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一千万让我冒充私生子，我答应了
一凌晨三点，手机突然亮了。林默在睡梦中被震动吵醒，
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屏幕——陌生号码，还有一张照片。泛黄的老照片里，
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背景是二十多年前的深圳。女人的脸被红色圆珠笔圈了出来，
那是他母亲。婴儿的脸也被圈了，备注写着：1999年8月。那正是他的生日月份。
林默猛地坐了起来，手指颤抖着点开照片放大。母亲那时还很年轻，
眼神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一丝……惊慌？电话响了。"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女声温柔得像在劝一个孩子吃糖，却让林默后背发凉。窗外深圳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只有对面楼里零星的灯光，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陈总去世前，
在我这里做过完整的遗产规划。"电话那头的女人继续说，"林先生，我是遗产规划师方婉。
陈总生前留下了一份DNA鉴定报告，结果显示你和他有99.99%的亲子关系。
"林默的呼吸停了一拍。陈耀庭，深圳天启科技的创始人，三天前突发心梗去世，
身家超过二十亿。新闻里说他膝下只有一子陈峰，今年三十岁，正在接手公司。
"我不认识什么陈耀庭。"林默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不像自己。
"但***林秀云认识。"方婉的声音更温柔了，"她在天启科技成立初期担任过财务助理，
1999年8月离职。离职原因一栏写着：个人原因。"林默想起母亲，
想起她独自把自己养大，从不提父亲的事。他问过一次，母亲只说"他已经死了"，
然后就再也不肯开口。"林先生，这是你应得的。"方婉说，"我手上有完整的证据链，
包括陈总当年给***的转账记录，每个月五千，一直到她去世。
"母亲三年前查出胃癌晚期，半年后就走了。那段时间，他忙着照顾母亲，
忙着医院和家之间奔波，从没注意到母亲的银行账户。"我需要时间考虑。"林默说。
"当然。"方婉笑了，"但我建议你尽快。陈峰已经在办理继承手续了，一旦遗产分割完成，
你的机会就没了。"挂断电话后，林默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的雨。他打开母亲的遗物箱，
翻出那本旧相册，一页页地翻看。照片里的母亲年轻、漂亮，但每一张照片里，
她的笑容都带着一丝疲惫。翻到最后一页，
他看到了那张照片的原件——就是方婉发给他的那张。照片背面，
有母亲的字迹：1999年8月17日，深圳。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已经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看出几个字："……别回头……往前走。"林默的手指抚摸着那行字，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二三天后，林默坐在方婉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在福田CBD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简约，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
方婉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像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林默注意到，
她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旧相框，照片里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男人，背景模糊。
相框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侧面。"这是DNA鉴定报告。"她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陈总当年给***的转账记录。这是***在天启科技的员工档案。
"林默一页页翻看。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陈总为什么不认我？
"林默问。方婉叹了口气："陈总和陈夫人的婚姻是家族联姻。
陈夫人的父亲是天启科技最大的天使投资人。陈总当时创业艰难，不能得罪岳父，
所以..."所以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抛弃。"但他一直没有忘记你。"方婉说，
"每个月的抚养费从未断过，直到***去世。他还留下了一份遗嘱，虽然没有公开，
但里面提到了你。""什么遗嘱？""陈总在去世前一个月来找过我，
说想重新规划遗产分配。"方婉的声音压低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桌角，
"他说觉得亏欠你，想补偿。但遗嘱还没来得及签署，他就突发心梗了。
"林默注意到她说到"亏欠"这个词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了。
林默沉默了很久："那我现在能做什么？""起诉。"方婉说得很直接，
"以私生子的身份要求继承权。根据《民法典》，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继承权。
只要DNA鉴定和其他证据充分，你至少能分到一半遗产。"一半遗产，十个亿。
林默看着桌上的文件，感觉像在做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月薪两万，
租着城中村的单间，每天挤地铁上下班。十个亿，够他活十辈子。"我需要付你多少律师费？
"林默问。"不需要。"方婉笑了，"我按比例收费，官司赢了，我收你拿到遗产的20%。
官司输了，分文不取。"林默皱眉："你这么有信心？""因为证据充分。"方婉说，
"而且，陈峰不是什么好人。"她又递过来一份材料："这是陈峰这些年的开销记录。
他挥霍无度，在外面养了三个情人，还沉迷堵伯，欠下不少债。陈总生前对他很失望。
"林默翻看材料，上面详细记录了陈峰的各种劣迹：在澳门输掉五百万，给情人买豪车，
甚至还有***的传闻。"这些法院会采信吗？"林默问。"会。"方婉说，
"这些都能证明陈峰不适合继承全部遗产。法院会考虑遗产的合理分配。
"林默没有立刻答应。他说要再想想，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走在街上，
他给大学室友打了个电话。室友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林默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起来太顺了。"室友说，"你小心点，遗产官司最复杂，水很深。""我知道。
"林默说，"所以我打给你。""你要我帮你查什么？""查这个方婉，
还有这份DNA鉴定的真实性。"三室友的调查结果三天后出来了。电话那头，
室友的声音有些凝重："林默，这个案子有问题。""什么问题？"林默的心提了起来。
"方婉确实是持牌的遗产规划师，在行业里有点名气。但她的口碑很两极。"室友说，
"我找到一个同行聊过，他说方婉这些年接手的案子，有三分之一都闹到了法庭，
而且都是家族内斗，兄弟反目那种。""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专门挑这种案子接。
"室友顿了顿，"还有DNA鉴定，我找人仔细看过了。鉴定报告本身是真的，
出自一家正规的司法鉴定机构，但——""但什么？""但送检时间是陈耀庭去世后一周。
"室友的声音压得很低，"林默，你想想，如果陈耀庭生前真的想补偿你，
为什么不在生前就做鉴定？为什么要等到人死了？"林默愣了："什么意思？""意思是，
陈耀庭生前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份鉴定的存在。"室友说，"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想补偿你，
为什么不在生前就公开？为什么要等到死后？"林默的手心开始冒汗。"还有一点。
"室友说，"我查了陈耀庭生前的遗嘱，是公开的，在公证处备案。
遗嘱里明确把所有遗产留给陈峰，没有提到任何私生子。
""可方婉说他想重新立遗嘱...""重新立遗嘱需要废除旧遗嘱，
但公证处没有任何记录。"室友的声音严肃起来，"林默，我建议你再做一次DNA鉴定，
用你自己的样本，找一家独立的机构。"挂断电话后，林默坐在出租屋里，
盯着天花板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去了另一家司法鉴定机构，用自己的血液样本，
要求与陈耀庭的DNA进行比对。
陈耀庭的DNA样本可以从火化前保留的头发或指甲中提取。一周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排除亲子关系。"林默拿着报告，手在发抖。不是激动，是愤怒。
四他再次坐在方婉的办公室里，这次脸色冷得像冰。门一关上，
林默就把那份新的DNA鉴定报告摔在桌上，声音冷峻："我和陈耀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方婉看了一眼报告，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靠在椅背上，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整个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安静。
"你伪造了DNA鉴定。"林默一字一句地说，"伪造了转账记录，
编造了根本不存在的遗嘱。你到底想干什么？"方婉吸了口烟，烟雾在她脸前缓缓升起，
遮住了她的表情。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吐出四个字："聪明人。""回答我！
"林默声音提高了。方婉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冰冷："我想让陈峰破产。
""就因为陈耀庭欠你两千万？""两千万？"方婉笑了，笑容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区区两千万？"林默愣住了。"五年前，
我帮陈耀庭处理过一桩棘手的遗产纠纷，涉及他岳父的遗产分割。"方婉说，
"我摆平了所有麻烦，但陈耀庭答应给我的报酬一直没付清。他说等公司上市了就给，
结果公司还没上市，他就死了。""所以你想从他儿子身上拿回钱？""不只是拿回钱。
"方婉笑了，笑容有些狰狞，"我要让陈峰一无所有。"她掐灭烟头，
继续说："陈峰欠了一**债，如果有人以私生子的身份起诉他，要求分割遗产，
官司就算最后输了，也能拖上一两年。这段时间，他的债主会怎么做？会逼他卖资产，
会逼他抵押公司股权。等官司结束，他就算拿到遗产，也早就被债务压垮了。""到那时，
我就能用很低的价格收购天启科技的股权。"方婉说，"陈耀庭欠我的钱，
我会连本带利从他儿子身上拿回来。"林默听得头皮发麻："你为什么找我？""因为你像。
"方婉说，"你和陈耀庭年轻时长得很像。我看过陈耀庭的旧照片，
你们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确实在天启科技工作过，这些都是真的。
我只是在真实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证据'。""如果我不配合呢？""你会配合的。
"方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林默面前，"五百万，先期酬劳。
只要你配合我打这场官司，不管输赢，这钱都是你的。官司结束后，我再给你五百万。
"一千万。林默看着支票，喉咙发干。他想起自己租住的单间，想起每天挤地铁的疲惫，
想起存款账户里可怜的六位数。一千万，够他在深圳买套房，够他不再为生活发愁。
"我需要考虑。"林默站起身，转身要走。"林默。"方婉叫住他，"***是怎么死的？
"林默停住脚步。"胃癌晚期，对吧？"方婉说，"如果当时有钱，能不能治好？
"林默的拳头攥紧了。母亲查出胃癌时，医生说可以做手术，但需要几十万的费用，
而且不保证效果。他四处借钱，借了不到十万，最后只能选择保守治疗。母亲走得很痛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方婉说，"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穷人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
陈耀庭生前身家二十亿，他儿子挥霍无度，而你连给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这公平吗？
"林默没有回答，推门离开了。五接下来的一周，林默什么都没做，只是每天正常上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