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不要彩礼?我让你人财两空》大结局在线试读_《好女孩不要彩礼?我
《好女孩不要彩礼?我让你人财两空》是景三Yying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陈默王凤芝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空头支票的复仇第一次去男友家吃饭,未来婆婆夹给我一块红烧肉。“好女孩都不要彩礼,卖女儿才收钱呢。”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晃得刺眼。男友私下塞给我一张支票:“别听我妈...。

1空头支票的复仇第一次去男友家吃饭,未来婆婆夹给我一块红烧肉。
“好女孩都不要彩礼,卖女儿才收钱呢。”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晃得刺眼。
男友私下塞给我一张支票:“别听我妈的,这三十万你拿着。”直到银行柜员冷笑:“**,
这是张空头支票。”我笑着把支票裱进相框,回赠给婆婆当生日礼物。
葬礼上律师宣读遗嘱时,全家都惊呆了。
---2初次交锋第一次踏进陈默家那扇厚重的红木门时,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陈旧实木和浓郁红烧肉的奇特气味。门厅正对着的墙上,
一幅巨大的《八骏图》十字绣几乎占据了所有视线,马匹扬蹄奔腾,气势汹汹,
旁边还挂着一只滴答作响的笨重金色挂钟。光线有些暗沉,
带着一种被时间沉淀过的、略显压抑的庄重感。陈默的手心在我背后轻轻推了一下,
带着点安抚的力道,声音压得低低的:“晚晚,别紧张,我妈……她就是说话直。
”他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有点干,眼神里那丝飘忽的不安,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
迅速扩散开来,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来了?”一个声音从光线更暗些的客厅深处传出来,
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瞬间压过了挂钟的滴答声。
一个身影从客厅深处那组覆盖着蕾丝防尘罩的深紫色丝绒沙发里站了起来。陈默的妈妈,
王凤芝。她个子不高,身材却保持得相当紧实,穿着件墨绿色绣花真丝短袖衫,
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从我进门那一刻起就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刚送进当铺的、成色有待商榷的首饰。
那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特意挑选的、价格不算便宜但也绝不过分张扬的连衣裙上,
停留了好几秒,才缓慢地挪开。“阿姨好,我是林晚。”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大方,
把手里的果篮和一套包装精美的阿胶递过去,“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一点心意。
”“哦,林晚啊。”她接过东西,随手放在玄关那同样铺着蕾丝桌布的矮柜上,
动作随意得像在放一袋垃圾。她的手指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涂着淡淡的肉粉色。然而,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她左手腕上那只镯子。
那是一种极其浓郁的、仿佛化不开的绿色,水头极好,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下,
竟也幽幽地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一泓深不见底的碧潭。它妥帖地圈在她不算纤细的手腕上,
沉甸甸的,透着无声的、价值不菲的分量。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停留了片刻。
她似乎察觉到了,手腕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那抹浓绿的光泽也随之流转,
带着一种微妙的炫耀。“坐吧,饭快好了。”她转身朝餐厅走去,
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个钟点工。餐厅的吊灯是繁复的水晶款式,光线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投射在铺着白色提花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菜已经摆了大半张桌子,分量惊人。
正中央是一大盘油光发亮、酱汁浓郁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块堆得冒尖,
旁边是清蒸鱼、白灼虾、几样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碗飘着油花的鸡汤。
空气里那股红烧肉混合着油脂和酱油的浓烈气味更加霸道了。“来来,小林,别客气,
就当自己家一样。”陈默的爸爸,一个面相敦厚、话不多的男人,***手招呼我,
脸上是那种努力想显得热情却透着一丝局促的笑容。他拉开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椅腿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拖出轻微的摩擦声。陈默挨着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橙汁。
王凤芝在主位落座,拿起筷子,目光扫过桌面,最后落在那盘显眼的红烧肉上。她伸出筷子,
精准地夹起一块最大、最肥、几乎全是肥膘的五花肉,稳稳地放进了我面前的小碗里。
那块肉颤巍巍地立在白瓷碗中央,油亮的酱汁迅速在碗底晕开一小圈深色的痕迹。“小林,
尝尝阿姨的手艺,我们陈默啊,从小就爱吃我做的红烧肉。
”她脸上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慈祥笑容,然而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刀片,
紧紧盯着我,不容我有丝毫闪躲,“这肉啊,就得这么炖,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好东西,
实在。”我道了谢,看着那块几乎能照出人影的肥肉,胃里有点发紧。我拿起筷子,
小心地避开肥腻的部分,只夹了一点边角的瘦肉,送进嘴里。
浓郁的酱香和油脂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饭桌上陷入一种短暂的、只有咀嚼声的安静。
王凤芝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目光时不时地瞟过我,又瞟过陈默。陈默低着头,
专心对付碗里的饭粒,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他爸则闷头喝汤,
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吸溜声。这诡异的沉默像绷紧的弦。终于,王凤芝放下了筷子,
碗底与桌面相碰,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突兀地打破了平静。她拿起纸巾,
姿态优雅地按了按嘴角,然后双手交叠放在桌沿上,
手腕上那只浓绿的翡翠镯子再次滑落出来,在吊灯散碎的光线下,幽幽地反着光。“小林啊,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餐厅,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节奏,
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心打磨,“你跟陈默,也处了有段日子了。年轻人谈恋爱,
我们做长辈的,本来不该多管。”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意味:“不过呢,既然今天来了,有些老话,
阿姨觉得还是得提前说说清楚。咱们家啊,是老派人,讲究个实在。这结婚过日子,
最要紧的是什么?是两个人一条心,踏踏实实奔日子!那些个虚头巴脑、铺张浪费的风气,
我们家是顶顶看不上的。”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指尖有些发凉。
来了。预感应验了。我能感觉到旁边陈默的身体也瞬间绷紧,他飞快地抬眼看了他妈一下,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王凤芝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又怯懦地垂下了眼,
继续盯着他那半碗米饭,仿佛那上面突然开出了一朵奇异的花。
王凤芝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那笑意丝毫没有抵达眼底,
反而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锐利冰冷:“尤其是那个彩礼!现在外头啊,风气坏透了!
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这哪里是结亲家?这分明是卖女儿嘛!”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愤慨,手腕也随着话语用力地一摆。
那只沉甸甸的翡翠镯子撞击在木质桌沿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真正的好姑娘,有教养、明事理的好姑娘,
”她刻意加重了“好姑娘”三个字,目光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我脸上,
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那都是不屑要什么彩礼的!要彩礼的,那都是什么人家?
那是把女儿当货品,论斤论两地卖!我们陈家,清清白白,规规矩矩,可丢不起那个人!
”“妈!”陈默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声音干涩地叫了一声,脸上涨得通红,
带着恳求和一丝难堪,“您……您说这些干嘛……”“我说什么了?”王凤芝眉毛一挑,
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像指甲刮过玻璃,“我哪句话说错了?难道我们陈家娶媳妇,
还得像买牲口一样先付钱?这是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懂不懂?小林,
”她猛地转向我,目光灼灼,“你是读过书的,是明白人,你说说,阿姨这话,在不在理?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水晶吊灯的光线似乎都凝固了,冰冷地投射在每个人脸上。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咚咚,咚咚,沉重而愤怒。
那块被我咬了一小口的红烧肉,油腻腻地躺在白瓷碗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我垂着眼,
看着碗里那块油汪汪、亮晶晶的肉,
看着王凤芝那只搭在桌边、戴着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的手。那抹浓绿此刻显得如此刺眼,
像一块冰冷的嘲笑,死死地贴在她的腕骨上。我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筷子。
竹筷轻轻搁在青花瓷的筷枕上,发出极其轻微、却足以让所有人神经一颤的声响。我抬起头,
迎上王凤芝那充满压迫和审视的目光。胸腔里翻腾着灼热的怒意和冰冷的屈辱,
但我强迫自己的嘴角,一点一点,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一定很僵硬,很空洞,
像戴上了一张劣质的面具。“阿姨,”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温顺的笑意,“您说得对。真正的好女孩,
确实不应该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她手腕上那抹沉甸甸的、价值数十万的浓绿,
然后重新落回她的脸上,笑容加深了一点点,“陈默对我好,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凤芝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咄咄逼人的神色瞬间凝固了,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或勉强,
但我的笑容完美无缺,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她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几秒钟,
最终,那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点点,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狐疑,
随即又被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得意所取代。她大概觉得,
这是来自小门小户的女孩在她“威严”和“道理”面前的彻底臣服。“嗯,
”她鼻腔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算是回应,重新拿起筷子,姿态恢复了之前的优雅,
仿佛刚才那场疾风骤雨从未发生,“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很好。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餐桌上的空气依旧凝固着,
但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张力似乎随着我那句“顺从”的表态而消散了大半。
陈默的爸爸明显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对对,小林,快吃菜,尝尝这个鱼,很新鲜的!
”他笨拙地试图活跃气氛。陈默则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
混杂着如释重负的庆幸、一丝隐隐的愧疚,还有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东西。他迅速低下头,
***碗里的饭,仿佛饿极了。整顿饭剩下的时间,
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中度过。王凤芝偶尔会问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
关于我的工作、家庭情况,语气平淡,带着例行公事般的疏离。我一一作答,声音平稳,
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温顺得体的微笑。只是每一次咀嚼,都感觉味同嚼蜡,每一次吞咽,
都像是在强行压下喉头的硬块。3翡翠镯子的秘密那只翡翠镯子,
总是在她抬手夹菜或整理衣袖时,不经意地滑入我的视线。那浓郁的绿色,
在灯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终于,
这顿漫长而煎熬的晚餐接近尾声。王凤芝放下筷子,用餐巾再次按了按嘴角。
陈默爸爸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陈默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膝盖,
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房间的方向,低声说:“晚晚,我新淘了个唱片,你帮我听听音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恳求。我点点头,对王凤芝礼貌地笑笑:“阿姨,
那我去陈默房间坐会儿。”“去吧。”王凤芝眼皮都没抬,随意地挥了挥手,
仿佛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陈默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门一关上,
隔绝了外面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和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感,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一下子靠在门板上,长长地、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懊恼。“晚晚,
对不起……”他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焦灼,
“我妈她……她那人就是那样!老思想!固执得要命!她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个字都别信!”他的手指用力,捏得我肩膀有些发疼。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份真实的慌乱和急于安抚我的迫切,刚才在餐厅里强行压下去的委屈和愤怒,
此刻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草堆,猛地又窜了起来。“一个字都别信?”我的声音有些发冷,
嘴角那抹强撑的笑意终于消失殆尽,“陈默,你妈就差指着我的鼻子说,
要彩礼的就是出来卖的!你让我怎么不往心里去?你当时在干嘛?为什么不说话?
就看着她那样说我?”我的质问像冰冷的石子,砸向他。陈默的脸瞬间涨得更红了,
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我……我哪敢啊!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开口,
她能当场掀了桌子!我……我这不是怕事情闹得更僵嘛!”他急切地辩解着,
带着一种懦弱的、令人心寒的理直气壮,“再说了,晚晚,我们俩的事,我们自己说了算,
管她说什么呢!她老了,糊涂了!”“我们自己说了算?”我冷笑一声,推开他的手,
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态度,就是你们家的态度!陈默,
这不是她一个人糊涂的问题!你爸呢?他吭声了吗?你呢?你连一句维护我的话都不敢说!
这叫我们自己说了算?”陈默被我质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翕动着,
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兽,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快步走到书桌旁。书桌很乱,堆着一些汽车杂志和电脑配件。
他拉开最下面一个带锁的抽屉——那个抽屉我见过,他平时都上着锁。他动作有些慌乱,
从一串钥匙里找出那把小小的铜钥匙,**去,拧开。抽屉里放着一些文件袋和旧相册。
他手忙脚乱地在里面翻找着,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很快,
他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薄薄的、深蓝色的硬皮本子,像是支票簿。他“唰”地一下撕下一页,
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然后,他抓起桌上的笔,伏在桌面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写完后,他直起身,
两步跨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将那张薄薄的纸片塞进我手里。他的手指冰凉,
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拿着!”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晚晚,
这个你收好!”我低头看向手中。那是一张支票。印刷精美的底纹,
清晰的公司抬头(陈默父亲经营的小公司),付款人栏签着陈默的名字,
字迹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收款人栏是空白的。金额栏那里,
清晰地印着:人民币叁拾万元整。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一颤。
刚才在餐厅里,王凤芝那“好女孩不要彩礼”、“卖女儿才收钱”的尖刻话语,犹在耳边。
而她手腕上那只价值绝对远超这个数的翡翠镯子,那冰冷的、炫耀的浓绿,
也瞬间浮现在我眼前。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陈默,你什么意思?”我抬起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手指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支票,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妈刚说完那些话,你转头就给我这个?你是在可怜我?
还是在打**脸?还是……觉得用钱就能堵住我的嘴,买断我的委屈?”“不是!晚晚,
你听我说!”陈默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全是冷汗,“这钱是我的!
我工作这几年攒的私房钱!跟我妈没关系!她那些话……她就是放屁!你别理她!
这钱你拿着,就当……就当是我给你的保障!是彩礼!是我们结婚的启动资金!随你怎么用!
密码是我生日,你知道的!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他一口气说完,语速极快,
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保障?彩礼?
”我重复着这两个词,感觉无比讽刺。餐厅里王凤芝那鄙夷的嘴脸和眼前这张支票,
构成了一幅极端撕裂的画面。“你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不会知道的!
”陈默斩钉截铁地说,眼神却闪烁不定,“支票本我收得好好的!钱是从我自己的卡里划!
晚晚,你信我!我是真心想娶你!这点钱算什么?以后我的都是你的!
只是现在……现在不能让我妈搅和!你先把钱存好,后面的事,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地看着我,试图从我眼中找到一丝谅解和妥协。
我低头看着支票上那串刺眼的数字,又抬眼看看陈默那张写满焦虑和不安的脸。
餐厅里受辱的愤怒,此刻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疑虑所覆盖。这钱,真的存在吗?
还是……只是一个安抚我、暂时稳住我的谎言?是这对母子合演的一出戏?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好,”最终,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我将支票小心地对折,
放进随身小包的夹层里,拉上拉链,动作不疾不徐。“我收下。
”陈默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解脱,他一把抱住我:“晚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最懂我!”他的怀抱很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
落在书桌那个被翻得乱七八糟、此刻还敞开着没锁的抽屉上。那本深蓝色的支票簿,
就随意地躺在几本旧杂志上面。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然滑入我的脑海。
4银行的真相我没有立刻去银行。那张支票,像一个烫手的秘密,
静静躺在我的钱包夹层里。王凤芝刻薄的话语和陈默信誓旦旦的保证,在我脑子里反复拉锯,
搅得我心神不宁。疑虑如同藤蔓,在心底疯狂滋长。过了两天,陈默打电话来,
语气轻松又带着点讨好,问我钱存了没有,说想带我去看个楼盘。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只含糊地说工作忙,还没顾上去。第三天下午,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银行光可鉴人的玻璃大门外,看着里面穿着整齐制服、步履匆匆的工作人员,
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那张薄薄的、承载着承诺或是谎言的纸片,我推开了沉重的玻璃门。
冷气扑面而来,带着银行特有的、纸张和金属混合的冰冷气味。大堂里人不多,
取号机吐出的纸条显示前面只有两个人。我坐在冰凉的金属排椅上,
看着叫号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手心微微出汗。终于轮到我了。“您好,办理什么业务?
”柜台后的年轻女柜员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微笑,声音清脆。“存支票。
”我将支票从窗口推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柜员接过支票,
熟练地低头操作。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目光在支票和电脑屏幕之间来回移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只有键盘敲击的哒哒声,在安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突然,
她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脸上的职业化笑容如同被寒风吹过,瞬间凝固、消失。
她微微蹙起眉头,拿起那张支票,凑近眼前,仔细地、反复地看了几遍,
甚至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支票的纸张和签名处。然后,她又转向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又快速地输入了一串什么,目光紧紧盯着屏幕。我的心跳,
随着她表情的变化和动作的停顿,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开始蔓延。
女柜员再次抬起头时,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那里面没有了职业性的温和,
只剩下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冷漠,甚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鄙夷?
仿佛在看着一个企图浑水摸鱼的小丑。“**,”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像冰珠子掉在瓷砖地上,清脆而带着寒意,“这张支票是无效的。”“无效?
”我的声音干涩,喉咙发紧,“什么意思?账户没钱吗?
还是……”柜员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嘲弄的弧度,将支票隔着玻璃推回到我面前,
手指用力地点了点金额栏下方那个小小的、打印上去的账号数字,
又点了点支票底部的一行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缩印刷体小字。“不止是账户没钱。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揭露***般的冷淡和笃定,“这个账号,根本不存在。而且,
”她的指尖重重敲在支票上,“这张支票的票号,虽然看着是新的,
但你看这行小字:‘内部测试专用,非流通凭证’。**,
这是一张作废的、银行内部用来测试系统或者练习盖章用的空头支票。
它连最基本的票据效力都没有,就是一张废纸。”废纸。这两个字像两把冰冷的锤子,
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砸在我的心上。银行里明亮的灯光,柜台玻璃冰冷的触感,
女柜员那张带着鄙夷的脸……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我机械地低下头,死死盯着柜台上那张纸。陈默那有些扭曲的签名,
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丑陋的讽刺。那三十万的数字,
像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着我的嘴。空头支票。内部测试专用。废纸。所有的疑虑,
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冰冷的事实击得粉碎。他不是在打他妈的脸,他是在合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