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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秋白素宽(方醒秋白素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方醒秋白素宽阅

admin 综合资讯 2024年10月24日

  “说重点!”金睐虽然碰运气得来的小官位,但最近受表彰见识了太多达官贵胄,也就自然学到了一些个官架子和官威。

  他三叔心中有事,倒也没在乎他这口气,说:“当时拿走那张罚据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但白家没这号人呐,白家最小的是那个二小姐白莹莹,那也已经十六了,况且她还在蹲号子,哪来这么一位十一二的丫头……”

  金睐闻言警觉起来,他对霞公府案前前后后都关注过,比较了解涉案两家的情况,白家出事后只剩一个七十岁老仆了,忽然冒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这里头邪性大发了!

  一准是白家有人回来了!

  想到这一层,手不由的伸了出去,有一种拿起电话的冲动。

  不过及时打住了。

  最好是调查清楚再去米局长那里‘邀功’,半吊子就喧嚷,搞不好到时候被旁人把功劳趁了去!

  他心到意到,立刻出门,用那只没吊着的手打开脚踏车的锁,单手骑上往手帕胡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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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运气王·金睐·贰

  王二麻子口干舌燥。

  自从凌晨四点钟被转移到这座有电话、有皮沙发的房子后,他就开始打电话。

  虽然稿子是写好的,照着念就成,但架不住从早念到晚。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直被五花大绑着。

  死老头子一手给他举电话听筒,一手***着菜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女的照着破本子挨个儿拨电话,不知道这罪要到几时完。

  不过求生欲谁都有,王二麻子在菜刀面前不敢不从,只是弱弱求一声:“老叔大侠、姑娘大侠,咱歇歇再打成不?好歹赏小的一口烟……”

  女的冷冰冰说:“再打一个了,打完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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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平临时办公处。

  代市长在给官员开会,长桌对面的墙上悬挂着国父相框和***。

  抗战胜利数月,国府向光复地派出大员接收敌伪物资。

  孰料这成了大员们发横财的机会,变相贪污吃拿卡要成为常态,拿惩治汉奸来说,便是上佳的贪腐契机。

  抗战初期,日军人侵,很多人特别是大学教授和商人来不及撤退留在了沦陷区,到如今说不清了,文化汉奸、实业汉奸的帽子说来就来,有门路朝上打点的, 汉奸帽子戴几天也就摘了,但那些打点不及时的,就可能去坐牢,一时间弄得北平民众人人自危。而接收大员们赚的是盆满钵满,金子房子票子车子女子源源不断。被坊间戏称为“五子登科”。

  国府脸面无光,连下数道命令试图惩前毖后。

  此时的会议上,代市长怒气冲冲地拍桌子,说:“委员长非常生气,一连骂了三个娘希匹,重庆特派组已经入驻居仁堂,要严办!严办!”

  形势严峻,米局长下了会,回到警察局后,立即召集全体分局局长连夜传达反腐命令。

  拍着桌子说委员长非常生气,一连骂了十个娘希匹……

  忽然秘书脚步匆匆走了进来,附在耳边低声道:“有个叫王步赟的让您听电话。”

  米局长莫名其妙,胆敢如此召唤警察局长的怕是绝非等闲,于是他道:“叫他过一阵再打,开会呢!”

  秘书说:“也是这么说的,但他说……他说事不宜迟,否则性命攸关,还说他已经给居仁堂打过电话了!”

  一听居仁堂,米局长愣怔了。

  丢下一众分局局长,去办公室接电话了,结果对方劈口一句:“米局长救命呐,令弟米慕葵要杀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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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路滑,霰粒四分五裂,正金银行穹顶上曾经招展着的日本***昨天正式被摘掉了,此时只剩光秃秃的旗杆和那黑洞洞的老虎窗掩映在迷蒙的雪雾中。

  金睐从东交民巷穿行往西城去,刚刚摔了一跤,他没在意,心里一团火燃得正旺,没料错的话,自己立大功的机会要来了。

  到达手帕胡同后,雪下得更大了,他从前在这一带当过巡夜,多数人家都认得,所以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白家,

  不过大门上落着锁,这就奇怪了,现在估摸着已是夜里九点钟,照说白家那位七十岁老仆不抽不嫖这个点儿早该歇了,不会还在外面浪荡着。

  他觉着蹊跷,攀着院墙翻进去看了看,屋门也落着锁,隔着窗玻璃往里瞧,黑布隆冬什么都看不见。他是***的行家,所以三分钟后便进屋了。

  划了火柴四下端详,米缸只剩个底子,灶台上的锅没洗,掀开后里边放着一碗一筷,看样子除了丁二爷并没有第二人居住。

  金睐有点失望,但不死心,在黑暗中端详着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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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局长是王二麻子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涉及到霞公府案,米局长只能捂着不能张扬。

  电话毕他忍着火气唤来王林,此事唯一能出面经办的只有王林。

  而白素宽打了这一天***电话,唯独空掉王林,导致他前头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甫一过来就劈头盖脸遭了骂。

  这种节奏,也是白素宽复仇以来始终贯行的原则——先铺垫后出击,不到决战时刻,尽量不惊动米王二人,她深知敌我力量悬殊,若是明刀直剑地对阵,自己决计无法取胜,只能铺垫齐备后搞突袭才有胜算。

  眼下王林被打得一脸懵,片刻不敢耽搁,带着几个心腹连夜调查。

  经过马不停蹄的排查后,半夜踹开了皮裤胡同胡家的四合院大门。

  院子里空空荡荡,下夜的老头王德志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东厢房的炕上。

  王林和众巡警顾不上把他身上的***绳解开,便气势汹汹盘问开了。

  王德志叫苦不迭,说:“我们东家最近上天津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地痞***得了信儿,趁着我一人守家,昨天给我来了个灯下黑。”

  他颠三倒四,说地痞***昨天把他放倒绑了。

  “不知道去正屋偷了啥,我被绑这儿一天***了。”

  他确实被绑了一天***,但其他话都是假的,是那个日本娘们嘱咐叫他这么说的。

  他倒不是怕那‘日本娘们儿’,只是实话不如这假话能开脱。

  他总不能说自己巴心巴肺迎接并窝藏了日本人吧。

  巡警问来问去,他只管照本宣科地交待,到最后还真灵,巡警啥也没说就气急败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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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此时后悔慢待米先生,如果昨天接了米家那通电话,可能事情就不会这么糟。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米慕葵还在睡梦中,桌子上的电话响起的同时、大门上的铜环也响了。

  电话是魏三打来的,大门是王林在拍。

  魏三在电话里说:“王二麻子的爹妈夜里接到王二麻子电话,现在来霞公府大宅门哭闹……”

  还没听完,王林进门了,两边都跟报丧似的,说的全是叫人抓瞎的事情。

  紊乱了一阵子,二人静下来勾兑。

  米慕葵把王二麻子那封信拿出来,不及交到王林手上,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王太太打来的,说警察局让找王林。

  王林抢过电话问:“怎么了?”

  米太太把电话给巡警,让巡警跟他说。

  巡警道:“局长,米先生在通县的那座绵纱厂的院墙外……发现一具尸体。”

  王林头大如鼓:“体貌特征!”

  巡警简单描述一遍,基本可以确定是王二麻子。

  “立即封锁,闲杂人不准靠近!”

  巡警:“是!不过……”

  “怎么了?”

  巡警吞吞吐吐地把昨天全城大大小小警局警所都接到过王麻子报警电话的情形说了一遍。

  王林自然知道这事,夜里是电话局配合才查到电话拨出地胡家的。

  而电话局说昨天一整天从那个电话上拨出了上百个电话,连盐运部长和***管、以及六国饭店和八大胡同的好几家窑子的电话都拨过,整得丑事全北平皆知。

  这些米慕葵压根儿不知道,此时一听,几乎背过去。

  王林tຊ安抚让他稳住,眼下如何应对才是最重要的。

  他浏览那封信,说:“怪哉,王二麻子这种***鬼,就算家境还算殷实,究竟认识的人当中破落户居多,但他在信中罗列的债主都是家中有电话、或者家中没电话但左邻附近有电话能接着电话的……蹊跷,仿佛目的并非为了还债,而是为了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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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运气王·金睐·叁

  清晨,东升旅馆二楼的一间客房内,小儿咿呀之声频频。

  吴妈和二丫在给孩子穿衣裳,粉团儿般的一对龙凤胎,玉雪可爱,洋娃娃似的。

  二丫孩子气,总爱把宝宝那藕节般的手臂摸来摸去、嗅来嗅去。

  她母亲催她去化奶粉,她只应承不动身,摸着小娃说:“太太一晚上没回来,要是我有这样好玩的娃娃,才不会这样瞎忙道呢!哎娘,要不咱把宝宝偷走,回关外?”

  她娘忙着手上的活儿,头也没抬地给她一句:“滚去倒奶,一天天勺勺颠颠的。”

  她这女儿胎里带了羊角风的毛病,智力也稍微跟不上同龄人。

  虽然不算傻女,但十一二岁的人也将将只够***岁的心眼儿。

  有人敲门,吴妈料是店掌柜又来了,连忙用眼神示意二丫莫多嘴,随后换上笑脸去应门。

  “那什么,不知觉住了小一个月了,明儿租子又到期了,您们还续租吗?您大闺女呢?昨晚没见回来,贵婿可有信儿了吗?”

  店掌柜一气儿问完。

  “唉,甭提了。听人说在天津府见着我那女婿了,这不我大闺女昨天一早就去找了,这要是再找不着呐,我们也就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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