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把我的头丢进了马桶
我被老公陈瑾深和他妈张丽华联手活活气死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死后,魂魄离体,飘在半空,
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没有一丝悲伤,反而像扔垃圾一样处理我的后事。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珍藏多年的相册,全都被他们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最后,
他们拿着我的骨灰盒和遗像回到家。陈瑾深拧着眉,满脸嫌恶地看着我的黑白照片,
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妈,这玩意儿放哪?”他妈,我的婆婆张丽华,
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了点卫生间的方向,尖酸刻薄地开口:“一个晦气的丧门星,
还想在家里占地方?扔马桶里冲了,眼不见为净!”下一秒,
陈瑾深毫不犹豫地撕下我的遗像,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的瞬间,
他笑了,如释重负。那一刻,滔天的怨气将我的魂魄染成血红。我发誓,要让他们,
生不如死。1我叫苏晚,死于心力衰竭,年仅二十八岁。医生说,
我是被长期郁结的情绪和最后一次剧烈争吵给活活气死的。而争吵的源头,
是我撞破了我的丈夫陈瑾深和他白月光林薇薇在我们的婚房里翻云覆雨。
那张我和他精心挑选的,柔软的白色大床上,沾满了他们苟合的痕迹。我冲上去,
像个疯子一样撕扯他们,却被陈瑾深一巴掌扇倒在地。我的婆婆张丽***声赶来,
看到的不是她儿子出轨的丑态,而是我“撒泼”的狼狈。她指着我的鼻子骂:“苏晚!
你不能生孩子,还不许我们瑾深找个能生的吗?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脸闹?
”陈瑾深搂着衣衫不整的林薇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冰冷的厌恶。“苏晚,我们离婚吧。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给你。”“我只要薇薇。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我捂着胸口,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陈瑾深……我……我心脏疼……”他们以为我在装病。
张丽华甚至啐了一口:“又来这套!天天装林黛玉给谁看?赶紧签字滚蛋!
”直到我脸色发紫,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慢悠悠地叫了救护车。可一切都晚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就断了气。2我的灵魂轻飘飘的,
跟随着他们处理完我潦草的后事。我看到他们将我的骨灰随意地撒在了郊区的乱葬岗,
任由风吹雨打。我看到他们把我所有的遗物都清理干净,仿佛我从未在这个家里存在过。
然后,我看到了最让我怨气冲天的一幕。陈瑾深拿着我的遗像,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马桶。
“总算把这个扫把星送走了。”张丽华拍着手,笑得一脸褶子,“儿子,
这下你可以风风光光地把薇薇娶进门了,她肚子里可怀着我们陈家的金孙呢!
”陈瑾深也笑了,搂着他妈的肩膀:“妈,多亏了你。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一家三口?我冷笑起来,黑色的怨气从我魂体里疯狂涌出。陈瑾深,张丽华,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猛地朝陈瑾深扑了过去。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是融入了他的身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甚至能控制他的四肢。这是……附体?我心念一动,控制着陈瑾深的手,狠狠地扬起,
对着他自己的俊脸,“啪”的一声,扇了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陈瑾深懵了。张丽华也懵了。
“儿子,你干什么?疯了?”陈瑾深捂着**辣的脸,
眼神里全是茫然和惊恐:“我……我不知道……我的手……它自己动的!”我冷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啪!”又一个耳光。“啪!啪!啪!”我控制着他的手,左右开弓,
把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打成了猪头。张丽华吓得尖叫起来,冲上来想抓住他的手,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推开,一**摔在地上。“鬼!有鬼啊!”她惊恐地大叫。
陈瑾深也快崩溃了,他想控制自己的手,却发现那双手像是不属于他一样,
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力道大得让他眼冒金星。“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这才停手。魂体从他身体里飘出,看着他红肿不堪的脸,
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陈瑾深,这才哪到哪?我们之间的账,要慢慢算。3从那天起,
陈瑾深和张丽华的生活,彻底变成了噩梦。陈瑾深去公司上班,我便跟着他。
他正在给高管开会,意气风发地讲着公司的未来蓝图。我心念一动,控制着他的脚,
让他平地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半颗。全场高管目瞪口呆。他要去见最重要的客户,
签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我飘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吹了一口阴气。他立刻感觉眼睛刺痛,
眼泪鼻涕横流,形象全无。客户皱着眉,以他状态不佳为由,取消了合作。回到家,
他想喝口水压压惊。我控制着他的手,让他把滚烫的开水尽数浇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烫起了一片燎泡。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张丽华则吓得只会抱着他哭。“儿子啊!
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这样!”陈瑾深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不敢出门,不敢见人,
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疑神疑鬼。“有鬼……真的有鬼……是苏晚……是她回来报复我了!
”他抱着头,惊恐地对张丽华说。张丽华起初不信,
但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让她也不得不信了。比如她刚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就会瞬间馊掉。
她走在路上,会莫名其妙地被狗追着咬。她晚上睡觉,总会梦到我浑身是血地站在她床边,
问她为什么不救我。母子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4林薇薇挺着微凸的肚子找上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陈瑾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涣散,像个瘾君子。张丽华更是头发凌乱,神神叨叨。
“瑾深,阿姨,你们这是怎么了?”林薇薇娇滴滴地问,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看到她,
张丽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薇薇啊!你可来了!我们家……我们家闹鬼啊!
是苏晚那个**!她阴魂不散!”林薇薇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不信的表情:“阿姨,
您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世上哪有鬼啊。肯定是你们最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她说着,
柔情似水地看向陈瑾深:“瑾深,你别怕,有我呢。苏晚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伤害你了。
”我飘在半空中,冷眼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可能伤害你?我冷笑一声,
直接附身在了林薇薇身上。林薇薇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怨毒。
她缓缓抬起手,对着自己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啪!”清脆的巴掌声,
让陈瑾深和张丽华都愣住了。“薇薇,你……”“林薇薇”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语调开口了,那声音,分明是我的声音。“陈瑾深,张丽华,
你们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5陈瑾深和张丽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苏……苏晚?”陈瑾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我。”我控制着林薇薇的身体,
一步步向他们逼近,“我死得好惨啊……被你们活活气死,
连我的照片都被你们扔进了马桶……”“你们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们算?
”张丽华吓得瘫软在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别过来!你已经死了!人鬼殊途!
”“人鬼殊途?”我笑了,笑声凄厉,“当初你们把我往死路上逼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走到陈瑾深面前,抬起林薇薇的手,轻轻抚上他红肿的脸。
“瑾深,我的好丈夫,你这张脸,真好看啊。只可惜,很快就不是你的了。”说完,
我猛地用力,控制着林薇薇的指甲,在他脸上狠狠划下几道血痕。陈瑾深惨叫一声,
捂着脸连连后退。林薇薇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异样,开始剧烈地胎动。
林薇薇的意识开始反抗,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感觉到附身的力量在减弱,
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在离开林薇薇身体的最后一刻,我控制着她,用尽全力,
朝着墙壁狠狠撞了过去。“砰!”一声闷响,林薇薇额头鲜血直流,人也晕了过去。“薇薇!
”“我的金孙!”陈瑾深和张丽华惊叫着扑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我飘在空中,
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游戏,才刚刚开始。6林薇薇被送进了医院,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这对陈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张丽华守在医院,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
陈瑾深则彻底被吓破了胆,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公司,整日躲在医院的角落里,
像只惊弓之鸟。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鬼,是我回来复仇了。绝望之下,
张丽华想到了一个办法——请大师驱邪。她花了大价钱,
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请来了一位据说“道行高深”的王大师。王大师仙风道骨,留着山羊胡,
一进病房,就煞有其事地拿出罗盘和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妖孽!我已算出你在此作祟!
还不速速现身!”我飘在天花板上,差点笑出声。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朝他扑了过去。王大师身体一震,
瞬间被我附体。他手中的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罗盘也摔了个粉碎。
他原本仙风道骨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7张丽华和陈瑾深看到“大师”这副模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大……大师?您怎么了?
”张丽华颤声问。“王大师”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声阴森,又是我的声音:“大师?
你们请来的这个草包,已经被我吃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陈瑾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苏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房子!公司!全都给你!”“给你?”我冷笑,
“你的一切,本来就有一半是我的!是你和这个老虔婆,狼心狗肺,害死了我,
侵占了我的一切!”我控制着王大师的身体,走到张丽华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将她提了起来。张丽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老虔婆,
你不是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吗?你不是说我是丧门星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咳……咳……放……放开我……”张丽华艰难地求饶。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杀了她,
那太便宜她了。我松开手,她立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陈瑾深,用王大师的身体,一脚踹在他心口。“陈瑾深,
你以为磕几个头就完了?你欠我的,要用一辈子来还!”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要你每天跪在我的灵位前忏悔,我要你散尽家财,
去做慈善,为你自己赎罪。”“还有,我要你当众说出你和这个老虔婆的所有恶行,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母子,是何等的蛇蝎心肠!”“如若不然,
”我的声音变得更加阴冷,“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
我离开了王大师的身体。王大师如梦初醒,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屁滚尿流,
连法器都不要了,尖叫着跑出了病房。只剩下陈瑾深和张丽华,面如死灰,瘫在地上,
抖如筛糠。8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在我的威逼之下,陈瑾深和张丽华彻底成了我的傀儡。
陈瑾深变卖了名下的跑车和豪宅,遣散了公司,
将所有资产都捐给了一个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基金会。曾经意气风发的陈氏集团总裁,
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他每天都必须跪在我临时设立的灵位前,从早到晚,
一遍遍地忏悔自己的罪行。张丽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让她去当环卫工,
每天打扫城市里最脏最乱的街道。曾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太太,
如今每天与垃圾为伍,受尽了路人的白眼和嫌弃。他们的亲戚朋友,
得知他们的“光辉事迹”后,都对他们避之不及。就连刚刚流产的林薇薇,
也在榨干了陈瑾深最后一笔钱后,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他。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母子,
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我知道,这还不够。身体上的折磨,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摧毁。
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最风光、最在意的场合,身败名裂,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很快,
机会就来了。陈瑾深曾经投资的一个项目即将上市,作为重要的原始股东,
他被邀请参加上市庆典。那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投资,也是他通往更高阶层的敲门砖。
我能感觉到,即使落魄至此,他对这场庆典依然充满了期待,
或许还抱着一丝东山再起的幻想。陈瑾深深吸一口气,
从衣柜里找出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
我飘在他身后,也笑了。瑾深,准备好迎接你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了吗?这将是你最后的,
盛大的舞台。9上市庆典在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现场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陈瑾深穿着那套旧西装,局促地站在角落里,与周围衣香鬓影的氛围格格不入。
许多曾经巴结他的人,如今看到他,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开,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那不是陈瑾深吗?听说他公司破产,把钱都捐了,现在穷得叮当响。”“活该!
我早就听说他为了个小三,把他老婆活活气死了,这种人,就该遭报应!
”“他还有脸来这里?也不嫌丢人。”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一根根扎进陈瑾深的心里。
他脸色发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冷眼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悲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我飘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陈瑾深,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别急,这只是开胃菜。
”他身体一僵,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很快,庆典正式开始。
项目方的老总在台上致辞,感谢了各位投资人和合作伙伴。在致辞的最后,
他突然笑着说道:“今天,我们还要特别感谢一位重要的朋友,
他就是我们项目最早的天使投资人,陈瑾深先生!虽然陈总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
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知遇之恩。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陈瑾深先生上台,
与我们分享几句!”聚光灯瞬间打在了角落里的陈瑾深身上。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看向他。他彻底懵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是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我控制了那位老总,让他说了这番话。现在,舞台已经搭好,演员也已就位。是时候,
上演最精彩的一幕了。10“上台啊,陈瑾深,所有人都看着你呢。”我在他耳边催促。
陈瑾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上了那个金碧辉煌的舞台。
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台下,是无数双或好奇、或嘲讽、或鄙夷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关系,我说,你听着。”我猛地附上了他的身。
陈瑾深的身体瞬间挺得笔直,原本涣散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而疯狂。他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亢奋而诡异的语调开口了。“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台下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今天,站在这里,我不是来分享成功经验的。
”“陈瑾深”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是来忏悔的,我是来赎罪的!
”他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啪!
”响亮的巴掌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陈瑾深,
是个畜生!是个彻头彻尾的**!”他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体面西装,
将里面的白衬衫也撕得粉碎,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我婚内出轨,为了小三,和我妈一起,
把我那善良贤惠的妻子,苏晚,活活气死在了病床上!”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闪光灯开始疯狂地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我老婆死后,
我们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给她办!我们把她的骨灰撒在乱葬岗!
我们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当垃圾一样扔掉!”“陈瑾深”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近乎嘶吼。
“最恶毒的是,我!亲手!把我老婆的遗像,扔进了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疯狂地磕头。“我对不起你!苏晚!
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变态!我害死了我老婆,我还把她的骨灰冲进马桶!
”他的额头磕出了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和眼泪混在一起,看起来无比狰狞可怖。
整个宴会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咒骂声,快门声,不绝于耳。我看着这一切,
心中那股滔天的怨气,终于开始一点点消散。陈瑾深,你的事业,你的名誉,你的一切,
都在这一刻,被我亲手,彻底摧毁。11陈瑾深在上市庆典上发疯的消息,
第二天就登上了所有新闻的头版头条。视频和照片在网上传得铺天盖地。
他和他妈张丽华的丑事,被扒得一干二净。
“世纪渣男”、“恶毒婆婆”、“现代版陈世美”,各种不堪的标签贴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成了全网唾骂的对象。项目方的股价因为这场丑闻,上市第一天就跌停,随后一路暴跌,
濒临破产。所有曾经和陈瑾深有过合作关系的公司,都纷纷发表声明,与他划清界限。
陈瑾深,彻底完了。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诊断为重度精神***。他每天唯一的行为,
就是跪在地上,对着墙壁不停地磕头,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对不起苏晚,
我把她的照片冲进了马桶……”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的时候,
他会因为巨大的羞耻和绝望而痛哭流涕,疯癫的时候,他会以为墙上就是我的遗像,
一遍遍地忏悔。日复一日,永无止境。这对他来说,比死更痛苦。而张丽华,
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她被娘家赶了出来,因为她让整个家族都蒙了羞。她没有了儿子,
没有了钱,没有了住的地方,只能流落街头,靠捡垃圾为生。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牌友们,
如今见到她,只会对着她吐口水,骂她“老不死的恶婆婆”。有一次,我去看她。
她正蜷缩在一个桥洞下,和几条野狗抢一块发了霉的面包。她看到了我,或者说,
看到了我模模糊糊的魂影。她吓得扔掉面包,连滚带爬地想跑,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
“鬼……别找我……不是我……是你儿子干的……”我没有再为难她。
看着她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苟延残喘,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12我大仇得报,心中的怨气也终于彻底消散。我的魂体开始变得透明,我知道,
我快要离开了。我最后一次回到了我和陈瑾深曾经的家。这里已经被新的主人买下,
装修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我站在曾经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我和陈瑾深刚刚搬进来时的样子。那时,他也是爱我的。
他会给我做早餐,会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我,会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我。
我们曾经规划过很美好的未来,要生一个可爱的宝宝,要一起环游世界,要相伴到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或许,是在我被查出难以怀孕之后。或许,
是在他事业越做越大,接触到越来越多诱惑之后。又或许,从一开始,他爱的就不是我,
而是我能带给他的安稳和助力。如今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一阵风吹过,
我的魂体化作点点星光,彻底消散在了阳光里。爱过,恨过,报复过。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世的恩怨,到此为止。若有来生,陈瑾深,张丽华,我们,再也不见。
13我以为魂飞魄散便是终点,却没想到,我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失。
我像一个漂浮在时间长河里的旁观者,看到了我死后,一些被我忽略的角落。
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们在我死后,一夜白头。我爸妈拿着我生前留下的证据,
一纸诉状将陈瑾深告上法庭,要求他为我的死负责,并索要精神赔偿。他们不要钱,
他们只要一个公道。但陈家财大势大,请了最好的律师,将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最后,
法院也只是判决陈瑾深在道德上有亏,需要赔偿一笔微不足道的钱。
我爸妈拿着那份轻飘飘的判决书,在法院门口哭得撕心裂肺。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复仇,
并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年迈的父母,为了让他们受尽委屈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我还看到了我的闺蜜,林晓。她在我死后,一直在为我奔走。是她,
搜集了陈瑾深婚内出轨的更多证据。是她,在网上匿名发帖,揭露陈瑾深和张丽华的恶行,
虽然很快就被公关删帖。是她,在我父母最绝望的时候,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安慰他们,
照顾他们。在我复仇的那段时间里,她甚至找了当初那位被我吓跑的“王大师”,
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为我做一场法事,让我安息。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还有人这样深切地爱着我,为我鸣不平。我的魂体,似乎又凝实了一些。我飘到林晓身边,
她正在翻看我们以前的相册,眼圈红红的。“晚晚,你看到了吗?那对狗男女遭报应了,
你安息吧。”她喃喃自语。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或许,在我彻底离开之前,我还可以为这些爱我的人,再做点什么。
14我找到了陈瑾深被关的那家精神病院。他正被两个护工按在床上,注射镇定剂。
他的嘴里还在胡言乱语:“马桶……照片在马桶里……我要捞出来……”我飘到他床边,
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再无波澜。我将一股阴寒之气,渡入了他的身体。
这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为了让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我要让他永远活在自己一手造成的炼狱里,永远记得自己犯下的罪孽,
永远被良心和恐惧啃噬,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随后,
我离开了精神病院,找到了张丽华栖身的那个桥洞。她已经饿得奄奄一息,身上散发着恶臭,
几只苍蝇围着她打转。看到我,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还想怎么样……”她气若游丝。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
我将她做过的所有恶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是如何嫌弃我出身普通,配不上她儿子。她是如何在我怀孕困难时,对我冷嘲热讽,
百般刁难。她是如何伙同陈瑾深,将林薇薇带回家,逼我离婚。她是如何在我心脏病发时,
见死不救,骂我装病。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张丽华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她抱着头,
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这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如今成了最锋利的刀,
一刀刀凌迟着她的灵魂。“别放了!求你别放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我要让她在临死之前,彻彻底底地认识到,
自己究竟是个多么恶毒、多么冷血的怪物。我要让她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我厌恶,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