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折雪归北列表_完结文折雪归北(赫连铮柳扶风萧闻戈)
主人公叫赫连铮柳扶风萧闻戈的是《折雪归北》,这本的作者是阿汐霸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姜折雪,是全京城最嚣张跋扈的郡主。太子赫连铮,是我不要的未婚夫。所有人都说我嫉妒他心爱的柳扶风,处处与她作对。赫连铮也这么认为。他将我绑去“静心庵”,命人掌我的嘴,断我的骨,说要替柳扶风好好“教我学...
我,姜折雪,是全京城最嚣张跋扈的郡主。
太子赫连铮,是我不要的未婚夫。
所有人都说我嫉妒他心爱的柳扶风,处处与她作对。
赫连铮也这么认为。
他将我绑去“静心庵”,命人掌我的嘴,断我的骨,说要替柳扶风好好“教我学乖”。
“姜折雪,你什么时候学会扶风一半的温顺,我便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可他不知道,柳扶风是敌国细作,每一次我的“跋扈”,都是在破坏她的计划,救他的命。
我死在静心庵的那个雪夜,他终于在我藏于枕下的密信中,看清了所有真相。
他疯了似的屠了静心庵,抱着我冰冷的尸体,一夜白头。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及笄那天,赫连铮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父皇解除我二人的婚约。
上一世,我为了赌气,抵死不从。
这一世,我叩首谢恩:“谢殿下成全。
臣女自请远赴边疆,嫁与镇北将军,永不回京。”
赫连铮,你的江山,你的性命,都与我无关了。
金殿之上,空气几乎凝固。
赫连铮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冰。
“父皇,儿臣与折雪郡主八字不合,性情相悖。
强行婚配,恐非社稷之福。
儿臣恳请父皇,解除我二人婚约。”
他的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们视线里的幸灾乐祸、同情与看好戏的期待。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柳扶风,她微微垂着头,肩膀轻轻颤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要为我求情的柔弱模样。
真恶心。
上一世,就是这副模样骗过了所有人。
赫连铮果然心疼了。
他继续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此事皆是儿臣一人之过,与旁人无尤。
折雪郡主骄纵多年,儿臣亦有退让。
只是婚姻大事,儿臣此生,只想与心意相通之人携手。
求父皇成全!”“心意相通”四个字,他说得掷地有声。
像是在向天下宣告他对柳扶风的深情。
也像是在我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我看见龙椅上的皇帝舅舅面露难色,我身为郡主的父亲脸色铁青。
前世的我,就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我哭着质问赫连铮为何负我,我指着柳扶风骂她**,我将金殿闹得天翻地覆,最后被赫连铮以“藐视君上,德不配位”为由,逼得皇帝不得不将我禁足。
那是我走向静心庵的第一步。
可现在,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他说完,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赫连铮准备好迎接我的歇斯底里时,我动了。
我提起裙摆,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与赫连铮并肩而立。
然后,我撩起裙袍,对着龙椅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一个响头,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
“臣女姜折雪,叩谢君恩。”
我说。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赫连铮身体的僵硬,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朗声开口。
“谢太子殿下成全。
臣女自知德行有亏,配不上殿下的‘心意相通’,更不敢耽误殿下与柳姑娘的情深似海。
既然婚约可废,臣女亦有一请。”
我顿了顿,抬起头,直视龙椅。
“镇北将军萧闻戈,年二十有八,至今未娶。
他为国镇守北疆,十年未归。
臣女不才,愿远嫁北疆,以郡主之身为将军夫人,代天家抚慰功臣,代京城百姓,向我大周的战神敬一杯热茶。”
“臣女,自请嫁与镇北将军,此生永不回京!”我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
整个朝堂都炸了。
皇帝舅舅从龙椅上霍然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我身边的赫连铮,他彻底愣住了。
他预想中的一切,纠缠,哭闹,以死相逼,全都没有发生。
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让他那张永远从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我看见人群中的柳扶风,她那张柔弱不能自理的脸上,一瞬间的错愕与阴霾根本来不及掩饰。
计划被打乱了,是吗
她大概已经想好了,等我大闹金殿之后,她要如何“善良”地替我求情,如何“无辜”地承受我的怒火,如何在赫连铮面前更显她的温婉懂事。
可惜,我不配合了。
皇帝舅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终,他疲惫地开口。
“镇北将军府满门忠烈,萧闻戈更是国之栋梁。
折雪,你……想好了
”“想好了。”
我再次叩首,“此心澄澈,绝无反悔。”
“好……好……”皇帝舅舅连说两个好字,“朕,准奏!”退朝的钟声敲响。
我站起身,转身就走。
“姜折雪!”赫连铮终于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
我侧身避开,他抓了个空。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问,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见的慌乱。
我终于正眼看他,然后,笑了。
“殿下,游戏结束了。
祝你和你的柳姑娘,百年好合,锁死,千万别再来祸害别人。”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石化的表情,径直走出太和殿。
回到郡主府,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侍女打开我所有的库房。
那些赫连铮送的,我曾经视若珍宝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堆积如山。
“全部封存。”
我吩咐道,“一件都不要带走。”
我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的素色衣物,还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木簪。
过去的一切,都留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我,姜折雪,要去北疆了。
前往北疆的路,比我想象中更长。
皇帝舅舅本想给我安排盛大的仪仗,被我拒绝了。
最终,只有一辆朴素的马车,几个忠心的侍卫和侍女,轻车简从,踏上了去往北境的官道。
车队离开京城不过三十里,一队人马便追了上来。
为首的太监我认得,是赫连铮身边最得宠的李德安。
他带来了十几口大箱子,打开来,珠光宝气,几乎要闪瞎人的眼。
李德安捏着嗓子,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开口。
“郡主,殿下说了,虽婚约已除,但情分还在。
这些奇珍异宝,权当是殿下给您的补偿。
殿下还说,北疆苦寒,不比京城,望郡主好自为之,莫要再任性妄为,丢了皇家的脸面。”
“补偿
”我掀开车帘,看着那些箱子,笑了。
“是补偿我前世为他挡刀,还是补偿我替他揪出细作,亦或是补偿我全家因他而死的性命
”当然,这后半句话我只在心里说。
我对着李德安开口。
“回去告诉赫连铮,他的东西,我嫌脏。
让他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假惺惺,不如多花点心思看好他的柳扶风,别让她一不小心,把他的东宫给点了。”
李德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郡主!您怎可如此对殿下……”“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侍卫的刀“唰”地出鞘,李德安吓得屁滚尿流,带着他的人和那些“补偿”,狼狈地逃了。
我放下车帘,内心毫无波澜。
赫连铮,他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一切。
他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抹平他带给我的伤害和羞辱。
可笑至极。
车队继续前行。
又走了七日,进入了一片连绵的山脉。
我看着窗外的地形,心中一动,叫停了车队。
“今晚不走了,在此处安营扎寨。”
侍卫长有些不解。
“郡主,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是不安全。
再往前二十里就有驿站了。”
“我说不走,就不走。”
我记得很清楚,前世,柳扶风就是在这条路上安排了一场“意外”。
她买通了一伙山匪,要将我掳走玷污,再伪装成我不堪受辱自尽的假象。
若不是父亲派的暗卫拼死相救,我那时就已经死在了赫连铮和柳扶风的“深情”之下。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我们在山谷口安营,我让侍卫们将马车的轮轴都卸了下来,又在营地周围撒上了驱兽的药粉。
入夜,山风呼啸。
我一夜未睡,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子时刚过,远处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
是山匪来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在此处安营,更没想到我们早有防备。
侍卫们按照我的吩咐,并未正面迎敌,而是依托地形,用弓箭和陷阱与他们周旋。
山匪们久攻不下,又怕引来官兵,最终只能咒骂着退去。
天亮后,我们重新上路。
侍女心有余悸地问我。
“郡主,您是怎么知道有山匪的
”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重活一世,最大的优势,就是我知道他们所有的阴谋诡计。
柳扶风,你的招数,对我没用了。
又行了半月,空气里的暖意被风霜取代。
我们终于抵达了北疆的门户,朔州城。
距离城门还有三十里,官道上,一队黑甲骑兵已经静候多时。
他们如同一排黑色的山峦,沉默,肃杀。
为首的那人,身披玄色重甲,身形高大挺拔,只露出一双眼睛,深邃如寒潭。
他没有骑马,只是静静地站在路中间。
我的车队停了下来。
侍卫长上前行礼。
“末将参见将军!”镇北将军,萧闻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
然后,他走到我的马车前,隔着车帘,一言不发。
没有虚伪的问候,没有客套的寒暄。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提起裙摆,自己走下马车。
朔州的狂风吹起我的长发,我抬头看他。
他也正看着我。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里面有金戈铁马,有大漠孤烟,有边关冷月,唯独没有京城那些人眼中的轻蔑或算计。
他向我伸出手。
不是为了扶我,而是示意我上他身后的那辆战车。
那是一辆属于将军的,朴素但坚固的战车。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粗糙,有常年握着兵刃留下的厚茧,却很温暖。
我被他扶上战车。
从始至终,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可我却觉得,这无声的迎接,胜过赫连铮万语千言的虚伪关怀。
当晚,在朴素却肃杀的将军府里,他将一块冰冷的兵符放在我面前。
“这是府中兵符的一半。”
他终于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沉稳而冷冽,“府中之事,你可全权做主。”
我看着那块代表着信任与权力的兵符,前世在静心庵里被折断的骨头,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我在北疆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
萧闻戈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但府中上下,无人敢对我这个新来的女主人有半分不敬。
他给了我绝对的尊重和自由。
而京城的消息,也通过我父亲的渠道,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走之后,柳扶风成了太子东宫最得脸的人。
赫连铮几乎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京城贵女圈,无人能出其右。
柳扶风大概是觉得没了我的“阻碍”,行事也越发大胆起来。
她开始频繁地与几位手握兵权的亲王接触,在一次赏花宴上,“不经意”间打翻了茶盏,弄湿了一位亲王的袖子。
而她用来赔罪的手帕里,就夹着一张假的边防图。
可惜,赫连铮不是我。
他虽然宠爱柳扶风,却也多疑。
事情败露后,他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开始彻查。
可他面对的,是柳扶风。
一个将眼泪和柔弱当成最强武器的女人。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看王爷的衣服名贵,想赔罪罢了……我怎么会知道手帕里有东西
”“殿下,您也怀疑我吗
为了您,我背负了多少骂名,折雪郡主对我恨之入骨,如今她远嫁,难道您也要像她一样看待我吗
”“我知道,我出身低微,比不上郡主金枝玉叶。
若殿下不信我,扶风无话可说,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我几乎能想象出柳扶风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赫连铮果然吃这一套。
他在调查中屡屡碰壁,所有线索都在指向柳扶风之前,被她用各种“巧合”和眼泪完美地切断。
最终,事情不了了之。
赫连铮虽然嘴上安***柳扶风,但送来的密信上说,他第一次在处理完柳扶风惹出的麻烦后,一个人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
信的末尾,父亲提了一句。
赫连铮说,若是姜折雪在,她定会用她那套“蛮不讲理”的方式,在柳扶风的赏花宴上就掀了桌子,事情根本到不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开始想念我的“跋扈”了
真是讽刺。
我将信纸放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在北疆,我的人也截获了一样东西。
一封从敌国北燕送来的密信。
信是用特殊的药水写成的,表面看是普通的问候家书,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后,才会显现出真正的字迹。
上面清楚地写着,要柳扶风尽快弄到真正的北疆防务图,以及,催促她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看着那封信,冷冷地笑了。
柳扶风,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被我抓住了。
我没有将信上报。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我将信小心地收好,把它藏在了母亲留给我的那支木簪的暗格里。
京城的烽火,才刚刚开始。
而赫连铮,也终于开始对我这个“安分”待在北疆的前未婚妻,产生了怀疑。
他派来的人,像影子一样,远远地“关注”着我。
想知道我是否真的甘心
想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赫连铮,你慢慢猜吧。
你永远也猜不到,你亲手推开的,是你唯一的生路。
你亲手迎进门的,是你和这个王朝的催命符。
而我,会在千里之外,静静地看着你们,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
这一天,朔州的雪下得很大。
我正在院子里看军士们操练,侍女匆匆跑来。
“夫人,京中来报,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已经到城外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赫连铮又要给我送来什么“惊喜”了。
北疆大捷。
萧闻戈率领的镇北军,在祁山道设伏,以极小的代价,全歼了北燕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骑兵。
捷报传回京城,龙颜大悦。
皇帝舅舅的赏赐如流水一般送来北疆,金银布帛,奇珍异宝,堆满了将军府的库房。
萧闻戈的名字,再一次响彻大周。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身披铠甲,在一片“将军威武”的欢呼声中归来。
风吹起他的披风,也吹起了我嘴角的笑意。
这是我来到北疆的第一个冬天,我开始觉得,这里的风雪,也并非那么冰冷。
然而,京城的阴云,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聚集。
柳扶风又开始“表演”了。
她在皇帝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陛下,臣女不敢妄议国事。
只是……只是镇北将军军功赫赫,固然是社稷之福。
可……可他如今又娶了手握京城防务的姜将军之女……臣女听闻,折雪郡主在北疆,深得军心,将士们只知有将军夫人,不知有……”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功高震主,里应外合,已有不臣之心。
多么熟悉的配方,多么恶毒的谗言。
光有这些还不够。
柳扶风呈上了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