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老婆在佛前苦守三年,她竟被撬走还要我祝福?(傅言深沈清许江晏)_我
我为老婆在佛前苦守三年,她竟被撬走还要我祝福?》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傅言深沈清许江晏,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第一章“求您了,大师,求您救救我妻子。”深夜的古寺,寒气浸骨。傅言深重重叩首,额头早已磕破,渗出的血混着尘土,狼狈不堪。他面前的***上,坐着一位闭目捻珠的老僧。老僧是潭柘寺的住持,法号了因。传闻他有通天...

第一章“求您了,大师,求您救救我妻子。”
深夜的古寺,寒气浸骨。
傅言深重重叩首,额头早已磕破,渗出的血混着尘土,狼狈不堪。
他面前的蒲团上,坐着一位闭目捻珠的老僧。
老僧是潭柘寺的住持,法号了因。
传闻他有通天彻地之能,能断生死,改命格。
这是傅言深最后的希望。
他的妻子,沈清许,半年前被查出患上一种罕见的血液病,现代医学束手无策,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一年。
傅言深不信命。
他散尽家财,求遍名医,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直到有人告诉他,京郊潭柘寺的了因大师,或许能救沈清许。
“施主,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了因大师终于睁开眼,声音苍老而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傅言深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他疯了一样再次叩首,一下比一下重。
“不!我不信命!”“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的命,我的全部,都可以给她!”咚,咚,咚。
沉闷的磕头声在空旷寂静的佛殿里回响,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沈清许是他的命。
没有了她,他要这条命又有什么用。
大殿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月白僧袍的年轻僧人静静站着,目光落在傅言深身上,晦暗不明。
他叫江晏,京圈里赫赫有名的佛子。
传闻他生来便与佛有缘,三岁能诵经,七岁便在潭柘寺小住,与了因大师辩法,是公认的佛门奇才。
江晏看着状若疯魔的傅言深,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
像是看着一只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的蝼蚁。
了因大师终于再次开口,叹息一声:“痴儿。”
他看向傅言深,目光深邃。
“你妻子的命数已尽,本无力回天。”
傅言深身体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但佛有好生之德,念你一片赤诚,老衲便为你破例一次。”
绝望的深渊里,骤然透进一缕光。
傅言深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死死盯着了因大师。
“请大师明示!”“以命换命,以缘续缘。”
了因大师缓缓说道:“你需在佛前带发修行三年,日夜诵经,为你妻子祈福消业。
三年之内,不得见她,不得与她有任何联系,断绝尘缘。”
“三年后,她自会痊愈。”
三年。
只是三年不见。
就能换回沈清许的命。
傅言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我愿意!”他重重叩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弟子傅言深,愿意带发修行,为妻祈福!”了因大师点了点头,看向角落里的江晏。
“江晏,你带他去安顿吧。”
“是,师叔。”
江晏双手合十,走了过来。
他扶起傅言深,动作轻柔,声音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施主,请随我来。”
傅言深踉跄着起身,腿已经跪得麻木,他却丝毫感觉不到。
巨大的喜悦和希望充斥着他的胸膛。
清许,有救了。
他的清许,终于有救了。
他跟着江晏走出大殿,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了因大师的目光落在了江晏的背上,复杂难辨。
而江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傅言深在潭柘寺住了下来。
他被安排在最偏僻的禅房,每日寅时起,跟着众僧做早课,然后便是在藏经阁抄写经文,直至深夜。
他剪去了精心打理的头发,换上了粗布僧衣,曾经那双弹钢琴的、签上亿合同的手,如今布满了墨迹和薄茧。
集团的事务,他全部交给了副总。
手机、电脑,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他锁进了箱底。
他告诉所有人,他要去国外进修三年。
包括沈清许。
离开前,他去医院见了她最后一面。
彼时她已经很虚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曾经明媚的眼眸也黯淡无光。
他握着她的手,笑着告诉她,他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在国外,只要他去学习三年,就能彻底治好她。
“清许,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去我们说好要去的每一个地方。”
沈清许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好,我等你。”
“言深,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他不敢多待,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他狠心转身,将那声“我爱你”和所有的不舍,都吞进了肚子里。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傅言深。
他是佛前的一个苦行僧。
日子清苦而枯燥,但傅言深甘之如饴。
每当他感到疲惫、想念沈清许到发疯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句“三年后,她自会痊愈”。
这是支撑他熬过这漫长一千多个日夜的唯一信念。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入寺的第二个月。
沈清许的病,开始奇迹般地好转。
半年后,她出院了。
为她庆祝康复的宴会上,她见到了江晏。
那个被誉为京圈佛子的男人。
江晏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他走到她面前,递上一杯红酒,嘴角含笑。
“沈**,久仰。”
沈清许有些局促。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淡然,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眼中。
“江先生。”
她礼貌地回道。
“听说沈**大病初愈,是佛祖保佑。”
江晏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流过玉石。
沈清许笑了笑,“或许吧。”
她想起了傅言深。
是言深,是他的爱和坚持,才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江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与潭柘寺的了因大师有些渊源,听闻有一种古法,可以为至亲之人祈福续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清许的脸上,意味深长。
“只是代价极大,需断绝尘缘,遁入空门,以无边孤寂和虔诚,换一线生机。”
沈清许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着江晏,呼吸都停滞了。
“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沈**,你信命吗
”第二章沈清许的心乱了。
江晏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断绝尘缘,遁入空门。
为至亲之人祈福续命。
这些字眼,每一个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
她想起了傅言深所谓的“国外进修”,想起了他离开时那决绝又带着痛苦的眼神。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不,不可能。
傅言深那么爱她,怎么会抛下她去当和尚。
这太荒谬了。
沈清许用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
一定是她想多了。
江晏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沈**似乎很爱你的丈夫。”
江晏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沈清许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
“是,我爱他。”
“他也很爱我。”
江晏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是吗
”“那他为何在你病重之时,远走高飞
所谓的进修,不过是借口罢了。”
江晏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向沈清许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深思的问题。
傅言深为什么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
“他不是!”沈清许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是为了给我找医生!”“找医生需要三年
”江晏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你太天真了。”
“男人在绝望时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
沈清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死死地攥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言深不是那样的人。
他答应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江先生,请你慎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和我先生的感情,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江晏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
“沈**,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沈清-许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接下来的日子,江晏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沈清许的生活里。
他会“偶遇”在她常去的咖啡馆,送上一束她最喜欢的白玫瑰。
他会“碰巧”出现在她公司楼下,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送她回家。
他从不提傅言深,也从不表现出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举动。
他只是像一个温柔体贴的朋友,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他会陪她聊她感兴趣的艺术,带她去听她喜欢的音乐会。
他知识渊博,谈吐风趣,总能轻易地让她开怀大笑。
不知不觉中,沈清许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
和江晏在一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这种感觉,是和傅言深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傅言深爱她,但那种爱太沉重了。
他的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包裹,让她感到窒息。
而江晏,他像一阵清风,让她感到了自由。
沈清许心中对傅言深的思念,在江晏日复一日的陪伴下,渐渐淡了。
她甚至开始害怕傅言深回来。
她怕他回来后,自己又要回到那种被束缚的生活。
一年后。
傅言深带发修行的第一年。
潭柘寺。
傅言深跪在佛前,虔诚地诵经。
他的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一年的清修,让他身上原本的商场精英气质褪去,多了几分出尘的沉静。
“阿弥陀佛。”
了因大师走到他身后,双手合十。
傅言深停止诵经,回头行礼。
“主持。”
“一年了。”
了因大师看着他,“你可曾后悔
”傅言深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不悔。”
只要清许能好好的,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他也愿意。
“你尘缘未了,执念太深。”
了因大师叹了口气,“这对你的修行,并无益处。”
傅言深默然。
他的执念就是沈清许。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修行。
了因大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傅言深重新闭上眼,继续诵经。
他不知道,就在他为她苦守青灯古佛时,他的妻子,正和另一个男人在塞纳河畔,共进晚餐。
巴黎。
浪漫的烛光晚餐,悠扬的小提琴声。
沈清许穿着一袭红色长裙,明艳动人。
她看着对面举止优雅的江晏,脸上是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江晏,谢谢你。”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江晏为她倒上红酒,嘴角含笑。
“为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沈清许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许。”
江晏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沈清许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别动。”
江晏加重了力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害怕,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沈清许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没有……”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你有。”
江晏打断她,“你明明已经爱上我了,为什么不承认
”轰的一声。
沈清许的脑子炸开了。
爱上他
她爱上江晏了
不,不可能!她爱的人是傅言深!她是傅言深的妻子!“你胡说!”沈清许猛地抽回手,站了起来,“我没有!”江晏也跟着站起来,一步步向她逼近。
“清许,看着我的眼睛。”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吗
”沈清许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她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出自己慌乱无措的样子。
心动
怎么可能没有。
这个男人,优秀、温柔、体贴,给了她傅言深从未给过的自由和快乐。
她早就已经沉溺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
“我……”沈清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晏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诱惑。
“清许,承认吧。”
“你已经不爱傅言深了。”
“你爱的人,是我。”
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
沈清许的身体在颤抖。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
可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她闭上了眼。
第三章傅言深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沈清许站在一片迷雾里,离他越来越远。
他拼命地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清许!清许!”他大喊着,声音嘶哑。
沈清许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陌生而冰冷。
然后,她转身,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个男人,赫然是江晏。
“不!”傅言-深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天还没亮,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隐约的虫鸣。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的心。
他有多久没有沈清许的消息了
自从入寺后,他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不知道她病好了没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只知道,他快要想她想疯了。
傅言深再也睡不着。
他披上僧衣,走到院子里。
深夜的寺庙,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空落落的。
清许,你还好吗
你有没有想我
他拿出那个被他锁在箱底的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找出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
他知道,他破戒了。
了因大师说过,三年之内,不得与她有任何联系。
可是他忍不住。
他太想她了。
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朋友圈,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也就心满意足了。
手机开机后,无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直接点开了微信。
置顶的,是沈清许的头像。
他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三天前发的。
定位在巴黎。
照片上,她穿着一条漂亮的红裙子,笑靥如花。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傅言深认识。
是江晏。
照片里,江晏正低头为她整理头发,动作亲昵,眼神温柔。
而沈清许,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傅言深从未见过的依赖和爱慕。
轰!傅言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就像他此刻的心。
怎么会……怎么会是江晏
清许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们……是什么关系
傅言深不敢想下去。
他蹲下身,捡起手机,疯狂地往上翻沈清许的朋友圈。
他看到了那场庆祝她康复的宴会。
她和江晏的第一次见面。
他看到了江晏送她的白玫瑰。
他看到了他们一起去听音乐会,一起看画展。
他看到了他们一起去的每一个地方,留下的每一张笑脸。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原来,在他为她苦守青灯古佛的日日夜夜里,她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
原来,他所谓的“国外进修”,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抛弃她的借口。
原来,那个叫江晏的男人,已经取代了他,占据了她的心。
哈。
哈哈哈哈。
傅言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冰冷的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所谓的以命换命,所谓的断绝尘缘。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用自己的三年孤寂,换来的,却是她的转身离开,另寻新欢。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第二天。
傅言深找到了了因大师。
他跪在蒲团上,面如死灰。
“主持,我想下山。”
了因大师正在打坐,闻言,连眼睛都没睁。
“为何
”“我的尘缘,已经断了。”
傅言深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尽的悲凉。
了因大师睁开眼,看着他。
“还未到三年之期,你若此时下山,前功尽弃。”
“她不仅会旧病复发,你也会遭到反噬,折损阳寿。”
傅言深惨然一笑。
“那又如何
”“她已经不爱我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心已经死了。
随着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间,就彻底死了。
了因大师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同样是执念深重。
“痴儿,你当真想好了
”“是。”
傅言深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
“求主持成全。”
了因大师长叹一声。
“也罢。”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只是,你可知,你妻子为何会与江晏相识
”傅言深猛地睁开眼。
“主持此话何意
”“江晏是老衲的师侄,他自小便在潭柘寺长大。”
“你来求我的那晚,他也在。”
了因大师的话,让傅言深如遭雷击。
江晏也在
他为什么会在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傅言深心中形成。
“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江晏此人,心机深沉,野心极大。”
了因大师缓缓道,“他从不做无利之事。”
“他接近你的妻子,绝非偶然。”
“至于目的,老衲也不知。”
“你好自为之吧。”
傅言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了因大师的禅房。
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江晏。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他和沈清许的局。
江晏利用了他对沈清许的爱,利用了他的绝望,将他骗进这深山古寺。
然后,他趁虚而入,夺走了他的妻子。
好一个京圈佛子。
好一个心机深沉。
傅言深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恨意。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要下山。
他要去找沈清许,问个清楚。
他要去找江晏,讨回公道!他快步回到自己的禅房,脱下那身穿了一年的僧衣,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
当他走出潭柘寺的大门时,阳光洒在他身上。
他眯了眯眼,恍如隔世。
京城。
我傅言深,回来了。
第四章傅言深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公司。
一年不见,公司早已物是人非。
他曾经最信任的副总,在他“进修”期间,联合几个股东,几乎架空了他的权力。
傅言深一出现,整个公司都炸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
“傅……傅总
”副总王海看到他,吓得手里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傅言深看着他,眼神冰冷。
“王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海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傅总,您……您不是在国外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的公司,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傅言深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发现门锁已经换了。
他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海。
“王总,不解释一下吗
”王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傅总,这是……这是董事会的意思,您不在,公司总要有人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
”傅言深冷笑一声,“是主持大局,还是趁我不在,鸠占鹊巢
”他抬脚,猛地踹开办公室的门。
里面奢华的装修,刺痛了他的眼。
这已经不是他的办公室了。
这是王海的办公室。
“看来,我不在的这一年,王总过得很滋润啊。”
傅言深一步步走向王海,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傅……傅总,您听我解释……”“解释
”傅言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戾气。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栋大楼!”这一刻,傅言深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商界精英。
他像一头被触怒的雄狮,充满了危险和攻击性。
王海吓得魂飞魄散。
他怎么都没想到,傅言深会突然回来。
更没想到,一年不见,他变得如此可怕。
“是……是江晏!”情急之下,王海脱口而出。
“是江晏!江先生!”傅言深的手一顿。
又是江晏。
“说清楚。”
“是江先生让我这么做的!”王海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他说您得罪了人,回不来了,让我接管公司,以后唯他马首是瞻。”
“公司现在一半的股份,都在江先生手里!”傅言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好一个江晏。
釜底抽薪,一箭双雕。
不但抢了他的女人,还要夺他的家产。
这是要让他一无所有,永世不得翻身。
傅言深松开王海,眼中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江晏现在在哪
”“他……他应该在和沈**约会。”
王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听说……听说他今天要求婚。”
求婚。
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了傅言深的心脏。
他用自己的三年,换回了她的命。
她却要用这被换回来的命,去嫁给另一个男人。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地址。”
傅言深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王海不敢隐瞒,连忙报出了一个西餐厅的名字。
傅言深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她。
他要亲口问问她。
沈清许,你对得起我吗
京城最高级的旋转餐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悠扬的钢琴曲在餐厅里流淌。
沈清许看着对面深情款款的江晏,心里却有些不安。
今天,江晏包下了整个餐厅,为她准备了一场极其浪漫的求婚。
玫瑰,蜡烛,钻戒。
所有女人幻想中的场景,他都为她实现了。
她应该高兴的。
可她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
那个疙瘩,叫傅言深。
一年了。
傅言深已经离开她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失望,再到现在的……麻木。
或许,江晏说的是对的。
傅言深已经不爱她了。
他所谓的“国外进修”,不过是抛弃她的借口。
“清许。”
江晏单膝跪地,打开了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嫁给我,好吗
”江晏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周围的服务员都在鼓掌起哄。
“嫁给他!嫁给他!”沈清许看着那枚钻戒,有些恍惚。
她曾经也幻想过,傅言深会向她求婚。
可他没有。
他们在一起三年,他从未提过结婚的事。
沈清许的心,动摇了。
或许,她应该彻底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她伸出手,正准备接受那枚戒指。
“我不同意。”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浪漫的氛围。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餐厅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西装,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的利刃,死死地盯着沈清许。
沈清许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傅……傅言深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国外吗
江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缓缓站起身,将沈清许护在身后,看着傅言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傅先生,别来无恙。”
傅言深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沈清许的身上。
那目光里,有失望,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卑微乞求。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清许。”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沈清许看着他,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心虚,她害怕。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傅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江晏挡在他们中间,语气淡漠,“清许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请你放尊重一点。”
未婚妻
傅言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越过江晏,走到沈清许面前,死死地盯着她。
“沈清许,看着我。”
“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清许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敢抬头,只能将脸埋在江晏的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鸵鸟。
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言深的心,彻底碎了。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曾经戴着婚戒的手指,又看了看沈清许面前那枚硕大的粉钻。
原来,一年的青灯古佛,终究抵不过眼前的荣华富贵。
原来,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只是笑话。
他后退一步,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好。”
“好得很。”
“沈清许,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说完,转身,决绝地离去。
背影萧瑟,带着无尽的悲凉。
沈清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脏猛地一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想喊住他,想跟他解释。
可是江晏却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清许,别忘了,是他先抛弃你的。”
是啊。
是他先抛弃她的。
沈清许闭上了眼,任由眼泪肆虐。
对不起,言深。
我们,回不去了。
第五章傅言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餐厅的。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走在京城的街头。
脑子里,全是沈清许埋在江晏怀里,不敢看他的样子。
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曾经以为,他和沈清许的爱,可以超越生死。
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可现实却给了他最残忍的一巴掌。
他输了。
输给了时间,输给了距离,输给了人性。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王海打来的。
“傅总,您在哪
公司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