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薇沈修言》完结版精彩试读_《沈云薇沈修言》最新章节目录
由网络作家“极道无界”所著的古代言情小说《嫡女归来,侯府的假千金慌了》,主角是沈云薇沈修言,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身后,传来沈云薇娇滴滴的声音:“爹,娘,你们别生姐姐的气了。姐姐想去,就让她去吧。…………

我在穷乡僻壤受苦十五年。归来那天,侯府的马车停在后门,管家轻蔑地指着一间柴房,
说那便是我的住处。门内,那个占了我身份的假千金,正穿着本该属于我的云锦华服,
戴着我母亲的珍珠头面,满脸天真地依偎在我母亲怀里,
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十五年的宠爱。我穿着粗布***,站在庭院中央,像个无措的闯入者。
我那位血缘上的母亲,永安侯夫人,看着我,眉头紧锁,仿佛在看一件污了眼的脏东西。
她对身边的假千金柔声说:“薇薇,别怕,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掀不起风浪。
娘不会让她欺负你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忽然明白,我回来的,不是家。而是一个,比乡下更冷的人间地狱。1“跪下!
”冰冷的声音来自我的亲生父亲,永安侯。他就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地看着我,
仿佛我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身旁,
我那高贵的母亲正拿着手帕,心疼地给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薇擦眼泪。“爹,娘,别怪姐姐,
”沈云薇抽噎着,声音柔弱得像风一吹就散,“姐姐刚从乡下回来,不懂规矩是正常的。
薇薇不委屈,真的。”她越是这么说,永安侯的脸色就越是难看。“混账东西!
一回来就欺负**妹,我们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一拍桌子,
上面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向薇薇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我站在大厅中央,冷冷地看着这一家三口上演的亲情大戏。
就在半个时辰前,我被领进这个富丽堂皇的家。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我父母的模样,
沈云薇就端着一碗燕窝,泫然欲泣地走到我面前。“姐姐,你受苦了。
这是娘特意为你炖的燕窝,你快尝尝。”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没有接。下一秒,
她手一歪,整碗滚烫的燕窝就朝着她自己雪白的裙子上泼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于是,
就有了现在这一幕。我这个刚回府的真千金,成了欺凌继妹的恶毒姐姐。“我没有推她。
”我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你还敢狡辩!”我那位从未谋面的亲哥哥,沈修言,
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亲眼看见你一脸嫉妒地瞪着薇薇,
不是你推的是谁?薇薇这么善良,她怎么会自己烫自己?”哦,原来还有个目击证人。
我看着沈修言,他长得和我父亲有七分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哥哥,
你别凶姐姐,”沈云薇哭得更厉害了,“都怪我,我不该急着给姐姐送燕窝。
姐姐一定是觉得我抢了她的位置,心里恨我……都是我的错……”她这一番话,
更是坐实了我的罪名。嫉妒。是的,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从乡下爬回来的,
充满了嫉妒和怨恨的丑小鸭。我环视着这金碧辉煌的大厅,看着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比看一个陌生人还要冰冷。十五年。我在乡下被养父母打骂,
吃不饱穿不暖,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的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是不是也在苦苦地寻找我?现在,我找到了。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道歉!
”永安侯再次怒喝。我挺直了脊梁,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错,
为何要道歉?”“反了!真是反了!”永安侯气得浑身发抖,“来人!
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饭吃!”2冰冷的祠堂里,
只有一排排冰冷的牌位陪着我。膝盖下的石板地,凉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我饿得胃里阵阵抽痛,却比不上心里的寒冷。这就是我的亲人。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云薇提着一个食盒,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遣散了门口的下人,
关上门,脸上那副柔弱可欺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轻蔑。“姐姐,跪着的滋味,不好受吧?”她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随即又笑了起来,打开食盒,一阵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是精致的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
她故意将食盒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己嘴里,
满足地咀嚼着。“啧啧,真香啊。可惜了,父亲说不准给你饭吃。”她娇笑着,
将剩下的饭菜直接倒在了我面前的地上,然后用脚尖碾了碾,“哦,忘了,姐姐在乡下,
应该习惯吃这些猪食吧?”我看着地上的污秽,眼神越来越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沈云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陆云舒,哦不,
现在你叫沈云舒了。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抢走我的一切吗?”她蹲下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低语:“我告诉你,别做梦了。父亲、母亲、哥哥,
他们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十五年的感情,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这个从泥地里爬出来的土鳖,身上都带着一股穷酸味,怎么配做侯府的千金?
”“我劝你,最好自己识趣一点,滚回你的乡下去。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看着她因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明了。原来,从我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
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了。“说完了吗?”我淡淡地问。沈云薇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了太久,双腿一阵发麻,
但我依然站得笔直。我比她高出半个头,此刻,轮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
我叫沈云舒,这是我的名字,我的身份,不是你施舍的。第二,这里是沈家,是我的家,
该滚的人,不是我。”“第三,”我顿了顿,看着她因为惊愕而瞪大的眼睛,
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重新跪下,背对着她,
仿佛她只是一团无足轻重的空气。身后传来沈云薇气急败坏的喘息声,和踢翻食盒的巨响。
我闭上眼,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压在心底。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3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米粒未沾。第二天傍晚,我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
祠堂的门终于开了。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张妈妈。她板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手里端着清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大**,夫人让我来瞧瞧,您知错了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我扶着冰冷的柱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嘴唇干裂,
声音沙哑:“我没错。”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大**,
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夫人和侯爷都是心疼二**,您刚回来,服个软,日后也好相处。
您这样犟着,吃亏的还是自己。”这番话听着是劝慰,实则充满了威胁。我心中冷笑。服软?
向一个处心积虑陷害我的人服软?向一群偏心至极的亲人低头?凭什么?“我说了,我没错。
”我重复道,眼神坚定得没有一丝动摇。张***耐心终于告罄,她冷哼一声:“好,
好得很!真不愧是乡下养出来的野丫头,一身的犟骨头!既然大**不知悔改,
那就在这儿继续跪着吧!”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她。她回过头,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以为我终究还是要屈服了。我看着她,
缓缓开口:“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染了风寒,头疼发热,怕是……要不行了。
”张妈妈愣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顺势靠在柱子上,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刚找回来一天,
就被罚跪祠堂,不给吃喝,如今重病垂危……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京城里的人,
会怎么议论永安侯府‘仁厚慈爱’的家风呢?”“你……你敢威胁夫人!
”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勾了勾唇角,虚弱地笑了:“张妈妈,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至于怎么做,就看夫人和侯爷了。”我赌他们不敢。
永安侯府最重名声,最爱面子。他们可以不在乎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但绝对在乎侯府的声誉。
一个“苛待亲女”的名声,足以让他们在京城的权贵圈里抬不起头来。果然,
张妈妈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跺了跺脚,恨恨地带着人走了。没过多久,祠堂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大夫,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汤药和吃食的丫鬟。
我躺在临时铺好的软垫上,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为我诊脉、喂药,心中没有半分暖意。
我知道,我赢了第一局。但我也知道,这远不是结束。他们对我的厌恶,只会因此更深。
4我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床上躺了两天,总算恢复了些元气。这期间,
除了送药送饭的下人,没有一个“亲人”来看过我。倒是沈云薇,
派她的贴身丫鬟来“探望”过一次,送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说是她亲自求来的偏方,
对我这“风寒入体”有奇效。我看着那碗药,闻了闻,里面加了一味叫“断肠草”的东西。
分量不多,死不了人,但足以让我上吐下泻,受尽折磨,坐实我身子骨孱弱的名声。
真是“好妹妹”。我当着那丫鬟的面,把药泼进了窗外的花盆里,
冷冷地让她回去告诉沈云薇:“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命,还想多留几年。
”那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跑了。从那天起,我的小院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我也乐得清闲,开始盘算自己的出路。指望侯府的亲情是绝无可能了,
我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靠山,一个能让我站稳脚跟,甚至能反过来压制侯府的靠山。
我唯一的倚仗,便是在乡下跟着那位赤脚郎中学来的半吊子医术。那位郎中脾气古怪,
却是个真正的奇人。他教我的,都不是寻常药方,而是些古怪刁钻的法子,
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他说过,医者,一能救人,二能立世。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展示医术,并且能接触到真正权贵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没过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要为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举办一场盛大的寿宴,
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都要入宫赴宴。永安侯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母亲第一时间就为沈云薇量身定做了好几套华丽的宫装,请来了京城最好的绣娘和首饰匠人,
唯独对我,不闻不问。仿佛我根本不是侯府的女儿,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我也不去争,
也不去抢。只是在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试穿新衣、挑选首饰时,我“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父亲,母亲。”我恭敬地行了一礼。母亲看到我,立刻皱起了眉,
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吗?
”“女儿知道父亲母亲在为太后寿宴做准备。”我垂着眼,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女儿不求华服美饰,只求能随同前往,
为太后娘娘尽一份孝心。”“你?”沈修言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就你这副样子,
去了也是给我们侯府丢人!你懂宫里的规矩吗?你知道见了什么人该行什么礼吗?
别到时候冲撞了贵人,连累我们整个侯府!”沈云薇也假惺惺地劝道:“是啊姐姐,
宫里不比外面,规矩大得很。你还是留在府里吧,免得出了差错。”我没有理会他们,
只是看着永安侯,目光恳切:“父亲,女儿知道自己粗鄙,但女儿也是侯府的一份子。
若阖府都去为太后贺寿,唯独女儿不去,外人会如何揣测?是说女儿不懂事,
还是说……侯府容不下我这个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永安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又一次,
拿捏住了他的软肋——面子。他可以不在乎我,但他不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怎么看永安侯府。他沉默了半晌,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要去就去!
自己找件像样的衣服,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谢父亲。”我恭敬地行礼,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沈云薇娇滴滴的声音:“爹,娘,你们别生姐姐的气了。姐姐想去,就让她去吧。
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照顾我?
只怕是想在全京城的权贵面前,好好地“羞辱”我吧。正合我意。我就是要去,我不仅要去,
我还要在这场寿宴上,送给他们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5太后寿宴那天,
我穿了一件半旧的浅蓝色襦裙。这是母亲让张妈妈从库房里随便找出来丢给我的,料子普通,
款式也过时了,穿在我身上,与周围那些光鲜亮丽的丫鬟简直没什么区别。相比之下,
沈云薇则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她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
裙摆上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头上戴着母亲特意为她寻来的东海明珠,一颦一笑,
都引来无数惊艳的目光。我们一同走进皇宫时,她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姿态亲密,
口中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瞧,大家都在看我们呢。不过,
他们看的都是我,至于你……大概是把我当成新来的丫鬟了吧?”我面色平静,任由她表演。
进了宴会大殿,更是成了沈云薇的主场。她熟稔地与各家夫人**打招呼,应对自如,
八面玲珑,将一个完美贵女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我,则被她“不经意”地推了好几次,
一次差点撞翻了吏部尚书夫人的茶水,一次差点踩到安国公小郡主的裙角。每一次,
她都及时地出来“解围”。“哎呀,真对不起,尚书夫人,我姐姐刚从乡下回来,不懂事,
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小郡主恕罪,我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每一次道歉,
都像是在我身上贴一个“粗鄙无礼”的标签。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好奇,
变成了鄙夷和嘲笑。我的好哥哥沈修言,更是全程黑着脸,觉得我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若不是在宫里,他恐怕早就对我破口大骂了。我始终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任由他们表演。我在等。等一个人的出现。等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太后娘娘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我抬起头,
看向那个被众人簇拥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她便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当今太后。
她看起来精神不错,满面红光,但常年钻研医术的我,
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眉宇间的倦怠和强撑的笑意下隐藏的痛苦。传闻中,
太后娘娘患有顽固的头风病,每逢阴雨天或劳累过度便会发作,痛不欲生,
遍请天下名医也束手无策。这,就是我的机会。宴会进行到一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太后脸上得体的笑容渐渐有些维持不住了,她频频用手按压着太阳穴,脸色也微微发白。
身边的女官察觉到了,低声劝她回宫休息。太后摆了摆手,
显然不想在自己六十大寿的日子扫了大家的兴。就在这时,沈云薇端着一杯酒,
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去,跪地贺寿。“臣女沈云薇,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万寿无疆!
臣女不才,愿为太后娘娘献舞一曲,以表孝心!”她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太后也来了兴致,笑着点头:“好孩子,你有心了。哀家就看看,永安侯府的千金,
有何等才艺。”音乐响起,沈云薇翩翩起舞。不得不说,她的舞姿确实优美动人,水袖翻飞,
步步生莲,引来满堂喝彩。永安侯和侯夫人脸上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笑容。一曲舞毕,
沈云薇娇喘微微地跪在殿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太后抚掌大笑:“好!跳得好!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寿宴将在沈云薇的风光中进行下去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
“太后娘娘。”我从角落里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诧异、不解,和看好戏的轻蔑。“你是何人?
”太后皱起了眉。我跪下,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太后娘娘,臣女沈云舒,
亦是永安侯府之女。”6“沈云舒?”太后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哦,哀家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失散多年,刚找回来的孩子?”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而我爹娘和兄长的脸色,
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沈云薇更是又惊又怒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妖。“大胆沈云舒!
太后娘娘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退下!”永安侯厉声喝道。“无妨。
”太后摆了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让她说。孩子,你有什么事?”我抬起头,
直视着太后,声音清晰而坚定:“臣女见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似有头风之症。
臣女在乡野曾随一位赤脚郎中学过些许医术,愿为太后娘娘分忧。”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简直是胡闹!”“一个乡下丫头,也敢妄言为太后诊病?”“永安侯府是怎么教女儿的?
这是欺君之罪!”太医院的院使,白胡子一大把的李太医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派胡言!
太后娘娘的病,集我太医院所有人之力都无法根治,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医术!
简直是哗众取宠!”永安侯夫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磕头:“太后娘娘恕罪!
小女无知,口出狂言,臣等教女无方,请太후娘娘责罚!”沈修言也冲过来,想把我拖下去,
嘴里骂着:“你疯了!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我却甩开他的手,依旧笔直地跪在那里,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太后。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赌。赌太后被头风折磨多年,
早已是病急乱投医。赌她身为一个母亲,对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孩子,会有一丝天然的怜悯。
大殿里乱成一团。唯有高坐之上的太后,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的头风又开始隐隐作痛,疼得她心烦意乱。太医们的方子吃了无数,却只能稍稍缓解,
无法根治。她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个女孩,衣着朴素,身形单薄,
却有一双异常明亮和倔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谄媚,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笃定的自信。
“都给哀家住口!”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我,
缓缓开口:“你说,你能治哀家的头风?”“臣女不敢说能根治。”我实话实说,
“但臣女有法子,能立刻缓解娘娘的痛楚。”“哦?”太后挑了挑眉,“你用什么法子?
”“只需几根银针。”“针灸?”李太医又跳了出来,“太后娘娘千金之躯,
岂能让你这来路不明的丫头随意施针!万一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李太医,
”我转向他,不卑不亢,“医者父母心。在病痛面前,只有病人,没有贵贱之分。
您身为太医院院使,眼见太后娘娘受病痛折磨,不想着如何为娘娘解忧,却只想着推卸责任,
这难道就是您的为医之道吗?”“你……你……”李太医被我一番话说得老脸通红,
气得说不出话来。太后看着我的眼神,却多了一丝赞许。她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哀家就给你这个机会!”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人,取银针来!
”7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
太后竟然真的会同意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丫头为她施针。永安侯夫妇的脸已经彻底白了,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仿佛我已经是个死人。沈云薇则紧紧咬着嘴唇,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费尽心机才在宴会上大放异彩,却没想到,
风头全被我这个**抢走了。她现在只盼着我施针出错,最好一针下去,
太后就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很快,女官便取来了针包。
我净了手,从中挑选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烛火上烤过消毒。我走到太后身边,
整个大殿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娘娘,施针之时或许会有些酸麻胀痛,
请您忍耐片刻。”我轻声说道。太后闭着眼,虚弱地点了点头:“你动手吧。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捻、转、提、插。我的动作行云流水,快而精准。
当年那位赤脚郎中教我针法时,曾让我对着水里的游鱼练习,练的就是这份稳和准。
几根银针,稳稳地刺入了太后头部的几处大穴。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不仅仅是为太后施针的紧张,更是将我全身的精力都灌注在了指尖。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我收了针。“好了。”我退后一步,轻声说道。太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惊奇地动了动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不疼了?”她喃喃自语,
“竟然真的不疼了!”困扰她多年的剧痛,此刻竟然烟消云散,
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舒爽,从头顶直达四肢百骸。“天哪!真的有效!
”“太神奇了!”殿内众人爆发出阵阵惊呼。李太医更是目瞪口呆,他冲上前来,
抓起太后的手腕开始诊脉,随即脸上露出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太后娘娘的脉象,竟真的平稳和缓了许多!”太后看向我,那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审视和怀疑,变成了真真切切的惊喜和欣赏。“好孩子!你叫沈云舒是吧?
你真是哀家的福星!”她拉住我的手,亲切地拍了拍,“你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
绫罗绸缎,你只管开口!”我跪下,摇了摇头。“回太后娘娘,臣女不要赏赐。”“哦?
那你要什么?”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臣女只求太后娘娘,能为臣女做主!
”8此言一出,永安侯夫妇和沈修言的脸色,“唰”地一下,比死人还难看。他们知道,
我要开始算账了。太后何等精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永安侯一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身形单薄却脊梁笔直的我,
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怜惜。“做主?好,哀家今日就为你做主!”太后扶着我的手,
让我站起来,“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有哀家在,没人敢欺负你!”有了太后这句话,
就等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我深吸一口气,将我从回到侯府后所受的种种委屈,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被安排住进柴房,到被沈云薇陷害泼燕窝,
被罚跪祠堂一天一夜不给饭吃,再到她送来有毒的汤药……我说的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
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正因为这份平静,才更显得那些遭遇触目惊心。大殿内,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永安侯一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齿。“我的天,
这也太恶毒了吧!”“亲生女儿找回来了,不心疼也就算了,还这么磋磨?”“那假千金,
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思竟然这么歹毒!”永安侯夫妇的脸,已经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胡说!”沈云薇尖叫起来,指着我,浑身发抖,
“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爹,娘,你们要相信我,是她在污蔑我!”“污蔑?”我冷笑一声,
转向她,“妹妹,那晚在祠堂,你亲口对我说,让我识趣点滚回乡下去,否则有我好受的。
你还说,父亲母亲哥哥爱的都是你,我这个乡下来的土鳖,不配做侯府千金。这些话,
你敢当着太后娘娘和众人的面,再说一遍吗?”“我没有!我没说过!
”沈云薇的眼神开始慌乱。“那你送给我的那碗‘偏方’呢?”我步步紧逼,
“那碗加了断肠草的药,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我把它泼在了院子里的海棠花下,
不出三日,那株海棠必定枯死。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我住的院子瞧瞧!
”沈云薇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没想到,我竟然识破了她的伎俩,还留了这么一手。
“不……不是的……太后娘娘,您别听她胡说,她是在嫉妒我,她在报复我!
”她跪爬到太后脚下,哭得声嘶力竭。太后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她最恨的,
就是这种内宅的阴私和腌臜事。“永安侯!”太后厉声喝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永安侯吓得一哆嗦,连忙磕头:“太后娘娘息怒,是臣教女无方,是臣的错!
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我冷笑打断他,“父亲,您真的觉得,
这只是一场姐妹间的嫉妒和争风吃醋吗?”永安侯一愣:“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转向众人,声音陡然提高:“我怀疑,十五年前,我和沈云薇被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