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富翁惨死仓库，嫌疑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一、雨夜仓库的诡异现场凌晨三点十七分，我刚结束通宵加班，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咖啡，
对讲机里就传来了紧急呼叫——城郊废弃仓库发现一具男尸，初步判断是他杀。
我抓起外套冲进雨里，副队老陈已经在楼下等我，警车的警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像两颗跳动的心脏。“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了，是林致远。”老陈一边开车一边说，
“就是那个搞科技公司，前段时间还上了财经杂志封面的老板。”我愣了一下，
林致远这个名字最近确实常听人提起，他的公司刚完成一轮巨额融资，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怎么会突然死在废弃仓库里？四十分钟后，我们抵达仓库。仓库位于城郊的老工业区，
周围早就没人居住，只有几栋破旧的厂房孤零零地立在雨里，风刮过铁皮屋顶，
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哭泣。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
几名警员正举着手电筒勘察现场。我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走进去，
一股混杂着雨水霉味、铁锈味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但让我最先注意到的，
是另一种味道——甜得发腻的玫瑰香水味。这种味道在阴冷潮湿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得人后颈发麻。我顺着味道往前走，仓库中央的水泥地上，
躺着一个男人，正是林致远。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定制西装，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但此刻西装被雨水泡得皱巴巴的，胸前还沾着几块泥渍。他仰面躺着，双腿伸直，
双手轻轻放在身侧，眼睛半睁着，瞳孔里映着仓库顶部破洞漏下的灰色天空，
脸上没有任何痛苦或挣扎的表情，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
法医小李已经蹲在尸体旁开始初步检查，见我过来，他抬起头，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周队，你过来看看这个伤口。”我俯下身，借着***的光线，
看清了林致远脖子上的伤口——那是一道细得像头发丝的血痕，
从左耳下方一直延伸到右锁骨处，伤口边缘整齐得可怕，没有丝毫犹豫的痕迹，
显然是用极薄、极锋利的凶器造成的。但奇怪的是，伤口周围没有喷溅状的血迹，
只有少量暗红色的血珠慢慢渗出，像是被人刻意处理过。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具体时间得等尸检报告出来。
”小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但有个奇怪的地方，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反抗伤，
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像是……主动接受了这一刀。”“主动接受？”我皱起眉头，
“这怎么可能？”“我也觉得奇怪，但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小李指了指死者的手腕，
“你看，手腕上没有捆绑的痕迹，指甲缝里也没有残留的皮肤组织或衣物纤维，
身上的西装虽然皱了，但没有撕扯的痕迹，纽扣也都完好无损。”我站起身，环顾整个仓库。
这是一个大约两百平米的空旷仓库，除了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仓库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有些地方还长着青苔，地面上散落着碎玻璃和生锈的铁丝，
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凶器找到了吗？”我问负责勘察现场的警员小张。小张摇了摇头，
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周队，我们已经仔细搜过了，仓库里没找到类似刀片或者匕首的凶器，
连可能沾血的布条、纸巾都没有。而且现场的脚印都被雨水冲得差不多了，
只能模糊看到几个杂乱的鞋印，但没办法辨认身份。”我走到仓库门口，
门口是两扇破旧的铁门，此刻虚掩着，门上的锁已经生锈，
轻轻一推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仓库的门是怎么发现的？
”我问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员。“是附近一个拾荒的老人发现的，”警员回答，
“老人说他凌晨四点左右路过这里，看到仓库门开着一条缝，里面好像有东西，就报了警。
我们赶来的时候，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伸手推了推铁门，铁门晃动了一下，
门轴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有没有可能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提出疑问，
“现场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个杀人现场，而且凶器也不见了，很可能是凶手在别处杀了人，
再把尸体运到这里来的。”小李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我在死者的头发里发现了一点不属于仓库的泥土，成分需要回去化验，
或许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的线索。”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尸体旁边的地面上。
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粉红色的东西，被雨水打湿后贴在水泥地上，如果不仔细看，
很容易当成垃圾忽略过去。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来，
放在证物袋里——是半片玫瑰花瓣。“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老陈凑过来看了一眼，
疑惑地说，“这仓库里连草都不长，哪来的玫瑰花瓣？”我盯着证物袋里的花瓣，
又想起了那股玫瑰香水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小李，你闻闻这个花瓣。
”我把证物袋递给他。小李接过袋子，轻轻闻了一下，
立刻皱起眉头：“有玫瑰香水的味道，而且和仓库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花瓣不是自然掉落的，是被人故意带进来的，还喷了香水。
”一个对花粉过敏的死者（后来我们才知道林致远对花粉过敏），一个布满灰尘的废弃仓库，
却出现了玫瑰花瓣和玫瑰香水味，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雨水顺着帽檐滴下来，落在脸上，冰凉刺骨。“把尸体运回法医中心，仔细做尸检，
尤其是胃内容物和皮肤组织，一定要查仔细。”我对小李说，“小张，
你带几个人留在现场，扩大勘察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其他线索。老陈，
跟我回队里，我们先把林致远的关系网捋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回到队里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办公室里，实习生小周已经把林致远的资料整理好了，摊在桌子上。
“周队，林致远今年45岁，祖籍是南方的，十年前在咱们市创办了‘远航科技’，
主要做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这几年发展得特别快，去年的营收就有十几个亿。
”小周指着资料上的照片说，“他的社会关系挺复杂的，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竞争对手不少，私生活方面……也不太干净。”我拿起资料翻了翻，
林致远的履历很光鲜，名校毕业，白手起家，是典型的成功企业家。但在这些光鲜的背后，
也藏着不少争议——有报道说他为了抢占市场，
不惜用不正当手段打压竞争对手；还有人说他私生活混乱，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结婚了吗？”我问。“结了，三年前娶的，妻子叫苏婉，比他小十岁，是个模特出身，
现在偶尔还会参加一些时尚活动。”小周调出苏婉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五官精致，气质优雅，和林致远站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不过有传言说，
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不太好，苏婉外面有人。”“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呢？有没有特别激烈的？
”“有一个叫程明辉的，他的公司和远航科技是直接竞争对手，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大项目，
两家公司闹得很凶，程明辉还公开说过要让林致远‘付出代价’。
”我把这些名字记在笔记本上，又问：“林致远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困难，
或者和人结仇？”小周想了想，说：“我查了一下，远航科技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光，
但最近好像遇到了资金问题，有几家银行已经停止给他们***了，
而且林致远还向地下放贷人借了钱，具体借了多少不知道，但据说利息很高。
”“地下放贷人？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何坤，在咱们市的地下金融圈挺有名的，
据说手段挺黑的，不少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我把何坤的名字也记了下来，
又看了看资料上的其他信息——林致远的秘书叫唐婧，跟着他快十年了，能力很强，
是林致远的左膀右臂；仓库管理员叫赵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据说性格孤僻，
没什么朋友；还有一个叫刘洋的无业青年，三天前在酒吧和林致远发生过冲突，
还动手打了林致远。“这几个人都列为重点嫌疑人，”我指着名单对老陈说，“老陈，
你带一组人去查苏婉和程明辉，确认他们案发当晚的行踪；我带一组人去会会唐婧和赵强，
顺便找找那个何坤和刘洋。”分配好任务后，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凉了，苦得让人皱眉。我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心里有种预感，这起案子绝对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第一个“烟雾弹”：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和小周赶到远航科技大厦时，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大厦位于市中心的CBD，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透着一股精英气息。和昨天雨夜的废弃仓库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
唐婧的办公室在大厦的顶层，和林致远的办公室相邻。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处理文件，
听到敲门声，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周队长，请坐。
”她站起身，给我们倒了两杯茶，动作优雅，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老板刚去世的悲伤。
我打量着她，唐婧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眼神锐利而冷静。她的办公桌上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文件和电脑，
没有任何私人用品，看起来是个极其理性、注重秩序的人。“唐秘书，我们今天来，
是想了解一下林致远先生的情况。”我开门见山，“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唐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说：“昨天下午两点，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会议结束后，
林总说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就离开了公司，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他有没有说要去见哪个客户？在哪里见？”“没有，林总的客户很多，
而且有些客户的信息是保密的，他一般不会跟我说具体细节。”唐婧回答，
“不过他离开公司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没有什么异常。”我从包里拿出证物袋，
里面装着那枚刻着“唐”字的袖扣，放在唐婧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唐婧的目光落在袖扣上，没有丝毫躲闪：“认识，这是林总的袖扣。上周开董事会的时候，
他不小心掉了一枚，我帮他捡起来收好了，后来忘记还给他，就一直放在我的抽屉里。
怎么了？这枚袖扣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它。”我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林致远的袖扣会出现在废弃仓库里？而且上面还刻着你的姓氏？
”唐婧的脸色没有变化，依旧平静地说：“周队长，这枚袖扣虽然刻着‘唐’字，
但并不是我的。林总的父亲以前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枚袖扣是他父亲留给她的，
上面的‘唐’字，是他母亲的姓氏。他很珍惜这对袖扣，平时只在重要场合才会戴。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不小心弄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