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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己(阿绫沈婉小桃)_绣己(阿绫沈婉小桃)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9月20日

绣己》是雪吟瑶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阿绫沈婉小桃,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导语她每夜剥下人皮,用血丝缝上别人的脸。只为让心上人看她一眼。可当她终于以真面目相见,他却痛哭:“我本可以爱你的……”一场以爱为名的献祭,一个用三十年光阴绣出的谎言。当针线缝合的不是皮,而是灵魂,真相,...

导语她每夜剥下人皮,用血丝缝上别人的脸。

只为让心上人看她一眼。

可当她终于以真面目相见,他却痛哭:“我本可以爱你的……”一场以爱为名的献祭,一个用三十年光阴绣出的谎言。

当针线缝合的不是皮,而是灵魂,真相,足以焚毁一切。

1“滴答……滴答……”雨打残檐。

我坐在绣坊的铜镜前,子时到了。

铜壶滴漏敲了十二下,像十二根针,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拉开暗格,手指发抖。

不是怕,是兴奋。

那张人皮,静静躺在乌木匣里。

金丝勾眉,朱砂点唇,右颊那颗泪痣,位置分毫不差——是沈婉的脸。

也是我活到今天的唯一理由。

发簪抵上左颊,轻轻一划。

皮肉裂开,没有血,只有一缕黑线渗出——那是我的血炼成的引魂丝。

十年,九百九十九幅绣品,一条人命,换来的。

我把人皮掀开,像掀开一张旧画,露出底下苍白无五官的脸。

我把它覆上,开始缝。

一针,一针,再一针。

红线穿过皮肉,扎进骨。

疼,但习惯了。

疼的时候,我就想——沈砚快来了。

镜子里,慢慢浮出沈婉的脸。

我***紧绷的皮肤,低声说:“他今晚会来。”

话音未落,窗外风动。

一道青衫身影,立在水畔,撑着油纸伞。

是沈砚。

他来了。

还是来看“她”的。

“婉儿。”

他唤我,眼神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点头,怕声音不对。

他走近,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又躲我。”

他眼神暗了。

“郎君多心了。”

我强迫自己笑,声音软得像水。

他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抽回手,顺手拿起茶壶:“夜寒。

我给你烫壶酒。”

他轻抿一口,忽然说:“可你笑的时候,还是不像。”

“许是灯光太暗,郎君看错了。”

我强笑。

他没接话,眼神越来越沉。

突然,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阿绫。”

我浑身一僵。

“阿绫。”

他又叫了一遍。

茶壶摔在地上,碎瓷四溅。

“你左手指尖的伤……是绣针穿的吧

十二岁那年,在沈府后院。”

我呼吸停了。

“沈婉从不喝茶。

她嫌苦。

可你,每夜都为我烫茶。”

我后退,撞上铜镜。

他伸手,指尖顺着脸颊,滑到耳后。

那里,有一根未藏好的黑线。

他捏住,轻轻一扯。

人皮,裂了一道缝。

我尖叫一声,抬手去捂。

他后退两步,脸色惨白:“你……到底是谁

”我站在原地,动不了。

脸上一半是沈婉的美,一半是阿绫的空。

雨更大了,打在窗上,像无数人在敲。

我张了张嘴,终于说出十年来第一句真话:“我……是阿绫。”

他愣住,眼神从震惊到痛,再到一丝不忍。

“阿绫

”他喃喃,“那个……给我送过《双燕图》的绣娘

”我点头。

泪无声滑下。

他忽然笑了,苦笑:“原来是你。

我一直以为……是你恨我。”

我摇头:“我不恨你。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他沉默良久:“所以这些日子,你都是在装她

”“嗯。”

“为什么

”我抬头,直视他:“因为只有变成她,你才会来见我。”

他怔住。

风穿过廊下,吹乱了他的发,也吹乱了我的心。

他忽然转身,大步往外走。

“沈砚!”我喊。

他停下,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冰:“你骗我。

用死人的脸,骗我的感情。”

我站在原地,像被钉住。

他走了。

背影消失在月光里。

我蹲下,抱着膝盖,终于哭出声。

可就在这时——窗外,一道白影闪过。

柳婆来了。

她站在檐下,双眼无瞳,像两片白瓷。

“阿绫。”

她冷笑,“你完了。

人皮裂了,魂引术不稳。

再不补,你今晚就会魂碎。”

我抬头:“那又如何

他知道了。”

她逼近:“你以为他能接受你

他爱的是沈婉,不是你这残指丑女。”

“你若不想死,就立刻换皮。

再演下去。”

我摇头:“我不想演了。”

她抬手,金线缠上我脖颈,越收越紧。

“由不得你。

你若死,我也活不成。

我们,是一根线上的魂。”

我喘不过气,眼前发黑。

可我还在笑。

因为我知道——至少这一次。

我是以阿绫的身份,被他看见的。

2天刚亮。

**在铜镜前,人皮裂口还在渗黑线。

脸像被人撕开又缝上,疼得发木。

门猛地被撞开。

小桃冲了进来,手里攥着半截烧焦的人皮——那是我昨夜换下的。

她指尖发抖,脸上全是泪:“阿绫!你疯了吗

!”我冷冷看她,没说话。

“你每绣一针,魂就碎一分!再这样下去,你连来世都做不了人!”她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

我甩开她:“那又怎样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被看见吗

他看不见我,我就只能借她的脸。”

她哭出声:“你明明比她好!你为他绣了十年帕子,每一块都藏着‘阿绫’的名字。

可他呢

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我闭眼。

她说得对。

可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停。

如果连假面都没有,我算什么

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的影子

我转身去拿新的人皮。

小桃突然扑上来,抢走乌木匣:“我不许你再绣了!”我猛地回头:“把东西还我。”

她后退,眼眶通红:“你清醒一点!你不是沈婉!你是我阿绫!你有手,有心,有名字!你为什么要活得像个死人

”我冷笑:“因为我活着的时候,没人看我。

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活。”

她愣住,眼泪砸在地上。

我伸手:“把人皮给我。”

她摇头:“不。

你要么做你自己,要么——”她抬手,把人皮扔进火盆。

火“轰”地燃起。

那张沈婉的脸,在火焰中扭曲、发黑、卷边。

我脑子炸了。

“你找死!”我扑上去想抢,却被一股巨力掀翻,重重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

烟雾中,一道白影缓缓走出——柳婆来了。

她看都没看我,抬手。

一根金线射出,缠上小桃的脖颈。

小桃瞪大眼,想喊,却发不出声。

她拼命挣扎,手指***脖子上的线,可那线越收越紧,越收越深。

“别……再替别人活……”她最后的话,是对我说的。

我扑过去:“住手!她只是个丫头!她什么都不知道!”柳婆冷笑:“她动了我的命根子。

她该死。”

话音落。

小桃的身体开始僵硬。

皮肤泛白,眼睛凝固,嘴角却慢慢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变成了一幅《笑婢图》,被无形的线吊起,钉在墙上。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你放开她!你要杀杀我!她什么都没做!”柳婆站在我身后,声音冷得像冰:“你若停,我即亡。

你敢停吗

”我抬头看她:“你到底是谁

”她俯身,白发拂过我的脸:“我是第一个用魂引术的人。

我爱的书生死了,我绣他千遍,让他活了百年。

可他醒来第一句是——『你不是她』。

我心碎,却停不下来。

因为一旦停下,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懂了。

她不是要杀小桃,她是怕我停。

我擦掉泪,站起身,踉跄走到火盆前。

余烬里,还剩半张人皮。

我伸手,把它捡起来。

柳婆笑了:“这就对了。

我们,都是不敢做自己的人。”

我低头看着那半张脸,忽然,把它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咽了下去。

然后抬头,笑:“你说得对。

我们都是不敢做自己的人。

可今天——”我抹掉嘴角的灰,“我想试试。”

柳婆暴怒,金线如雨射向我。

我站着没动,任那线穿肩、刺腹、钉入地面。

疼。

可我还在笑。

因为我知道——小桃最后那句话,我没白听。

**别再替别人活。

**哪怕,要用命换。

---3人皮柜烧了半边,焦味还在。

像小桃的魂,没散。

我翻出最后一张人皮,边缘焦黑,金丝断了两根。

能用。

只要三针,就能缝上。

我闭眼,发簪划脸,皮肉掀开,黑线渗出。

可手抖得厉害——不是疼,是魂在碎。

刚把人皮覆上,门响了。

我猛地抬头。

铜镜映出我的脸——半边是沈婉,半边是空。

还没缝好。

门外,脚步声近了。

是沈砚。

我慌了,手指去抓红线。

可针还没穿,门就开了。

他站在镜前,盯着我,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再到发颤:“这……是什么

”我抬手想遮脸,他却一把抓住我手腕,翻过来——看我的左手。

那残缺的小指,像一道诅咒。

他猛地后退,撞上香炉:“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我咬牙,不能让他走。

我强行把人皮按上脸,抓起银针就往骨里扎。

一针,两针。

金线绷得太紧,“啪”地断了。

半张脸皮垂落,底下是我真正的脸——苍白,无五官,像一块死肉。

他惊叫一声,踉跄后退。

香炉倒地,灰洒了一地。

就在这时——绣坊动了。

墙上的绣品全在颤。

《双燕图》的鸟突然振翅,《游鱼图》的鱼跃出画壁,一幅幅***睁开眼,齐声低语:“谁来绣我

谁来爱我

”完了。

魂引反噬。

这些绣魂,都是我早年绣下的执念。

如今术法不稳,她们活了。

一只绣鸟扑向沈砚,直冲他眼睛。

我扑过去挥针驱散。

可另一只绣鱼已缠上他脖子,越收越紧。

我咬破指尖,血滴银针,一针刺向鱼眼,绣鱼炸成碎线。

沈砚瘫在地上,喘着粗气:“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摇头:“走!快走!”话音未落,三根金线从暗处射出,“噗噗噗”,全钉进我肩胛。

是柳婆在惩罚我。

我跪地,血顺着肩头流下,染红素裙。

可我还撑着没倒:“走啊!再不走,她们会杀了你!”沈砚踉跄爬起,撞开房门。

月光洒进来,他站在门口回头。

那一眼,是恐惧,可也有……一丝不忍。

他消失了。

我倒下,血流不止。

墙上的绣魂飘到我面前:“阿绫。

你也有心碎的时候

”我笑:“有啊。

从十二岁那年,他没回我那句‘愿为梁上燕’的时候。”

她们沉默。

一只绣鸟落在我肩上,轻轻啄掉一根金线。

“你们恨我吗

”我问。

***们摇头:“我们恨的,不是你。

是这世道。

女人的命,得靠男人看见才算活。”

“对不起。”

我闭眼流泪,“我不该用你们的执念,换我的爱。”

突然,小桃的绣像动了,声音从画里传出:“阿绫。

你终于……说对了。”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像在哭。

我撑着站起来,走到火盆前,把剩下的半张人皮,扔了进去。

火“轰”地燃起,照亮我无面的脸。

我对着满屋绣魂说:“我不再绣你们了。

也不再绣她了。

从今往后——我只绣我自己。”

火光中,小桃的绣像,第一次,真的笑了。

4沈砚走了。

可他没去报官,也没告诉任何人。

他只是每天傍晚,出现在绣坊外,不进来,不说一句话,就站在那儿,像在等一个答案。

等我解释,等我忏悔,等我变回“她”。

可我已经不能了。

人皮烧了,魂引术断了半截。

我脸上一半是沈婉的残皮,一半是空面,像鬼,像妖,像被撕开又没缝好的画。

伤口在流黑血,每走一步,经脉都像被线绞。

**在铜镜前,镜子里,我像个怪物。

门没关,风一吹,烛火就晃。

夜半,白影悄然而至。

柳婆来了。

白发如雪,双目无瞳,像两片死瓷。

她站在火盆前,看着余烬里的焦皮,冷笑:“你已无人皮可换。

不如让我取你魂,炼成新皮。”

我撑着地,挣扎起身:“我不信你只为活命。

你也有过爱的人,对不对

”她一怔,白发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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