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破产后,我把他逼成世界首富(齐峥裴楷)_总裁破产后,我把他逼成世界
主角是齐峥裴楷的叫做《总裁破产后,我把他逼成世界首富》,这本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男友公司破产,从天之骄子沦为负债千万的“老赖”,站在天台给我打完诀别电话。我当着他兄弟、也就是逼死他的罪魁祸首的面,轻描淡写地补着口红:“旧人哭,新人笑,下一个会更乖哦。”转身,我拨通了男友的电话,声音...
男友公司破产,从天之骄子沦为负债千万的“老赖”,站在天台给我打完诀别电话。
我当着他兄弟、也就是逼死他的罪魁祸首的面,轻描淡写地补着口红:“旧人哭,新人笑,下一个会更乖哦。”
转身,我拨通了男友的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宝宝,我刚看上一款八百万的星空顶劳斯莱斯,你什么时候买给我呀
不买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死了,给我赚钱还债01齐峥的公司破产,背上八千万巨债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风声呼啸,他声音抖得厉害,像被揉碎的玻璃碴子,“温软,对不起,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
我正坐在昔***公司的死对头,如今的新晋新贵——裴楷的办公室里。
裴楷翘着二郎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甚至体贴地按下了免提。
我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晕开新涂的口红,对着电话轻笑一声:“齐峥,你什么意思
是没钱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最后,他几乎是乞求:“软软,忘了我。”
“忘了你
那我刷谁的卡
”我把口红盖“啪”地一声合上,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齐峥,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一辈子让我当公主。
现在你想撂挑子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要么你现在就从天台跳下去,我立刻找下一个;要么,就给老娘滚回来,想办法挣钱!”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裴楷鼓着掌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试图来搂我的腰:“温**果然是聪明人,良禽择木而栖。
齐峥那个废物,再也给不了你现在的生活了。
跟着我,我给你双倍。”
我侧身躲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拍在他桌上。
那是我前几天刚刷齐峥的副卡买的**款包,价值七位数。
“裴总,这包,脏了。”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
另外,提醒你一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心玩脱了。”
裴楷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没再理他,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令人作呕的大楼。
坐进车里,我再也撑不住,浑身都在发抖。
我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颤抖着从包里摸出另一部手机。
开机,屏幕上是一条未读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张图片——齐峥站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
照片的发送时间,就在他给我打电话之前。
我立刻回拨那个电话,声音甜腻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宝宝,我刚在车展看上一款八百万的星空顶劳斯莱斯,你什么时候买给我呀
”电话那头,齐峥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温软,你疯了
”“我没疯!”我拔高了音调,用最任性、最蛮不讲理的语气尖叫,“我不管!我就要!齐峥,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死,死了也得给我想办法挣钱还债!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拿着你的骨灰盒去陪裴楷!”“你敢!”他怒吼,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活气。
“你看我敢不敢!”我狠狠挂断电话,将脸埋进方向盘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齐峥,活下去。
哪怕是以恨我的方式。
晚上回到我们曾经的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气。
齐峥颓然地坐在地毯上,周围全是空酒瓶。
他看到我,赤红着双眼,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温软,你今天去见裴楷了
”“是啊,”我踢掉高跟鞋,赤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可比你有钱多了。
他说只要我跟了他,别说八百万的车,八千万的别墅都行。”
齐-峥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当年为了保护我,被碎玻璃划的。
此刻,那道疤痕因为用力而泛白,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所以呢
你答应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
我忍着痛,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冒出的胡茬,动作暧昧又轻佻:“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的劳斯莱斯,什么时候能到账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我,转身走进书房,“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看着自己被捏得通红的手腕,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
我知道,今晚,他不会再想死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客厅的响动吵醒。
走出去一看,齐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运动服,正准备出门。
那是他还在上大学时穿的衣服,充满了少年气,可此刻穿在他身上,却只剩下落魄。
他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将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往身后藏了藏。
我一眼就看到了包里露出的***头盔一角。
“哟,这是要去送外卖啊,齐大总裁
”**在门框上,环抱着双臂,语气里满是嘲讽,“一单能挣几个钱
够我买瓶指甲油吗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拳头在身侧握紧,手背上那道疤痕又清晰了几分。
“温软,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不然呢
要我夸你‘劳动最光荣’
”我嗤笑一声,走过去,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喏,赏你的。
别中暑了,不然谁给我挣钱买车
”他的身体僵住了,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他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好。
我去挣钱。”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我看着那几张被他带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曾经把我宠上天的齐峥,真的死了。
而我,亲手递上了那把刀。
02齐峥真的去送外卖了。
他曾经是站在云端的科技新贵,动动手指就能搅动市场风云。
如今,他骑着一辆二手电动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为了几块钱的配送费,跟时间和烈日赛跑。
我每天都能收到裴楷发来的“实时报道”。
“啧啧,你家齐峥为了抢单,差点跟人打起来。”
“今天下暴雨,他连人带车摔进了水坑里,真惨。”
“温软,你到底图他什么
图他一身泥,还是图他一脸汗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这些信息,然后化上最精致的妆,去最高档的商场,刷着自己卡里所剩不多的积蓄,拍下照片发给齐峥。
【这个包包也好好看,好想要……】【这家餐厅的牛排不错,可惜你请不起了。
】【今天又看到一辆粉色的保时捷,比劳斯莱斯更适合我呢。
】他从不回复。
每天深夜,他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身上混杂着汗味、油烟味和尘土的味道。
他会默默地洗漱,然后倒在沙发上就睡,好像多看我一眼都是煎熬。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是我亲手砌起来的。
这天晚上,外面电闪雷鸣。
我算着时间,他差不多该回来了。
果然,门锁响了,齐峥推门进来,浑身湿透,像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流浪狗。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看到我坐在客厅,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想绕过去。
“站住。”
我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走过去,伸出手指,在他湿透的T恤上轻轻划了一下,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呵气如兰:“怎么,在外面搬完砖,回来连伺候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屈辱,还有……绝望。
“温软,”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嘶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
”我仰起脸,直视着他的眼睛,故意挺了挺胸,“我的车,我的包,我的荣华富贵。
你给不起,有的是人想给。”
“裴楷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然呢
”我笑得更灿烂了,“他今天还约我明天去打高尔夫呢。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阳光和草坪了。”
“不许去!”他低吼,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气息里。
雨水和汗水的味道瞬间将我包围,带着一股陌生的压迫感。
“凭什么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个动作我对着镜子练了很久,既挑逗又带着不屑,“凭你现在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
还是凭你这一身洗不掉的穷酸味
”“你!”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手背上那道旧疤因为愤怒而凸起,显得格外狰狞。
我看到他举起了手,那一瞬间,我甚至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他会打我。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
他高高扬起的手,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下,狠狠一拳砸在了我身旁的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墙皮都震落了些许。
“温软,”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痛苦,“别逼我……别这么逼我……”我的心,在那一刻,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
我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冰冷的后背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齐峥,我不是在逼你。
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这个世界,没钱,你连狗都不如。”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开始细微地颤抖。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站下去的时候,他忽然直起身,挣开了我的手。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近乎死寂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走进了浴室。
**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得很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混合着他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齐峥,对不起。
再坚持一下,就快了。
第二天,齐峥没有再去送外卖。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我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去打扰。
直到第三天早上,他打开了门,眼下是浓重的黑青,眼里却闪烁着一种久违的光。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写着《“蜂鸟”同城即时配送系统优化方案》。
“这是什么
”我有些发愣。
“给你的劳斯莱斯。”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温软,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没钱就什么都不是吗
那我就,再把这个世界从他们手里抢回来。”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颓废和绝望,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
我知道,我把他逼到了悬崖边。
而他,选择从悬崖上,重新长出翅膀。
03我拿着那份《“蜂鸟”同城即时配送系统优化方案》,手心有些出汗。
我看不懂里面那些复杂的算法和模型,但我看得懂齐峥眼里的光。
那是属于天才程序员的自信和骄傲,是他曾经站在世界之巅时的模样。
“所以,你要用这个去拉投资
”我故作不屑地翻了翻,“就凭这几张纸
齐峥,你是不是搬砖搬傻了
现在谁会信一个负债八千万的‘老赖’
”他没有被我的话激怒,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我会证明给他们看。”
说完,他拿走了方案,转身又进了书房。
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是以书房为家,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我看到他联系了所有以前认识的投资人,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都是拒绝。
意料之中。
人人都知道他是被裴楷搞垮的,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站队。
这天,我正在敷面膜,裴楷的电话又来了。
“软软,晚上有个酒会,都是圈子里的头面人物,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炫耀。
我心中一动,答应了。
我特意挑了一件最性感的红色吊带裙,化了最明艳的妆。
出门前,我经过书房,门没关严,我看到齐峥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他以前意气风发接受财经杂志采访的照片。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他回头看过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瞳孔猛地一缩。
“你要出去
”“是啊,”我转了一圈,裙摆飞扬,“裴总约我参加酒会。
他说,我这样的美人,不该被困在出租屋里发霉。”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温软,”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
”“作践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齐峥,你搞搞清楚,我现在是去结交人脉,寻找机会。
不像某些人,只能躲在屋子里画大饼。
哦,对了,”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方案,扔在桌上,“你的这个东西,我找人问过了,一文不值。
别做梦了,醒醒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踩着高跟鞋,骄傲得像个女王一样,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电脑被砸碎的声音。
我的心揪成一团,但我没有回头。
齐峥,打碎过去,才能重生。
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裴楷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得意洋洋地带着我四处介绍。
“这是温软,我女朋友。”
我微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任由那些男人用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我看到了好几个以前追在齐峥**后面喊“齐总”的投资人,如今他们都围在裴楷身边,阿谀奉承。
真是世态炎凉。
酒过三巡,裴楷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
我独自走到露台上透气,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温**,久仰大名。”
他笑呵呵的,是刚才围着裴楷的投资人之一,姓张。
“张总,客气了。”
我淡淡一笑。
“听说,齐峥最近在捣鼓一个什么配送系统
”张总试探着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哦
是吗
我不清楚。
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温**何必这么说。”
张总压低了声音,“谁不知道,齐峥当初就是为了你,才跟裴楷结下梁子的。
现在他落魄了,你转投裴楷,也是人之常情。”
我捏紧了酒杯,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张总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齐峥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张总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他的那个方案,我看过,很有想法。
但是,没人敢投。
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温**愿意帮个忙,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什么忙
”“很简单,”他凑近了一些,酒气喷在我脸上,“今晚,陪我。”
我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我看着他那张肥腻的脸,忽然笑了。
我扬起手,将杯中红色的液体,尽数泼在了他的脸上。
“你也配
”张总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我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回去告诉裴楷,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试探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温软就算再爱钱,也知道什么钱能要,什么钱恶心。
齐峥是落魄了,但他曾经站的高度,是你们这群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给他提鞋,你们都不配!”说完,我拿起包,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宴会厅。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家的地址。
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霓虹,我才感觉到后怕。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以为齐峥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换鞋。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
齐峥就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眼睛里布满了***。
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裴楷发来的消息。
【宝贝,张总那边没惹你生气吧
我就是想试试你。
现在我知道了,你心里还是有那个废物的。
】【不过没关系,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04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齐峥手里的手机,又看看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步步向我逼近。
“所以,你今晚出去,不是为了气我,是为了去见那个姓张的投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是又怎么样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嘴硬道,“我总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难道真指望你那个一文不值的设计方案
”“一文不值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忽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温软,在你心里,我和我的心血,就这么廉价
”“不然呢
你现在除了一个空壳子,还有什么
”我口不择言,用最恶毒的话语攻击他,“齐峥,你醒醒吧!你已经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齐总了!你现在就是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光蛋!”“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客厅。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愣住了。
齐峥也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悔恨。
“软软,我……”他想来碰我,我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
“别碰我!”我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这不是演戏,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委屈。
我捂着脸,看着他,泪眼模糊中,他的身影变得扭曲。
“齐峥,你打我
”我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居然为了裴楷的几句挑拨,打我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好得很。”
我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跑。
“软软!你去哪儿!”他从后面追上来,想要抓住我。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跑着,直到再也跑不动,才扶着路灯杆,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辆黑色的车在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是裴楷。
“上车。”
他言简意赅。
我没有动。
“怎么
被打了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我早就说过,他是个疯子。
你还指望他能东山再起
别傻了。”
我依旧没有理他。
“温软,上车吧,别淋雨了,会生病的。”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着恳求。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冷得瑟瑟发抖。
裴楷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想去哪儿
”他问。
“随便。”
他发动了车子,一路无话。
最后,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他熄了火,转头看着我:“上去坐坐
喝杯热茶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欲望。
我知道,只要我点头,我立刻就能回到以前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而齐峥……我的心猛地一痛。
我推开车门,把他的西装扔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地走了下去。
“温软!”裴楷在后面喊我。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酒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
我买了一包烟,一瓶最烈的酒。
我不会抽烟,也不怎么会喝酒,但我现在需要这些东西来麻痹自己。
我就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一口酒,一口呛人的烟,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是齐峥。
他没打伞,浑身也湿透了,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
他手里拿着一把伞,却忘了撑开。
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睛红得像兔子。
“软软……”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理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别喝了!”“你管我!”我冲他吼,“你不是打我吗
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他蹲下身,想要抱我,我却用力推开他。
“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他没有滚,而是固执地又一次向我伸出手。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我挣扎的机会,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齐峥你这个**!放开我!”我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抱着我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
我渐渐停止了挣扎,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无声地哭泣。
回到家,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拿来毛巾,笨拙地帮我擦头发。
“对不起。”
他低声说,“我不该打你。”
我没有说话。
“我看到裴楷的消息,我……我失控了。”
他解释着,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我怕,我怕你真的离开我。”
“所以你就打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
“我错了。”
他垂下眼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打回来,好不好
”他说着,就抓起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扇去。
我急忙抽回手。
四目相对,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痛苦,和深爱。
“齐峥,”我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的劳斯莱斯,什么时候能买给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快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软软,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输了。”
他的手心,滚烫。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我知道,那一巴掌,打醒了我,也彻底打醒了他。
那个只知道用酒精和颓废来麻痹自己的齐峥,彻底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即将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
05那一夜之后,齐峥变了。
他不再颓废,也不再自我怀疑。
他把那份被我评价为“一文不值”的方案修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开始疯狂地寻找新的出路。
他不再去联系那些所谓的老朋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型物流公司和创业团队。
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也不说。
我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种相敬如冰的状态。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虚荣又刻薄的女人。
“今天物业又来催房租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吗
可惜,没人请我去看电影了。”
“隔壁的王太太又换新车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车库
”每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只是沉默地听着,然后更加拼命地工作。
他下巴上的胡茬越来越重,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但眼神却越来越亮,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我的这些话,就像鞭子,一下下抽在他的身上,让他不敢停歇。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大学时的闺蜜,周晴。
“软软!我回国了!快出来聚聚!”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我化了很浓的妆,才勉强遮住黑眼圈,然后去赴约。
周晴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的天,你这是被人吸干了阳气吗
怎么憔悴成这样
”我勉强笑了笑:“最近没休息好。”
“是因为齐峥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问。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和齐峥的事,周晴知道也不奇怪。
我没有回答,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软软,我听说……你跟那个裴楷走得很近
”“消息还挺灵通。”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怎么,你也觉得我嫌贫爱富,是个坏女人
”“当然不是!”周晴急忙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忘了
大二那年,你为了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凑手术费,自己偷偷去打三份工,累到胃出血。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钱,就抛弃齐峥
”听到“福利院”三个字,我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那是埋在我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是我和齐峥相识的起点。
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齐峥是福利院最大的资助人。
但他从不露面,只是以一个叫“Z先生”的代号,默默地帮助着我们。
大二那年,院里一个叫小雅的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我拼了命地打工,却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齐峥出现了。
他找到了我,递给我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他说:“我是Z先生。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光芒万丈,像神祇一样,降临在我灰暗的世界里。
我爱上他,几乎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