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的校草被恶鬼夺舍了
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我知道校草已经被恶鬼夺舍了。
那是就算动作神态模仿的再像,也掩盖不住的,来自灵魂的腐朽。不过恶鬼大哥,
别总盯着我啊!我是真的不想成为免费劳动力啊!我黎暖,
一个被恶鬼盯上的普通阴阳眼高中生。在恶鬼出现之前我就是一只独行狼,
但我不仅是一中的年级第一还是公认的新晋校花。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嫉妒我的瞎传谣言,
说我爹不疼娘不爱,跟**近就会有坏事发生,是个天煞孤星。
这导致敢跟我接触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总是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又好奇又害怕,
暗戳戳的观察我的人超级多。我权当看不见他们的试探,
毕竟在这个学校里面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项阳。现在项阳刚跟我同桌就被恶鬼夺舍了,
我怀疑天煞孤星的这个谣言搞不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又希望能毒到把我身边这个恶鬼也给顺带克死。谁能懂,前一天还阳光开朗,
浑身像沐浴在圣光中的校草,突然变成了阴暗的大冷库。那像泼了墨一般黑的恶魂。
印象中的阳光开朗呢,春风拂面呢,我真怕那个快乐小狗已经被那个恶魂给生吞了。“害,
你说我现在去换位置老师能同意吗?”我满脸诚挚地看着柳柳。
这个学校里被称为大姐大的人,伸手探上我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疯了?
”啪叽一个脑瓜崩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二柳你要死啊,我讲真的!”“不是,
那不是你心心念的校草吗,这会咋了,近乡情怯啊。”是心心念没错,
但是这不是出了点问题嘛,这个项阳他不是我心心念的那个项阳啊。我双手托腮,“害,
这不是有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吗。”柳柳仿佛被我说的话提起了兴致“怎么说,
你这是刚跟校草坐一起就挖掘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你可打住吧你,
我就是觉得这个项阳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项阳,你能懂不。”我拿出了我毕生最真诚的目光,
渴望得到二柳的信任。但是她只是看着我的背后发呆。我心头一跳,“二柳,你看什么呢。
”“啊,没啥,就是……刚刚你同桌正好经过,然后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会不会是我太威名在外,给人吓跑了啊。”柳柳撩拨了下头发,有点纳闷的问我。哦,
我的姐妹,你的好姐妹我啊,就快要完蛋了呢。刚刚路过那个项阳是肯定不会被你吓到的,
你以为他还是之前那个项阳么。呵,真是太天真了。
原本美妙的上课**现在对我来说跟催命符一样,我挪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教室,
一看见项阳飘着黑烟我就忍不住心痛。之前的项阳人如其名,是个乐观开朗的大帅哥,
我们一中迷妹无数的校草。实不相瞒,我也是那些迷妹之一,
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我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毕竟全年级一起的活动课,
操场上那么多人打篮球,我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他的身影。在一众浅灰深灰中,
那么一个近乎于纯白的洁净灵魂真的很难不引人注意。兴趣是一份爱情的开始,
更别说就单论长相来看,他的长相能叫我每天上学的心情都好上一大截。
高一的课程还算宽松,每周都能有两次活动课,一整年我都习惯性跟随他活跃的身影。
那活力四射的样子,一度让我怀疑他其实是个机器仿生人。
这么一个美貌聪明还活泼开朗的快乐小狗,那给谁谁能不喜欢,搁谁谁不迷糊呢。
大批大批的校草迷妹分散在校园各地,我更是个隐藏的毒唯头头,
毕竟他在我眼中可是个堪比熊猫,不对,是比熊猫还稀少的珍稀生物。
当我知道高二分班跟他一个班的时候我激动的一晚没睡着,
跟他成为同桌真的算是个意外之喜。论他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
我一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大半女生羡慕嫉妒恨的准备了,毕竟这是我这个毒唯粉该承受的。
但是这才刚坐一起第二天啊,还没开始和那亲爱的新同桌建立更深厚的友谊呢,
这个天杀的恶鬼就把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给打击的粉碎。
这无异于是数九寒天里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我心里真是哇凉哇凉的。
这个恶魂的阴暗程度怎么说呢,就是你说他生前是个享誉国际的通缉犯我都不带一点怀疑的,
按理来说这么纯黑纯黑的黑,其实比项阳那个掺杂一些杂质的灵魂要更少见。
但是这么个气质和鉴于我本人对这类生物的了解,不开玩笑的说,
他一个不高兴能分分钟杀我几十次。我的阴阳眼,自打我出娘胎就一直跟着我了。
这十七年我见过的生魂恶鬼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这么黑的一个魂。
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灰色的影子在眼前飘荡,那会将这事讲给爸妈听过,
他们当时只以为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也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五六岁的孩子有一些奇怪的幻想是很正常的事情,舅姥爷开玩笑地说,
是不是小朋友真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我那时不知道什么叫长辈的开玩笑,
还兴冲冲地跑去问了一圈,但全小区的小朋友都快被我问遍了都没有人跟我一样。
陪我玩的保姆阿姨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种事情她又不好直接代替主家管教。
终于等到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她几乎是一进家门就把我的光荣事迹告诉了爸妈,
那晚我吃了人生中第一顿竹笋炒肉丝。但我一点都不难过,
只是抱着被打红的**入睡时我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那个李奶奶身后的怪影子呢。小孩子忘性总是很大,
几天后在楼梯口遇见李奶奶,我还是乖巧地跟她打招呼,
平常会和蔼回应我的李奶奶一声不吭地路过我。她背过身往上走时我没忍住往后退了退,
我一点都不想碰到那个依附在李奶奶身上的奇怪黑影子,它让我很不舒服。
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已经上了一层台阶的李奶奶回过头来,
那双褐色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透着一股灰白的死气。毫无血色的唇微张,
发出“嗬嗬”的破旧风箱声。她朝我就站在台阶下的我扑过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愣愣地被李奶奶压倒在地上。台阶上看不清五官的人形张开大口,
露出森森白牙直直冲我撞了过来,堪堪停在我的面前。
那满口的腥臭熏得我忍不住盈满了泪水,出于本能地我没有跟它交流。
双眼涣散地想象眼前是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流入发间。“你看见了什么。
”它掰动李奶奶的嘴巴,用粗粝难听地声音模仿李奶奶在我耳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问着。
直到李奶奶嘴角喷出的鲜血染湿了我的脸庞,我依旧盯着上方一声不吭。
好在路过的邻居发现了楼梯拐角的我们,在那个叔叔将李奶奶掀开扶起我的时候,
那道声音也逐渐急促起来,尖锐刺耳地冲击我的耳膜。李奶奶的脸庞不规则地抖动着,
那一张一合的嘴里挣扎着朝我伸出无数只手。直到周边人将李奶奶送上救护车,
那股声音从我耳边消失,我才合上酸涩的眼睛痛哭出声。后面妈妈跟我说,
李奶奶那时候是脑溢血导致的瞬间休克,这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将我压倒的,
她在摔下来的时候就没气了。但我脸上被喷溅的血迹和刺痛的耳膜都清晰地告诉我,
那天我看见的不是幻觉。我的状态一直浑浑噩噩不见好,爸妈怀疑我是被死人吓丢了魂,
所以把我送去做神婆的外婆家休养。这确实很有用,在外婆家住了一个多月,
我的症状好了很多。外婆说不被这种东西注意到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装作看不见。
虽然这个能力并没有像外婆说的那样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而消失,
但是我装看不见他们以后后面确实没有再被骚扰过了。我本身就是个乐观主义者,
只要不是像小时候那么吓人,我都能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我实在是有点乐观不起来。暗恋的校草生死不知,
他身体里的那个家伙比小时候的那个还吓人。能夺舍的恶鬼已经不是装看不见就能解决的了,
我此时就是无比的后悔没有好好跟外婆学怎么驱鬼。“同桌,你在看什么?
”项阳一贯温暖和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独特的音调却让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我指了指他身后墙上的课表表示“没有,就是在背课表。
”还能看什么,看你这恶鬼还怪会挑人的,一挑就把我们学校最好看的皮囊给夺了。
“刚刚老师叫你站起来来着。”说着项阳指了指讲台。我条件反射噌的一下站起来,
桌椅碰撞的声音响起后,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教室里同学们的眼神齐刷刷投注过来。
物理老师疑惑地看着我,“黎暖同学是对老师说的哪里有疑问吗?”我僵硬地转过头,
我的同桌捧着物理书无比镇定地抬头与我对视。讲真的,
他满眼疑惑的样子显得我像个没有脑干的傻子。我硬着头皮对物理老师笑了一下“老师,
我能去个厕所吗?”“当然可以啊,不过以后这种事你只要举手示意就好了。
”我没脸回答他的话,只能尬笑着出了教室,然后几乎是狂奔到了厕所。
盯着镜子里尴尬的脸色通红的我自己。我决定了,今晚就去翻外婆的书房,
不找出灭鬼的法子我就不叫黎暖。
有了奔头的我一到放学就跟火烧**一样从教室里窜了出去,
从厕所回去之后我没有再朝着项阳那边多看一眼,他好几次找我说话都被我直接无视。
想道歉什么的,已经晚了!外婆前两天去国外参加什么玄学研讨会了,
这两天我得自己坐公交车回家。也许是心理作用,公交车上的人明明和平常一样多,
但我今天就是觉得格外的冷,难道是要发高烧了?抬手摸了一把脑门,也不烫啊。
四下观察了一波,再转头看看窗外那一看就热的大太阳,
我决定回家还是先拿温度计测个温吧。千算万算我没算到的是,
我亲爱的外婆会把她的宝贝书房给锁上,有必要这么不放心我吗?
不就是不小心看书时候睡着了,把墨水沾书上了那么一小块么。我头抵着书房门,
手上***啪的给外婆发谴责信息,刚发出去就感觉一股冷风从我脖颈处刮过,
激的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看了眼空调,我手里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如果根本没开空调的话,那大夏天的冷风是从哪里来的。
平常温馨无比的房子,此时透出一股阴冷。我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
然后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出去。没一会柳柳就带着她的几个小妹敲响了我家的大门,
先前还清冷的客厅瞬间灯火通明起来。我窝在沙发上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这样才对味嘛。
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在她们的欢闹声中我的眼皮子变得越来越重。奇怪,
今天困得好早哦……喧嚣的盘山公路上几辆嚣张的跑车呼啸而过,
领头的红色改装法拉利疯狂地冲过一道道曲折的弯道,最后冲过终点线在围栏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一根燃尽的烟丢在地上,随后白色的板鞋无情的碾过,
一个黑色卫衣的少年从车中下来,不顾其他还没到终点的手下败将,
骑着一边的自行车向山下离开。不等看清楚少年的样子,画面一转。变形的自行车倒在路边,
断了链子的的后轮还在轻微的转动着,黑衣服的少年躺在地上,
原本暗淡的衣服此时流转着血液的光泽。少年的手指微动,埋在马路上的脸缓缓转过来。
依旧还没等到他完全抬起头,我就猛地惊醒。“暖暖,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了没有啊?
”柳柳焦急地看着我,眼眶都似乎有点微红。“我……咳咳咳咳”嗓子里像是被火燎过,
干涩无比。一杯温水递到我手边,我赶紧就着杯子喝了两口,才终于像是活了过来。“谢谢,
”我下意识抬头道谢,下一刻我就希望我没抬头。项阳微笑着收回拿着杯子的手“没关系。
”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柳柳,她似乎是见我神色没有异常了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暖啊,
你差点吓死我了,一大早起来你那额头上的温度都能煎鸡蛋了。”柳柳夸张地怪叫了一声。
我还真发烧了,头确实是有点晕,手背上还有刚刚输液的针扣。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抬手揉了揉额头才像是触电一般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在我家!”恶鬼找上门来了,
要死哦。柳柳拍拍我的肩膀“是你们班主任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所以叫你同桌帮忙来看一眼。
”项阳将水杯放在一边,闻言也温和地朝我点了点头。
柳柳这妞像是磕到了一般激动地悄悄拍了两下我的后背,
但我却感觉我额头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好在吃了午饭他俩就都回去上课了,
我抱着被子仔细回想着昨晚那个奇怪的梦境,在网上筛选相关的新闻,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十八岁少年回家路上被深夜飙车党撞飞,
嫌犯肇事逃逸如今都没抓到人,死者的名字叫……许弋阳。看完这个新闻**着床头,
警惕地观察了一遍四周。几乎看到这个新闻瞬间我就确定那个在项阳体内的恶鬼,
就是这个许弋阳。并且他已经盯上我了,可是为什么呢,告诉我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
我完全不敢入睡,即便是盛夏的下午,我都觉得通体生寒。除了李奶奶那次,
我几乎没有再跟这些东西接触过。我不知道这只明显更厉害的东西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手段,
难道他也想要占用我的身体?一直枯坐到太阳落山屋内变得昏暗,
我才如梦初醒地撑着一股劲飞窜起来,去将整个屋子里的灯都打开。
一天没吃饭的我眼前有点发晕,光这么简单的几步路就耗光了我的力气,
脱力地靠着卫生间的门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凌乱地喘着粗气。“咚咚咚,
”规整的敲门声突然在耳边炸响,一天没进食的我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能瞪大眼睛注视着大门方向。敲门声并没有因为我的不理睬而停歇,
那一声声的敲击都催动着我的灵魂,让我不受控制的胆颤。
那种被李奶奶压在身下的恐惧再次笼罩着我。那东西似乎知道不会有人去开门了,
开始疯狂地扭动门把手,我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就在我以为他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