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把我堵在地下车库,说她老公的“不育报告”是真
苏晚的车,像一头黑色的野兽,蛮横地堵住了我的去路。刺眼的车头灯,
把我钉死在地下车库B3层那个昏暗的角落里,动弹不得。我刚加完班,
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只想赶紧回家瘫着,却没想到,这个我躲了整整一个月的女人,
最终还是选择用这种最粗暴的方式,把我逼到了绝境。车门打开,
一条被黑色**包裹的、长得不像话的腿,先迈了出来。紧接着,是苏晚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她今天没穿平时在公司里那身杀伐果断的职业套装,而是一件酒红色的真丝连衣裙,
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身体曲线。晚风从车库入口灌进来,吹起她的长发,
和她身上那股永远带着侵略性的、混合着酒神和***气息的香水味。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后背撞上了冰冷的水泥柱。“林楷,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
像她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一样,清脆,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捏紧了手里的车钥匙,金属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苏总,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一个月,我活得像个惊弓之鸟。苏晚,我们公司的副总,
一个刚满三十岁就坐上高位的传奇女人。漂亮,强悍,背景成谜。但对我来说,
她就是个女魔头。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就用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接近我,
一会儿说我领带歪了,亲手给我调整,
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喉结;一会儿又在深夜发一些莫名其妙的微信,
问我“在干嘛”、“睡不着怎么办”。最离谱的一次,是在电梯里,
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我衬衫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她的办公室,关上门,
亲手给我擦拭,那双涂着蔻丹的柔荑在我胸口游走,眼神里的火焰,几乎要把我点燃。
我怕得要死。我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努力工作的社畜,无权无势,我玩不起。我只能躲,
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不明白?”苏晚冷笑一声,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鞋的声音,
像死神的秒针在倒数。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两份文件,像两把飞刀,径直砸在我胸口。
“那你现在,给我看明白!”我手忙脚乱地接住,第一份,是一份体检报告。
抬头是本市最顶级的私立体检中心,名字是江屹——苏晚那位传说中英俊多金的丈夫。
我翻开,密密麻麻的数据我看不懂,但最后一栏的结论,
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常规分析:无**。】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给我看她老公的不育报告干什么?豪门秘辛?还是想暗示我什么?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晚已经将第二份文件,一张折叠起来的B超单,
直接塞进了我的手里。“再看看这个。”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机械地展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是一张模糊的、我完全看不懂的黑白影像。
但右侧的诊断结论,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响:【宫外孕,孕6周+。】我手一抖,
两份报告,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像两只黑白蝴蝶的尸体。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地下车库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死寂般的呼吸声,和远处通风管道单调的轰鸣。我终于明白,
这不是骚扰,不是暗示。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足以将我的人生,彻底碾碎的、最恐怖的陷阱。
“苏……苏总……”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晚死死地盯着我,那双平日里总是燃着火焰的眼睛,此刻却蓄满了泪水,
像两颗即将坠落的、滚烫的流星。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了我的身上。
那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香水味,此刻却像毒药一样,让我窒息。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
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然后,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破碎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问我:“林楷,你告诉我……”“上周公司野外团建,
那辆路虎的后备箱里……”“除了我们俩,还有谁?”2苏晚的这个问题,
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大脑最深处那把被我刻意遗忘的锁。“咔哒”一声,
记忆的洪流,夹杂着酒精、黑暗和荷尔蒙的混乱气息,瞬间将我吞没。野外团建。上周五,
公司组织去郊区的一个度假村搞了两天一夜的团建。白天拓展训练,晚上篝火晚会,
所有人都喝疯了。我记得我被几个同事围着灌酒,白酒、啤酒、红酒混着喝,喝到最后,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逃。我跌跌撞撞地离开篝火,
想找个地方吐。然后呢?然后的记忆,就变成了一帧帧破碎的、毫无逻辑的闪回。
我好像……走到了停车场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很眼熟,是苏晚的车。
我好像……拉开了后备箱的车门,想躺进去睡一会儿,
因为那里看起来是整个世界唯一没有在旋转的地方。黑暗。一股熟悉的、浓郁的香水味,
将我包裹。很软,很热。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温热的、柔软的、带着醉人酒气的身体。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嘤咛,声音慵懒而迷离,
像小猫的爪子,在我心上挠了一下。是苏晚。我怎么会和苏晚一起躺在后备箱里?
接下来的记忆,更加混乱,也更加……羞耻。我记得黑暗中,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交织在一起,又粗又重。酒精烧掉了我所有的理智,也放大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能感觉到她连衣裙真丝布料的***,能听到她在我耳边,
无意识地,吐出破碎的**。我好像……碰了她。我好像……吻了她。我好像……做了一些,
我清醒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后备箱的空间很狭小,每一次翻身,每一次触碰,
都无可避免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罪恶的摩擦。我记得最后,
我似乎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彻底失去了意识。第二天醒来,
我发现自己躺在度假村房间的床上,头痛欲裂,宿醉的恶心感让我恨不得死过去。
关于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湿漉漉的春梦。我拼命告诉自己,那只是梦,
是酒精制造的幻觉。可现在,苏晚就站在我面前,用她那双含泪的眼睛,逼着我,
去承认那不是梦。“我……我不知道……”我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去,“我喝多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绝望的尖利,
“林楷!你看着我!”她蹲下身,强行扳过我的脸,逼我与她对视。“你再好好想想!
那天晚上,你把我扶到车边,说我喝多了,不能一个人待着。你把我塞进了后备箱,
然后……然后你也钻了进来!”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是这样吗?是我主动的?
我模糊的记忆里,好像……确实有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的片段。那个人影,就是苏晚吗?
不,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苏总,你……你也喝多了,你也可能记错了。”我挣扎着,
试图从她的话语里,找到一丝破绽,“我们……我们不可能……我……”我没胆子,
我绝对没那个胆子!就算喝得再醉,苏晚在我心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的女王。
我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我记错了?”苏晚笑了,笑声凄厉,像一只受伤的夜鸟,
“林楷,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从未出过错!我有没有和男人上床,
我会不清楚?!”她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个骄傲破碎的女王。“我老公,
江屹,他有无精症。我们结婚三年,从未有过任何避孕措施,因为根本不需要!”“而我,
现在,宫外孕六周。时间,正好是团建之后一个星期!”“你现在还想跟我说,你不记得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逻辑,是通的。时间,是对得上的。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唯一的、最荒唐、最恐怖的结论——我,林楷,
一个刚转正一年的小职员,在一次酒后乱性中,把我那个有不育症丈夫的女上司,
给搞怀孕了。完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我瘫坐在地上,
看着苏晚那张泪水纵横的、绝美的脸,第一次,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侵略性。
只有无尽的、和我一样的……绝望。“那……那现在怎么办?”我像个傻子一样,
问出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苏晚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
她没有回答我。她只是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
又问了一遍那个让我毛骨悚...她只是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
又问了一遍那个让我毛骨悚然的问题。
“林楷……你再仔细想想……”“那晚的后备箱里……”“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3苏晚的这个问题,像一根救命稻草,在我即将溺毙的绝望中,突然出现。
也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在我已经混乱不堪的脑子里,又搅了一下。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第三个人?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她的脸上,除了绝望,
还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迷茫和恐惧。“苏总,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嘶哑,“难道你也不确定?”苏晚痛苦地摇了摇头,她用手撑着冰冷的水泥墙,
似乎快要站不稳了。“我……我的记忆也很模糊。我只记得黑暗,记得你的呼吸,
记得……那种屈辱又失控的感觉。但是,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好像……闻到了第三种味道。
”“味道?”“对,味道。”她努力地回忆着,眉头紧锁,“不是你身上的烟草味,
也不是我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种……很淡,但很特别的味道。像……像一种植物,
又像一种……药。”药?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如果真的有“药”,
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彻底变了。那不再是一场荒唐的酒后乱性。那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而我,和苏晚,都是受害者。这个念头,让我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求生的本能,
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苏总,你冷静一点,我们必须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捋一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那天参加团建的,我们部门一共二十三个人。
除了公司的司机,其他人都喝酒了。喝得最多的,除了我们俩,还有谁?”苏晚深吸一口气,
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销售部的张伟,他一直在给我敬酒。
还有……你们项目组的几个人,好像也一直在围着你灌。”张伟。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扎了我的神经一下。张伟,销售部的王牌,也是我在公司的死对头。我们俩同期进公司,
他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毫无底线的手段,业绩一直压我一头。这次副主管的位置空出来,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上,就是我上。他有动机。如果他能抓住我和苏晚的把柄,
别说副主管,他甚至可以直接把我踩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天晚上,
篝火晚会结束之后,你还见过谁?”我追问道。“我……我记不清了。”苏晚扶着额头,
“我喝得太多,头很晕。我只记得,好像是张伟,说要扶我去休息。我拒绝了,
然后……然后我就自己往停车场走了。”“再然后呢?”“再然后……好像就碰到了你。
”她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有些闪躲。我的心,又是一沉。难道……真的是我?不,
不能自己吓自己。苏晚刚才说了,她闻到了第三种味道。“苏总,你再想想,那辆路虎,
除了你,谁还有钥匙?”“没有了。”苏晚摇头,“备用钥匙在我家的保险柜里。
而且那辆车是智能钥匙,只要钥匙在一定范围内,车门就能打开。后备箱也是。
”钥匙在一定范围内……我的脑子飞速转动。那天晚上,苏晚的包在哪里?
“我的包……好像……好像就随手放在篝火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苏晚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果她的包就在桌子上,那意味着,任何一个人,只要靠近那张桌子,
就能打开她的车门。范围,一下子扩大到了所有人。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林楷,
这件事……不能报警。”苏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江屹……我丈夫,
他如果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我看着她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第一次,对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
产生了一丝怜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们自己查。但是,苏总,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们俩,还是上下级关系。
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的脸上,
闪过一丝复杂的、混杂着屈辱和自嘲的神情。“好,我答应你。”她点了点头,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什么线索,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那上面还带着她指尖的余温。“还有,”她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林楷,
如果……如果最后查出来,真的是你……”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我,那这个孩子,我就必须负责。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苏晚驾驶着那辆黑色的路虎,消失在车库的尽头,
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噩(e)梦。我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两份被我遗忘的报告。我弯腰,
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这是地狱的门票。但现在,
它也是我唯一的、能够找到出口的……地图。4第二天回到公司,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每一个和我擦肩而过的同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微笑,在我看来,
都带着一层看不透的伪装。他们中的某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将我推入地狱的黑手。我的工位,
就在苏晚办公室的斜对面。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墙,我能看到她正襟危坐地在处理文件。
她今天又恢复了那个冷艳逼人的女强人形象,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昨晚的记忆还那么清晰,
我几乎要以为,那场歇斯底里的对峙,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抬头,隔着玻璃,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我赶紧低下头,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们现在,
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我强迫自己回忆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但酒精就像一块强力橡皮擦,把最关键的部分,全都抹得干干净净。
我只剩下一些破碎的、毫无逻辑的感官记忆。黑暗,香水味,女人的体温,
还有……苏晚说的,那种特殊的、像植物又像药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首当其冲的,就是张伟。动机最足,嫌疑最大。
而且苏晚也说了,是张伟,第一个提出要“送”她回去的。下午茶水间,我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假装去接水,正好碰到张伟在和一个女同事聊天。那个女同事,是公司前台的李倩,
一个出了名的“包打听”。“***,听说这次副主管的位置,十有***就是你了?
”李倩的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张伟得意地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别瞎说,
还没定呢。不过嘛,某些人,光会做PPT有什么用?关键还是得看业绩,
看能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他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假装没听见,
低头默默地接着水。“哎,***,说起来,上周团建你可真是海量啊!把苏总都喝趴下了。
”李倩又说。“那可不。”张伟更加得意了,“苏总那种级别的,就得用诚意打动。我那天,
可是舍命陪君子,把苏总安全送回房间,才走的。”我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开水,
溅在了我手背上,烫起一片红。他把苏晚送回了房间?苏晚不是说,她拒绝了张伟,
然后自己去了停车场吗?他们两个,有一个人在说谎。或者……两个人都没说实话。
我的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你真牛。那你把苏总送回去之后呢?我怎么记得,
后来就没见着你了?”我装作不经意地,插了一句嘴。张伟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跟他搭话,
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我……我送完苏总,也喝多了,
就自己回房间睡了呗。还能干嘛?”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哦……”我拉长了音调,
“我还以为,你后来又去找谁继续喝了呢。那天晚上,好像挺多人后来都自己组了小灶。
”“没有!”张伟立刻否认,声音大得有点反常,“我谁也没找!就自己!一个人!
回房间睡觉了!”他说完,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那块叫“怀疑”的石头,变得更重了。
他绝对有事瞒着我。他送苏晚回房间的这个说法,和苏晚自己去了停车场的说法,
是第一个巨大的矛盾点。而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苏晚说,
她闻到了一股像“药”一样的味道。我猛地想起来,李倩有偏头痛的毛病,
她随身都会带着一小瓶……止痛的药油。那药油的味道,确实很特别,
是一种混合了薄荷和某种草药的、清凉又有点刺鼻的味道。而刚才,李倩就站在张伟的身边。
那股味道,会不会,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渐渐成形。
5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也为了更近距离地观察苏晚和她丈夫的关系,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周五晚上,墨石集团有一个合作周年的庆功酒会,按照惯例,我们公司作为乙方的核心团队,
也会派代表出席。往年,这种抛头露面的事,都是张伟抢着去。但这一次,
我主动找到了苏晚。“苏总,周五的酒会,我想去。”我站在她办公桌前,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专业。苏晚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依旧是冰冷的,但似乎,又比之前多了一丝探究。“可以。”她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然后低下头,继续工作,仿佛我只是来汇报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周五晚上,
我换上了我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打车来到了酒会所在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我像一个误入上流社会的乡下小子,显得格格不入。我很快就找到了苏晚。她像女王一样,
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在中心。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长裙,高贵,***,
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无疑就是江屹。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英俊,也更加……有压迫感。他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分明,
一身顶级的意大利手工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
与每一个上前敬酒的人,都谈笑风生,尽显豪门贵公子的优雅与风度。他看起来,
是那么的完美。如果不是我口袋里揣着那份“无精症”报告,我绝对不会相信,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会有那样的隐疾。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江屹的手,始终都看似随意地,
搭在苏晚的腰上。那是一种充满了占有欲的姿态。而每当有男人和苏晚说话,
并且眼神过于热切时,江屹搭在她腰上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收紧。而苏晚,
则会像被烫到一样,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虽然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
这不是爱,是控制。我端着一杯酒,找了个机会,走上前去。“江总,苏总,
我是XX公司的林楷,久仰大P大名。”我举起酒杯,脸上堆起了我最真诚的社畜式微笑。
“哦,林楷。”江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很温和,但不知为何,
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他的眼神,太冷了。
冷得不像一个活人。“我听晚晚提起过你。”他微笑着说,语气亲昵,“她说,
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苏晚的身体,又僵硬了一下。“江总过奖了,
我还有很多需要向苏总学习的地方。”我谦卑地说道。“年轻人,有才华是好事。
”江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比他表现出来的,要重得多,“不过,也要懂得分寸。
不该你碰的东西,最好,连看都不要看。”他的声音很轻,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这番话,
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所有的伪装。他在警告我。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不小心”从我身边经过,将一整杯红酒,
全都洒在了江屹的白色西装上。“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道歉。
“没关系。”江屹脸上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了。他皱了皱眉,脱下西装外套,
递给身边的助理。而就在他脱下外套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特殊的味道,
飘进了我的鼻子里。那是一股……很淡,但极具辨识度的古龙水味。像雪松,
又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和苏晚描述的,
那种像植物又像药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的大脑,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一个最荒谬、最不可能、也最恐怖的猜测,疯狂地,从我心底,滋生了出来。
6从酒会回来后,我失眠了。江屹身上那股特殊的古龙水味,像一个幽灵,在我脑子里,
挥之不去。难道……是他?可是,他有无精症啊!那份报告,白纸黑字,不可能有假。
一个男人,给自己老婆下药,然后……然后什么都不做?这根本不合逻辑。
除非……除非他有别的目的。我不敢再想下去。那个猜测太过阴暗,太过扭曲,
已经超出了我对人性的认知。我决定,暂时将江屹的嫌疑放下。当务之-急,
还是要先弄清楚,张伟和李倩,到底在隐瞒什么。周一,我利用午休时间,
找到了公司IT部的老王。我花了两百块钱,请他帮我个“小忙”,恢复一下团建那天,
度假村停车场附近,那个“恰好坏掉”的监控录像。老王半推半就地答应了。等待的过程,
是无比煎熬的。下班后,老王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递给了我一个U-盘。
“小林啊,你可别说是**的。”老王压低了声音,“那天的监控,不是坏了,
是被人为删掉了一段。我只能恢复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你凑合着看吧。”人为删掉的?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拿着U盘,像拿着一块滚烫的烙铁,一路狂奔回家。
我将U盘***电脑,点开了那个恢复出来的视频文件。画面很模糊,充满了雪花点,
而且断断续续,不成体系。第一个片段,是晚上十点左右。篝火晚会刚刚散场,停车场里,
人来人往。我看到了张伟,他确实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那身影,从穿着和发型来看,
就是苏晚。他们走到了那辆黑色的路虎旁边。张伟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似乎想把苏晚塞进去。
但就在这时,画面里,出现了第三个人。是李倩。李倩冲了过来,和张伟说了些什么,
表情看起来很激动。然后,她就从张伟手里,“抢”过了苏晚,将苏晚扶到了另一边。
视频到这里,就断了。第二个片段,已经是十分钟后。画面里,只有李倩一个人。
她鬼鬼祟祟地,走到了路虎车旁,拉开了……后备箱的车门。她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
又关上了。紧接着,她拿出手机,似乎在打着电话。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后备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