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师尊重生后,大佬追着当灵宠全书青梧阿愿楚奕在线
废柴师尊重生后,大佬追着当灵宠》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青梧阿愿楚奕,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1重生复仇路前世我道基被毁,灵根被夺,被最信任的弟子们联手虐杀。再睁眼,我重回收徒大典当天。少年们跪满山阶,个个眼中充满渴望:“求仙人垂怜!”我轻笑点头,这一次,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在点向最角...
1重生复仇路前世我道基被毁,灵根被夺,被最信任的弟子们联手虐杀。
再睁眼,我重回收徒大典当天。
少年们跪满山阶,个个眼中充满渴望:“求仙人垂怜!”我轻笑点头,这一次,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在点向最角落时,撞入一双清澈担忧的眼眸。
少年拽我衣角低声怯问:“仙人,您手在抖……是哪里不舒服吗
”后来我血洗仙门,满身煞气踏碎凌霄。
转身却见新收的小徒弟举起绒毛软垫,红着眼尾颤声:“师父,地板凉,您、您踩着他们血淋淋的头骂人的时候……记得垫一垫脚。”
---意识自无边痛楚与冰冷的泥泞中挣扎浮起。
还有那些她倾尽心血培养的徒儿们狰狞的笑脸——最后定格在那柄贯穿她心口的本命灵剑上,持剑的,是她最看重的大弟子。
“师尊,您的万年木系天灵根,归我了。”
他笑着,手腕一拧,搅碎她最后一点生机。
痛!恨!蚀骨焚心!青梧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天光涌入视线,带着仙山特有的清冽灵气,而非死地阴冷污浊的瘴气。
入目是缭绕的云海,高耸的测灵石碑,以及……山下广场,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少年少女,个个眼神炙热,充满了对仙途的渴望与敬畏。
喧嚣入耳。
“肃静!收徒大典,正式开始!有请霁月仙尊——青梧道君!”高台上,掌门师兄的声音威严,带着灵力传遍四方。
这是……天衍宗的收徒大典
她重生了
回到了三百年前,一切悲剧尚未开始,她仍是修真界惊才绝艳、地位尊崇的霁月仙尊之时!指尖猛地掐入掌心,剧烈的颤抖却并非因为激动,而是那滔天恨意几乎要冲破这副刚刚归来的躯壳。
灵魂深处被剥离灵根的剧痛余威犹在,每一寸骨骼都烙印着被虐杀时的冰冷。
台下,那几张她刻骨铭心的脸,正仰望着她,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孺慕。
为首那个,面容尚且稚嫩,眼神却已透出几分隐晦的野心与贪婪——楚奕,她前世的好大徒,未来抽她灵根、夺她性命的畜生之一!他旁边,是看似娇憨柔弱、实则心肠毒如蛇蝎的二弟子苏婉,总用最甜的笑捅最深的刀。
还有三弟子赵虎,莽撞贪婪,是楚奕最忠实的走狗……好,好得很!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滚、咆哮,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烈焰焚烧眼前的一切。
但她死死压住了,指甲深陷进肉里,沁出细微的血珠,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不能急,不能现在就撕碎他们。
那太便宜他们了。
这一世,她要慢慢玩。
她给予他们的,要他们千百倍偿还!他们渴望的,她要当着他们的面,一寸寸碾成齑粉!她居高临下,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将他们此刻的渴望与期盼尽收眼底,那将是他们未来噩梦最甜美的开端。
唇角,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无声勾起。
她抬起手,纤长如玉的手指,指向了楚奕。
“你……”楚奕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彩,几乎要按捺不住。
就在此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最边缘的角落,猛地撞入了一双眼眸。
不同于其他人的狂热、渴望、算计,那双眼睛清澈得像是山涧最干净的泉水,此刻却盛满了……担忧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和紧张。
一个瘦弱得几乎被众人遗忘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跪在尘埃里,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她的手指还停在半空,指向楚奕的方向,细微的颤抖无法抑制。
然后,她看见那少年竟微微起身,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她雪白道袍的一角,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却清晰地撞入她耳中:“仙…仙人,您的手在抖……是、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梧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狠撞了一下!滔天的杀意和恨海翻波,竟因这一句微弱的、全然陌生的关切,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
所有人都在看她霁月仙尊的荣光,算计着她能带来的利益前途。
只有这个傻子,在担心她“不舒服”
荒谬!可笑!她乃堂堂道君,怎会不舒服
可那颤抖的指尖,却因这句问话,奇异地平复了一丝。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他吓得立刻松开了她的衣角,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像是犯了弥天大罪。
有趣。
在一片贪婪恶臭的泥沼里,居然冒出这么一株全然不合时宜、干净得刺眼的小草。
她改变了主意。
点在楚奕方向的手指,就着还未落下的姿势,轻飘飘地一转,越过无数期待的脸庞,精准地落向了那个角落,落在了那不知所措的少年身上。
全场霎时一静。
所有目光惊愕地追随而去。
楚奕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转为错愕和难以置信。
掌门师兄也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毫无亮眼之处的选择感到意外。
青梧却笑了,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彻底懵了,呆愣愣地仰头看着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发出细弱的声音:“……阿……阿愿,我叫阿愿。”
“阿愿
”青梧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幽光,“好。
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尊座下第九亲传。”
无视满场的哗然与无数嫉妒不甘的目光,她淡淡道:“过来。”
阿愿像是做梦一样,在同龄人复杂无比的注视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高台下,仰望着她。
青梧微微倾身,向他伸出了手。
并非多么温柔的姿态,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阿愿看着那只素白如玉、仿佛汇聚了天地灵秀的手,犹豫了一下,才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沾着尘土的、粗糙的手,放了上去。
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
青梧一把握住,稍一用力,将他带上了高台,站在了自己身侧。
“至于其他人……”她转回身,目光再次落向台下,特别是那几张煞白扭曲的脸,唇角弯起冰冷的弧度,“本尊近日偶有所得,需闭关静悟。
尔等若诚心,便在此跪候三日,测测尔等向道之心是否坚贞。”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将包括楚奕、苏婉在内的所有她前世的“好徒弟”们,直接钉死在了这广场的玉石地板上!跪候三日
向道之心
笑话!不过是清算开始前,一道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罢了。
她要他们从一开始,就尝尽屈辱和求而不得的滋味!楚奕猛地抬头,眼中是全然的震惊和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懑,却在对上青梧那双深不见底、宛若寒潭的眼眸时,骤然惊醒,慌忙低下头,指甲却已掐入了掌心。
苏婉更是娇躯微晃,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望向高台,似乎想换取一丝怜悯,可惜,青梧连眼角余光都未再给她。
青梧不再看台下众生相,牵着那还在发懵的少年,转身。
“师尊……”阿愿被她牵着手,走得跌跌撞撞,声音细若蚊蚋,满是惶恐不安,“我、我灵根不好……很笨的……”“无妨。”
青梧目视前方,云袖下的手,依旧冰冷,却稳稳地包裹着那只微颤的小手,“本尊说你当得,你便当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从今往后,无人再可轻你、辱你、欺你。”
若有,她便剁了他们的手,拔了他们的舌,将他们的神魂碾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阿愿怔怔地仰头,只看到师尊清冷绝丽的侧颜,和那一缕被山风吹起、拂过冰冷唇角的墨发。
他看不懂那眼底深藏的滔天血海与森寒煞气,只觉得……师尊的手,好像没有那么抖了。
是夜,霁月峰顶,清辉殿。
青梧负手立于窗前,望着云海沉浮的宗门外,那些依旧跪着的身影,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讥诮。
三日
这才只是个开始。
“师尊。”
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愿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灵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换了亲传弟子的月白道袍,依旧显得空落落的,瘦弱得可怜。
“弟子……泡了茶。”
他举着茶杯,手有些稳,眼神怯怯,像是怕被嫌弃。
青梧转身,目光落在那杯热气袅袅的茶上,又落在他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的手指上。
她没接。
阿愿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手微微往回缩。
就在他要把手彻底收回去时,青梧却突然伸手,接过了茶杯。
指尖无意相触,阿愿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耳根通红。
青梧垂眸,看着杯中舒展的叶片,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将茶杯递到唇边,浅浅啜饮一口。
温度适中,灵气把握得恰到好处,甚至比她平日惯常的口味,更清淡甘洌几分。
她抬眼,看向紧张得几乎同手同脚站着的少年:“你如何知晓本尊饮茶偏好
”阿愿吓了一跳,慌忙摆手:“弟子、弟子不知!只是……只是觉得师尊今日似乎心绪不宁,喝太浓的茶恐怕伤身,就、就自作主张泡得淡了些……”又是“不适”,又是“伤身”。
青梧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她一步步走向阿愿。
强大的压迫感让阿愿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殿柱,无处可退。
青梧伸出手,并非触碰,而是悬停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前,感受着那底下急促跳动的脉搏。
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阿愿,”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危险的审度,“对本尊示好,想要什么
”少年吓得闭上了眼,睫毛剧烈颤抖,声音带上了哭腔,要、什么都不要……弟子、弟子只是……只是想师尊……能舒服一点……”悬在脖颈前的手,顿住了。
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因仇恨而沸腾的煞气,竟又一次,因这愚蠢又直白的关切,出现了片刻的涣散。
她凝视着少年苍白恐惧、却依旧努力表达善意的脸,许久。
终于,缓缓收回了手。
“记住你今日的话。”
她转身,不再看他,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下去吧。
明日辰时,殿外候着。”
“……是!弟子告退!”阿愿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大殿。
殿门合上。
青梧独自立于空旷殿中,良久,她抬起方才悬停在阿愿颈前的手,指尖灵力微吐。
一缕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灰色气息,自她指尖被逼出,无声湮灭。
那是她重生归来,魂魄深处缠绕不散的一丝死寂戾气,方才,竟因那少年的纯粹关切,而被引动排斥了出来。
她看向殿门的方向,眸光幽深,晦暗难明。
“阿愿……”2师徒初遇翌日,辰时。
阿愿早早候在殿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青梧走出殿门,并未多看那些还在山下苦苦跪着的“前弟子”们一眼,只对阿愿淡淡道:“跟上。”
她并未御剑,只看似闲庭信步般走在山道上,速度却快得惊人。
阿愿拼尽了全力,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她的背影,小脸憋得通红,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直至行至后山一处偏僻的废弃洞府前。
此地灵气稀薄,杂草丛生,入口处还有法术封印的痕迹——并非多高明的封印,只是最基础的隔绝窥探的障眼法,却足见布置者的敷衍与轻视。
青梧拂袖一挥,那障眼法如薄纸般破碎消散,露出洞府内里。
一股混杂着霉味、药渣苦涩和一丝若有似无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洞府内光线昏暗,只有几颗劣质的萤石散发微光。
地上随意铺着些干草,一个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少年蜷缩在草堆里,气息微弱,身上简单的衣物沾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然化脓,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显然是重伤未得妥善处理,又中了某种阴毒。
在少年身旁,还趴着一只通体雪白、唯独额间有一缕火焰纹的小兽,它的一条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伤口处同样泛着黑气,但那双冰蓝色的兽瞳却亮得惊人,充满警惕地瞪着洞口方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呜。
看到青梧二人,它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伤重而摔了回去,只能更加凶狠地龇着牙。
阿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忍。
青梧的目光落在那一人一兽身上,眼底是一片深沉的、不起波澜的冷寂。
这是林辞,她前世的四弟子,木火双灵根,于炼丹一道天赋绝佳,却因性格耿直不懂逢迎,在前世没少被楚奕、苏婉等人排挤打压。
后来更是因一次意外,发现苏婉窃取他丹药去讨好长老,愤而揭发,反被倒打一耙,诬陷他偷盗宗门丹药,最终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据说后来死在了某个阴暗的巷弄里,无人收尸。
而这只小雪凰兽,是林辞偶然所救,一人一兽相依为命。
前世林辞被逐时,它拼死护主,被苏婉亲手斩断了一条腿,最终也不知所踪。
都是被抛弃、被践踏的可怜虫。
“师、师尊……”阿愿看着那惨状,声音发颤。
青梧并未理会,径自走入洞府。
那小雪凰兽感受到威胁,强撑着又要扑起。
青梧只淡淡瞥了它一眼。
只是一眼。
那雪凰兽浑身毛发瞬间炸起,冰蓝色的兽瞳中猛地溢满极致的恐惧,那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对于绝对上位者威压的本能战栗。
它呜咽一声,瞬间瘫软下去,将脑袋死死埋在前爪里,连颤抖都不敢太明显。
青梧走到林辞身边,蹲下身,指尖灵力微闪,探查着他的伤势。
毒素已侵入心脉,灵根枯竭,若非一口气吊着,早已毙命。
好,好个天衍宗!好个名门正派!对一个弟子,竟用如此阴损的手段!她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清香四溢、萦绕着淡绿光晕的丹药——九转化生丹,极品疗伤灵丹,放在外界足以引起金丹修士争抢。
她捏开林辞的嘴,将丹药塞了进去,并以灵力助其化开。
不过片刻,林辞蜡黄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胸口的青黑迅速褪去,化脓的伤口开始收拢愈合,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他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
做完这一切,青梧才将目光投向那只吓得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的小雪凰兽。
她伸出手。
雪凰兽吓得猛地一哆嗦,闭紧了眼,以为惩罚要降临。
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
那只纤长如玉的手,落在了它扭曲的后腿上,一股温和却磅礴无比的灵力缓缓注入,精准地接续断裂的骨骼,驱散侵蚀的毒气,滋养着受损的经络。
不过几个呼吸间,它的腿伤已然痊愈。
雪凰兽茫然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它试探性地动了动后腿,完好如初。
它看看青梧,又看看旁边呼吸平稳的林辞,最终,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用脑袋蹭了蹭青梧的裙摆,发出细微又讨好的呜咽声。
青梧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站起身。
此时,林辞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时迷茫,待看清站在身前、气质清冷绝尘的青梧时,他猛地清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行礼:“弟、弟子林辞,不知是哪位长老驾临……多谢长老救命之恩!”他声音沙哑虚弱,却带着弟子见到长辈的恭敬。
青梧垂眸看着他:“本尊霁月,青梧。”
林辞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尽褪,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挣扎变成了惊恐的后退,甚至打翻了旁边装着清水的破碗:“霁、霁月仙尊
!不……不敢劳烦仙尊!弟子、弟子……”他的反应激烈得不正常,完全是下意识的恐惧和排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青梧眼神微冷。
果然。
前世她虽不算多么细心体贴的师尊,却也自认从未苛待弟子。
林辞此刻的反应,只能是有人早已在他面前,刻意塑造了她极端可怕的形象,甚至可能他此次重伤,都与此有关,让他下意识觉得她的到来非福即祸。
“你的伤,”青梧声音听不出情绪,“如何来的
”林辞身体一僵,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却死死咬住,不敢开口。
那只小雪凰兽也紧张地凑到他身边,蹭着他的手臂,似乎在给他勇气。
“是……是弟子自己修炼不当,走火入魔……”他声音低若蚊蚋,头几乎埋进胸口。
“是吗
”青梧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却让林辞抖得更厉害。
她不再追问,只道:“本尊欲再收一徒,你可愿入我霁月峰
”林辞猛地抬头,眼中不是惊喜,而是全然的震惊和恐惧,仿佛听到的不是邀请,而是索命的符咒:“仙尊!弟子资质愚钝,身负重伤,已是废人一个,实在不敢玷污仙尊门下!求仙尊收回成命!”他竟不顾伤势,猛地磕下头去,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青梧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肩背,看着他额角渗出的血迹,看着他那份宁愿在此腐朽也不敢接受她“好意”的绝望。
洞府内一片死寂。
只有林辞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阿愿不知所措的细微抽气声。
良久。
青梧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是因为告诉你‘霁月仙尊性情暴戾,最厌蠢材,若知晓你炼丹出错损及自身,必定亲手废你修为逐出山门’的那个人……”她微微倾身,冰冷的目光锁死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
“……正是此刻跪在山门外,看似最关心你伤势、为你‘求来’丹药,实则送来的却是加剧毒素的腐髓丹的——”“你的好师姐,苏婉吗
”林辞霍然抬头,脸上是彻底破碎的震惊和绝望!“你……您怎么……”他脱口而出,又猛地意识到失言,瞬间噤声,脸色死白,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青梧直起身,眼神睥睨而冰冷,带着一丝残忍的了然。
“现在,还选择‘自己修炼不当’吗
”“还认为,留在本尊门下,比留在此地……更可怕吗
林辞的认知在那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仰着头,看着逆光而立、神情冷寂的青梧,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他预想中的暴戾,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苏婉师姐温柔关切的笑脸,和她递来那枚“疗伤圣药”时指尖的幽香,与她此刻被轻描淡写揭穿的恶毒行径,在他脑中疯狂撕扯。
“腐髓丹……”他无意识地喃喃,身体筛糠般抖起来,不是因为伤痛,而是源于信任崩塌的极致寒意。
那丹药确实暂时压下了剧痛,却让他灵力滞涩得更厉害,心脉处的阴冷一日重过一日!小雪凰兽焦急地***他冰冷的手指,发出哀哀的呜咽。
“为、为什么……”他喉咙像是被砂石磨过,干涩刺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青梧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你挡了别人的路,或者,你本身的存在,就是某些人眼中无法容忍的瑕疵。”
她略一抬手,一枚留影石自林辞草铺下不起眼的缝隙中飞出,落入她掌心。
微光一闪,一段模糊却足以辨认的画面投射在洞壁:正是苏婉袅袅娜娜而来,放下丹药,温言软语“劝慰”,字字句句却都在暗示他伤势过重已惹师尊不悦,最好自行了断免得累及他人。
林辞死死盯着那画面,眼眶骤然通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最后猛地俯身,哇地吐出一口淤积已久的黑血!气息反而顺畅了不少。
那口堵在心口的绝望和背叛,随着这口黑血,似乎吐出了些许。
他再抬头时,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恐惧,下一种被冰水浸透的死寂和……一丝微弱却顽强的、想要活下去、想要弄明白为什么的火苗。
他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渍,挣扎着,这一次不再是出于恐惧,而是带着某种决绝,重新向青梧叩首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弟子林辞……恳请仙尊,收入门下!”霁月峰,清辉殿侧殿。
阿愿手忙脚乱地帮着将虚弱的林辞安置在铺了柔软云缎的榻上,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紧紧跟着、寸步不离的小雪凰兽抱上来,放在林辞手边。
青梧抛给林辞一个储物袋:“里面有清余毒固本源的丹药,自行调理。
三日后,本尊要见到一个能自己走出这殿门的人。”
她的目光落在那只紧张兮兮的雪凰兽身上,“至于你,既开了灵智,便好生护着他。
霁月峰不养无用之物。”
雪凰兽冰蓝色的眸子一凛,竟极通人性地挺了挺毛茸茸的小胸脯,发出坚定的低鸣。
林辞握紧储物袋,重重点头:“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望!”青梧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阿愿连忙跟上。
走出侧殿,青梧脚步未停,声音淡淡传来:“觉得本尊冷酷
”阿愿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有!师尊救了林师兄和雪球,是好人!”“好人
”青梧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本尊只是做了一笔交易。
他值得投资,而本尊,恰好需要一把足够锋利、也足够恨的刀。”
她侧过脸,看向山下广场方向,那密密麻麻跪着的人群,在夜色和灵雾中若隐若现。
“阿愿,”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冷得像冰,“记住,这修真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天经地义。”
阿愿似懂非懂,却用力点头:“弟子记住了!师尊说的,一定是对的!”看着他全然信赖、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神,青梧心头那丝因复仇而沸腾的暴戾,奇异地又被抚平了一缕。
“去歇着吧。
明日,随本尊去看场戏。”
3血债血偿次日,午时。
烈日当空,山阶广场的玉石地被晒得滚烫。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少男少女们早已不复最初的精神,个个汗流浃背,嘴唇干裂,神情萎靡。
修为稍弱者,已是摇摇欲坠。
楚奕跪在最前方,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紧抿的唇线和眼底深处压抑的不甘与焦躁,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不明白,为何前世对他青睐有加的师尊,这次连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废物小子,凭什么
!苏婉跪在他身侧不远处,脸色苍白,泪痕阑干,一副我见犹怜、竭力坚持的模样,时不时用担忧的目光望向楚奕,又quickly低下头,仿佛在为他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