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舟顾月伶夫君月给十两银,年底却要我捐官目录_顾清舟顾月伶小说阅读
天火天火的《夫君月给十两银,年底却要我捐官》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迭起,让人流连忘返,顾清舟顾月伶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就买回来这两颗烂白菜?你会不会过日子?」「顾清舟,你这么拖累我,我们云家什么时候才能兴旺发达?」我骂得痛快淋漓,把过去半……

我的赘婿夫君,顾清舟,在外面跟他的狐朋狗友抱怨,说我持家无方,败光了他的血汗钱。
他一个月给我十两银子操持整个云府,到年关了,竟要我凭空变出五百两给他捐官铺路。行,
我云织夏就让他尝尝,当这个家,到底有多难。1腊月二十,扬州城落了第一场雪。
我的大丫鬟含翠进屋时,跺了跺脚上的雪,一张脸却气得通红。「**,
姑爷他又在外面胡说了!」我正拨着暖炉里的炭火,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说。
读书人的嘴,除了抱怨圣人文章难懂,就是抱怨家里米缸太满。」「可他这次说得太难听了!
」含翠急了,「外面都传遍了,说姑爷在酒楼里唉声叹气,说娶了我们云家的**,
日子反而越过越紧巴,说您用钱没数,他想捐个官身光宗耀祖,这辈子都怕是没指望了!」
我拨弄炭火的手停住了。顾清舟是我爹三年前给我招的赘婿。人长得周正,书也读过几卷,
就是穷。我云家不缺钱,缺的是一个能给我打理后院、让我安安生生掌管外面生意的男人。
入赘时说得好好的,他安心读书,**持家业。可他这状元没考上,
脾气倒是越发像个大老爷。晚上他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见我脸色不好,
还凑过来嬉皮笑脸。我没理他那套,直接开了口:「我听人说,夫君想捐个官?」
他愣了一下,随即满脸愁苦地坐下:「织夏,你都知道了?我也是为了我们云家好,
我若有了官身,咱们家的生意不也好做吗?只是……」
他长长叹了口气:「只是你花销太大了。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竟一文钱都存不下来。」
我气笑了。云府上下二十多口人,吃穿用度,人情往来,十两银子,他当是去庙里烧香拜佛,
心诚则灵?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这种男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谈感情。
你跟他谈感情,他跟你算烂账。「夫君说的是。」我忽然换上一副温顺面孔,
甚至带了点愧疚,「都是我不好,没体谅夫君养家的难处。这中馈之权,我真是掌不动了。」
顾清舟眼睛一亮:「织夏,你这是……」「以后,这云家,你来当。」我站起身,
从柜子里捧出账本和一大串钥匙,放在他面前。「你比我聪慧,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火。
你当家,我带娃,我保证什么都不管。」我笑得越发温柔。男人嘛,
不让他亲手捧一捧滚烫的屎,他永远不知道屎是臭的。我怕他反悔,
当即叫来府里所有的管事和仆妇,白纸黑字立下文书,让他顾清舟掌管云府中馈。
我们俩双双画了押。我瞧着他拿着账本,得意洋洋的样子,像个刚拿到糖画的傻小子。
「夫君,以后养家的重担就靠你了。我这种妇道人家,就在后院享享清福。」我字字句句,
都淬着他听不出来的毒。他果然没听出来,还以为我终于被他「感化」,懂事了。呵。好戏,
才刚刚开场。2当晚,我半岁的儿子昭儿半夜哭闹。我纹丝不动。顾清舟在旁边被吵得心烦,
推了我一把:「孩子哭了,你去喂奶!」我点亮油灯,慢悠悠地靠在床头,
用新做的蔻丹指甲拨了拨灯芯。「夫君,忘了?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主外,也主内。我,
享福。」「男人说话,要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昨日才画的押,今天就不认了?」
顾清舟一张脸,比灯影还难看。他僵着身子,如丧考妣地抱起昭儿,笨手笨脚地哄着。
这半年来,我头一次睡了个整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醒来,顾清舟眼下那两团乌青,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织夏……」他声音都哑了,「那……家里的开销……」
我从钱袋里数出三百三十三文钱,扔到他手里。「一个月十两银,一年一百二十两。
平摊到每天,就是这些。」我慢条斯理地解释,「买菜做饭,下人月钱,人情往来,
都在这里面。哦对了,一年之后,记得省出五百两银子给我,我好给你去捐官。」
三百多个铜板,沉甸甸地压在他手心,也压垮了他脸上最后的伪装。
他暴跳如雷:「你这是在羞辱我!这点钱能干什么?」「羞辱?」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夫君这话说的,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成了羞辱?
难不成你顾清舟的脸面是金子做的,我云织夏的脸面就是地上的泥?」
他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抱着昭儿,揣着那一把铜钱,
灰溜溜地出门了。我吩咐厨房,今天开始,顿顿饭都要见荤腥,茶水点心也要最好的。
一个时辰后,顾清舟回来了。一身狼狈不说,昭儿的小脸也冻得发紫。他手里,
只提着两颗蔫巴巴的白菜。我叉着腰,站在廊下,学着他以前的腔调。「你怎么带的孩子?
脸都冻青了!要你有什么用?」「还有,我给你的钱呢?鱼呢?肉呢?
就买回来这两颗烂白菜?你会不会过日子?」「顾清舟,你这么拖累我,
我们云家什么时候才能兴旺发达?」我骂得痛快淋漓,把过去半年受的气,全数还了回去。
顾清舟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他不内耗了,现在,
轮到我让他内耗到死。3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天。顾清舟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走路都打晃。
昭儿一哭,他就***见催命符似的,抱着孩子在屋里团团转,活像个被耍的猴。我呢,
每天喝着燕窝,看着戏本,别提多舒坦。第七天夜里,顾清舟终于扛不住了。我假装睡着,
听见他压着嗓子,给他老家的妹妹顾月伶打电话,哦不,是托人捎信。
我听不清信里写的什么,但从他那又是叹气又是捶床的动静里,猜也猜得到,
无非是那些陈词滥调。媳妇好吃懒做,霸道不讲理,他一个大男人活得像条狗,快被逼死了,
想休妻,连孩子都不想要了云云。他这副贱骨头,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他拿捏的性子。
三天后,他妹妹顾月伶就带着三个儿子,浩浩荡荡地杀来了。顾月伶一进门,眼泪就下来了,
抱着顾清舟哭天抢地:「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哪个天杀的这么作践你啊!」说着,
一双淬了毒的眼睛就往我身上剜。顾清舟像是见到了救星:「月伶,你可算来了!快,
帮帮我!你嫂子她……」我打断他的话,笑盈盈地迎上去:「哟,是小姑来了。快坐。
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你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呢。」顾月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她定了定神,开始打感情牌:「嫂子,我哥命苦,从小没爹没娘,就我跟他相依为命。
我是不能陪他一辈子,可你是要跟他白头到老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身后的顾清舟,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好一出姐弟情深的大戏。
「小姑说得对。」我点点头,一脸赞同,「既然你跟你哥这么情深,看他受苦,
你肯定于心不忍吧?」我话锋一转,直接把刀递到她手里:「既然如此,
不如你就留下来帮帮你哥。他人手不够,你正好搭把手。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顾月伶脸上的悲情瞬间凝固了。「嫂子,这……我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呢!」她高声解释。
「正好啊!」我一拍手,「你把他们都接过来,府里热闹。你当家,你说了算。吃穿用度,
都从你哥每日那三百三十三文钱里出。你比我精明,肯定能让你哥年底存够五百两。」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想多管闲事,就得先脱层皮。顾月伶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嫂子,你是不是有病?」「我没病。」
我把目光转向她那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哥哥,「是你哥有病,得治。」
4顾月伶最终还是没走。她大概觉得,只要她留下来,就能把我治得服服帖帖。可惜,
她算盘打错了。第二天一早,她就抱着自己一岁多的小女儿,把三个儿子往我院子里一扔,
自己跑到厨房去「指导工作」了。那架势,不像来帮忙,倒像是来巡视自己领地的。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炸了锅。几个半大的小子,追鸡撵狗,爬树掏鸟,
把我精心养护的花草踩得一片狼藉。紧接着,隔壁王员外家的管事就上门了,
一脸不快:「云安人,府上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鬼哭狼嚎,我家老爷还以为进了乱葬岗,
实在不吉利。」这下,顾清舟和顾月伶的脸都挂不住了。他们不在乎我的感受,
却不能不在乎邻里的风评。顾月伶只能黑着脸,把几个小子训了一顿。「都给我老实点!
这屋里的女主人厉害得很,专吃不听话的小孩心肝!」几个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她大儿子还傻乎乎地问:「娘,你的意思,是舅妈会吃了我们吗?」
顾月伶厉声道:「我可没说!小孩子家家别胡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正在此时,
屋里传来昭儿的哭声,顾清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月伶!孩子吐奶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顾月伶正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心疼,看都懒得看昭儿一眼,不耐烦地说:「去找他娘啊!」
「小姑。」我适时地从屋里走出来,伸手逗了逗她怀里的小丫头,笑得和煦,「文书上写了,
你哥当家,他不会,自然该你这个唯一的亲妹妹去帮衬。你可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你想让我帮忙,我又没道德,怎么绑架我?」最后这句话,
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顾月伶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但我的话却点醒了顾清舟,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月伶,你快帮帮我!我快死了!」
顾月伶不情不愿地放下自己的孩子,进了屋。很快,屋里传来一阵干呕声。我站在门口,
故意扬声调侃:「哟,小姑,这是又有了?五胎了?」她冲出来,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有!」「那就是被你亲侄子给恶心着了?」我故作惊讶,
「真稀奇,你哥的亲骨肉,也能让你恶心成这样?你恶心他,不就等于恶心你哥吗?」
我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顾月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
而顾清舟看向他亲妹妹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姐,」他声音冷了三分,
「你若真是嫌弃我的孩子,就别总假惺惺说为了我好。」顾月伶急忙解释:「我不是!
我是被你媳妇给气的!她恶心!」可惜,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合了。那个年,
别人家都是欢声笑语,我家却是鸡飞狗跳。年夜饭,顾月伶一直磨蹭到深夜,
才端上四盘寡淡的小菜。我夹了一筷子,慢悠悠地评价:「小姑这厨艺,真是精湛。四个菜,
怕是还不够你那几个宝贝儿子塞牙缝的吧?」顾清舟和顾月伶的脸色,比那盘炒青菜还绿。
饭后,顾月伶拉着顾清舟去了角落里嘀嘀咕咕。夜色深沉,
他们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着算计的光,像两只准备捕猎的狼。我躲在月亮门后,一动不动。
5他们以为自己很隐秘。却不知,这府里上下的眼睛,都是我的。第二天一早,含翠就来报,
说小姑子撺掇着姑爷,要把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接来扬州过年。美其名曰,人多热闹,
能帮衬姑爷,其实就是想用人海战术,把我这个正经主母给架空了。我听完,只觉得好笑。
「让她接。」我对含翠说,「告诉厨房,人来了,饭管够。但所有开销,
一律记在姑爷的账上。」顾月伶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天,云府前院就塞满了人。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说着一口难懂的乡音,看什么都新奇,摸什么都想顺走。
他们把云府当成了自己家,随地吐痰,大声喧哗,下人们怨声载道,却只能看我的眼色行事。
顾清舟一开始还挺得意,觉得自己人多势众,终于能在我面前挺直腰杆了。可这份得意,
没持续过一天。早上,他找我要钱。我还是给他三百三十三文。「这么多人,就这点钱?」
他瞪大了眼睛。「人是你接来的,自然是你养。」我摊摊手,「文书上可没写,
我要养活你一整个宗族。」那一天,顾清舟体会到了什么叫捉襟见肘。午饭,
厨房按我的吩咐,做了十几道硬菜。顾家的亲戚们像饿了八辈子的难民,风卷残云,
连盘子都舔干净了。一顿饭,就把顾清舟手里那点铜板花了个精光。到了晚饭,
厨房的采买管事直接去找顾清舟。「姑爷,晚饭的食材还没着落,您看……」
顾清舟一张脸涨得通红,支吾了半天,一个铜板也掏不出来。他那些亲戚可不管,
还在嚷嚷着要吃肉,要喝酒。最后,顾清舟只能拉下脸,求他妹妹顾月伶。
顾月伶自己也是个穷鬼,哪里有钱。兄妹俩在院子里大吵一架,闹得人尽皆知。我坐在窗边,
听着外面的吵嚷,慢悠悠地喝着新进的君山银针。斗吧。狗咬狗,一嘴毛。
6顾清舟被逼到了绝路。他那些亲戚,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个个都赖着不走。
每日的开销像个无底洞,很快,他就把自己的私房钱都贴了进去。腊月二十八这天夜里,
他终于狗急跳墙了。他摸进了我的库房。我的私库,
钥匙只有我和我最信任的两个陪嫁嬷嬷有。他是想偷。偷我的嫁妆,去填他那个无底洞。
可惜,他刚撬开第一把锁,就被我安排守夜的家丁当场拿下。第二天,云家正厅。我爹,
我两个在外面掌管南北商路的哥哥,都回来了。顾清舟和顾月伶,还有他们那一群亲戚,
全跪在地上。家丁呈上被撬坏的锁头和顾清舟做贼时用的铁撬。人赃并获。「岳父,我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顾清舟哭得涕泪横流。「嫂子,我哥他是被猪油蒙了心,你饶了他这次吧!
」顾月伶也磕头如捣蒜。我爹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在顾清舟心口:「我云家待你不薄,
你竟敢偷到织夏的嫁妆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大哥更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剑尖直指顾清舟的喉咙。「说,你想怎么死?」我抬了抬手,示意大哥不必动怒。
我走到顾清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清舟,」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捐官的五百两,还凑吗?」他浑身一抖,面如死灰。
「当初我把中馈交给你,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安分守己。没想到,你不仅蠢,而且贪,
更没有半点骨气。」我从怀里拿出那份画了押的文书,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
撕得粉碎。「从今日起,你顾清舟,不再是我云家的赘婿。」我转向我爹:「爹,女儿不孝,
识人不明,险些给家族招来祸患。今日,我要休夫。」在古代,只有男人休妻。但今天,
在这云家,我说了算。顾清舟彻底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不能……我是读书人,你休了我,我这辈子就毁了!」「你偷盗主家财物时,
怎么没想过自己是读书人?」我冷笑,「你和**妹,还有你这些所谓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