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当日,我引爆全网
第一章:雨夜裁撤雨点像淬了冷意的子弹,狠狠砸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
把窗外的霓虹砸成一片模糊的光晕——那光晕晃在林默眼里,
连带着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声音,都成了扎人的碎片。“林默,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坤陷在宽大的皮质老板椅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金得晃眼,表链缝隙里还卡着点没擦干净的咖啡渍,
“公司养你三年,不是让你来当商业间谍的。收拾东西,明天不用来了。
”林默的双脚像被无形的铁钳钉死在原地。喉咙紧得发疼,
他想张嘴辩解——那“泄露核心数据”的罪名明明是栽赃,
他昨晚连机房的门都没碰过——可话到嘴边,却被一股闷意堵在胸腔里,
连呼吸都觉得沉。他下意识地用拇指摩挲左手虎口的红痣,直到那片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
才勉强找回点真实感。“机房监控能证明……我没动过服务器。”他终于挤出一句话,
声音干得像晒裂的土。王坤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抿了口茶,
茶渍在壶嘴积了圈黄印:“监控?巧了,昨天机房线路故障,全时段记录都丢了。
”他摊摊手,脸上挂着假得刺眼的遗憾,“年轻人,要懂规矩。有些事,不是你该碰的。
”“规矩……”林默嚼着这两个字,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直往天灵盖冲。
他忽然想通了——上周他在数据库冗余日志里,瞥见那几笔流向可疑供应商的款项时,
这个局就已经为他挖好了。他没再说话,转身往工位走。办公区里,
刚才还窃窃私语的同事瞬间噤声,有人低头翻文件,有人假装看屏幕,
只有几道目光悄悄粘在他背上,有怜悯,有好奇,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的格子间待了三年,东西少得可怜:一个旧笔记本,一台公司配的电脑,
还有一支外壳划了三道痕的录音笔——那是父亲唯一的遗物,他攥着笔放进纸箱时,
指腹能摸到外壳上的温度。电梯厢体下降的嗡鸣里,数字一格格跳向地面,
像在倒数他三年职场生涯的余烬。林默盯着金属门上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得像泡发的纸,
眼底沾着没来得及拭去的疲惫,那点书卷气早被突如其来的指控冲得稀碎。
雨水顺着玻璃外墙往下淌,像这座城市在偷偷掉眼泪。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他机械地划开接听,听筒里先传来一阵电流的滋滋声,接着是个压低的女声,
语速快得像在赶时间,
却带着种奇异的蛊惑力:“他们不知道你藏的东西有多值钱……想拿回属于你的,
明天早上七点,街角‘晨曦’便利店见。”电话“咔嗒”一声断了。林默举着手机,
屏幕已经暗下去,映出他错愕的脸。他回头望向那栋写字楼——王坤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像一柄插在城市心脏的冷硬钢针,针尾淬毒的眼,正死死盯着他。冷汗混着雨水的湿气,
瞬间浸透了衬衫后背。第二章:深渊微光出租屋挤在城中村的巷弄里,墙皮潮得发绿,
墙角堆着的纸箱还沾着雨渍,铁皮棚顶被雨点砸得噼啪响,像有无数只小锤子在敲,
吵得人心里发慌。但每月五百块的租金,是林默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安稳。他把纸箱扔在墙角,
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后背刚沾到床单,父亲的影子就撞进了脑海。父亲也是这样执拗的人。
作为调查记者,他为了追一个真相跑了大半年,最后却倒在一场“意外”里。
林默记得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小默,真相需要勇气,但也需要等时机的智慧。
”他摸过枕边的录音笔,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接下来的三天,他投出的简历全石沉大海。“泄露商业机密”的污名像顶发霉的帽子,
扣在他头上摘不掉——行业圈子就这么大,王坤的话传得比风还快。积蓄一天天减少,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他连吃饭都没胃口。第四天晚上,雨又下大了。
林默鬼使神差地走进“晨曦”便利店,拿了个最便宜的金枪鱼饭团,
坐在靠窗的高脚椅上。窗外的雨幕把世界泡成了模糊的灰色,他咬了口饭团,
冷硬的米饭剌得喉咙疼,心里一片荒凉。“这个牌子对胃溃疡好,你抽屉里不是总放着吗?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林默猛地转头,是苏晴。公司里那个总低着头的女孩,
永远穿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走路轻得像影子,连开会都坐在最角落。她手里拿着一盒胃药,
轻轻推到他面前,眼神飞快地扫过便利店的货架,像在确认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林默盯着那盒胃药——确实是他常吃的牌子,连生产批次都差不多。
一股警惕瞬间冒上来:“你怎么知道……”“王总监的供应商合同,
附件三的付款条款有问题。”苏晴的语速压得极低,却每个字都清晰,她没看林默,
目光落在窗外的雨线上,像在自言自语,“原件在总部档案室B区第七个保险柜,
密码可能和他的车牌号有关。我能帮你拿复印件,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便利店的日光灯嗡嗡响着,把苏晴的脸照得异常苍白,可她的眼神里,
却藏着林默从没见过的坚定——像暗夜里刚冒头的星,微弱却不肯灭。“为什么帮我?
”林默的声音还是哑的。苏晴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胃药盒的边缘,
指甲盖泛着白:“我父亲……也曾被人用这种手段逼得走投无路。我看不惯。
”她抬起头,直视着林默的眼睛,那里面有恳切,还有点说不清的沉重,“信不信由你。
明天下午三点,‘街角咖啡’见。”她说完,拿起自己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转身走进货架之间,很快就没了踪影。林默坐在原地,手里的饭团已经凉透,黏在指尖上。
他看着那盒胃药,又看向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压抑了一晚上的蝉鸣突然炸响,
嘶哑得像在哭。他摸出枕边的录音笔,指腹蹭过外壳上的划痕,
父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来。他按下录音键,低声说:“爸,
我可能……遇到您说的那种‘需要智慧和勇气’的时刻了。
”第三章:数据之眼城市的灯火在夜色里铺展开,像一片落了地的星河。
林默坐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屏幕的光把他的脸映得发亮,
也把周围的黑暗压得更沉——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战场。苏晴给的碎片信息,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通往隐秘世界的门。但林默没敢全信,他把那些信息当成初始坐标,
扔进了自己最熟悉的数据海洋里。王坤很狡猾,表面的账目做得像模像样,
连小数点后两位都对齐了,可林默知道,只要是人手做的账,
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像沙滩上的脚印,再小心也会被浪潮记下轮廓。他写了专属脚本,
像撒一张细网,从公开工商信息、招投标公告、关联公司股权结构,
甚至边缘行业论坛的吐槽里,捞取王坤利益网络的蛛丝马迹。
屏幕上的字符跑得像受惊的蚂蚁,逻辑树状图一节节往外抽枝,林默的眼睛盯着屏幕,
左手无意识地摩挲虎口的红痣——这是他沉下心思考时的习惯,
从大学做数据分析课题时就没变过。几个不自然的资金闭环慢慢显形。
三家看似没关系的皮包公司,像幽灵一样,总在关键项目付款时冒出来,钱转了几手,
最后都流进了几个海外匿名账户。金额不算特别大,但频率和路径太规整了,
一看就是长期运作的“流水线”。“太谨慎了……”林默喃喃自语。
这些痕迹被层层伪装,像用细沙盖路,若不是苏晴给了那几个公司名当起点,
他就算在数据海里捞半年,也未必能找到这些信号。他和苏晴的联络像在走钢丝。
只用加密的即时通讯软件,约在人多眼杂的简餐吧碰面,每次停留不超过十分钟。
他给苏晴一份需要核实的内部流程清单,
苏晴则带来几张公司通讯记录的截图——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对话,
却能帮他排除几个错误方向。“王坤最近总问总部***部的动向,尤其是档案室的权限变更。
”苏晴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嘈杂的简餐吧里刚好能盖住她的话。
她今天还穿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但眼神里的怯懦没了,换成了一种紧绷的锐利,
像拉满的弓。林默看着她,心里那根怀疑的刺还在——苏晴的信息太准了,
准得像提前知道答案。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信息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弹药”。
她像个能自由出入敌营的侦察兵,而他是躲在后方的狙击手,彼此需要,
却又看不清对方的脸。“档案室……”林默沉吟着。如果能拿到原始合同,
和他找到的资金流向对上,证据链就完整了。“风险很高。”苏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头压得更低了些,“档案室有双重门禁,B区还装了红外监控,连老鼠都难钻进去。
”“我知道。”林默点头,拿出自己的旧手机,
打开一个模拟界面——屏幕上是写字楼的平面图,用红色线条标着巡逻保安的路线,
几个绿色小点是监控盲区,“非工作时间,保安每二十分钟巡一次,盲区窗口只有三分钟。
”苏晴看着屏幕上的模拟动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垂下眼帘:“你需要我做什么?
”“制造不在场证明。”林默收起手机,声音压得更低,“我行动那天晚上,
你得在公司加班,让至少两个人看到你。另外……”他顿了顿,“制造点小混乱,
比如让打印机卡纸,或者饮水机漏水,把安保的注意力引开几分钟。”苏晴沉默了几秒,
手指微微收紧,把吸管捏变了形:“好。”她没问具体时间,也没问他怎么进去,
就这么答应了。这种默契让林默心里发慌。他们像两个在黑暗森林里结伴走的人,背靠着背,
却不知道对方手里拿的是刀还是灯。林默告诉自己,不能信任何人——从被裁那天起,
他就只剩自己和数据了。离开简餐吧时,夜色已经深了。林默回头看了一眼,
苏晴还坐在角落里,昏暗的灯光勾着她单薄的背影,竟透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甩甩头,
把那点不该有的柔软赶走,快步走进夜色里。回到出租屋,他把新信息输进模型,
数据链条更清晰了——王坤那张藏在微笑后的脸,仿佛从屏幕里探出来,对着他冷笑。
林默关掉电脑,拿起录音笔,父亲的样子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爸,
”他对着录音笔轻声说,像在跟父亲聊天,“这条路好像越来越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反而觉得……比在格子间里当麻木的齿轮,更像个活人。”窗外的霓虹还在闪,
冷得像冰。可林默的心里,却有一簇小火苗,慢慢烧了起来。
第四章:裂痕信任像冬天河面上的薄冰,看着完整,底下早被怀疑的水流泡得发软,
一碰就碎。简餐吧见面后,林默和苏晴的合作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高效。
林默在外围搭证据链的“骨架”,
苏晴从内部填“血肉”——有时是一张流程审批的截图,有时是一段模糊的走廊监控,
甚至有一次,她带来了半张被碎纸机绞过、又小心拼起来的会议纪要,
上面还能看到王坤的签名。进展比预想的快。林默的模型里,指向王坤的证据越来越多,
他甚至开始想,拿到原始合同后,该把证据交给哪家媒体才安全。可一种不安感,
像水底的水草,悄悄缠住了他的脚踝。疑点出在细节里。一次,林默根据数据推断,
王坤上周应该通过财务部副总监转移过一笔钱。他试探着问苏晴,
能不能查一下那位副总监的周末加班记录。不到半小时,苏晴就回复了:“确认过,
他周末确实加过班,处理了一笔‘特殊审批’,金额和你说的一样。”这本该是好事,
可林默回溯记录时发现——他用来推断的关键数据源,
是昨天深夜才从一个隐蔽后门抓来的内部日志,今天早上才完成清洗分析。
苏晴的“确认”,快得不正常,像她早就知道答案,只是等他问出口。还有一次,
林默模拟潜入路线时,发现档案室一个监控摄像头的维护记录有问题——理论上,
它的盲区比公开手册上写的长两分钟。他让苏晴确认,苏晴却回复:“我问了安保部的熟人,
监控是正常的,没有额外盲区。”这个回答太“官方”了。以苏晴的谨慎,
她该去现场看一眼,或者拍张照片,而不是只传一句“熟人说的”。林默心里的警报,
一下就响了。他打开一个加密文档,
开始记疑点:苏晴的信息总是“精准匹配”他的推断,像量身定做;关键信息缺乏实证,
用“听说”“可能”搪塞;她好像在引导他——引导他往某个时间点、某个方向走。
最后一条想法让林默脊背发凉。如果苏晴不是盟友,而是王坤派来的“诱饵”呢?
她给的路线图,终点可能是悬崖。他想起父亲录音笔里的一段话,
那是父亲追一个贪腐案时录的:“最危险的不是明着来的敌人,是戴着盟友面具的人。
他们给你画的路,看起来平坦,其实底下是陷阱。”深夜,林默绕了三圈路,
才来到苏晴租住的公寓楼下。那是栋老旧的居民楼,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
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他躲在对面街角的树影里,
像个真正的窥视者——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是苏晴和王坤见面,
还是能找到一点她清白的证据。苏晴房间的灯亮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个多小时过去,
没什么异常。林默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太敏感,转身准备走——可就在这时,
楼下的单元门开了。苏晴走了出来。她没穿平时那身灰扑扑的工装,换了身深色运动服,
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步伐很快,腰杆挺得直,
和公司里那个走路缩着肩的女孩判若两人。林默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他没敢跟上去——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之前的努力就全完了。他只能站在原地,
看着那个陌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她去见谁?去做什么?为什么要伪装?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转,却没一个答案。怀疑的种子已经破土,长出了带刺的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