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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霜降的向晚全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27日

霜降的向晚》是作家琴儿喜欢花创作。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书中精彩内容:第一章霜降霜降这天,南城下了今年第一场冻雨。向晚撑着把掉了骨的黑伞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玻璃门里映出的自己——米白色毛衣袖口沾了块洗不净的油渍,是今早给沈砚辞做早餐时,被煎糊的鸡蛋溅到的。她抬手想把那片污...

第一章霜降霜降这天,南城下了今年第一场冻雨。

向晚撑着把掉了骨的黑伞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玻璃门里映出的自己——米白色毛衣袖口沾了块洗不净的油渍,是今早给沈砚辞做早餐时,被煎糊的鸡蛋溅到的。

她抬手想把那片污渍往身后藏,指尖刚碰到布料,身后就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是沈砚辞的车。

黑色宾利,车牌号是她当年生日时,他笑着让她选的。

那时他还不是如今的沈总,只是会在寒夜里把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说“晚晚,等我两年,咱们就有个家”的青年。

向晚转身时,沈砚辞刚好从车上下来。

他穿了件深灰色定制西装,没有打伞,冻雨落在他头发上,晕开细小的水珠,却没让他显出半分狼狈。

他甚至没看她手里的伞,只从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指尖夹着支钢笔递过来:“签吧,我下午还有会。”

文件袋上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字,烫金的,在阴雨天里晃得向晚眼睛疼。

她记得三年前领结婚证那天,也是这样的阴雨天,沈砚辞把结婚证揣进内兜,说怕被雨打湿,如今这份离婚协议,他却连个文件袋都懒得给。

“沈砚辞,”向晚的声音被冻雨裹着,发颤,“今天是霜降。”

是他们当初定情的日子。

那年霜降,她在画室里赶作业,画到凌晨三点,抬头就看见沈砚辞拎着热粥站在门口,耳朵冻得通红,说“路过,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绕了大半个城,跑遍了深夜还开门的店,才买到一碗热粥。

沈砚辞的指尖顿了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个。

他抬眼看向她,目光扫过她袖口的油渍,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向晚,我们现在谈这个,没意义。”

“那什么有意义

”向晚往前走了两步,伞沿压得很低,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是你和林薇薇的订婚宴有意义,还是你给她买的那套钻戒有意义

”林薇薇是最近常出现在沈砚辞身边的名字。

财经杂志上写她是“林家千金,才貌双全”,照片里她穿着高定礼服,挽着沈砚辞的胳膊,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不像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沈砚辞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的伞,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协议里写了,南城的那套公寓归你,还有五十万存款。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

“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向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砸在离婚协议书上,晕开一小片墨渍,“沈砚辞,你当初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他没回答,只是把钢笔往她面前又递了递:“签吧,别耽误时间。”

向晚看着他冷硬的侧脸,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查出胃癌早期那天。

她攥着诊断书坐在医院走廊里,给沈砚辞打电话,他说在忙,让她晚点打。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在陪林薇薇挑订婚场地。

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滴,落在向晚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她接过钢笔,笔尖悬在“乙方”那栏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沈砚辞像是没耐心了,抬手看了眼手表:“向晚,你别闹了。”

“闹

”向晚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沈砚辞,我跟你过了五年,从你一无所有到现在身家过亿,我在你眼里,就只是在闹

”五年前,沈砚辞创业失败,欠了一**债。

她把父母留下的画室卖了,给他还了债;他熬夜改方案,她陪他一起熬,给他煮咖啡,给他揉肩膀;他说想在南城扎根,她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攒钱给他付了首付。

可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却要把她推开了。

向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终于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有些抖,不像她平时写的字。

沈砚辞见她签完,立刻把文件收起来,放进公文包,转身就往车里走,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宾利的车尾灯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向晚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把破伞,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那里还没有动静——她本来想,等沈砚辞忙完这阵子,就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

可现在,没机会了。

民政局的保安从里面走出来,看她站在雨里不动,忍不住劝了句:“姑娘,天这么冷,快回去吧。”

向晚点点头,转身往公交站走。

路上遇到个卖烤红薯的,香气飘过来,她突然想起以前,沈砚辞总会在冬天给她买烤红薯,把最热乎的那半掰给她,说“晚晚,吃了暖身子”。

她站在烤红薯摊前,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刚想掏钱,手机却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护士的声音很温和:“向晚女士,您的复查报告出来了,情况不太好,建议您尽快来医院办理住院手续。”

向晚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零钱,突然笑了。

她买了个烤红薯,捧在手里,热气透过纸袋子传过来,暖了手,却暖不了心。

她咬了一口,甜得发苦,像她和沈砚辞这五年的日子。

公交来了,向晚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外的雨还在下,南城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像一面镜子,照出她的狼狈。

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突然想起沈砚辞以前说过,等他们有了钱,就去环游世界,去看极光,去看海。

可现在,他要带着别人去了。

向晚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沈砚辞,就再也不是她的了。

第二章旧物向晚回到南城的公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是沈砚辞当初买的第一套房子,两室一厅,装修是她亲手设计的。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她没卖出去的最后一幅作品——画的是霜降那天的画室,窗外下着雨,屋里亮着灯,桌上放着一碗热粥。

她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觉得很陌生。

以前这个时候,沈砚辞应该会回来,她会给他端上热饭热菜,他会坐在沙发上,拉着她的手,跟她说今天发生的事。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向晚走到卧室,打开衣柜。

左边是她的衣服,右边是沈砚辞的。

他的衣服还在,西装、衬衫、毛衣,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仿佛他只是出差了,还会回来。

她伸手摸了摸一件灰色的毛衣,是她给沈砚辞织的第一件毛衣。

那时候她还不会织,织错了好几次,拆了又织,最后织出来的毛衣有点歪,袖子也不一样长。

沈砚辞却很宝贝,冬天天天穿,说“这是我老婆织的,最暖和”。

向晚把毛衣抱在怀里,鼻尖蹭到柔软的毛线,闻到上面还残留着沈砚辞身上的味道——是他常用的那款古龙水,淡淡的木质香,以前她总说这个味道好闻,现在却让她觉得心酸。

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他们的合照。

有刚认识时在画室拍的,有第一次旅行时在海边拍的,还有领结婚证那天拍的。

照片里的沈砚辞笑得很灿烂,眼睛里全是她,不像现在,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冷漠。

抽屉最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向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不是钻戒,是一枚很简单的银戒指,上面刻着“晚晚”两个字。

这是沈砚辞刚创业时,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他说“晚晚,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最大的钻戒,现在先委屈你戴这个”。

向晚把戒指戴在手上,戒指有点松,她的手比以前瘦了很多。

她想起以前,沈砚辞总说她的手好看,软软的,握着很舒服。

他还说,要一辈子牵着她的手,不放开。

可现在,他的手,牵了别人。

向晚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戒指,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很累,浑身都没有力气。

她想起医院护士的话,想起那份不太好的复查报告,心里一阵发慌。

她拿出手机,想给沈砚辞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告诉他,她病了。

可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还是没按下去。

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陪林薇薇,不会接她的电话,就算接了,也只会觉得她在纠缠。

向晚把手机扔在床上,起身走到阳台。

阳台的花盆里种着几株多肉,是沈砚辞以前给她买的。

他说“晚晚,你喜欢画画,养点植物,能让心情变好”。

以前她每天都会给多肉浇水、晒太阳,可自从沈砚辞开始忙起来,她就没心思管了,现在那些多肉都蔫了,叶子也掉了不少。

她蹲下来,想给多肉浇点水,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绞痛。

她捂住肚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只能蜷缩在地上。

她想起医生说的,胃癌早期如果好好治疗,还有治愈的可能,可如果拖延下去,就会发展成晚期。

可她没有钱。

离婚协议里的五十万,她还没拿到,就算拿到了,也不够住院治疗的费用。

她卖画室的钱,都给了沈砚辞创业,这些年她没工作,一直在家照顾他的生活,手里根本没有积蓄。

向晚趴在地上,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看着阳台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她的未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向晚以为是医院打来的,挣扎着爬起来去拿手机,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林薇薇”三个字。

她的心跳猛地一沉。

林薇薇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向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向晚**,我是林薇薇。

明天我和砚辞要去挑婚纱,你要不要一起来

毕竟你跟砚辞在一起过,或许能给我们点建议。”

向晚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没想到林薇薇会这么直白地挑衅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不必了。”

向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倔强,“我跟沈砚辞已经离婚了,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是吗

”林薇薇笑了笑,“可砚辞昨天还跟我说,他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责任。

他说他从来没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向晚的心里。

她知道沈砚辞不爱她了,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林薇薇,”向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林薇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砚辞现在爱的是我,你就别再纠缠他了。

还有,你跟砚辞在一起的那五年,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插曲,现在插曲结束了,你该退场了。”

向晚挂了电话,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很绝望。

她跟沈砚辞的五年,在林薇薇眼里,竟然只是一段插曲。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沈砚辞会这么对她,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胃又开始疼了,比刚才更疼。

向晚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

她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死在这个空荡荡的公寓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乎。

就在她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向晚挣扎着接了电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是我,苏晴。”

苏晴是向晚的大学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苏晴去了国外,她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晴晴……”向晚的声音很虚弱,带着哭腔。

“晚晚,你怎么了

”苏晴听出她的不对劲,语气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别哭,跟我说。”

向晚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哭了起来,把离婚的事,把生病的事,都告诉了苏晴。

苏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晚晚,你别害怕,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国,我陪你去医院,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向晚靠在墙上,心里稍微有了点安慰。

至少,她还有苏晴,还有人在乎她。

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客厅,看着墙上的画。

画里的画室亮着灯,桌上放着热粥,就像她和沈砚辞曾经的日子。

她知道,那些日子再也回不来了,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要好好治病,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没有沈砚辞,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向晚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她看着杯子里的热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起,为了自己,为了苏晴,她要坚强起来。

第三章重逢苏晴回国的那天,南城放晴了。

向晚去机场接她,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脸色还是很差,因为化疗的副作用,头发掉了不少,只能戴着帽子。

苏晴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向晚。

她跑过去,抱住向晚,声音哽咽:“晚晚,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向晚拍了拍苏晴的背,笑了笑:“没事,化疗反应而已,过阵子就好了。”

苏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得不行:“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回来,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跟你没关系。”

向晚拉着苏晴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南城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

她们去了火锅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晴点了很多向晚爱吃的菜,还特意要了鸳鸯锅,怕她吃不了辣。

“晚晚,你跟沈砚辞,真的没可能了吗

”苏晴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向晚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过了很久才说:“晴晴,我跟他已经离婚了,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回头,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觉得累了。

五年的感情,从甜蜜到冷漠,从期待到绝望,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向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手指紧紧攥住了苏晴的衣袖。

她没有抬头,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我好不好,与沈总无关。”

沈砚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分明看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脸色比离婚那天还要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像是借来的。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车门,却被副驾驶传来的声音打断——林薇薇拎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探出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砚辞,怎么了

这位是……”她的目光落在向晚身上,眼神里的打量像针一样扎人。

向晚终于抬起头,迎上林薇薇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苏晴拉着向晚转身就走,生怕多待一秒都会让向晚受委屈。

向晚被她拽着往前走,脚步有些虚浮,却没敢回头。

她能感觉到身后沈砚辞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疑惑,有烦躁,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复杂,可这些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直到坐进苏晴的车里,向晚才敢摘下口罩,露出毫无血色的脸。

苏晴看着她眼底的***,心疼地递过一瓶温水:“别想了,那种人不值得你再耗神。”

向晚接过水,指尖冰凉。

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想起刚才沈砚辞的眼神。

如果在她查出癌症那天,他能多给她一分钟电话;如果在她蜷缩在公寓疼得打滚时,他能回一条消息;如果在林薇薇打电话挑衅时,他能说一句公道话……或许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

可没有如果。

车子驶到公寓楼下,向晚刚要下车,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请问是向晚女士吗

我是沈总的助理,沈总让我给您转一笔钱,还有……他让我问您,身体到底怎么了。”

向晚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沉了下去。

他终于肯问了,却是通过助理,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钱不用转了,我的身体也不劳沈总费心。

麻烦你转告他,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挂了电话,向晚靠在车门上,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再去怨了。

第四章化疗住院手续是苏晴帮忙办的。

当护士把病号服递到向晚手里时,她看着那片刺眼的白色,突然觉得很陌生。

第一次化疗那天,苏晴陪在她身边。

化疗药顺着输液管慢慢流进血管,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随之而来的还有恶心、头晕。

向晚蜷缩在病床上,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冷汗浸湿了病号服。

苏晴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圈通红,却只能一遍遍地给她擦汗,轻声安慰:“晚晚,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向晚虚弱地睁开眼,看着苏晴,扯了扯嘴角:“晴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苏晴握住她的手,“等你好了,我们去看海,去看极光,把以前没做的事都做一遍。”

向晚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想起沈砚辞以前也说过要带她去看海,说要在海边给她买一栋房子,让她每天都能看到日出。

可现在,那些承诺都成了泡影。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

向晚开始掉头发,早上醒来,枕头上全是脱落的头发,她看着镜子里头发稀疏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难过。

苏晴怕她伤心,特意去买了一顶漂亮的假发,笑着说:“晚晚,你戴这个假发真好看,比以前更有气质了。”

向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

她知道苏晴是在安慰她,可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以前最喜欢自己的头发,沈砚辞也说过,她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这天下午,向晚正在病房里画画。

她画的是一片海,海面上有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女孩,正朝着太阳的方向驶去。

苏晴说,画画能让她心情变好,她就每天都画一点。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了。

向晚以为是护士,抬头却看到了沈砚辞。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拎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向晚手里的画笔顿了一下,颜料滴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蓝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继续画画,仿佛没看到他。

沈砚辞走进病房,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看着她头上的假发,看着她手边放着的化疗药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想起助理说她拒绝了那笔钱,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她苍白的脸,想起这五年她为他做的一切,突然觉得很愧疚。

“向晚,”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晚没有抬头,语气平静:“沈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没必要告诉你。”

“可你……”沈砚辞想说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林薇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笑着说:“砚辞,我给你炖了汤,你快尝尝。”

她看到向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柔:“向晚**,听说你生病了,我和砚辞特意来看你。

这是我给你带的补品,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向晚抬起头,看着林薇薇手里的补品,又看了看沈砚辞,突然笑了:“谢谢林**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还有,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是医院,我需要安静。”

林薇薇的脸色有些难看,沈砚辞也皱起了眉头:“向晚,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

”向晚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失望,“沈砚辞,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是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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