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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叶落时,光在两端(林晚白屿)_桐叶落时,光在两端(林晚白屿)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25日

热门新书《桐叶落时,光在两端》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晚舟逢雪的又一力作。讲述了林晚白屿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林晚困在这栋白色的建筑里。三楼的病房朝南,有一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窗外是一排老梧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春天发芽时嫩绿得晃眼,秋天落叶时又铺得满地金黄。林晚坐在窗边的...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林晚困在这栋白色的建筑里。

三楼的病房朝南,有一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窗外是一排老梧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春天发芽时嫩绿得晃眼,秋天落叶时又铺得满地金黄。

林晚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窗沿的锈迹,那锈迹硌得指尖发疼,却能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不是疯子,她不该在这里。

今天是她被送进“安宁疗养院”的第一百八十天。

半年前的那个清晨,阳光还没完全照进客厅,继母蒋梅就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闯进了她的房间。

父亲林国栋跟在后面,脸色复杂,却始终没敢看她的眼睛。

“晚晚,跟医生走一趟,就当是去放松几天。”

蒋梅的声音温柔得像裹了糖,手却死死抓住林晚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林晚挣扎着,喊着“我没病”,可没人信她。

她刚从抽屉里翻出继母偷偷转移母亲遗产的转账记录,还没来得及告诉父亲,就被安上了“情绪失控、胡言乱语”的罪名。

两个白大褂的力气大得惊人,将她按在沙发上,强行注***一针镇定剂。

意识模糊前,她看见父亲别过脸,抬手擦了擦眼睛,却还是没说一句维护她的话。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划破了林晚对这个家最后的念想。

“林晚,该吃药了。”

护士小张端着药盘走进病房,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温度。

盘子里放着三颗药片,一颗白色,两颗***,还有一杯温水。

林晚没有动,只是盯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上还挂着昨晚的露水,晶莹剔透。

“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小张的语气不耐烦起来,伸手就要去扶林晚的胳膊。

林晚猛地躲开,声音沙哑:“我不吃,我没病,这些药会把我的脑子吃坏。”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小张皱起眉,转身去门口喊了两个护工。

很快,两个高大的护工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按住林晚。

小张拿起药片,递到她嘴边,语气强硬:“张嘴,不然就别怪我们用强制手段了。”

林晚的眼泪涌了上来,却还是死死闭着嘴。

她想起刚进来的第一个月,她也是这样反抗,结果被强行灌了药,那种药吃下去后,头晕得厉害,意识模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从那以后,她学会了伪装——有时候把药藏在舌下,趁人不注意吐进马桶;有时候假装咽下去,再偷偷抠喉咙吐出来。

可今天,小张似乎格外警惕,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嘴。

就在护工的手快要碰到她脸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小张,先等等。”

林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形清瘦,个子很高,胸前的铭牌上印着“白屿精神科医师”,头发剪得干净利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疏离,却唯独那双眼睛,格外温和。

他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夹,笔尖还夹在纸页间,看起来是刚从诊疗室过来。

“白医生,您怎么来了

”小张的语气瞬间缓和下来,甚至还带了点敬畏的笑意。

整个疗养院都知道,白屿是院里最年轻的精神科医生,专业能力强,对待病人又有耐心,连院长都很看重他。

被称作白医生的男人走进来,目光落在林晚身上,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怜悯或嫌弃,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药盘,然后翻开病历夹,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对小张说:“根据今早的问诊记录,她有轻微咽喉红肿,这些药物对黏膜有**性,我已经和药房沟通,换成了温和型的替代药,你去取一下吧。”

小张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特意为林晚调整用药,但还是立刻点头:“好的白医生,我现在就去。”

说完,便端着药盘快步离开了。

护工也松开了手,跟着小张走出了病房,临走前还不忘朝白屿点了点头示好。

病房里只剩下林晚和白屿。

林晚看着他,心里满是疑惑——这是第一个没有把她当疯子,还愿意为她调整治疗方案的医生。

“还疼吗

”白屿走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他的白大褂袖口别着一支钢笔,小臂上露着一道浅浅的疤痕,大概有两厘米长,边缘有些粗糙,像是被尖锐器物划过后仓促愈合的痕迹。

林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已经习惯了沉默,在这里,说得越多,就越被当成“病情严重”。

白屿没有追问,只是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看着外面的梧桐树,轻声说:“这棵树有些年头了,我小时候住的巷子口,也有一棵这样的梧桐树,夏天的时候,能遮住大半个院子的阴凉,我妈总爱在树下晒被子。”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小时候也住过那样的巷子,母亲还在的时候,每到夏天,就会搬一张竹椅坐在梧桐树下,给她讲故事,教她画画。

那些温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叫白屿,上周刚从市精神卫生中心调过来。”

白屿转过身,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她昏暗的世界,“你的病历我看过了,后续你的诊疗会由我负责。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想说的话时,随时可以找我。”

说完,白屿便拿起病历夹,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多喝水”,才轻轻带上房门离开。

林晚坐在窗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摩挲锈迹的触感,心里却第一次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白屿总会准时出现在林晚的病房。

每天早上八点,他会拿着病历夹来问诊,不问那些“有没有人害你”“是不是总听见奇怪的声音”之类的问题,反而会问“昨晚睡得好吗”“今天想吃点什么”;上午的户外活动时间,他会在花园里巡查,看到林晚坐在长椅上发呆,就会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本翻旧的诗集,轻声读两段聂鲁达的诗给她听;下午的治疗时间,他不会强迫林晚做心理疏导,而是把画室的钥匙给她,让她在里面安安静静地画画,自己则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书,偶尔探头进去,夸一句“今天的配色很好看”。

林晚的素描本是护士长偷偷给她的。

护士长姓王,大概五十多岁,心地善良,知道林晚是被冤枉的,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偶尔偷偷帮她带些东西进来。

林晚喜欢画画,以前母亲是美术老师,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学画画,画得最好的就是风景。

在这个压抑的地方,画画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把对外面世界的向往,都画在了纸上——画梧桐巷的石板路,画母亲以前种的月季花,画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

这天下午,风很大,林晚在画室里画画,画的是窗外那排梧桐树。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窗户没关严,画纸被吹得满地都是,她慌忙起身去捡,却怎么也捡不完。

就在她急得快要哭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捡起了一张画纸。

“画得很好。”

白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手里拿着好几张画纸,正一张张地整理好,指尖不小心碰到画纸上的铅灰,还下意识地蹭了蹭,“这梧桐巷的光影感很准,你以前学过画画

”林晚接过画纸,脸颊有些发烫。

这是她来疗养院半年,第一次有人不使用“病人”的眼光看她的画,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她画里的细节。

“我妈妈是美术老师,我从小跟着她学。”

她轻声回答,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难怪。”

白屿笑了笑,指了指画纸上的月季花,“花瓣的层次感处理得很细腻,比我见过的很多业余画家都好。”

他顿了顿,又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林晚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着画纸上的梧桐巷,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没病,是我继母想吞掉我妈妈留下的遗产,把我送进来的。”

她以为白屿会像其他人一样质疑她,可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相信你。”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在这个所有人都把她当疯子的地方,终于有人愿意相信她了。

其实白屿也有自己的伤口,那道小臂上的疤痕,就是过往的印记。

他二十四岁那年,正在南方一所名牌大学读医学院。

因为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他成了班里“格格不入”的存在。

一开始,只是有同学在背后议论他“装清高”“不合群”,后来,这种议论变成了明目张胆的霸凌。

带头的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一个身材高大、性格暴躁的男生。

他总爱把白屿的实验报告藏起来,在食堂故意撞翻他的餐盘,甚至在走廊里当众推搡他。

白屿试过告诉老师,可老师只当是“同学间的小矛盾”,劝他“多忍让”;他也想过告诉父母,却怕他们担心,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霸凌愈演愈烈。

有一次,体育委员带着两个男生把他堵在教学楼后的小巷里,抢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那是他攒了半年零花钱买的,里面存着他的论文资料。

白屿想抢回来,却被对方按在墙上,胳膊被碎玻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他看着对方嚣张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无比绝望。

那天晚上,白屿发起了高烧,被同学送到学校附近的市精神卫生中心。

医生检查后,除了处理伤口,还发现他有严重的焦虑症状——他总是失眠,听到脚步声就会发抖,甚至不敢独自走在走廊里。

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也正是这段经历,让他萌生了成为精神科医生的念头——他想帮助更多像自己一样,在黑暗中挣扎的人。

大学毕业后,白屿留在了市精神卫生中心工作。

可每当看到医院附近的街道、听到学生模样的人说话,他就会想起那段被霸凌的日子,夜里常常做噩梦。

为了摆脱这些阴影,他主动申请调往偏远的安宁疗养院——这里没有熟悉的场景,没有可能遇见过去的人,或许能让他重新开始。

林晚知道白屿的过往后,没有说什么同情的话,只是轻轻摸了摸他小臂上的疤痕,然后说:“那些人伤害了你,却没能毁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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