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推下楼,重生插他心口
成婚仅一年,我被一向温柔的夫君,当今圣上程景从城楼一把推下,意识弥留之际,
看见程景挽着他的小青梅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萧宁昭,如果不是萧家强行让我娶你,
我断然不会辜负阮软的一片真心。”重来一世,
我亲手将匕首***程景心口:“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天下,本该姓萧。
”1.我刚睁眼时,还没有从浑身剧痛中缓过来。前世筋骨寸断的疼痛仿佛还在骨髓里翻涌,
稍一呼吸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钝痛,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又坠入了那片染血的宫闱废墟。良久,
我看着和前世我未出嫁时所待的宫苑一模一样的布置,还有镜子中完好无损的自己。
“我这是,回来了?”前世,程景本是个被废掉的无宠二皇子,奈何先帝早逝,子嗣稀少,
只留下了久病卧床的大皇子和不堪重用的二皇子。国库空虚,更有外敌侵扰,
再加上时疫横行,又逢大旱,民不聊生,民间起义兵自立为帝,攻入京城。
若不是我萧家军奋力抵抗,又力排众议将废物二皇子推上皇位,变卖家产,倾产相助,
治疗时疫,赈济灾民,恐怕这天下早就不姓程了。既然上天让我重来一世,
我定要亲手修正错误。2.调整好心态,我便出了门,这时父母都在边塞,未得召回京,
而我萧家无男丁。我,萧宁昭,明面上是得太后盛宠养在身边亲自教导,
实则是留在京城做人质,目的是制衡我萧家。而我因为被留在京城,
所以时不时会见到和程景还有他的小青梅,礼部尚书之女阮软。一来二去三人也就熟了,
所以才会在后来主动推荐程景登上皇位,现在想起来阮软拉着我的手甜甜的唤我姐姐,
我就一阵恶寒。幸好一切还来得及,根据上一世的记忆推算,这时先帝还未突发恶疾,
时疫开始传播是在半个月以后,而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找到解决时疫的法子。“萧姐姐,
这么巧呀!”听到这个声音我怔愣在原地,依旧是这样甜腻的嗓音,手指猛然攥紧,
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我强压在心里翻涌上来对于上一世死亡的恐惧和对她的恨意,
缓缓转过身。“阮妹妹,好巧。”阮软甜甜一笑,亲昵的拉起我的手。“姐姐你闻,
这是西域新制的香膏,可香啦!送与姐姐一些可好?”她笑的真切,但我却浑身恶寒不止。
正巧这时手捧香膏的侍女不小心崴了一下,那香膏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阮软一巴掌扇在了那名侍女的脸上。“混账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要你有什么用?”侍女连连求饶。“来人!正巧御兽园里的新来的两只恶犬还饿着肚子呢,
给我拖下去喂狗!”“阮妹妹这般心善,怎会让侍女受此苦楚?不如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后,
让她评评理,礼部尚书之女是如何‘体恤’下人的。”阮软瞬间慌了神,急忙拉住我的衣袖,
语气软了下来:“姐姐别误会,我就是随口说说。”我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随口说说?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宁昭,软儿只是一时气话,你何必揪着不放?再说,
一个侍女而已,惩戒一下也合情合理。”这时令一个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的声音响起,
瞬间让我回想起濒临死亡的绝望感。我转头怒视程景:“合情合理?
若今日摔碎东西的是你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程景,你眼里的公道,
原来只偏向你心尖上的人。”程景被怼得哑口无言,阮软却在一旁委屈地红了眼眶。
“妹妹这样责罚她未免太重了些,不如就交给我处理吧。”我拦下了侍卫的动作。
阮软脸上有点挂不住。“既然姐姐帮我教育下人,那我也不插手此事了,我们走!
”阮软程景走后,我放走了那名侍女,又去水池边冲洗着我的双手,
像是要把被她触碰到的、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彻底冲刷掉。上一世,就是这双手,
曾被她看似亲昵地拉着,转头却联合程景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用力搓洗着,
直到双手泛红、发麻,才终于停下。抬头望着水中自己略显狼狈的倒影,我暗自咬牙,
这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阮软,程景,我不会再给你们伤害我的机会。我整理好心态,
径直往德妃宫里去。我记得上一世时疫最开始于后宫,是从德妃娘娘宫中开始传播起来了,
而德妃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友,且两人现在都在边塞,所以,
我决定利用这层关系先到德妃宫中寻找异样。3.德妃性子最是温和,体恤下人,
且这后宫本就人稀,除去几位安分守己的低位份嫔妃,连晨昏定省都凑不齐半殿人,
暂且排除时疫始于宫斗,从德妃身边的人和物中寻找。德妃殿里布置简单,
正店里只摆着一套半旧的梨花木桌椅,略显陈旧的青玉地砖,
案上也仅摆着一个插满宫梅的花瓶。见我来了,笑盈盈的拉我过去坐着闲聊。
我与德妃素来交好,私下都以姐妹相称。我明面上与德妃聊些日常琐事,
实则暗中观察这宫里有没有异样,很快我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有位小宫女在倒茶时,
刻意遮掩着手腕的异常。我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在接过茶水时装作没拿稳,
将茶水尽数洒在她的袖口处。我假装哎呀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擦拭她的袖口,
实则拉开他的袖口观察她的手腕。只见她袖口处有一***紫黑交加的红痕,
红痕中央的烂肉已经开始漏出粉白的肌理,看的人触目惊心。
这比我预想中时疫发作的还要早,难道哪里出了偏差?原以为离时疫传播还有一段时日,
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又快速观察了剩余几位宫女的神色,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并未传染给她们,又或者并没有像这位一样如此严重。“德妃姐姐,
令父数日前曾托我父亲转交给姐姐一些书信,
不如就由这位小宫女随我一同去取来吧”得到应允,我便带着这小宫女起身告退。回宫时,
我一记手刀便将着小宫女砍晕过去。那小宫女一声不吭的便瘫软在地。“快!扶下去!
”随即以身体不适为由去请了太医院的叶老太医。
我记得上一世就是叶老太医先开出了暂时缓解时疫的方子,虽然当时能控制大半,
但由于时疫传播速度太快,即使后来控制住了病情,但前期已有不少宫人遭了时疫。
要么高烧不退、腕上红痕疯长,要么直接没了气息,且后期宫中有人感染却不上报,
出宫把时疫带去了民间。民间大夫医术终究比不上太医院御医,得不到及时的控制和治疗,
导致情况比宫中严重更多。我看着被丫鬟扶下去的小宫女,心沉了沉,
只盼叶老太医能像上一世那样,尽快把方子开出来,这样就从根源控制传播,
不会向民这个间扩散。我派人向德妃传话,说这小丫头突然晕倒,已传了太医来瞧,
留在我这边休整几日,德妃倒也没说什么。不久,叶太医匆匆赶来,
当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饶是经验丰富的太医也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状况。问诊过后,
便急匆匆的回太医院去了。随后我又让下人给各宫姐妹送了些艾草一类的草药,
虽治标不治本,但多少给各宫里提个醒。用过晚膳后,我去找了叶太医。
正和叶太医商量对策,这时程景和阮软突然闯入太医院。
阮软一把推开正在为宫女诊脉的叶太医,娇声道:“叶太医,我身子不舒服,你先给我看看。
”叶太医面露难色:“阮**,这位宫女感染时疫,情况危急,还请你稍等片刻。
”程景见状,上前一步挡在阮软身前,语气强硬:“叶太医,软儿金贵之躯,
岂能与一个患病的宫女相提并论?你先给软儿诊治,不然,我定要向父皇告发,
说你怠慢皇亲。”我冷冷的开口:“程景,时疫关乎无数人性命,你怎能因一己私欲,
耽误诊治?你眼里,难道就只有阮软,没有天下百姓吗?”程景冷笑一声:“百姓?
那是父皇该操心的事,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不能让软儿受一点委屈。
”阮软也附和道:“就是,姐姐怎么总帮着外人说话?难道姐姐不希望我好好的吗?
”我看着两人自私的嘴脸,心中恨意更甚。为避免耽误病情,只能先让叶太医为阮软诊脉。
送走这两人后,叶太医已经拟定了方子,但这方子缺着两味药,雪参须和金边莲,
金边莲宫里虽然每年只结两株,但明后两天就开花了,倒是好寻得,
但是雪参须平常很难一见。“雪参须?”身边的侍女小翠咦了一声。
“奴婢记得上次公演皇上曾赏赐给大皇子这味药,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余。”大皇子吗,
想来我也该见见这位久病在床大的皇子了。4.大皇子久病成疾,不参与朝中政务。
自小我便听我娘亲说,大皇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小便吃着药,随着年龄增长,
非但没有痊愈的迹象,反而还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我借着看望为由,
看着这位温和的大皇子。大皇子待人是极好的,为人谦逊温和,骑术礼艺样样精通,
自小我便在这宫中跟着皇子公主们学习,自然也是知道这位大皇子功课尚佳。
我与这位大皇子平日并无交集,所以,当我坐下没多久,他便开口了。“萧姑娘有事便说吧,
咳咳咳……萧将军为国驻守边塞,抵御外敌,咳咳……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开口就好。
”我看着这位明事理的大皇子,沉默了半晌。如果不是久病缠身,
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位好皇帝。“殿下仗义,我今日一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我向他提出索要雪参须的请求,他沉思了一会,说到:“倒是不巧了,几刻钟前,
程景也向我讨要了这味药材,咳咳……已经赠与他了。”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他会知道这味药!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袋里闪过。
惊得我心脏狂跳不止。难不成,他也重生了!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
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如果,我猜的是正确的,那程景,他不仅重生了,
还比我先一步拿到了雪参须!此刻他竟和我一样盯着时疫的解药,甚至抢在了前头。
他要这药是为了什么?是想再用“救世”的名头笼络人心,还是早就猜到我会来寻,
故意截胡断我的路?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跳动都带着颤抖的恐惧。想到这,
我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便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匆匆回了宫中。饶是缓了半晌,
心脏仍然狂跳。如果他重生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且不说前世发生的事情,他也知晓,
就单纯雪参须一事,就知道他已经为了皇位开始行动了。我着手派人在外留意着雪参须。
如果程景真的重生归来,那么,我要赶在他进行下一步行动前,阻止他。我心沉了沉,
想到前世他冷漠的将我推下城楼,压抑已久的恨意疯狂蔓延。程景啊程景,前世的种种,
今生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的。几天后的晚上,我看着铜镜里映出的长宁宫烛火,
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那封来自江南的密信——信里详细写着程景勾结粮商克扣赈灾款的账目,
还有阮软暗中用程景贪墨的银子,在宫外购置私宅的证据。暗中调查终于有了结果,
为了拉拢地方官员,程景竟插手下发的江南赈灾粮款,他这样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竟还妄想称帝?离先皇突发恶疾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需要利用这段时间,
彻底击垮程景,让他也要感受一下我上一世的绝望。至于大皇子,
我原是想这一世辅佐大皇子登基的,但上次探望,他的病情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上次回去不久,便传来大皇子吐血昏迷的噩耗,我偷偷问过叶太医关于大皇子的病情,
得到了令人惋惜的回答,这位大皇子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即使大皇子登基,
也不过短短几日就会病逝。二位皇子膝下都无子嗣,
且不说要在这群只知享乐不学无术的皇亲国戚中另选一位姓程的推上皇位,如此频繁换帝,
必然会让朝堂彻底陷入混乱,各方势力定会趁机蠢蠢欲动。到那时,官员们无心治理国家,
只想着在权力的漩涡中保全自身、谋取私利。这江山怕是要风雨飘摇了。
既然程景这样的都在肖想这个位置,那我……我叹了口气,先不想这些了。这两日太厚寿宴,
我忙着准备寿礼。我为太后准备的寿礼是一幅亲手临摹的《富春山居图》,
特意请宫中匠人装裱,就放在殿内案上。阮软知道后,非要过来一看,
我看着她一副好奇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果不其然,当我转过身倒茶时,
只听“嘶啦”一声。便看见画卷破损。我刚要开口,阮软先哭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摸一摸画卷,没想到剪刀会划到它……”说着就往门口跑,正好撞进程景怀里。
程景见阮软哭,又看到破损的画卷,立刻冲进殿质问我:“萧宁昭!软儿好心帮你,
你怎么还冤枉她?是不是你自己弄坏了画卷,想赖在软儿身上?”阮软躲在程景身后,
哽咽道:“我就是怕姐姐生气……程景哥哥,姐姐她不是故意凶我的。
”程景看见阮软这副模样,心疼极了,指着我大骂:“你别太过分!不就是一幅画吗?
软儿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我看你就是嫉妒软儿得太后喜欢,故意找碴!”“我看,
你还是先在这宫里冷静冷静吧”程景说完,便带着阮软离开了。我看着这一副画面,
冷笑了一声,我一句话也没说,这两位竟然脑补了这么多,真是可笑之极,不过,
阮软还是中计了。我让人拿出了真的《富山春居图》,也暗自在寿宴上设好了揭穿阮软的局,
阮软,我看你能得意到何时?两日后太后寿宴上,我已计划好了一出好戏,这下,
就差“主角”登场了。下午时分,叶太医突然来报,
说金边莲被阮软以美容养颜为由全部摘走了。什么!我急匆匆向阮软住处跑去。
找到阮软宫中,正见阮软端着汤碗喝得开心。“阮软!金边莲是治病的药材,
你竟拿来熬汤美容?”我气急反问她,“你知不知道会多害死多少人?”阮软放下碗,
满不在乎:“人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自己漂亮就好。再说,这药材开了花漂亮的很,
我用了怎么了?”旁边的程景听到这话不仅不责怪,反而帮腔:“软儿说得对,
不过几株药材,再让太医院找就是了,你何必对软儿这么凶?她爱美有什么错?
”“况且我是皇子,我想怎么安排药材就怎么安排!”阮软也跟着帮腔:“就是!景哥哥,
别跟她废话,让侍卫把她赶出去!”我看着两人冷血的模样,咬着牙道:“好!
你们不把人命当回事,我现在就去陛下跟前说清楚!我倒要看看,
陛下会不会容忍你们拿百姓性命当玩物!”程景这才怕了,
只能不情不愿地让阮软交出剩余的半株金边莲。我急忙将药材交给叶太医,缓了一会,
眼神逐渐冰冷,看来我的计划得提前了。
5.第二日我便小翠借着和好为由去请了阮软来宫里。“姐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
”远远的便听见了阮软夹的甜到发腻的嗓音。我一阵恶心,强压下心中不断翻涌上来的恨意,
状似平静的问好。阮软一来,便装作与我十分亲昵一般要挨着我坐,
脑袋一个劲的往我肩上靠,眼睛却咕噜噜的在我宫里四处打量,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装作大方的不在意这些事情后,大方的原谅了她。果然,抛开这些以后,
阮软一改道歉的态度,立刻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姐姐,你这宫里太简陋了吧。
”阮软说着,眼睛睁得溜圆,指尖还轻轻点了点案上素净的青瓷花瓶,
语气依旧是那副甜得发腻的调调。“你看我那儿,前几日才赏了一对和田玉的摆件呢,
亮闪闪的可好看了!姐姐你…是不是程景哥哥不常送你东西呀?”若在前世,
我只当是她性子单纯天真,可如今觉得她像个拿着劣质剧本的戏子,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都透着刻意的算计。我端起茶盏,茶雾模糊了半张脸,
淡淡回她:“哦?二皇子倒是真疼你。”看着阮软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再过两天便是太后寿宴,阮妹妹可有选好要穿的衣裙,
若是可以让太后眼前一亮,说不定连带着二皇子也可以得到些赏识。
”“我听说宫外西街新开了一玉铺,镇店之宝是支羊脂白玉簪,
想来只有这样的首饰才配得上给太后庆生。”阮软素来爱炫耀,
听到这话也不再与我继续演姐妹情深了,急匆匆的便回去了。我看着她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
轻笑了一声。好戏,开场了。6.大殿之上,金龙盘踞的藻井垂挂着朱红宫灯,
灯火摇曳间映得满堂生辉。殿内通体铺白玉地砖,
殿外***里用绢花与彩灯搭出“寿”字造型,嫣然一副气派模样。阮软一席华服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