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随笔>美文故事> 皇陵守护者守陵三百年,只待她归来苏清婉赵景行三百年完本_皇陵守护者守陵

皇陵守护者守陵三百年,只待她归来苏清婉赵景行三百年完本_皇陵守护者守陵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25日

虐心《皇陵守护者守陵三百年,只待她归来》是以苏清婉赵景行三百年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我,守陵人,镇守千年禁地!那个权倾朝野的王爷,率三万铁甲将我围困在陵山时,我正在煮一壶三百年前的雨前茶。……1风起陵前草我蹲在皇陵南门前的石阶上,用一块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那把从不离身的青铜短刀。它早就钝...

我,守陵人,镇守千年禁地!那个权倾朝野的王爷,率三万铁甲将我围困在陵山时,我正在煮一壶三百年前的雨前茶。

……1风起陵前草我蹲在皇陵南门前的石阶上,用一块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那把从不离身的青铜短刀。

它早就钝得砍不断一根藤蔓,但我仍旧每日擦拭三遍,像在完成某种古老的仪式。

天色阴得有些邪门,明明是日头最毒的正午,头顶却黑云压顶,沉甸甸地仿佛要塌下来。

陵区边缘的老松林无风自动,枝条扭曲缠绕,像无数只挣扎伸向天空的人手。

我晓得,这是“陵气”外溢的征兆。

每当皇陵之外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方圆百里之地,就会变天。

三百年来,我见过九次这样的天象。

每一次,都意味着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权贵要来我这儿碰一鼻子灰。

这一次,来的是宁王赵玄礼派来的王管家。

他带着三十名披甲武士,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声音却虚浮无力。

他们停在百里禁线之外,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他们或许听说过传闻,但他们不知道,只要踏过那道看不见的界碑,骨头就会从内里开始发黑,七日之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化为一撮枯炭。

而我,已经在这条线上,站了整整三百零七年。

王管家隔着十丈远,颤巍巍地递上一封烫金拜帖,嗓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仙长,我家王爷……仰慕您风骨,特、特来进香祈福,绝无他意!”我没接那封帖子,甚至懒得抬眼,只淡淡地问他:“你家主子,今年几岁

”他明显一愣,但还是老实回答:“回仙长,三十有八。”

我“哦”了一声,又问:“他最近,可曾梦到过一座白玉砌成的宫殿,殿门上有九只神兽衔着铜环,殿前的台阶下,是倒流的血河

”话音未落,王管家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是“陵魇”,只有阳寿将尽、被陵气锁定的人,才会见到的黄泉路引。

我笑了,三百年来,第一次笑出了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把冰锥子,扎得那三十名武士齐齐打了个寒噤。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带来的,本是上好的龙涎香和金箔蜡烛,此刻却在箱笼里“轰”地一下自己烧了起来。

那火苗不是红色,而是瘆人的幽蓝色,烧出的灰烬落在地上,竟自动排成了两个字:退去。

“啊!”王管家怪叫一声,腿软得几乎要跪下,连滚带爬地往回跑,那群武士也丢盔弃甲,逃得比兔子还快。

我望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平静无波。

时间还没真正开始碾压宁王就像三百年前,那个跪在这里求我救他儿子的老皇帝一样,如今他自己的坟头草,都快有三丈高了。

我收起短刀,望向陵墓深处那一片终年不散的浓雾。

说实话,那里面埋的到底是谁,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哪怕只是一步……我也会魂飞魄散。

风停了,黑云却没有散去的意思。

往常,这些人退走后,陵气便会收敛,天地重归清明。

可今天,那股压抑的感觉反而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宁王的贪欲,直接锁定了这座皇陵本身。

我站起身,三百年来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真正的不安。

规矩,似乎要被打破了。

2她来时带着药香这盘棋,宁王终究是亲自下场了。

七日后的春雨,黏腻得像化不开的愁绪。

那个叫苏清婉的女人就那么站在百里界碑前,独自一人。

素白的裙衫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肩上那只青布药箱却被她护得很好,不染半点湿意。

她没有递上拜帖,更没有带一兵一卒,只是安静地站着,像一尊淋着雨的苍白石像。

我隔着陵门,看了她整整两个时辰。

直到她嘴唇冻得发紫,身子开始摇晃,我才缓缓走了出去。

她自称是奉旨前来,为我这位“山中隐士”调理陈年痼疾。

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编造出朝廷已将此地封为“静修福地”的谎言。

我心中冷笑。

诏书

这片皇陵,近百年已成禁忌,连名字都无人敢提,谁有胆子下这份诏书

可她带来的药,却真得不能再真。

茯苓、远志、龙骨、琥珀……每一样都配伍精准,专治心神过度耗损之症。

更重要的是,我从药箱的缝隙里,闻到了一味极淡却熟悉的气息——夜明砂。

那是压制我体内“陵气”反噬的唯一辅药,世间罕见。

她用一份拙劣的谎言,包裹着一份精准无比的“好意”,就是在试探我,试探我这长生不死的怪物,是否真的有“病”。

我没有当场揭穿她,反而让她住进了陵外的偏院。

不因她的聪明,只因她递上药箱时,那只纤细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不是畏惧我,而是畏惧她背后那个高坐王府,手握她全家性命的宁王。

当晚雷暴大作,我以避雨为由,将她引进了陵侧的一间偏殿。

殿内空旷,只有四壁绘满了古老繁复的星图,地面则刻着一副巨大的人体经络图。

她起初只是好奇,可当她的目光顺着那些经络走向游走时,脸色骤然一变。

她看出来了。

这地面上的人体经络,其走向、穴位、甚至是气血流转的关隘,都与整座皇陵的地宫结构分毫不差。

她盯着地面,失神地喃喃自语:“以人为陵,以穴为门……原来药理,也可通晓风水堪舆……”很好。

她是棋子,却是一枚想活下去的棋子。

她离开偏殿前,悄悄在我桌案上留下了一张药方,正是那道“安魂定魄汤”。

只是在药方末尾,她用极细的簪尖,划下了一行小字:“若大人无病,则此药……或可赠予将死之人。”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竟有些发烫。

这百年来浸骨的阴冷雨水,似乎头一次有了温度。

她这是在告诉我,她选了边,也给了我一把递向宁王的刀。

百里之外,忠心耿耿的王管家正躲在暗处,用颤抖的手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鬓角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霜白。

我将药方收好,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

棋局已经布下,第一份“大礼”也算送到了宁王面前。

接下来,就看他敢不敢亲自来收了。

清明将至,倒是个祭奠故人的好时候。

3月下棋局杀机藏清明将至,正是缅怀逝者的好时节。

然而今夜寒风凛冽,一轮冰冷皎洁的圆月高悬在界碑之上。

赵玄礼竟然来了,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

不出所料,他的到来极具戏剧性。

他在界碑旁搭起帐篷,邀我进行一场“学术探讨”。

我知道这绝非寻常之事,我明白这只是个开端。

他只带了苏清婉和两名随从,看似是一场文人之间的友好交流。

我赴约了。

空气中弥漫着不言而喻的紧张气氛。

我们相对而坐,界碑那历经风雨的石块横亘在我们中间,一张破旧的小桌上放着一块玉石棋盘。

和往常一样,王爷执黑子,我执白子。

棋局开始时就像一场表演、一场舞蹈,是一场更黑暗戏剧的老套前奏。

他提出一个赌注:“输的人回答一个问题。”

我明白其中不言而喻的含义:掌控棋盘,就能掌控这场游戏。

棋局进行到一半,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欺骗气息。

他佯装无聊,与此同时,我知道他的谋士李堪心怀不轨。

但我并不傻。

三年前,我在西坡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知道他的计划,也知道他会有所行动。

时机恰到好处,准备也十分周密。

这场棋局我志在必得。

那个能引发瘴气的装置开始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但关键已经就位,那是三年的谋划与耐心的结果。

我安排苏清婉那晚“不小心”踩到了一些泥巴。

那是来自西坡的特殊泥巴,其成分和秘密正在干扰着装置的频率。

李堪的脸上满是汗水,看来他的计划要失败了。

我落子果断。

一颗白子看似平静地落下,实则巧妙地包围了他的一大片黑子。

他的棋局就像他的野心一样仓促,忘了大局。

我从棋盘上抬起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王爷,”我的声音冷得像月光,“您的棋局太过仓促,忘了大局……看似咄咄逼人,实则空洞无物。”

棋盘被掀翻,棋子散落一地。

愤怒,如此强烈而不加掩饰,布满了赵玄礼的脸庞。

接着,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苏清婉脸色苍白,指着他手腕上的旧伤疤。

“阴蚀脉,”她说道,这个诊断在突然的寂静中回荡,“阴蚀脉。”

心脏问题,十年之内会发作。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怜悯和……遗憾

她的话,这个诊断,将她与因这种阴谋诡计而失去的父亲联系在了一起。

他愤怒地离开了,但在消失在迷雾中之前,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不信命!二十年!我给你二十年时间!”这是一个挑战,一个威胁,也是一个对更多时间的绝望恳求。

我捡起一颗掉落的白子,指尖触碰到它冰冷的表面。

他,这个愚蠢的王爷,真是自欺欺人。

当我望着黑暗的天空时,这些话看似轻飘飘,却充满了真相。

“王爷,您活不过二十年。”

夜晚变得更加寂静。

我转身看向远处的身影,这时,一道白光吸引了我的目光。

远处,我的管家王管家的鬓角出现了第一根白发,这是不可避免的衰老的先兆。

月色如同一面巨大的冰盘,冷冷地悬在天幕之上,清明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赵玄礼真的来了,就在百里界碑之外,一座临时搭建的帷帐孤零零地立在荒野里,透出昏黄的灯火。

他摆出的阵仗不大,身边只跟着那个叫苏清婉的女人和两名随从,仿佛真是一场附庸风雅的月下清谈。

我依约而至,隔着那道象征着生死两隔的界碑,与他对面而坐。

一张玉石棋盘横亘在我们之间,界碑的石棱将棋盘一分为二。

他执黑,落子如刀,快得几乎没有思考。

“听闻仙人棋艺高绝,本王愿手谈一局。

输者,答一问。”

我没说话,拈起一枚白子,轻轻应下。

棋盘上的厮杀无声而惨烈,正如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棋至中盘,赵玄礼的攻势越来越急,他忽然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本王听闻,守陵三百余年,仙人容颜不改,可是饮用了陵中那传说里的‘长生泉’

”话音未落,我便感到一股极细微但异常尖锐的震动,从他身后那名唤作李堪的幕僚身上传来。

李堪的右手藏在袖中,额上已经见了汗,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天衣无缝。

那枚特制的“引瘴器”铜哨,正发出人耳听不见的声波,试图引动皇陵地气,逼我护体本能发作,从而暴露我的命门。

可他不知道,我等这一招,已经等了三年。

三年前的月圆夜,我便发现陵区西坡的一种蕨类植物,会分泌一种黏滑的汁液,恰好能中和这种阴损的震荡。

而昨夜,那双绣着精致花纹的软底鞋,已经在苏清婉的“无意”闲逛中,沾满了那种黏液。

此刻,那看似无害的鞋底残留,正在无声无息地破坏着铜哨的音域。

李堪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死死地捏着袖中的机关,却不知为何,预想中地动山摇的景象迟迟没有出现。

我像是全然未觉,从容地落下决定性的一子。

白棋瞬间连成一片,将他先前布下的张牙舞爪的黑子围杀得干干净净。

“王爷,”我的声音很淡,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你这局棋,贪快而忘势,急功而轻本,看似咄咄逼人,实则满盘皆空。”

赵玄礼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一挥手,玉石棋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就在他怒火攻心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清婉忽然开了口,声音清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您左手腕上的旧伤,近来夜里是否会阵阵灼痛

”赵玄礼浑身一震,愕然地看向她。

她垂下眼帘,继续道:“此为‘阴蚀脉’,乃是早年寒气攻心所留的病根,若不及时以纯阳之法调理,十年之内,必发心痹而亡。”

她的话说得恳切又精准,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她低头的瞬间,那是她身为御医世家传人的诊断术语,也是当年她苏家满门被抄斩的祸根。

我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在这场生死棋局中,她终于落下了自己的第一颗棋子。

赵玄礼怒极反笑,他死死盯住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刻进眼底,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本王不信天命!二十年!我给你二十年时间,看你如何护住这腐朽的皇陵!”说罢,他拂袖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我弯腰,从草丛中拾起一枚侥幸未碎的白子,入手冰凉。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低声自语:“王爷,你连二十年都活不到头。”

远处,一直躬身侍立的王管家鬓角,一根刺眼的白发在月光下悄然生长,像是岁月终于在他身上,找到了可以攀附的痕迹。

清明夜那一局棋后,宁王再未亲至百里界碑。

但我知道他在等。

4白发爬上了忠仆的鬓角但我知道他在等待。

我在南门石阶上一看到他,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春末已至,王管家独自骑马而来。

他的到来意味着末日即将来临。

我并不惊讶,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见过这位老人很多次。

他带来的药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一匣干枯的草药。

药方一团糟,我立刻就能看出这不仅仅是药方上的错误,而是出自一个心怀恐惧、手在颤抖之人。

这个人的医术并没有退步,而是写字的手出了问题。

我从他脸上看到了疲惫。

他下马时踉跄了一下。

他老了。

他的头发像霜一样白,死亡的印记,那些黑绿色的“死气”纹路,在他眼角盘旋。

他时日无多了。

末日即将降临到他身上。

他盯着我看了似乎有永恒那么久。

“大人……您一点都不恨我们吗

”他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

“你梦到白玉殿了吗

”我反问道。

他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奔而去,尽可能快地骑上他的马,好像他的生命就取决于此。

当他越过界碑时,他肩上的披风剥落了。

他的血肉开始腐烂。

这就是后果。

那天晚上,大雨倾盆而下。

在暴风雨中,我看到了她。

苏清婉。

她一定是摆脱了守卫。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界碑前,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陶罐。

“他们要挖地道!”她喊道。

我沉默不语。

我接过陶罐,我的手指碰到了她冻僵的手。

在我在这里的三百年里,我一直孤身一人。

从来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做过什么。

我没有让她留下。

“走吧,”我轻声说,把她推回了迷雾中。

我知道我需要做什么。

然后我走进陵墓深处,掀开一块刻有星图的石板。

在那里,我找到了青铜钟,那个引煞桩。

三百年前我亲手把它埋在了那里。

对策已经就位。

我会等到最后。

我以为宁王会让我等下去,但我错了。

游戏已经开始。

等一个能破我“不老之谜”的法子。

而真正开始崩塌的,是那个曾三度跪在陵前替主子求药的老仆——王管家。

这日春尽,他独自一人策马而来,背影佝偻得几乎伏在马颈上。

我在南门石阶上远远望见他,便知大限将至。

他带来的不是兵,也不是计,而是一匣干枯的草药,说是王爷命他送来“安魂定魄汤”的补方。

可那药配得错漏百出,龙骨用煅不用生,远志去心不净,分明是仓促拼凑。

我一眼看出,这不是医术退步,而是执笔之人手抖神乱——宁王府唯一懂药理的苏清婉,怕是早已被软禁。

王管家下马时踉跄了一下,扶住界碑才站稳,鬓边霜雪满头,眼角竟浮着一层青黑色的“死气纹”。

他盯着我看良久,忽然沙哑开口:“大人……真的一点都不恨吗

我们逼你、骗你、想剖你的皮抽你的骨……可你还是坐在这里,像座山。”

我没答,只问他:“你梦到白玉殿了吗

”他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没说话,转身逃也似的上了马。

可就在他越过界碑那一刻,肩头披风突然簌簌剥落——不是风吹,是布料下的血肉正在缓慢溃烂。

他不知道,踏出这片禁地的人若已被陵气侵体,便再也回不去了。

当晚暴雨倾盆,我站在偏殿檐下,看见远处山道上有火光摇曳。

是苏清婉。

她竟挣脱看守,冒雨奔来,鞋履尽毁,裙裾撕裂。

她扑倒在界碑前,怀里紧抱着一只陶罐,里面盛着半液黑膏——那是她以自身精血为引,配合七种阴寒药材炼成的“断脉膏”,专克李堪那种机关师常用的震脉器。

她抬头看我,眼中含泪却不屈:“他们要挖地道!从西坡蕨林底下穿进来,避开界碑感应!明日午时动工!”我沉默片刻,接过陶罐,指尖触到她冻僵的手。

三百年的孤寂里,第一次有人为我涉死而来。

我没有留她,只轻轻推她回雾中:“回去,装病卧床三日。”

她不解,却还是照做。

而我转身走入陵墓深处,掀开一块刻有星宿图的石板——那里藏着一口青铜铃,是我三百年前亲手埋下的“引煞桩”信物。

一旦摇动,整片皇陵地脉都会轻微偏移,足以让任何地下工程瞬间塌陷。

但我不能现在用。

我要等,等到赵玄礼把所有赌注都压进去,等到他的野心沉到最深时,再轻轻一拨,叫他万劫不复。

5地道里的哭声没人听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苏清婉的情报分毫不差。

宁王果然在挖掘地道。

他正好落入了我三年前精心布置的陷阱。

那个伪装成弱点的“地肺呼吸口”,黑色的泥痕和蕨类植物……这一切都是诱饵。

工匠们已经挖了好几天,凿石的声音就像蚂蚁啃骨头一样。

今晚就是行动的时候。

第五个夜晚,新月之夜。

我栖息在高高的山脊上,清新的山间空气充满了我的肺部。

我能听到挖掘的声音,那有节奏的砰砰声在渐浓的黑暗中回荡。

我拿出青铜铃铛,我的心完全平静下来。

手腕轻轻一抖,叮铃一声。

地下水道的轰鸣声爆发出来,恶臭的黑水涌入隧道。

先是恶臭扑鼻,接着是尖叫声。

现在阻止已经太晚了。

工匠头目李堪下令燃烧硫磺,这是一场绝望的堵伯。

我叹了口气。

这正是我想要的。

硫磺和黑水……结果是一种有毒的***雾气,气味刺鼻,让人喉咙难受。

恐慌爆发了。

三十个人疯了,眼睛翻白。

二十个人吐血而死。

我几乎能尝到胜利的滋味。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眼神已经呆滞,嘴里嘟囔着关于陵墓的事情。

“白玉殿”,“九兽衔环”,“血河倒流”……所有的秘密,就在他临死之前泄露了出来。

他倒下了,手里还紧紧握着赵玄礼的命令。

完美。

消息传到了赵玄礼那里。

他愤怒至极。

书被烧毁,信使被杀。

他转向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威胁她的家人。

苏清婉。

聪明的女人。

一颗假解药。

“辟毒丹”被换成了“迷神散”。

她很厉害。

李堪相信这是为了保护王子的心脏,这是一个绝妙的谎言。

他心怀感激,尽管浑身颤抖,还是强迫他的手下回到隧道里。

当挖到七十丈深处时,一阵低沉的**声,一种共鸣声,充满了隧道,就像一千个受折磨的灵魂在哀号。

意志薄弱的人崩溃了,尖叫起来。

然后,服下毒药的李堪听到了这声哀号,捂住胸口,死了。

工人们四处逃窜,隧道坍塌,吞噬了一切。

我坐在陵墓大门前,喝茶,尖叫声渐渐消失,空气中仍有一丝烟雾弥漫。

“你们挖的不是通往永生的路,”我满意地咧嘴一笑,喃喃自语道,“你们挖的是坟墓。”

隧道坍塌了,他的捷径没了。

但他不会放弃。

我知道,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接下来将是一场更漫长、更无声的较量。

苏清婉的情报分毫不差。

宁王赵玄礼果然命心腹李堪,率百名精壮工匠,自西坡那片密林深处,掘地道直通陵心。

他们选在此处,只因三年前我的一次“无心之失”。

那时我故意在那片湿润的土地上留下几道深陷的脚印,让他们误以为此地土质松软,是“陵气薄弱”之处。

他们哪里知道,那下面正对着地肺呼吸的**。

每逢月亏之夜,无色无形的毒瘴便会从地底喷涌而出,凡人吸入三息,双目必盲。

这个局,我布了三年。

苏清婉当年“偶然”采药路过,留下引路的足迹,又带回几株只在特定湿气下才能生长的罕见蕨根,彻底坐实了王府的错误判断。

如今,百名工匠日夜轮换,铁镐凿石之声不绝于耳,地道已深入六十丈。

我每夜都立于对面的高岗之上,静听那细碎又密集的声响,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一具巨大的骨骸,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第五夜,月亮被浓云彻底吞没。

我从袖中取出那枚小巧的青铜铃,对着陵墓的方向,轻轻一晃。

没有声音,只有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地脉微震。

下一刻,地下潜藏的水道受此引动,悄然改流。

原本干燥的坑道深处,开始渗出腥臭黏滑的黑水。

工人们起初只觉脚下泥泞,并未在意。

可当黑水漫过脚踝,灼烧般的痛感从口鼻侵入肺腑时,恐慌才骤然爆发。

李堪亲自下到坑道督阵,见状大惊,急忙命人点燃硫磺驱瘴。

他不知道,硫磺遇上这地底黑水,蒸腾出的黄雾,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一夜之间,三十人疯癫自残,二十人七窍流血昏死当场。

幸存者们屁滚尿流地抬着尸首逃出密林。

点击全文阅读

标签: 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