朵朵刺眼的梅花。
满场喧哗,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惊恐地看着我。
秦岚的酒也醒了大半,她看着我满是鲜血的手,脸都白了。
“姜澈……你,你干什么
你疯了
”我没看她。
我只是抬起头,一双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的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你说,是谁回的
”02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包厢里炸开。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秦岚被我眼里的凶狠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从我身边挪开。
我却反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力气很大,大到她漂亮的脸蛋瞬间痛到扭曲。
“姜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尖叫着,试图挣脱。
可那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手,在我沾满鲜血的铁钳下,根本动弹不得。
“疼
”我笑了,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你有温禾疼吗
”“她在大雨里等了我一夜的时候,疼不疼
”“她高烧到快死的时候,疼不疼
”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一声比一声厉。
秦岚彻底慌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喝多了,我都是胡说的!你快放开我!”“胡说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秦岚,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被我看得浑身发毛,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我……我……”包厢里的其他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几个跟秦家关系好的男同学壮着胆子围了上来。
“姜澈,你干什么呢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就是,岚姐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赶紧把手松开!你知不知道你抓的是谁
秦家的千金!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赘婿就是赘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敢对岚姐动手
”一句“赘婿”,像根针,狠狠刺进我的耳朵。
我缓缓转过头,血红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叫嚣的男人。
他们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懒得跟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废话。
我甩开秦岚的手,从一片狼藉的桌上拿起我的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就走。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在地上拖出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痕。
“姜澈!你给我站住!”秦岚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要去哪
你敢走出这个门,我们俩就完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我脚步一顿。
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了包厢的大门。
“砰”的一声,将所有的尖叫和咒骂,都关在了身后。
完了
从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至于秦家的报复
我不在乎。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温禾。
我必须找到她。
我冲出KTV,钻进那辆秦岚施舍给我的二手宝马,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一边开车,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颤抖着在导航上输入一个地址。
那是温禾的老家,一个偏远贫困的小县城。
五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我怕触景生情,更怕控制不住自己去打探她的消息。
我强迫自己相信,是她先放弃了我们。
可现在,这个信念崩塌了。
是我,是我错怪了她。
是我害了她。
车载音响里,还放着秦岚最喜欢的流行歌曲,甜腻的女声唱着无关痛痒的情爱。
我嫌恶地一拳砸在屏幕上。
“啪”的一声,屏幕碎裂,音乐戛然而止。
世界终于清净了。
只有我的心跳,一声一声,如同擂鼓。
温禾,你还好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
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几乎是飙着过来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赶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县城。
县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
我凭着记忆,把车开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这里是温禾以前的家。
我熄了火,坐在车里,心脏狂跳不止。
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熟悉的窗户。
我怕,怕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她。
我掏出烟盒,想点一根烟,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连打火机都握不住。
掌心的伤口已经凝固了,和玻璃碴黏在一起,一动就钻心地疼。
可这点疼,和我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瘦弱的身影,拎着一个菜篮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素面朝天。
可即使这样,也难掩她清秀的骨相。
是温禾。
真的是她。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五年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她瘦了,也黑了,眉宇间带着藏不住的疲惫。
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停在路边的这辆陌生的车。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车。
“温禾!”我嘶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她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
当她看清我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眼神里,有震惊,有错愕,有茫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深的戒备和疏离。
她手里的菜篮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西红柿和土豆滚了一地。
03我们就这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死死地看着对方。
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了。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
我想过她会哭,会骂,会冲上来给我一巴掌。
我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样一种反应——平静,疏离,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像一把钝刀,在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地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终,是她先开了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跟她说对不起。
我想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想抱着她,告诉她这些年我有多想她。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我……我来找你。”
“找我
”温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姜大少爷,你找**什么
是嫌我当年死得不够快,特地来看看我有没有断气吗
”她的话,字字诛心。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不是的,温禾,你听我解释……”“解释
”她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给我回了一个‘滚’字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转头就娶了秦岚,当了秦家的上门女婿,从此平步青云
”“姜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通红着双眼,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知道吗
五年前那个晚上,我妈突发急性心衰,急需三十万做手术!我走投无路,我只能求你!我给你发短信,给你打电话,我以为你会来救我,救我妈!”“我在我们约好的那个路口,淋着大雨等了你一夜!我从希望,等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等来的是你那条‘滚’的短信!”“姜澈,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而下,她却倔强地不肯擦一下。
“后来呢
后来我妈因为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没撑过去,走了!”“而我,也因为那场大雨,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再也不能淋雨,不能受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满意了
你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还回来看我这个失败者的笑话,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原来是这样。
不是简单的求救,而是为了救她***命。
我一直以为,我家破产,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可现在我才知道,跟我比起来,温禾当年所承受的,是何等的绝望和痛苦。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
是我最信任的枕边人。
“扑通”一声。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她面前。
冰冷坚硬的水泥地,硌得膝盖生疼。
我抬起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颤抖着伸向她。
“温禾……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混合着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条短信,不是我回的。”
“是秦岚,是她用我的手机回的,然后删掉了所有记录。”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是你不要我了……”我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又绝望。
温禾看着我跪在她面前,看着我满是鲜血的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眼里的恨意,似乎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震惊和茫然。
“你……你说什么
”“我说,是秦岚干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昨天才知道真相!我一知道,就马上来找你了!温禾,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翻出昨晚的新闻。
#秦氏集团女婿深夜发疯,当众与妻子决裂##惊爆!校花竟是恶毒女配
#昨晚KTV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被哪个好事者拍下来发到了网上,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成了本地的头条新闻。
虽然内容语焉不详,但视频里我捏碎酒杯,质问秦岚的画面,却清晰无比。
温禾看着那段视频,看着我血红的双眼和歇斯底里的样子,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捂住嘴,眼泪流得更凶了。
原来……她也恨错了人。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嫉妒你,她想得到我。”
我苦笑着,将这五年来的一切,和盘托出。
从我家公司破产,到我爸妈以死相逼,再到我为了保全家人,无奈入赘秦家。
我像一个罪人,将自己最不堪,最屈辱的五年,一五一十地剖析在她面前。
说到最后,我早已泪流满面。
“温禾,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阿姨的死,你受的苦,都是我造成的,我百死莫赎。”
“我不敢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我抬起头,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
“我已经决定和秦岚离婚了,我会净身出户,秦家的一切,我分文不取。”
“从今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好不好
”04温禾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和疲惫。
良久,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姜澈,你起来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沙哑,“地上凉。”
我像个得了赦令的囚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温禾弯下腰,将散落一地的西红柿和土豆,一个一个捡回菜篮子里。
有一个西红柿滚到了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想弯腰去捡。
“别动。”
她制止了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捡起那个西红柿,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那只惨不忍睹的右手上。
“手不想要了
”她眉头紧锁。
我摇摇头,感觉不到疼。
“跟我来。”
她拎起菜篮子,转身朝楼道里走去。
我迟疑了一下,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家,在三楼。
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小的两居室,只是里面少了一个慈祥和蔼的身影。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但被她收拾得很干净,很整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和我身上那股属于秦家的,昂贵的香水味,格格不入。
“坐。”
她指了指客厅里那张老旧的木沙发,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我局促地在沙发边缘坐下,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很快,她拿着一个医药箱出来了。
她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下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镊子、棉签和消毒水。
“手。”
她言简意赅。
我顺从地伸出右手。
她拉过一张小板凳,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已经五年了。
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镊子,一点一点地,将嵌在我肉里的玻璃碎片夹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
可玻璃扎得太深,每夹一下,都牵动着血肉,带来一阵剧痛。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盯着她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和因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这曾经是我最熟悉,也最贪恋的容颜。
“疼就说。”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头也没抬地说道。
“不疼。”
我沙哑着回答。
跟心里的疼比起来,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清理完碎片,她又用棉签蘸着消毒水,仔仔细细地为我清洗伤口。
冰凉的液体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辣的刺痛。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舍。
包扎好伤口,她收拾起医药箱,站起身。
“你走吧。”
她背对着我,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淡,“这里不欢迎你。”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温禾……”“姜澈,你听清楚。”
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五年前,当我在雨里等到天亮,当我妈在我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真相是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恨过你,也恨过秦岚。
但现在,我不恨了。”
“因为恨一个人,太累了。”
“这五年,我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债务,一个人安葬了我妈,一个人学会了怎么活下去。”
“我很辛苦,但我活下来了。”
“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再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有任何牵扯。”
“所以,请你离开我的世界,越远越好。”
她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将我刚刚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斩断。
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
“不重要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我们之间,那七年的感情,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从高中到大学,整整七年。
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刷题,一起在操场跑步,一起在学校后街吃最便宜的麻辣烫。
我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答应做我女朋友时,脸上那又羞又喜的表情。
我还记得,我拿到第一笔奖学金,给她买了一条她喜欢了很久的裙子时,她眼里的光。
那些美好的,纯粹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难道就真的,能说忘就忘吗
温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避开了我的目光。
“重要过。”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现在,都过去了。”
“姜澈,我们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是啊,怎么回得去呢
她失去了母亲,我背负着罪孽。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隔着五年的时光,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趁我还没报警。”
我看着她决绝的侧脸,知道再多说什么,都只是徒劳。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然后,我转过身,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门口。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里屋,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哭声。
“妈妈……妈妈……”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妈妈
05这个称呼,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禾。
温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想也没想,就冲过来挡在我面前,像是护着什么珍宝的母兽。
“你听错了!什么都没有!”她的声音尖锐而慌乱,欲盖弥彰。
屋里的哭声还在继续,一声一声,像小猫的叫声,揪着我的心。
“妈妈……豆豆怕……”那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子的。
我绕过她,大步冲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姜澈!你站住!”温禾从后面死死地抱住我的腰,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别进去!我求求你了!”她的力气不大,可我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我怕,我怕我推开那扇门,会看到一个我无法承受的真相。
我的身体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温禾,你告诉我,里面是谁
”“是谁的孩子
”温禾抱着我,泣不成声,就是不说话。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沉到无底的深渊。
我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是……我的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声带都快要撕裂了。
温禾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松开了我。
她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
够了。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着。
一张小小的儿童床上,一个看起来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被子里,揉着眼睛,害怕地看着门口的我。
那孩子长得很瘦小,皮肤是一种不太健康的白。
但那张脸……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个嘴巴……分明就是我小时候的翻版!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眼泪,毫无预警地,汹涌而出。
这是我的孩子。
我和温禾的孩子。
我竟然,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那个叫豆豆的小男孩,看着我这个陌生的,满脸泪水的男人,似乎更害怕了,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豆豆不哭,妈妈在。”
温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
豆豆趴在***怀里,偷偷地抬起头,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胆怯地打量着我。
我看着他们母子相拥的画面,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一半是铺天盖地的悔恨和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走到床边,蹲下身,声音嘶哑地问她。
温禾没有看我,只是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告诉你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
“让你那个高贵的妻子,再来一次‘斩草除根’吗
”“还是让你秦家的老丈人,派人来把我的孩子抢走
”“姜澈,我不能再冒任何险了。”
“豆豆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冷漠。
“你走吧。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豆豆他没有爸爸,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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