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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甩证离婚,冷少追妻火葬场列表_夫人甩证离婚,冷少追妻火葬场(林晚陆景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9月25日

夫人甩证离婚,冷少追妻火葬场》免费阅读!这本书是自在乐逍遥01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林晚陆景琛的故事。讲述了:1隐婚心冷:他的白月光,我的劫数林晚盯着餐桌正中央那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上面的数字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一点点梗。烛泪凝固在“28”这个数字上,像她此刻的心情,热过,但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硬块。晚上七点准备的牛排...

1隐婚心冷:他的白月光,我的劫数林晚盯着餐桌正中央那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上面的数字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一点点梗。

烛泪凝固在“28”这个数字上,像她此刻的心情,热过,但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硬块。

晚上七点准备的牛排已经凉透了,血水凝在盘底,看着有点倒胃口。

她明明记得上周特意问过陆景琛的助理,对方信誓旦旦地说陆总今晚没有应酬。

真是可笑,她这个正牌妻子,想知道自己丈夫的行程,居然还要通过助理。

更可笑的是,连助理都习惯性地对她撒谎。

或者说,不是撒谎,只是在陆景琛眼里,和她吃这顿生日饭,连“行程”都算不上。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林晚几乎是扑过去看的——却是某个购物APP的推送。

锁屏照片上还是她和陆景琛唯一的那张合照,民政局门口,她笑得有点僵,他面无表情。

工作人员说:“新郎官笑一笑呀”,他也没笑,只是几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嘴角。

就那么一下,当时的林晚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好骗得可怜。

当时她以为,日久总能生情。

一年过去了,情没生出来,心倒是凉透了。

墙上的欧式挂钟铛铛地敲了十下,在过分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这别墅大的吓人,装修是陆景琛喜欢的冷色调,灰白黑,高级,但也冷得像个样板间,没有一点烟火气。

她摆出来的几个彩色抱枕,第二天就会被钟点工收进柜子,因为“陆先生不喜欢”。

看,连个抱枕都没资格喜欢。

她终于死心,站起身准备把这一桌子狼狈倒掉。

蛋糕扔进垃圾桶时,她心里揪了一下,不是心疼蛋糕,是心疼那个花了三小时精心准备、满怀期待的傻女人。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她的闺蜜唐芯。

“晚晚,生日快乐!怎么样,跟你家陆总裁的浪漫烛光晚餐结束没

”唐芯的声音永远活力四射。

林晚扯了扯嘴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刚吃完,准备休息了。”

“声音怎么蔫儿吧唧的

他送了什么礼物

快让我羡慕羡慕!”礼物

林晚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除了她,没人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送了……一条项链。”

她撒了谎,手指无意识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

她甚至能想象到唐芯在电话那头羡慕的样子。

“真好啊!我就说嘛,陆总就是外表冷,心里肯定是在乎你的!你等等啊,我这边刷到一个东西……”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接着是唐芯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声音:“晚晚……你确定,陆总在家陪你过生日

”“怎么了

”“那个……我好像刷到财经新闻的推送了,说陆氏集团总裁陆景琛今晚出席新能源项目的慈善晚宴,嗯……女伴是苏清清。”

唐芯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能……可能是工作必要

你知道的,那些应酬……”林晚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她甚至还能平静地对唐芯说:“嗯,我知道,工作嘛。

我先去收拾一下,明天聊。”

挂了电话,她手指发颤地点开唐芯说的那个新闻链接。

加载出来的高清大图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陆景琛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而他臂弯里挽着的,正是一袭白色鱼尾长裙、笑靥如花的苏清清。

配文是:“陆氏总裁携苏家千金亮相,郎才女貌,疑似好事将近。”

“好事将近”

那她这个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又算什么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那点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

她用手指一点点抹掉屏幕上苏清清那张笑得碍眼的脸,冰凉的屏幕触感却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她在干什么

为那个心里从来没有她的男人伤心

为那个一直处心积虑挑衅她的女人失态

不值得。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关掉页面,手机屏幕却突然跳出来电显示——“陆景琛”。

他居然还会打电话给她

是来解释,还是终于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等他过生日的傻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却没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他惯有的低沉嗓音,背景音里还有隐约的优雅爵士乐,和她这死寂的客厅形成鲜明对比。

“在哪

”他问,连一句称呼都没有。

“家。”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我有个文件落在书房了,棕色的那份。

你找一下,现在送到酒店来。”

他语气平淡地像在吩咐秘书,不,比对秘书还不如,至少他对助理还会说声“谢谢”。

林晚心里那点可笑的期待“噗”一下彻底熄灭了。

她看着一桌冷透的菜和自己可爱的小蛋糕,喉咙发紧。

“现在很晚了,”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而且今天……”“很重要,急用。”

他打断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注意到她未尽的话,“快点,让司机送你。”

说完,根本没给她拒绝的余地,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嗡嗡地响,吵得她头疼。

林晚举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

然后她猛地转身,上楼,走进他那间一年来她进来次数屈指可数的书房。

果然在桌上看到一份棕色封皮的文件。

她拿起来,封皮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四十分钟后,林晚站在了那家五星级酒店宴会厅的门口。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件大衣,头发也有些乱。

和眼前衣香鬓影的场景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陆景琛和苏清清。

他正微微侧头听苏清清说着什么,苏清清捂嘴轻笑,姿态亲昵地几乎要靠在他身上。

那画面,真像一对璧人。

林晚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指甲陷进封皮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背脊,朝着那扎眼的一幕走过去。

快走到时,苏清清先看到了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她非但没退开,反而更贴近了陆景琛,声音娇嗲:“景琛哥,好像有人找你呢

”陆景琛闻言转过头,看到林晚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意外她真的来了,更意外她以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这里。

“文件。”

他伸出手,语气淡漠。

林晚把文件递过去,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像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

“哟,这不是林晚吗

”苏清清故作惊讶地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这身打扮就来了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送外卖的呢。”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听到。

林晚没理她,只是看着陆景琛:“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来都来了,急着走什么呀

”苏清清笑着拦住她,顺手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递向林晚,“喝一杯吧

哦,抱歉,我忘了……”她突然缩回手,掩口轻笑,“你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别紧张得手抖把酒洒了。”

那刻意羞辱的语气,让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微妙。

陆景琛只是翻看着文件,头也没抬,仿佛眼前的暗潮涌动都与他无关。

林晚看着苏清清那副虚伪的嘴脸,再看看事不关己的陆景琛,一年来的委屈和隐忍几乎要达到临界点。

她死死攥紧了大衣口袋里的手。

“谢谢,不用。”

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想从旁边绕过去。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苏清清突然“哎呀”一声低呼,手里的香槟杯猛地一倾,整整一杯酒几乎全泼在了林晚的大衣前襟上!深色的酒液迅速晕开,一片狼藉。

“天哪!对不起对不起!”苏清清惊呼着,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往她身上擦,表情懊恼又无辜,“我脚下滑了一下,没拿稳!林晚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林晚僵在原地,冰凉的酒液迅速渗透衣物,粘腻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窃窃私语声更响了。

她抬头,看向陆景琛。

他终于合上了文件,目光扫过她狼狈不堪的衣襟,最后落在她苍白愤怒的脸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关心,没有歉意,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然后,她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砸向她:“林晚,你就不能小心点

”“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给人添麻烦。”

2决意离去:甩掉渣夫搞事业冰冷的酒液还黏腻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宴会厅里那些探究、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即使隔着厚重的大门,也依旧挥之不去。

但比这些更冷的,是陆景琛那句话,和他那双看不到丝毫温度的眼睛。

“林晚,你就不能小心点

”“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给人添麻烦。”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太好,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空洞的脚步声和心脏一下下沉重又麻木的跳动声。

她没等司机,径直走到路边,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她被酒泼湿的大衣里,激得她浑身一颤,反而清醒了几分。

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狐疑地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报出那个冷冰冰的、被称为“家”的地址后,就扭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

城市繁华依旧,却暖不透她心里冻硬的冰块。

那一晚,陆景琛没有回来。

也好,林晚想。

她甚至懒得去猜他是宿在酒店,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她只是彻夜未眠,坐在客厅那片冰冷的灰白色沙发上,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由浓墨转为灰白。

一年来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翻腾。

最初那点可怜的期待,一次次小心翼翼的试探,换来的是更深的冷漠和忽视。

苏清清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挑衅,他永远的事不关己和偏听偏信。

那个蛋糕,那桌冷透的菜,像个巨大的讽刺。

天光大亮时,她眼眶干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心口那片曾经灼热的地方,彻底烧尽了,只剩下一捧冷灰。

也好。

她起身,走进卧室,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衣柜里他的衣服占据了大半空间,昂贵笔挺,散发着和他本人一样疏离的冷调香气。

她的衣服只蜷缩在角落的一小片,简单,甚至有些朴素。

她只拿出自己那个最大的行李箱,打开,平放在地上。

然后,她开始动手,只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

衣服,书籍,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那个被她小心翼翼收好的、母亲留下的旧首饰盒。

动作机械,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

当她拿起最后一件毛衣时,衣柜深处的一个小丝绒盒子滚落出来。

她愣了一下,捡起来打开。

里面是枚很简单的铂金戒指,她的婚戒。

领证那天,他面无表情地给她戴上,之后她就再没摘下来过,像个恪尽职守的演员,守着一段只有她一个人投入的戏码。

而现在,这枚戒指冰凉地躺在掌心,泛着冷漠的光。

她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合上盖子,没有丝毫留恋,将它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深处——和他的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扔在一起。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像是给过去一年画上了一个句号。

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拿出手机,翻到那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拨通。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陆景琛惯常冷淡的嗓音,背景音里还有模糊的键盘敲击声,显然正在忙:“什么事

”“陆景琛,”她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的键盘声戛然而止。

静了几秒,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浓重的、毫不掩饰的讥讽:“林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

”看,在他心里,她连提离婚的资格,都是一种算计。

若是昨天之前,她或许还会心痛,还会试图辩解。

但现在,她心里那片灰烬,连一点火星都翻不起来了。

“随你怎么想。”

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协议你让律师拟好发给我就行,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签字,随时可以去办手续。”

说完,她没再给他回应或嘲讽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干脆利落地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一年的、却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地方,毫无留恋地转身出门。

门外,闺蜜唐芯的车已经等着了。

唐芯跳下车,看着她身边的行李箱,什么也没问,只是红着眼眶用力抱了抱她。

“走,晚晚,回家!”唐芯一把抢过她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声音刻意装得轻快,“我那虽然小,但保证暖和!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蛋糕,管够!”坐进充满唐芯气息的、堆着各种玩偶和零食的小车里,暖风呼呼地吹着,林晚才仿佛从那个冰窖里慢慢活过来一点。

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鲜活流动的街景,忽然轻声说:“芯芯,我想找工作。”

“必须找!”唐芯一拍方向盘,“就凭你的才华,窝在家里给那个王八蛋当免费保姆才是暴殄天物!我跟你說,我们杂志社旗下那个艺术生活版块最近好像在找特约设计师,主打东方美学元素,特别适合你!我帮你把作品集递过去!”东方美学…林晚心里微微一动。

那是她读了四年大学,深深热爱并钻研的东西。

只是嫁给陆景琛后,他似乎总觉得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她也就慢慢搁置了。

现在,是时候捡起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窝在唐芯家温馨的小房间里,几乎不眠不休。

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作品集,将大学时期的设计稿和婚后偶尔偷偷画下的灵感碎片都翻了出來,仔细筛选,重新绘制。

思绪沉浸在线条与色彩中时,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才会被暂时屏蔽在外。

唐芯效率奇高,很快给她争取到了一个面试机会。

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设计工作室,正在为一个重要的文化创新项目招募合作设计师。

面试那天,天气难得放晴。

林晚换上自己最正式的一套衣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家位于创意园区的工作室。

面试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顺利。

工作室的总监对她作品里独特的东方韵味很感兴趣。

只是对方最后问了个问题:“林**,您的设计很有灵气,但简历上这一年几乎是空白的,请问是……”林晚的心微微一紧,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坦然道:“过去一年在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但从未停止对设计的思考和积累。”

她拿出几张近期完成的草图,“这些是我最近的练习。”

总监接过看了看,眼中闪过明显的赞赏。

面试结束,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顺着指示牌往电梯口走,心里盘算着刚才的表现有没有哪里不足。

走廊拐角处放着一组造型别致的沙发,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一本设计杂志。

她路过时,那人正好抬起头。

目光相接,林晚下意识地礼貌颔首。

那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质感很好的休闲西装,气质温润儒雅,眼神清亮。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在她随手拿着的、露出半截的作品集封面上。

“抱歉打扰,”他忽然开口,声音温和有礼,“刚才无意间看到您的作品集封面,设计很特别,是用了烫金工艺表现水墨纹样

”林晚有些意外,停下脚步:“是的,尝试结合传统和现代工艺。”

“很有意思的想法,”男人微微一笑,笑容让人感觉很舒服,“我是顾言澈,‘弥新’文化基金的。

我们基金最近也在关注这类创新项目,希望未来有机会合作。”

他递过来一张简洁的名片。

林晚接过,触手是温厚的纸质感觉。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的,赫然是“陆景琛”三个字。

他居然换了个号码打过来。

一瞬间,宴会厅的冰冷、香槟的黏腻、那句刻薄的责备,又猛地涌回脑海。

旁边的顾言澈似乎察觉到了她瞬间变化的情绪,体贴地笑了笑,示意她先忙,便转身先离开了。

林晚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之前所有的平静和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仿佛都要被这个电话击碎。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了几秒。

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力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挂断键。

接着,干脆利落地,将这个新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地上,明晃晃的一片。

她握紧了手里那张还带着温度的名片,大步走向电梯。

3锋芒初露:打脸白莲惊艳众人日子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快进键。

窝在唐芯那个堆满杂物的沙发上,林晚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

周围散落着各种素描纸,上面爬满了潦草却灵动的线条,咖啡杯沿的口红印干了又添新的。

“弥新”文化基金的那个项目果然来了正式邀约,要求不低,时间也卡得紧。

但她接下了,几乎是咬着牙接下的。

心里憋着一股气,说不清是想证明给谁看,还是单纯想抓住这根抛向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没日没夜地画。

东方纹样与现代极简主义的碰撞,墨色的浓淡,金线的勾勒。

有时候画到凌晨,脖子僵硬得抬不起来,指尖还带着数位笔的压痕。

唐芯揉着眼睛出来倒水,看着她的样子直咂嘴:“姐妹,你这哪是搞设计,你这是玩命啊。”

林晚只是揉揉发酸的后颈,嘴角却带着点久违的光彩:“没事,挺有意思的。”

比对着那个空荡荡的别墅和永远等不回来的人,有意思一千倍。

初稿完成那天,她长吁一口气,几乎是瘫在了沙发上。

唐芯抢过去看,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最后猛地一拍大腿:“绝了!晚晚!那姓陆的眼瞎心盲,根本不知道他丢的是块什么宝贝!”作品提交上去,那边回复很快,赞誉有加,只提了几个细微的修改意见。

一来二去,沟通顺畅,对方负责人甚至透露出长期合作的意向。

林晚盯着邮件里那句“林**对东方美学的理解令人惊艳”,心脏噗通噗通跳,比当初收到陆景琛那枚冰冷戒指时跳得有力多了。

修改稿发过去的第二天,她接到了顾言澈的电话。

声音透过听筒,依旧温和润泽,像午后晒暖的溪水。

“林**,您的设计稿我们基金内部评估过了,”他语气里带着笑意,“非常出色。

不知道您下周是否有空

我们有一个小型的线下交流沙龙,有不少业内同仁和媒体朋友,希望您能来分享一下创作理念。”

沙龙

分享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习惯了躲在图纸后面,突然要站到台前……“我……”她下意识想拒绝。

“是个很好的机会,”顾言澈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声音放得更缓,“好的设计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而且,”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很期待听到您亲自解读那些纹样背后的故事。”

他的话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晚捏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白,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好,谢谢顾先生。”

挂了电话,她才发现手心有点潮。

是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沙龙定在一家艺术画廊。

那天林晚特意选了件素色的改良旗袍,头发松松挽起,略施薄粉。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里重新聚起一点光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

唐芯在一旁猛吹口哨:“哇哦!宝贝儿!今天就去惊艳全场!让那些凡夫俗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女神!”画廊里灯光柔和,人流不多,但看得出都是些圈内人。

她到的稍早,顾言澈正和几个人交谈,看到她进来,远远地便颔首微笑,跟身边人说了句什么,便朝她走来。

“林**,欢迎。”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西装,更显温文,“别紧张,就当是朋友间聊天。”

她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沙龙进行得很顺利。

轮到林晚上台时,她看着台下那些陌生的、专业的目光,心跳如擂鼓。

但当她打开自己的PPT,看到那些倾注了心血的设计,声音奇异地平稳了下来。

她讲纹样的寓意,讲线条的呼吸,讲传统如何在与现代的对话中获得新生。

台下很静,都在认真听。

她看到顾言澈站在角落,微微点头,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报告结束,掌声真诚而热烈。

她微微鞠躬,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扎实地落了地。

刚走下台,几位媒体记者和设计师就围了过来,交换名片,询问细节。

她应对着,嘴角挂着得体的笑,感觉那个被压抑、被忽略了一年的自己,正一点点从壳里钻出来。

正当她稍微空闲下来,想去拿杯水时,一个熟悉到令人反胃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喜,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天呐!林晚

真的是你呀!”林晚后背一僵,慢慢转过身。

苏清清穿着一身扎眼的亮粉色套装,裙摆短得快要包不住**,正挽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假笑着朝她走来。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扫视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鄙夷。

“刚才在台上远远看着就像,没想到真是你。”

苏清清捏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你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

哦——”她拖长了调子,故作恍然大悟,“是来找工作的吗

也是,景琛哥那边……唉,毕竟离了婚,生活总得继续嘛。

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吗

这位张总可是做建材起家的,说不定他们公司缺个画宣传册的呢

”她身边的张总闻言,也用一种令人不适的眼神打量着林晚。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

林晚感觉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但很快又冷了下去。

她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不劳费心。”

“哎呀,别客气嘛。”

苏清清笑得更欢,声音拔高,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虽然你以前呢,也就是靠着……嗯,某些手段,才暂时得到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了,脚踏实地也挺好,对吧

就是你这身衣服……”她嫌弃地撇撇嘴,“在这种场合,是不是有点太‘素净’了

好歹也戴件像样的首饰撑撑场面呀。”

那语气里的羞辱和暗示,**得令人发指。

林晚看着她那张精心修饰却掩不住刻薄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一年来,这个女人就像附骨之蛆,用各种方式提醒她的不堪和卑微。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没看苏清清,反而将目光转向旁边一位刚才和她聊得不错的、颇有声望的艺术评论家,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礼貌的请教:“***,我记得您刚才提到,原创设计的核心生命力在于独特的理念表达和真诚的情感投入,而非流于表面的浮华装饰,对吗

”那位***愣了一下,随即严肃地点点头:“当然。

真正的美,源于内在。”

林晚这才缓缓将视线移回到脸色微变的苏清清脸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足以让周围每个人都听见:“苏**似乎对‘首饰’‘场面’这些更感兴趣。

不过抱歉,我今天过来,是应‘弥新’基金顾先生的邀请,分享设计理念,不是来比较谁的行头更值钱。”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苏清清身上那件logo巨大的名牌套装,语气淡然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毕竟,审美这件事,有时候光靠钱,确实堆不出来。”

“你!”苏清清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玩味和了然。

就在这时,画廊入口处似乎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有人低声说着“陆总怎么来了”。

林晚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只见陆景琛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正站在入口的光影里。

显然刚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双总是盛满冷漠和厌烦的眼睛里,此刻是全然陌生的情绪——浓浓的震惊,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艳

他看着她站在灯光下,不卑不亢,言谈从容,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他从未见过的光晕。

而那个总是温顺怯懦、被他认为上不得台面的妻子,此刻正用一种近乎锋利的平静,让刻意刁难的苏清清显得无比滑稽和难堪。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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