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开到能跑火车的亲吻男同事?离婚协议送给你殷杳靳凛全书在线
主角叫殷杳靳凛的是《亲吻男同事?离婚协议送给你》,本的作者是脑洞开到能跑火车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殷杳被迫参加公司聚会。同事们起哄玩“心跳炸弹”,酒瓶旋转后指向了英俊的新同事林澈。“亲一个!不亲就喝三杯!”哄笑声中,殷杳鬼使神差吻了上去。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同事将照片发给了殷杳丈夫靳...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殷杳被迫参加公司聚会。
同事们起哄玩“心跳炸弹”,酒瓶旋转后指向了英俊的新同事林澈。
“亲一个!不亲就喝三杯!”哄笑声中,殷杳鬼使神差吻了上去。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同事将照片发给了殷杳丈夫靳凛:“嫂子玩得真开啊!”靳凛的回复异常平静:“开心就好。”
三天后,靳凛将离婚协议推到殷杳面前,眼神淬毒:“签了吧。”
殷杳签下名字,以为惩罚结束。
搬离那天,快递员送来一个礼盒。
撕开包装,是那晚的接吻照,背面一行锋利小字:“新婚快乐,前靳太太。”
第一章手机屏幕暗下去又顽强地亮起,嗡嗡的震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活像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殷杳窝在宽大的沙发里,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那个持续发烫的金属块。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周扒皮”。
周扒皮本名周明,是她那个恨不得把员工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都榨干的部门主管。
今天,是她和靳凛结婚五周年的日子。
茶几上,那瓶特意醒好的、靳凛最喜欢的勃艮第红酒,瓶身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孤零零地立着,像块冰冷的墓碑。
精心准备的牛排,在昂贵的骨瓷盘里彻底冷透,凝着一层令人毫无食欲的白色油脂。
餐桌上那对纤细的、跳跃着温暖光芒的纪念日蜡烛,早就烧到了尽头,凝固的蜡泪堆叠在烛台底座,像两滩干涸的血。
这顿烛光晚餐,从傍晚等到深夜,男主人始终没有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靳凛的电话,一如既往地转入了冰冷的语音信箱。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殷杳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又一个无法推脱的应酬,一场属于周明用来向上谄媚或者向下施压的“团队建设”。
她厌烦透顶,胃里沉甸甸的,塞满了冰冷的失望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最终,那根绷紧的神经还是断了。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尤其是面对周明那种人。
她划开接听键,声音干涩得厉害:“喂,周主管。”
“哎哟!殷杳!”周明刻意拔高的、带着夸张热情的声音立刻炸开,背景是嘈杂混乱的音乐和人声,像是在某个KTV的豪华包间里,“躲哪儿去了
找你半天!赶紧的,‘魅色’888包厢!天大的好事儿,公司新签的大客户点名要见见我们项目组的骨干!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别不识抬举啊!快点快点,就等你了!”“周主管,我……”殷杳试图挣扎,声音虚弱,“今天不太方便,家里……”“家里
”周明粗暴地打断她,语气瞬间从虚假的热情切换到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有什么比工作还重要
别跟我来这套!靳总那么大的老板,还能天天在家守着你
赶紧的!半小时不到,明天自己看着办!”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掐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殷杳盯着彻底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喉咙里堵得发慌。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却毫无温度的万家灯火,映得她脸色一片惨白。
她慢慢抬起头,掠过冷掉的牛排、蒙尘的红酒、凝固的蜡泪……最后落在玄关柜子上方悬挂的巨大婚纱照上。
照片里的靳凛穿着笔挺的礼服,嘴角噙着一丝近乎完美的弧度,眼神深邃地看着镜头,或者说,透过镜头看着她。
那眼神里曾经让她沉溺的专注和温柔,此刻在清冷的灯光下,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和疏离。
五年了。
个会在她加班时默默等在楼下、会因为她一句想吃城东的馄饨就开车穿越大半个城市的男人,似乎被时间一点一点地抽走了温度,变成了眼前这座华丽却空寂的豪宅里,一个模糊而遥远的符号。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冷硬。
他们之间隔着的,早已不是一张餐桌的距离,而是一道她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名为“成功”和“忙碌”的鸿沟。
偶尔的亲密,也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敷衍。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带着冰冷的潮气,从脚底迅速蔓延上来,淹没了她的心脏。
她不想去。
她厌恶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厌恶周明那张势利的嘴脸,更厌恶在这样一个本应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里,独自走向一群陌生人。
可是……拒绝周明的后果
她不敢想。
那个男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职场生不如死。
她慢慢地从沙发里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和茫然。
她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了。
她认命地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薄外套,套在身上。
指尖无意间擦过冰凉的手机外壳。
靳凛……他知道今天是纪念日吗
大概,早忘了吧。
或者,记得,但不在乎。
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的、象征着某种阶层和财富的大门时,一股混合着廉价香水、酒精和烟草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将她裹挟。
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那个冰冷空旷、名为“家”的地方。
走廊猩红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尽头包厢门上闪烁的“888”霓虹灯牌,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嘲弄地注视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通往喧嚣深渊的门。
第二章“魅色”888包厢的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油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炫目又廉价的光,旋转着扫过一张张被酒精和亢奋烧红的脸。
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捶打着耳膜,低音炮的鼓点像重锤砸在胸口。
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烟味、汗味,还有果盘里甜腻水果腐烂前的气息。
殷杳一进门,就被这浑浊的热浪呛得后退了半步,胃里一阵翻搅。
她下意识地皱紧眉头,目光在烟雾缭绕、人影晃动的包厢里艰难地搜寻着。
角落里,她的顶头上司周明正腆着啤酒肚,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用力拍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的后背,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客户。
“哟!殷大美女!你可算来了!”一声尖利高亢的女声穿透嘈杂的音乐,像根针一样扎了过来。
是行政部的张莉,出了名的八卦精和气氛组。
她扭着腰肢挤开人群冲过来,一把抓住殷杳冰凉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她往包厢中央那巨大的玻璃茶几旁拽,“躲什么呀!就等你了!少了你这个大美人儿,我们这游戏都没法开场!”殷杳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高跟鞋差点崴了脚。
她踉跄着被拖到人群中心,瞬间被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带着各种意味的目光包围。
有打量,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和酒精催化的肆无忌惮。
“来来来!位置给你留着呢!”周明也看到了她,暂时放开了那位大客户,挺着肚子走过来,脸上依旧是那种油腻的笑容,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指了指沙发上一个空位,正好夹在几个男同事中间,“坐坐坐!别扫兴!今天可是大喜日子,王总跟我们签了年度大单!都给我放开了玩!”殷杳的目光扫过那个空位,旁边坐着的,正是公司里风头正劲、以英俊和风流闻名的销售新星林澈。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空酒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殷杳身上,带着一种玩味的探究。
殷杳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喜欢林澈这种过于直白的、仿佛在估价般的眼神。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找个角落躲起来,但手腕还被张莉死死攥着,周明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也钉在她身上。
“周主管,我……”她试图开口,声音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
“哎呀,别磨蹭了!”张莉不耐烦地打断她,手上用力,几乎是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紧挨着林澈。
一股淡淡的、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味道立刻包围了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人齐了!人齐了!”另一个男同事,负责技术支持的刘强,兴奋地拍着桌子,拿起茶几上一个喝空了的、瓶身细长的洋酒瓶,“老规矩!心跳炸弹!瓶口转到谁,瓶底对着谁,俩人就得完成指定挑战!玩不起的,自罚三杯!纯的!一滴不许剩!”“好!!”包厢里顿时爆发出更响亮的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酒精彻底点燃了这群人的神经,一双双眼睛在旋转的灯光下闪着狼一样的光。
殷杳的脸色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
心跳炸弹!这种带着强烈身体接触和暧昧暗示的游戏,是她最厌恶、也最恐惧的场合之一!她猛地看向周明,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周明却只是哈哈笑着,举起酒杯:“玩!玩起来才热闹!王总您说是不是
”那位王总也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殷杳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想站起来离开,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周围全是人,全是亢奋的、等着看戏的目光。
她能感觉到旁边林澈身上传来的热度和那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让她头皮发麻。
刘强得意地笑着,把那个空酒瓶横放在玻璃茶几光滑的表面上。
瓶身映着旋转的彩灯,像个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他伸出粗壮的手指,用力一拨!呼——酒瓶在光滑的玻璃面上飞快地旋转起来,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那旋转的瓶口,屏住了呼吸,只有震耳的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轰鸣。
殷杳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碎胸腔。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祈祷着那该死的瓶口千万不要指向自己。
一圈、两圈、三圈……酒瓶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摇摇晃晃,像一个醉汉在寻找方向。
瓶口……缓缓地、带着宿命般的恶意,最终,稳稳地,指向了脸色惨白的殷杳。
“哇哦——!!”巨大的、混杂着兴奋和恶意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殷杳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别急别急!看瓶底!看瓶底是谁!”刘强亢奋地大叫着,挤眉弄眼。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细长的瓶身,移向了瓶底所指的方向。
林澈。
他依旧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甚至还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微微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旁边身体僵硬、面无人色的殷杳,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味和一丝……猎物到手的笃定。
“嚯——!!林澈!殷大美女!天作之合啊!”张莉第一个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起哄声瞬间汇成了整齐划一、充满恶意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拍打在殷杳脆弱的神经上。
口哨声尖锐刺耳。
刘强更是直接跳到了茶几上,居高临下地挥舞着手臂,脸红脖子粗地吼:“听见没!挑战项目:法式热吻!三十秒!少一秒都不行!玩不起就喝酒!三杯!伏特加!”他指着茶几上三只刚倒满的、几乎溢出杯口的透明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周明在一旁拍着大腿狂笑,和那位王总碰着杯,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猥琐。
整个包厢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原始欲望和集体暴力的漩涡中心,而殷杳和林澈,就是被钉在漩涡中心的祭品。
林澈在震耳欲聋的“亲一个”声浪中,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
他侧过身,完全面向殷杳,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味道更浓了。
他英俊的脸上笑容依旧,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带着审视的玩味。
“殷**,”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周围的喧嚣,清晰地钻进殷杳的耳朵里,带着一丝戏谑,“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殷杳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
她想喊停,喉咙却被恐惧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徒劳地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看向周明,看向周围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同事。
可那些脸,在旋转的灯光和酒精的蒸腾下,全都扭曲变形,只剩下狂热和期待。
“快点啊!别磨蹭!”“就是!装什么清高!”“不玩就喝酒!三杯下去,直接躺倒!”“殷杳,别扫大家的兴!王总看着呢!”催促声、嘲笑声、威胁声,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
林澈离她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到她的脸上,那眼神像黏腻的蛇信,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是凌迟。
就在林澈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在那三杯伏特加被刘强狞笑着推到她面前时——一种巨大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和孤绝,混合着对靳凛无声的怨怼(为什么他不在
为什么他总是缺席
),还有对这窒息环境的彻底绝望,猛地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鬼使神差地,或者说,是某种自毁般的冲动驱使下——她闭上了眼睛,猛地向前凑去。
冰凉的、带着酒气的柔软触感,生硬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没有缠绵,没有热度,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周围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夹杂着口哨和尖叫的狂笑与欢呼,像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这令人作呕的欢呼声达到顶峰的刹那!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在她紧闭的眼皮上炸开!第三章那闪光,冰冷、突兀、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划破了包厢里迷乱癫狂的黑暗。
即使闭着眼,殷杳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穿透薄薄的眼皮,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欢呼声诡异地停顿了半秒,随即爆发出更加亢奋、更加不怀好意的怪叫和口哨。
“喔——!!!”“刘强!干得漂亮!!”“高清**!绝了!”殷杳像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猛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沙发靠背上。
她惊恐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视线还有些模糊,残留着强光的白斑。
她循着光的方向,看到刘强正得意洋洋地放下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定格着一张照片——昏暗迷离的背景,旋转的彩灯光斑,她闭着眼,以一种僵硬而屈辱的姿态,嘴唇紧贴在林澈的唇上。
林澈的表情在照片里有些模糊,但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却清晰可见。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血液似乎全部涌向头部,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刘强!你……”她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愤怒。
“嫂子别生气嘛!”刘强晃着手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趣味,“这么‘精彩’的瞬间,不记录下来多可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猥琐,“我这就给凛哥发过去,让他也看看嫂子玩得有多开!哈哈哈哈哈!”“你住手!!”殷杳失声尖叫,猛地扑过去想要抢夺手机。
但旁边的人立刻起哄着拦住她。
“别急别急,嫂子,凛哥大气着呢!”“就是,玩玩而已嘛!”“凛哥看了肯定夸嫂子放得开!”混乱中,刘强的手指已经点了发送。
他高高举起手机,屏幕对着众人晃了晃,上面显示着发送成功的绿色对勾,收件人名字赫然是——“靳凛”。
“搞定!”刘强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壮举,对着殷杳挤眉弄眼,“嫂子,别紧张,我就配了句台词——”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凛哥!嫂子玩得真开啊!这热情,啧啧啧!’怎么样
够不够劲爆
”包厢里再次爆发出哄堂大笑,充满了猥琐的快意。
殷杳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软在沙发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完了。
这三个字像冰锥一样狠狠扎进她的脑海。
靳凛会看到……他会看到这张照片,看到刘强配的那句下流的话……他会怎么想
愤怒
鄙夷
还是……冰冷的无动于衷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将她彻底打入地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包厢里的喧嚣似乎暂时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目光在殷杳和她的手机之间来回扫视,等着那场预料中的风暴降临。
连林澈都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微微眯起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盯着殷杳放在茶几上、屏幕朝下的手机。
嗡——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幽蓝的光在昏暗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眼。
提示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殷杳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她死死地盯着那亮起的屏幕,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脖颈,越收越紧。
她不敢看,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慢慢拿起手机。
屏幕显示着一条来自“靳凛”的新信息。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点开。
信息框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四块棱角分明的冰,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开心就好。
】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标点符号。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比任何咆哮怒吼都更令人胆寒。
殷杳死死地盯着那四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进她的灵魂深处。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冰冷绝望瞬间攫住了她。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茶几上一个空酒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异常清脆。
“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等任何人反应,她低着头,像逃命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狱包厢。
厚重的包厢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重新响起的、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走廊猩红的地毯在她脚下扭曲变形。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踉跄跄地冲向洗手间,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
冲进隔间,她终于忍不住,趴在冰冷的马桶边缘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混杂着屈辱和恐惧,汹涌而出。
洗手间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泪痕交错的脸。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而狼狈。
靳凛那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疯狂回响——“开心就好”……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而他,毫不在乎。
或者说,这种“不在乎”,本身就是一种更冷酷的惩罚预告。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她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冗长的等待音,一声,两声,三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就在她以为又会转入语音信箱时,电话被接通了。
“喂。”
靳凛的声音传来。
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接听一个陌生的工作电话。
背景是极其安静的环境,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像是在书房。
“靳凛……”殷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抖,破碎不堪,“照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们逼我!是游戏!我……”“解释
”靳凛的声音打断了她,依旧平静,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你玩得很投入,不是吗
”“不是的!我……”殷杳急切地想辩解,眼泪流得更凶。
“殷杳,”靳凛再次打断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清晰的不耐烦,像是终于厌倦了这场无聊的通话,“我很忙。
你‘玩’你的。”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玩”字,带着浓烈的讽刺。
“开心点。”
说完,不等殷杳再有任何反应,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嘟嘟嘟……像一把小锤子,持续不断地敲打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殷杳握着手机,僵立在冰冷的洗手台前。
镜子里的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靳凛的话语,比那四个字的信息更残忍。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屑于给她。
他那平静语气下蕴含的冰冷怒意,像无形的重锤,将她最后一丝侥幸也砸得粉碎。
她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隔间的门板,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她知道,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靳凛的平静,是暴风雨前最可怕的死寂。
第四章靳凛那四个字和电话里冰冷的回绝,像两把淬毒的冰锥,深深扎进殷杳的心脏,余毒在血液里蔓延,带来持续不断的钝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魅色”那个魔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那栋空旷得如同巨大坟墓的别墅的。
三天。
整整三天,靳凛没有回来。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安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她像个游魂,在华丽却冰冷的家具间飘荡,不敢开灯,害怕灯光会照亮她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憔悴。
她尝试过无数次拨打靳凛的电话,无一例外,全部转入了冰冷的语音信箱。
她发去一条条带着绝望和哀求的解释信息,石沉大海。
光灯、刘强猥琐的笑脸、林澈玩味的眼神、还有靳凛那四个字……像无数个破碎的噩梦片段,不分昼夜地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恐惧如同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
第三天下午,她蜷缩在客厅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条缝隙,透进一丝惨淡的天光。
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突然,放在旁边小圆几上的手机,疯狂地尖叫震动起来!不是电话**,而是她给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女同事设置的特别信息提示音!尖锐急促,一声接着一声,带着一种不祥的、近乎恐慌的意味!殷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死死盯着那不断亮起又暗下的手机屏幕,像盯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过了好几秒,她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颤抖着点开那个不断跳出新消息的群组。
消息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涌满了屏幕。
【**!!!你们快看本地新闻头条!!!】【我的天!惊天大瓜!刘强进去了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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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头发凌乱,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完全没了那天在包厢里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手腕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在闪光灯下反射着刺眼冰冷的光。
】【篡改药物数据
这……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这可是要命的事啊!听说那种药是治疗心血管重症的,数据造假,吃死人了怎么办
】【绝对的重罪!这进去了,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活该!让他平时在公司里仗着技术好就拽得二五八万!这下彻底凉凉了!】【等等……你们不觉得这时间点太巧了吗
就聚会那天晚上他拍了殷杳和林澈的照片发给了靳总……这才三天
】【嘶……你这么一说……】【别吓我!不至于吧
靳总再厉害,手也伸不到药监局和公安那边去吧
而且刘强自己作死,证据确凿……】【证据
呵,靳总想‘找’点证据,很难吗
想想那天晚上靳总回的那四个字……‘开心就好’……我现在浑身发冷!】【……细思极恐。
】【@殷杳杳杳,你……还好吗
】【@殷杳杳杳,看到回个话啊!担心死我们了!】殷杳一条条地往下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越收越紧,几乎无法呼吸。
新闻截图里刘强那副狼狈绝望、戴着手铐的样子,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巧合
世界上哪有这么精准到可怕的巧合
!就在三天前,刘强用那张照片羞辱了她,更用它去挑衅了靳凛。
三天后,他就因为如此严重、如此隐秘的行业犯罪,瞬间身败名裂,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